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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话到底要不要接,安城犹豫了那么一阵子,然而当他犹豫完了,那电话也就因为时间太长掉线了。
微微吸了口气,安城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就见那电话又一次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操,还他妈没完了。
如果说在之前安城还存着几分将顾玄掰弯了对不住的心思,在那一次蓄意杀人后也真的全没了。他将屏幕轻轻一划,然后放到了耳畔:“钟明西。”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温润清雅,正是顾玄的声音。
“我是,顾前辈好。”安城如是应着,声音非常谦恭,特别符合钟明西的身份。
果不其然,那边低笑了一声:“你在哪里?”
这句话就有深意了,因为安城之前看了通话记录,在他和祁严那啥的时候,顾玄的电话就没断过,那时候他已经□□晕了,迷糊之间估计那电话被祁严给摁了。
想必顾玄也就是因为怀疑还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这么多。
安城眉心微微一簇,语声带着一种风流性子的轻描淡写:“哦,前辈,我刚刚从祁导的床上下来。”
这么不知廉耻将这些话摆在台面上的人还真是少见,顾玄那边显然是被哽了一下,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空档的不到一秒时间里,安城将电话摁下了录音键。
就听到顾玄在那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安城心底微微有些焦心,你不说话怎么行?那让我怎么留好戏啊……所以他非常得寸进尺地补充了一句:“顾前辈,请问您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顾玄在那边只觉得心底有些恼火,他将钟明西送出去的时候,本着自己不愿意被人操的心思,然而现下钟明西真的爬上了祁严的床,他又有一种自己被人背叛了的感觉,说到底还是自己一招走错。
倘若说这个小东西真的抓住了祁严的心,那么他也就麻烦了,年龄是个大问题,他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矫情一时之间算是有趣,然而时间久了难免会让祁严厌烦。
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掉这个突然窜出来的钟明西,顾玄如是想着,声音也就愈发冷了下来——
“钟明西,如果你还稍微要点脸的话,你该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做的。”
安城故意装傻:“顾玄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您当年让我来勾引祁导的,我圆满……”
“我他妈没让你搞这些小手段抢我的人!”顾玄怒火攻心,下意识喝道,然后径自摔了电话。
安城笑了笑,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饶有兴致地摁下了录音完成。
这些东西还不够铁证,根本不足以将顾玄从神坛上拉下来,如果说一击失败也就全盘皆输,他明白,所以他按兵不动。
电话那头的顾玄却是当真气急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着刚刚走进来的小助理噤若寒蝉的模样。
这样的神情让他更为烦躁,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个凳子,声音微微有些黯哑:“滚出去!”
那小助理微微一抖,心底懊恼为何今儿顾玄的御用助理不在这儿,然后到底还是慑于天王的淫威出去了,顺手还极为体贴地给顾玄掩上了门。
顾玄整个人往后仰了仰,心知肚明自己这是失态了。
幸好旁边刚刚没有别人,他如是想着,然后有些烦闷地闭上了眼。
顾玄想不通为何那个钟明西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态度,明明之前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也就是身段好了点罢了。
手机闹铃响起来的时候,顾玄微微怔了怔,然后看到上面的提示——
4月7日,安城的葬礼。
简短无比的提醒,却是让顾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于情于理,他该去。
圈内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顾玄是被安城看好的,进而一点点推上去的,倘若他不去,想必也会影响他的风评。
想到这里,顾玄决定给祁严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了起来:“顾玄,怎么?”
那边祁严的声音依旧是微微有些薄凉的,就好像那人薄情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顾玄苦笑,却还是不得不问道:“明天是安城的葬礼,你去不去?”
“安城……”祁严显然对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他想了想方才道:“去,为什么不去。”
顾玄显然没想到祁严答应的如此爽快,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那我明天去找你。”
“你来找我?”祁严的语气有些嘲弄,半晌方才道:“罢了,直接葬礼见吧。”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的气氛便莫名陷入沉寂,顾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半分钟就听着那边传来冷淡的一句:“没事我放了。”
顾玄这才觉得心底微微有些慌乱起来,他下意识“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挽留什么。
那边的祁严难得有了一会耐心,大抵是这会子心情不错。
然而顾玄咬了半天唇才道:“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就当是新片开机之前,应当也没狗仔……”
“再说吧,我问问秘书明晚有没有安排。”祁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谈不上好,电话被直截了当地挂断。
留给顾玄的只有连续的盲音。
他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却到底忍不住心底的不甘。
凭什么他安城运气就那么好?!
明明是个令人恶心的同,演技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更是较自己老了七八岁,却是能够在娱乐圈平步青云,就好像上苍将所有好运气都给了他一样。
轮到自己就只能靠这些下作手段……顾玄狠狠将桌上的东西往下一扫,眼底有些狠戾和绝望。
安城死了,那么这一回说什么都该轮到他顾玄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决计不会再将自己的一切拱手于人!
祁严放下电话的时候,管家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那药味甘苦,很显然是中药的味道。
看到祁严将电话打完了,老管家便颤颤巍巍地将那中药放了过来:“少爷。”
他的眼底露出些许不赞同的意味,祁严却只是笑了笑,伸手端着药隔着试了试温度一饮而尽:“今天我早些吃晚饭。”
“自然,”老管家叹了口气正色道:“少爷又不缺钱,早就不该如此操劳自己的身体。”
祁严没有反驳,惯来习惯于冷嘲热讽的人此时也只是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老管家的后背叹息:“我明白。”
他的声线依旧是带着那股子凉薄,却明显对眼前的人多出了几分尊敬。
老管家言尽于此也不好再说,想了想便问道:“少爷,明儿是老爷的生日,您看您是……”
祁严的神情凉了几分,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也就是这时候他方才发觉出最里头的干涩味道,那点涩意一点点顺着舌根爬上来,几乎让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闭闭眼缓缓道:“我知道了。”
“那么明晚……”老管家说了下去。
这次祁严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老管家的话:“明天我会让秘书安排行程。”
饶是没有说出口,心底也并不是不烦厌的。
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他的心情,简单而让人没办法顺理成章地接受,他恨那个叫做祁钟扬的男人,已经恨之入骨。
这一切老管家尽数看在眼底,却也真的不好再说,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整个人在这一瞬竟好像是往下颓了去,露出几分老态来。
祁严没有再说下去,清浅的呼吸声几乎是听不清晰。
所以老管家也只能安生地退了出去,不发一言。
彼端的安城却是有些别的事情要做,也正是因此,当祁严打过电话来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
尤其是当他看到电话那头的人是祁严。
这人打电话来做什么?安城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他对祁严的了解,那个人也就是因为地位太高,以至于对于任何事情都不怎么放在眼底,这种人在娱乐圈也算是老油条了,风流入骨的性子要不就是因为这人本身是个花花肠子,要不就是被伤的太惨。
祁严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安城想不通。
所以他同样想不通把自己当成牛郎的祁严在这档口打电话做什么?总不至于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人不敬兴师问罪了吧……
安城摇摇头接起电话,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祁导好,我是……钟明西。”这就是重生的悲剧,差点直接一说话就穿帮,幸好安城改口快,对面的祁严也没听出半点异样。
“明天有空么?”祁严的声线老神在在,听起来是刻骨的冷漠。
安城微微一怔,想来那《莫忘》也不是这几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人的意思,难不成是下面寂寞了又想找自己排忧解难?这人兴致怎么那么高昂,想到自己依旧隐隐作疼的小菊花,安城终于还是服了软:“祁导,我可能有点不方便。”
对面的人微微一窒,然后带着戏谑的笑意问道:“哦?什么不方便?”
“身子不方便。”安城咬牙切齿道。
“去参加安城安天王的葬礼,我在那里等着你,”祁严说完这句话,然后好整以暇地问了一句:“这个也不方便?”
安城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