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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的脑海里回想起呼弘济说过的话——按避嫌原则这一次不该让他参加任务的。
他放在身侧的拳头被他紧紧的握住,指甲陷进厚实的掌心中,倏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砸的红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连桌上的文具等都震荡的跳动了一下。
虎眸轻眯,瞳孔里尽是一种嗜血般诡异的光芒!
大步走到挂衣架前,大手一伸把军装常服勾在手中,随手一抖穿在身上,古铜色的手指刚要扣扣子时,门让敲响了……
只响了两声,他还未应话,门就让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伊芯儿。
“有事儿?”裴靖东两弯浑如刷漆眉毛轻挑的问出口。
伊芯儿美眸一转,几个快步上前,娇声娇气的开口道:
“裴参谋长别见外,现在是下班时间,芯儿看到您受伤了,我这儿有一些治擦伤的外伤药,效果很好,还不会落下伤疤,要不我帮您上点药?”
裴靖东敛眸没有应话,而是伸手去扣常服的扣子——
早听闻这伊芯儿骚的几乎把江南军区的男人都睡了个遍,这是找上他了?呼弘济知道吗?
伊芯儿是一个妖艳美丽的成熟女人,别看已经三十出头,水汪汪的美眸眨巴着时,愣生生能给人一种十七八的小姑娘才有的纯真娇嫩模样来。
此时的她正咬着唇,脸蛋红红的,看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裴靖东,心里跟有猫儿在抓一样的痒痒着。
她比裴靖东还要大了一岁,读军校时,却是裴靖东两兄弟的学妹。
曾经在学校的时想就梦想过的梦中情人就在眼前。
“学长,我来帮你。”袅袅迈步上前,不经男人同意,葱白的纤指已经搭在了裴靖东的手上。
学长?
裴靖东蹙了下眉头:“你比我大吧,管我叫学长?没认错人?”
这一句不解风情的话说的伊芯儿脸红的快要滴血了一般。
“学长,你不记得了吗?芯儿跟您和您的弟弟当年都在xx军校读书,学长真的不记得了吗?芯儿还请你看过电影,是……”
裴靖东怔了怔,而后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抹坏坏的魅笑,单手抬起伊芯儿的下巴看了个仔细……
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的伊芯儿竟然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不过最后却打趣的说着:“整容了吧?比以前可骚多了……”
这般毫不客气带着羞辱言语,非但没有让伊芯儿知难而退,反而是更加贴近了男人。
以女人特有的傲然磨蹭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吐气如兰半娇半嗔的埋怨着:
“学长你好坏,怎么能这样说芯儿,芯儿一直偷偷的喜欢你……”
裴靖东又笑了,笑得很神秘很诡谲,下面的话却是把伊芯儿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的毒辣。
“是吗?可惜了,我要结婚了……”他故意说半截留一半的引人遐思。
伊芯儿媚眼如丝般的勾着眼前的男人轻启红唇:“学长,我不介意的,今晚……”
说实话,她跟过的男人中,呼弘济权势最大,可是呼弘济心中有人,而且年纪又大了,对这方面的需求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这让她有一种危机感,故而就想到了新调来的裴靖东。
如果可以跟裴靖东好上,那怕是不要这么大的权势,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是我介意。”裴靖东回答的简单又直接,介意你太脏,介意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伊芯儿却是自作多情的误会了,眼中乏着水雾赶紧表态:
“学长,我不介意的,真的,我喜欢你,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一直就在我的心中……”
裴靖东一听眉目就笑开了,虎眸中闪着一抹兴奋的光芒。
就在伊芯儿以为这事儿已经成了的时候。
他却倏地捏住伊芯儿的手腕,用了三分的力度,而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喜欢我喜欢到跟全军区的男人都睡过了,这也叫喜欢?”
伊芯儿傻眼了,但仍然不想放弃。
可是裴靖东根本就不给她说话机会直接的就丢了一句:
“而且你还是呼司令的小秘,咱俩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为妙,再说了我对别人玩烂的东西没有一点点儿兴趣。”
裴靖东说到此,状似庆幸般的叹惜了一声:“还是我家晴晴好。”
男人说罢松开手,拉住伊芯儿的手腕,走到门口的位置,而后把人往外一推,他跟着也锁上办公室的房门。
这才嫌弃的笑道:“学妹,回炉重造了再来找我吧。”
这时是下班的时候,周边几个办公室里也有同僚正往外走,看到这一幕都是笑着意味分明。
伊芯儿这张脸算是丢尽了,女性同事看到伊芯儿这样那是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男性同僚看到这样我见犹怜被人抛弃的伊芯儿,脸上鄙视着,心中却想着英雄救美呢。
而伊芯儿站在原地,愤恨的美眸瞪着裴靖东高大的背影,眼中有一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裴靖东走到楼下给展翼打了个电话,得知展翼快回来时,就往家属院行去。
走到家尾院门口的位置时,才站在门岗处跟小战士聊了会天。
一直到展翼过来后,两人才一起往院里行去。
展翼抱着一束红玫瑰,就这么走在路上,惹来不少人的注目礼。
囧的他觉得自己不是抱着一束花而是一个大火球。
裴靖东则是沉思着伊芯儿的事,侧目看着展翼的时候,皱了下眉头道:“展翼呀,你要小心伊芯儿那个老女人。”
展翼怔了怔:“什么意思?”
裴靖东无奈的抚额,这个小兄弟能不这么纯吗?
“伊芯儿号称睡遍江南军区所有男军官无敌手,你长的这么小白脸,小心被她睡了……”
“首长……”
展翼同学苦哈哈的喊出声,心底泪流瞒面,他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吗?是个女人想睡就能睡的吗?
“嗯,我这不是忠告,而是命令,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惹事知道不?”
裴靖东想了想这一点是一定要避免的,呼弘济既然说了伊芯儿也有问题,那么就不能让伊芯儿这个人近得他们的身。
展翼保证道:“哥,我都长大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我连宁馨都拒绝得了,更别说别的女人了……”心想连上次宁馨要睡他,他都能拒绝得了,更何况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伊芯儿呢!
裴靖东轻挑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展翼:“原来宁馨也想睡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展翼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跟怀中这红玫瑰一样的色泽,引得路人也纷纷围观。
“哥,你别取笑我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宁馨纠缠在一起的。”
展翼如是的保证着。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节奏,裴靖东好笑的看着前方站在那里,眨巴着一双凤眸儿的宁馨。
相比较于其它人,裴靖东对宁馨的印象还不错。
对宁馨装傻的行为,倒也没反感过。
毕竟长成像宁馨这种花瓶样的女人,如果不会装傻,那早晚得变成伊芯儿那号人。
“得了,你不跟人纠缠,人家要来跟你纠缠了……”裴靖东抬眸好笑的说着。
宁馨今天依旧穿着军装的常服,橄榄绿的色泽,衬在她肤色格外白净,一双凤眸里写满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这样的黄昏,这样的相遇……
却是如此的——奇葩!
只见宁馨眨巴两下眼晴就冲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哇,展小翼,这花好漂亮……”宁馨发出惊叹声来。
裴靖东笑看她:“宁馨,行呀,秦司令带你来的?”
宁馨嘿嘿干笑两声:“是呀,郜博文家里孩子生病了,最近一直在休假,所以我就暂代了郜博文的工作,跟着秦司令刚到这里两天。”
裴靖东点了下头:“然后易敏菊又暂代了你的工作是吗?”
宁馨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一脸首长你好厉害的神色。
裴靖东轻笑:“她也来了?”
宁馨点了下头:“她今天会过来,说是有份急件要让司令签字的,你说得多急的件呀,我们来之前,把所有紧要的工作都处理好了的……”
裴靖东忽然觉得这样的宁馨也挺可爱的,大手一伸就罩在宁馨的发顶,语气柔和的开口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宁馨,你应该懂的。”
宁馨一脸灿笑,“谢谢首长指点。”并弯腰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此举惹得裴靖东轻笑出声,三个人说着话往家属区行去。
展小翼同学异常郁闷的发现宁馨一直在跟首长说话,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一样,也不问问他怀中的花是送谁的。
一直到了岔路口,宁馨遇上一个以前的女同事,这仨人才分开。
裴靖东拿过展翼怀中的玫瑰花吩咐着:“展翼,你给姚修远打个电话,就说宁馨勾引你,让姚修远把宁馨带走。”
“啊……”展翼懵懵的看着首长,不解这是何意。
裴靖东也不解释,又叮嘱道:“就这样说知道吗?”
展翼点了下头,而后问:“他要不带走呢?”
裴靖东呵笑一声:“那你就去把宁馨给睡了。”
这话成功的让展翼秀颜通红,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裴靖东也不理会展翼是什么心思,抱着花就开了门。
客厅里的佣人见到他回来时,都恭敬的喊了一声大少爷。
沙发上的秦汀语更是喜出望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裴靖东。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花,尤其是玫瑰花。
秦汀语也不例外,以往在国外的时候,每年生日还能收到男人为她订的玫瑰花,虽然她知道那些锁事都是秘书安排的,但也会很开心。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终于想明白了,认清了只有自己才是他的妻子吗?
可惜呀,她的喜悦还未完全展开就变成了肥皂泡泡。
因为从楼上飞奔下来的柳晴晴,喘着粗气就到了裴靖东的跟前。
双眸乏着水雾,似怨似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美眸细细的描绘着他的模样。
哽咽着喊了声:“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裴靖东笑了笑,把怀中的花往柳晴晴跟前一推:“走的急,今天刚回来,别生气。”
没有太多轻言柔语,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而已。
之于柳晴晴却像是中了**彩一般,吸了吸鼻子,接过花来,颤声的问:“真的是送给我的?”
裴靖东淡淡的嗯了一声,开始解常服的扣子。
柳晴晴虽然舍不得这花,但却是极快的把花放在玄关处,而后走上前,纤手有些发抖的帮男人解衣扣,脱外套……
柳晴晴是因为紧张而身子发抖。
而秦汀语则是因为生气而身子发抖,一双眼晴愤恨地瞪着裴靖东和柳晴晴,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待裴靖东走到沙发处坐下时,柳晴晴乖巧的去给他倒茶。
秦汀语却是冷笑着开口说了:“你放心,我不会生气,更不会闹,你是想让我主动放弃婚礼的吧。”
裴靖东摇头:“正好相反,婚礼继续,不过我现在对柳晴晴有点兴趣,所以玩一玩,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g城那边,都能把小妾娶进家的,我这不过是玩玩罢了……”
秦汀语生气的想骂人,可是贺子兰却是从楼下走了下来,适时的开口劝着秦汀语。
“小语呀,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结了婚,就是份保障,妈向你保证,我们爱靖东呀,可是个有责任感的……”
裴靖东一听到贺子兰的声音就来气,真恨不得一枪崩了这老女人的,不过却沉着脸没有说话。
晚饭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的,贺子兰也是故意的刁难柳晴晴。
“晴晴呀,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你就别上桌了,这样不合礼法的。”
裴靖东一听这话,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扳,起身拉着柳晴晴道:“去,弄点饭菜拿到楼上我的房间里吃。”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上楼了。
气的贺子兰和秦汀语都红了眼。
柳晴晴则是小胜一招的去厨房拿了碗筷过来,把每样菜都在小碟子里盛了一点就端着上楼了。
主位上的裴红军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从儿子回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会儿更是只顾着吃自己的饭。
好像对周边发生的一切一点也没看见似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裴红军你是白痴吗?没看见你儿子那样对小语和我吗?”贺子兰生气的一把夺掉裴红军的筷子扔的远远的。
裴红军一张老脸上盛满了怒意,呼的一巴掌过去,扇在了贺子兰的左脸上。
狠戾的骂道:“什么东西也敢张狂成这样!你再叫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崩了你一了白了……”
贺子兰让打懵了,没有料到裴红军会发这么大的火,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见裴红军往屋子里走,当下就哭着跟了上去求饶。
“老爷,老爷,是兰儿刚才一时生气说错了话,老爷您别生气……”
……
秦汀语坐在餐桌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冷笑着暗骂贺子兰:“哈,活该吧,还真当自己能拿捏得住裴红军一样的呢。”
结果,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只有秦汀语一个人坐这儿吃,没吃两口也没味口吃了,就让佣人把饭菜给撤了下去。
再说回到房间里的裴靖东,上楼后先是屋子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变动之后,才去洗了个澡……
正在洗澡时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响声,而后听到柳晴晴的说话声。
“裴哥哥,您在洗澡吗?需要我帮您拿换洗衣物吗?”
裴靖东看着放在架子上的家居服,而后沉声道:“你帮我拿下吧。”心中却是厌烦的。
幸好,他有个习惯,家居服内衣之类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等柳晴晴把衣服和内衣拿来时,他也只开了一条门缝接过来,直接就丢进了垃圾桶。
转而拿起自己先前拿进来的那一套穿上后才出了浴室。
头发还有些湿辘辘的,毛巾拿在手里随意的在擦着头发,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
柳晴晴则是贤惠的把饭菜都摆好了。
裴靖东笑了笑夸奖道:“晴晴呀,辛苦你了,上次任务走的急,所以没跟你说,没生气吧。”
柳晴晴眼晴红红的摇头:“没有,晴晴怎么会生裴哥哥的气,只要裴哥哥不赶晴晴离开就好了……”
裴靖东皱了下眉头,敛眸掩起眼中那抹厌烦,才开口说:“那吃饭吧。”
柳晴晴嗯嗯的点头。
两人一起吃饭,柳晴晴紧张的不敢说话。
裴靖东则是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所以静谧中只听到彼此吃饭时嚼食物吞咽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裴靖东才开口说话:“我没在这些天,秦汀语没给你气受吧。”
这话刚问出来就把柳晴晴给问哭了。
小白花这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饭碗里摇头嗡声嗡气的说没有。
可是她的声音却是泄露了她的心事儿。
裴靖东放下碗筷,拿过柳晴晴手中的碗筷放在茶几上。
这才抬起柳晴晴的头问:“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这个婚礼也不是我想办的,你应该知道我跟秦汀语的婚姻是无效的。”
柳晴晴嗯嗯的点头,心里冒着幸福的星星泡。
“这些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要受了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这婚事吧,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裴靖东自己说着这些话,差点就要吐了的,真他妈的费劲要跟女人们玩这么一手。
柳晴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好像这些年的暗恋真的成真了,好像所有的委屈在男人安慰中全都是值得的。
但她也知道,这一切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不能究真。
故而吸了吸鼻子才开口道:“裴哥哥,我不怪你的,我知道这些不是你情愿的,我也知道你可能只是拿我当挡箭牌,但是我真的不介意,我爱你,那怕能成为你的挡箭牌,我也是开心的。”
柳晴晴的这番真情告白,可真有点出乎裴靖东的意料之外,故而脸上的柔情也不在了。
既然人家都看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裴哥哥,我知道你是想要自由的,所以,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柳晴晴信誓坦坦的说着。
裴靖东无趣的翻了个白眼,还没开口说话,却听到柳晴晴的话后睁大了双眸。
“我知道是贺子兰从中使的坏,她花了秦汀语好多钱,所以想讨好秦汀语的……”
裴靖东虎眸轻眯,哦了一声:“还有吗?”
柳晴晴想了想,而后轻笑:“裴哥哥,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挖出来的。”
面对柳晴晴这一提议,裴靖东真有点动心了。
挖人隐私这事儿,女人肯定比男人在行。
不过他想知道的事情,却不是这么轻易能说得出来的。
“没什么,贺子兰这个老女人也着实有点讨厌,不知道老头子是吃了什迷魂药,就让她给勾了魂的。”
柳晴晴听裴靖东这么一说,脸上倏地就红了。
她这一脸红,可让裴靖东发现了,故而疑惑的喊了声:“晴晴?”
柳晴晴的脸更红了,因为她知道贺子兰是怎么勾引裴红军的。
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她还观察了几个晚上,发现每天晚上那间房里都有那些让人心猿意马的男欢女爱音。
可是这些她却是羞于启口的,只得站起身来急急的说道:“裴哥哥,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柳晴晴就这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
且说柳晴晴跑出去是干嘛呀,回到房间里就给方槐打了电话。
电话打通时,听到那边传来的震耳般的重金属音乐时,柳晴晴的心还怦怦怦的跳动着。
“三哥,你在哪儿?怎么好多天没回来了?”
此时的方槐正在江城的‘利客’夜总会的吧台喝着新泡的妹子送上来的酒,听到柳晴晴的声音时,红谑的笑道:“怎么?想三哥了?”
“三哥,我有事儿找你,你能不能回来一下……裴哥哥回来了,可是秦汀语逼着他结婚,还有两天就是婚礼了,三哥,你帮帮你,帮我阻止这场婚礼好不好?”
方槐一脸阴沉的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这才阴沉沉的开口道:“柳晴晴,你他妈的当你是谁呀,爷为什么要帮你?”
柳晴晴一边哭一边说:“三哥,求求你了,姐姐说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我吧……”
柳晴晴又在说着她的暗恋史,又在说着她有多可怜,她的这些话,像是刀子一样的凌迟在方槐的心口处。
那样瑟瑟的疼着。
“知道了。”方槐闷闷不乐的挂上电话。
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刚才泡上的美女christy就缠了过来:“亲爱的,现在走吗?”
方槐勾起薄唇,露出个一把色狼式的笑容道:“走,美人儿邀约哪儿有不去的道理。”
两人勾肩搭背的就出了夜总会,只刚到方槐的车上,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就那样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
这样的激情是方槐熟悉的旋律,但这一次,激情的吻过后,他却是一点冲动也没有了。
美女身上都起火了,可是看到方槐没有反应,眼露鄙夷的光芒:“你不行?”
方槐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以往交往过的女人中谁敢说他不行的。
不过今天接了柳晴晴的电话后,这会儿还真没有这心思。
啪!的一声响。
美女甩了方槐一个耳光后就甩开车门下车了。
方槐抚着被打痛的半边脸,舔了舔嘴角,而后从车上抽了张湿纸巾,把唇角的口红印渍擦掉后,这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柳晴晴的。
柳晴晴接到电话,说是让她去利客接方槐。
方槐的理由是喝了酒,不能开车。
柳晴晴看着这么晚了,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去敲了下裴靖东的房门。
“裴哥哥,你睡了吗?”
裴靖东才刚睡下,倏地被惊醒,却没有出声。
再然后就听到柳晴晴小声的说着:“我三哥他在利客喝多了,让去接他……”
裴靖东依旧没有回话,方槐喝多了可以睡酒店,也可以找代驾,没有道理让柳晴晴去接。
方槐这小子呀,早晚得挖个坑把他自己埋了。
但愿柳晴晴真的能体会到方槐的一片苦心才好。
“裴哥哥,你睡了,那我去吧……”
柳晴晴说罢后叹惜了一声往楼下走。
裴靖东则安心的闭上眼去睡觉,不管是柳晴晴也好,还是秦汀语也好,爱找多少男人跟他都没有关系,只有那一人……
想到那死女人,他的心还是揪着的难受。
他妈的,幸好莫扬现在受着伤,不然的话,两人不要发展的太快才好!
恩而又想到在电梯里,那小女人别扭的样子,明明就是关心他,明明就是舍不得他,却还装的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只这么一想,心底就痒痒了起来。
坐起身子,开了电脑,进入一个加密的频道。
调置录音频道,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对话,想像着这女人一天都干了什么……
听到她拒绝莫扬妈妈的话时,男人的虎眸中闪出一抹惊喜来。
但又听到她说,会照顾到莫扬好为止时,心底又是闷闷的。
……
柳晴晴出了大院,直接拦了出租车到利客后才跟方槐打的电话。
方槐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柳晴晴,又听到电话响,就坐在车子里,没有接电话。
看着柳晴晴四处找着时,又打着电话的着急模样,他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一直到柳晴晴要往夜总会里面走时,方槐才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到柳晴晴紧张的声音传来。
“三哥,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方槐摁了下车喇叭。
柳晴晴听到声音才看到方槐的车子,小跑着过来拉开车门把方槐往后座扶去。
刚把方槐扶进去,却被方槐一拉扯,把她也扯进了怀里。
柳晴晴喘着粗气,心怦怦怦的跳着。
她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女人,如今被方槐这样的种马男箍在怀里,很轻易的就察觉到方槐的情动,脸上当下红云密布。
方槐则是暗骂自己没出息。
其实有时候方槐想,就把这女人给上了估计也就那样,反正这女人自愿的,但是心中是不甘心的。
就像此时,这女人没在推开他,却是小声的提醒着他:“三哥,你帮我,我什么都给你……”
方槐气极的一把推开柳晴晴吼道:“开车。”
当柳晴晴扶着醉熏熏的方槐回去的时候,恰逢秦汀语因腿抽筋而闹的全家都跟着着急的时候。
贺子兰紧张的跟秦汀语要生了一样的嚷嚷着赶紧送医院。
连装醉的方槐也清醒了几分问怎么回事?
得知是小腿抽筋,方槐简直恨不得抽死贺子兰的骂道:“你没怀孕生过孩子呀,不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呀……”
柳晴晴小声的嘀咕着:“她可不就是没生过孩子才这样的吗?”
贺子兰脸色大白的讪笑道:“看我这糊涂的,没经验没经验……”
这夜里经贺子兰这么一闹,屋子里不少人都没睡好的。
翌日是周六,休息,故而所有人都起的晚。
可是柳晴晴却是五点多就起来,把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之后,就出门了。
从七点多等到十点多,才把裴靖东的亲奶奶赵老太给迎了进来。
柳晴晴推着赵老太的轮椅身后跟着赵老太的贴身保姆刘婆子和司机,一行四人往家属院行去。
赵老太寒着一张脸问婚礼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柳晴晴就一五一十的说婚礼还没有举行,赵老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晴晴呀,要论起来,我觉得你比小语那孩子适合我家东东,可是……”
柳晴晴心中一喜,她就知道,这次的婚礼肯定有问题。
“奶奶,贺阿姨说是您的意思办婚礼的这事儿……”
柳晴晴问到此时,赵老太太就寒了一张脸,身后的刘婆子上前接过柳晴晴手中的轮椅,笑着开口道:
“晴晴小姐呀,我家老夫人也是心里憋屈着呢,贺子兰毕竟服侍了老夫人这么多年,那天去山庄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说这些年过的委屈,老夫人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没想到,贺子兰竟然把老夫人扔在江州,跑来江城办婚礼了……”
一番恳谈下来,柳晴晴似乎听出点什么来了。
等把赵老太送到屋子里后,她才悄摸的拽住刘婆子,塞了一个红包过去道:“刘奶奶,这是孝敬您的,您能不能给我说说奶奶是什么意思……”
刘婆子把那红包一收,而后笑眯眯的说了:“晴晴小姐,还是你最合老夫人的心意呀,老夫人这是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但是如果婚礼有个什么差错,那以后再想办,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了……”
得了这么一句真言的柳晴晴,心底可乐坏了,本来还担心那样做会对自己不利。
如今倒是不用怕了的。
“谢谢刘奶奶,我明白了,您让奶奶放宽了心,晴晴不会让奶奶失望的。”
待柳晴晴一走,刘婆子就进了屋,把那红包拿出来,并说道:“老夫人,柳晴晴那边搞定了……”
赵老太太一张满是皱褶的树皮脸上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哼,贺子兰这小婊子想脱离我的掌控,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当年我能让她上位,现在同样能把她拉下来!”
刘婆子在边上笑着咐合道:“老夫人英明。”
这一天,当屋子里的人全都起来的时候,赵老太已经在楼下的客厅里了。
贺子兰看到赵老太的出现,脸色一白,不过却是扬起笑脸道:“妈,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的……”
柳晴晴笑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道:“阿姨,奶奶来的时候还太早,所以是我去大院门口接来的,奶奶说您肯定很累,所以让您多睡会儿……”
贺子兰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的狠剜着柳晴晴,真是没有想到柳晴晴竟然能把这老不死的弄来了。
不过也不怕,再有两天就是婚礼了。
看着屋子里焕然一新,茶几上还放着几束新鲜的太阳花时,贺子兰心情颇好的赞了柳晴晴一眼。
“这收拾的还不错,这人的年纪呀,就像是这花一样,有些人是花开的年纪,就像是你们年轻人,有些人是花盛的年纪,就像是我吧,还有些人呀……哎,花落成粪土的呀!”
柳晴晴笑了笑,走到老太太跟前,送上刚刚做好的早点恭维道:“还有些人到中年就一命呜呼的了呢……”
这时,裴红军从楼上走下来。
赵老太太红着眼,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儿子道:“红军呀,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让妈妈参加吗?”
裴红军一脸怒容的看着贺子兰,刚才的话,他是听到了的,没想到贺子兰如此胆大包天的敢说这样的话。
贺子兰轻蔑的看一眼裴红军,而后不动声色的道:“老爷,昨晚累着了吗?”
裴红军眼中那些火意因此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当下就被熄灭了。
裴靖东站在二楼的拐角处,楼下的动静,他看的一清二楚,狠狠的皱了下眉头,剜向贺子兰的眸光像是一把染了毒的利箭,恨不得直接把这女人掳起来严刑逼问一番当年的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裴红军一拂袖子,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就这样就出了屋子。
裴靖东站在二楼,看着父亲高大的身影有些仓皇失措的狼狈感时,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出来。
秦汀语让佣人扶着走出来时,很敏感的注意到客厅里摆了六束太阳花,那样的色泽,明明很美丽,在她的眼中,却变成最恐怖的东西……
她牙齿开始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来,指着那些花吼道:“谁放的这些花,扔了全扔了!”
裴靖东拾级而下,走到客厅中央,拍拍柳晴晴的肩膀道:“按你小语姐的话去做,把这些花换掉,一会儿有花店送来的红玫瑰摆上。”
柳晴晴笑容满面的应好,问裴靖东要不要在家吃早点。
裴靖东却是摇头:“不用,你照顾好奶奶和家里,我有事先出去。”
屋子里两个男人都走了之后,形成了分割成两派的局面。
虽然贺子兰恨不得把这赵老太给拍死了,但裴靖东最后那句相当于警告一样的话,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屋子里是属于女人的战争,那么外面则是男人的战争!
裴靖东是在父亲的车子开出大院的时候拦住的。
他回来一天,父亲似乎都在躲着他。
裴靖东生气的拉开车门,对司机说:“下车。”
裴红军皱着眉头看着儿子坐驾驶室时,叹了口气:“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裴靖东不吭声,只是拐了方向踩了油门往江州的方向行去。
车子是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江州陵园的。
裴红军在这一路上都是轻阖着眸子,一脸痛苦的神色,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的。
停好了车,裴靖东才看着后座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你要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咱们父子俩总得去祭奠下我的母亲——你死去多年的妻子吧。”
这根本就没有给裴红军说不的机会,拉开车门,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把裴红军接到了陵园里。
陵园里。
裴靖东母亲裴静的墓碑前,裴红军重重一跪,老泪纵横。
“阿静阿静……”喊着亡妻的名字,平日里威武高大的男人,就这么泣不成声。
裴靖东的眼底也润润,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恨!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裴靖东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裴红军的身子一震,而后痛苦的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呀……”
裴靖东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说一句实话给我吗?”
裴红军痛苦的闭了闭眼这才开口说起当年的旧事儿。
“当年,我心里一直喜欢着丁柔,以至于忽略你母亲太久……娶了你母亲之后,也整日里因心里喜欢丁柔而没对你母亲好过一天……后来你母亲郁郁郁寡欢,最后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裴靖东生气的怒视着眼前的父亲吼道:“这是真的吗?”
裴红军怔在那里而后抬头看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怀疑时,怆然的垂下头来。
裴靖东冷冷的看了一眼父亲,而后转身离开。
墓地里只有裴红军一人时,他才跪着挪到亡妻裴静的墓碑前,伸手摩挲着上面亡妻的照片,额头抵在墓碑上重重的一下又一下。
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阿静,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呀……”
裴靖东其实并没有走远,只走了几步就回头了,可是却听到这样的话!
这话真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其它的含义?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贺子兰似乎拿捏住父亲的一些把柄了,所以才会有了这场婚礼。
……
下午,裴靖东刚回到江城军区,就接到一个密令。
又驱车去买了鱼具,开往养心湖。
养心湖位于江城西郊的地方,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太冷,冬日垂钓的人不太多,举目望去,也不过寥寥数人。
他一一走过,侧目看垂钓的人,最后才看到那坐闭目养神的呼弘济。
拿着鱼具坐了下来后才小声的开口说了父亲事情。
而后问呼弘济:“我母亲的死真的跟我父亲有关?我父亲是否也参与这次任务中?”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你只需服从命令,无需发问,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
裴靖东气结,瞪着眼凝视着水面:“贺子兰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呼弘济点头:“贺子兰是有问题,可是就像钓鱼一样,你不能看到鱼线动,就觉得是鱼儿上钩了,现在的鱼都滑着呢,你一动,它就跑,有了防备,再想钓到大鱼就难了……”
“那我跟秦汀语的婚礼真的要举行?”裴靖东又问了出来,他的心中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呼弘济摇摇头:“你小子,故意套我话呢吧,你自己没主张,没主张你又订花的又送礼物给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裴靖东的心思让戳穿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冷哼着:“这不是跟女人有关的战争吗?那就用女人的方式搅的更乱一点,看看最后怎么样?”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看着裴靖东道:“你小心把自己给搅进去,总之,这两天你的动作有些太频繁了,会惊动对方,所以现在命令你,不要太急,这事儿布了二十多年的网,没有这么简单,也不是你急就能有结果的。”
……
京都。
郝贝在医院里守了莫扬两天了。
医生的诊断,莫扬的内伤可以很快治好。
但是眼晴的问题是跟摔下去时,脑子里的淤血有关,淤血压迫神经,所以才会造成失明的现象。
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暂时失明,也有可能是永久失明。
完全取决于脑子里的淤血是否能退散而决定。
莫扬的母亲莫月华并未离开,虽然嘴上不再说郝贝什么,但是莫扬的眼晴看到不到,所以郝贝每天都生活在莫月华的刀子眼中。
莫月华知道儿子不愿意跟她回意大利是因为郝贝。
故而总是找机会劝说郝贝。
这不,郝贝刚看完爷爷,从爷爷的病房里出来,就看到莫月华等在那里了。
心里有点烦,都说了一百次不去不去,莫扬的妈妈还总是会来劝说她。
正当郝贝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方蔷薇从她身后出现走向了莫月华。
“月华姐,来,到屋里坐会儿,我们也好些年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郝贝舒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莫月华一脸讪讪的神情,看着方蔷薇是怎么看都怎么不喜欢。
当年前夫苏鹏娶她之前一直想娶的就是方蔷薇的姐姐方海棠,这一点让莫月华呕在心里很多年。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面对莫月华的这样的冷言冷语,方蔷薇也没有动怒,反倒是笑着开口道:“月华姐,咱们这些年也没见了,不过以后估计打交道的机会就多了,贝贝那孩子年纪小,有不懂事的,你多包涵点……”
“呵,你又不是她妈,我需要跟你打交道吗?再说了,我家扬扬也不见得非她不娶的。”莫月华讥讽的说着。
而后又开口了:“早先听说你们家想把你家这个傻女儿嫁给我家扬扬的,方蔷薇,我告诉你,别作梦了……”
莫月华说的正是病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呼小筠。
方蔷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女儿天天挂在嘴边的苏哥哥,所以早些时候,他们是存过这样的心思,心里想着横竖莫扬当年也出过事儿,小筠就是傻一点,但嫁给莫扬两人也算是般配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莫扬会喜欢郝贝。
从知道莫扬喜欢郝贝的时候,所有丁家人都没有再动过让呼小筠跟莫扬结亲的想法了。
“月华姐,当年扬扬出事前,你好像是在麻省交流学术会上吧,那一次我正好也在麻省,我还看到狄龙先生在爱德华酒店,不知道扬扬和晓晓这两个孩子知道了会怎么想?”
狄龙先生正是莫月华带着莫扬出国后嫁的男人,也就是莫月华现在的丈夫。
方蔷薇此话一出,莫月华的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凉,大汗涔涔的发出喃喃声:“方蔷薇,你……”
方蔷薇淡然的笑着站起来:“月华姐,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贝贝和扬扬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在国外听说过的很幸福,这还不够吗?”
莫月华脸红涨的通红,指着方蔷薇狠狠的骂道:“方蔷薇,你少多管闲事了,你充其量不过是郝贝的一个婶子而已,你管那么宽干嘛呀,还是说,郝贝其实是你偷生的小杂种,哦哦,我好像忘记给你说了,当年给你补处女膜的人还是是我的老师呢,我真该去问我那个老师……”
方蔷薇心里波涛气伏,呼吸也急促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是淡然的笑意:“月华姐,你这是不是就叫作狗急跳墙,我方蔷薇行得正坐在端,不怕你去乱说,你也可以找找你那个老师,问问实情……”
“你……”
莫月华指着方蔷薇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那个老师早死了,上哪儿去问,当年她也只是疑惑而已,她那个老师是专门给人做修补术的。
“莫月华,滚回你的意大利,不要想用莫扬来左右郝贝的生活,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离婚的真相告诉给莫扬,我想那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吧。”
方蔷薇冷冷的威胁着莫月华。
莫月华像只战败了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的在当天下午就借口意大利的家里有事儿,所以离开了中国。
殊不知方蔷薇刚刚为这事儿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直昏迷着的呼小筠却是睁了两下眼晴。
眨巴一下又一下,脑海里回晌的都是方才妈咪跟一个女人吵架的话——
妈咪真的是郝贝的妈咪吗?所以妈咪爱郝贝不爱自己吗?
等方蔷薇走出病房的时候,呼小筠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水汪汪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之后就从床上跳下来,疾步往外走去。
她要去问问跟妈咪说话的女人,问问妈咪什么时候还生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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