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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只听到‘砰’的一声和郝贝声嘶力竭喊的那声妈……
眉心紧紧拧起,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电话,呼吸也停了下来,鼻翼间都呼出焦燥的热气灼的他嗓子眼都冒起火来!
明明知道手机肯定是掉在地上了,但他却紧紧的拿着,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在耳心中,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也许没事,那么郝贝会马上捡起电话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话仍然在通话中,可却听不到一点点声响。
楼下客厅里,全是江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从南方而来的秦家的近亲们。
人声鼎沸的热闹声连在二楼都讨不得一点点清净,烦的他想冲下去让那些烦人的人全都他妈的滚蛋,
急不可耐的扯下黑色的领带,狠狠的摔在地上。
“妈的!”低咒一声,转身,龙行虎步的走向衣柜处,打开那一扇衣柜,里面左边西装右边军装。
骨节分明的手指分明已经搭在墨绿色的军装上面,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大掌轻移,滑到那排高级手工西装上。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伴着女子特有的温声细语:“阿南,可以下去了吗?叔叔他们都在找你呢?想和你谈谈新城区计划的事情。”
秦汀语的脸上挂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含羞带怯的看着屋子里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身上这身宝蓝色的西装是她选的,那条墨色的领带是她专门请人订制,纯手工制作而成,最重要的是那领带上面绣着自己的名字。
领带呢?
一双美目四外看着,最后触到地上孤零零被抛弃了的领带时,眸底闪过一阵暗痛,却还扬起笑脸,快步走上前:“是不喜欢这种色调的领带吗?我再给你换一条吧。”
走一衣柜前,却看到那半开的衣柜,是从右往左拉开,呈现在眼前的军装证明了男人其实不是想换领带而是想换衣服……
秦汀语心中一阵惊恐,那种被抛弃的噩梦又来了,转身扑进男人的怀中,嘤嘤的低泣着:“阿南,阿南,你明明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抛下我的……你明明说过的……”
男人心头一震,眸底闪过一种类似于愧疚的神色,而后伸手拍上女子的肩头,强压下心中的主观意向,硬着头皮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换条领带。”
秦汀语臻首轻抬,艳丽的红唇微启:“真的吗?”
男人伸手推开他,单手开始挑选领带不耐烦的回一句:“真的。”心中却在做着比较,还是他家郝贝哭的时候好看,惹人疼。秦汀语明明那样看起来好假好烦人的。
想到郝贝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伴,一伴留在江州处理鬼煞的事,另一伴飞云江州伴着她。
但他心底也清楚的知道,越是这样紧要的关头,他越是不能动。
一动则全盘皆输。
“阿南,你真好。”秦汀语看到男人真的在找领带,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男人转过身来,单手抬起她的下颌,一双深邃邪魅的冰眸中盛满柔情蜜意深极极致的对她说:“小语,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的。”
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当手腕被狠狠的甩开时,秦汀语才从这种幻想的美梦中醒来。
没有她想像中的男人的深情以对,反对是男人冷酷残忍的言语:“小语,你平时要是寂寞的话,可以找个朋友一起玩,在南华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江州来,女王殿那儿你随便玩挂我账上,最近来了不少新货色。”
江州两大娱乐王国——帝王宫、女王殿,顾名思议,男人和女人各自寻欢的场所。
帝王宫是名面上,女王殿则因事俗约制而成为隐形的,但上流社会爱玩的小姐贵妇们那一个不识女王殿的。
而秦汀语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想当然听说过女王殿。
但是,如今,她的未婚夫,却是直言告诉她,你寂寞的话,就去那儿找男人,找男人他非但不生气,还会给你买单。
“呵呵……”秦汀语气乐了,呵笑两声停住,双眸盈满哀怨的泪水。
“阿南,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们……”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自己打好领带,一条暗色配水蓝条纹的领带系好,转身,定定的看着秦汀语语带警告的道:“小语,别让我后悔选择了你。”
秦汀语氤氲的双眸酸痛起来,紧跟而致的是心底狠狠的抽疼,这个男人,得有多狠心,才能置自己于不顾。
她失神时男人已经大步走到门口的位置,转身对她说:“你要这会儿后悔,我会出面说明,不让你的名誉受到一点点损失……”
“不,我不会后悔!”秦汀语抬起头迎向门口的男人,眼中的眼水让她狠狠的逼回眼框,面带微笑的走向门口等她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为什么要让步!
早晚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不是吗?
……
南华。
郝贝倚在急诊室的门框上,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门眶,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天呀,老天爷呀,千万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一双大眼睛的大大的,眼晴已经酸涩肿胀到疼痛不堪,眸底也一片血红。
“姐,到底怎么回事呀?妈好好的怎么会……”郝贝她弟郝小宝也是在急诊室的门前走来走去,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母亲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郝贝抬眸,蓦然回首,看着郝小宝,语带哽咽:“小宝,小宝,妈会不会有事呀?”
郝小宝才二十一岁,半大不小的,平时也像个孩子,但这会儿,看到姐姐这样柔弱无依,油然而生一种长大成人的感觉,坚定的说道:“肯定不会有事。”
可是嘴上这么说着,眼圈儿却红了,到底是小没经过大事,刚说完又问郝贝:“姐,妈肯定不会有事的吧,她要不天天念叨我,我指定得跟王乐他们一起混,指定得被抓走……”
细细碎碎的说了许多如果没有肯定会如何如何的句式,听得郝贝那颗懊悔的心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展翼得到消息赶到急诊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姐弟俩互相安慰的画面,莫名有些眼红,也只有像郝贝这样的家庭,父母出了事才会这样吧。
如果是他们家,那肯定是站在急诊室外请了律师开始拟遗嘱了吧。
才几天而已,郝贝那原本还带些婴儿肥的下巴变成了尖尖的,眼圈下也青乌一片。
展翼想到刚刚江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只在心底悄悄的说着,快了,很快首长就可以回来了。
却不知,就算此时,裴靖东从天而降,郝贝也不会开心的。
很快,有护士出来,郝贝抓住护士问怎么了,护士说病人贫血严重低血糖,最好是输点血,这是要去拿血浆的。
郝贝着急呀,那冰冰冷的血浆输进她妈的身体里怎么能行呀。
“护士,能不能用我的血,我是她女儿,我肯定跟她一个血型的。”
护士为难的看一眼展翼,又不是稀缺血型,一般都是用让病人家属去献血后再用血库时的,很少直接用病人的血输入。
展翼点了点头,护士才说:“那好吧,你跟我进来,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吗?”
郝贝做过体检当然知道自己的血型呀,张嘴就道:“我是a型的。”
护士带着她往里的走的脚步顿住:“那不行,病人是b型血。”
郝贝愕然,怎么会?郝小宝在边上听到了就叫道:“那用我的,我是b型的。”
护士带着郝小宝入内了,郝贝愣着神在原地站了好久,心中不是味的想着,怪不得她妈偏心呢,连血型也遗传给她弟了,不偏心才怪。
这么想,她爸总是向着她的,所以她的血型一定是跟她爸一样的。
郝小宝进去输了200cc的血给他妈之后才出来,咬牙咧嘴的跟郝贝讲:“姐,你以后可不能说我不孝顺了,你看我把血都输给妈了。”
郝贝伸手捏了捏她弟的脸,眸底一片温暧的笑意,这样真好,她家小宝懂事了,她妈只是低血糖性昏厥,发现及时救治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遗憾。
只需要以后注重保养,注意定期检查身体便可以了。
等郝贝妈被移到普通病房挂上输液瓶时,郝贝爸才过来,得知老伴晕倒,那吓和脸都乏白了,还好没事。
郝贝把她妈交给她妈照顾,就带着她弟出门了。
展翼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把郝小宝拉到走朗没人的角落处说:“小宝,咱们给妈报仇吧。”
……
接着就把她妈如何晕倒的,晕倒时手里还拿着一份江州早报的事说了一下。
郝贝给她弟的解释是,那报纸上的只是跟裴靖东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而不是裴靖东。
郝小宝一听又是柳晴晴个贱人搞的鬼,当下摩拳擦掌的想要报仇。
展翼看着姐俩这模样,是非得找柳晴晴算账不可了。
首长有令,保护郝贝的安全,不容有半点闪失。
那么,这报仇的事也可以交给他吧。
于是展翼走上前道:“嫂子,这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郝贝斜瞥展翼一眼道:“展翼呀,你是要事事代替裴靖东的吗?”
“嫂子,首长说他不在时你的事情全都由我来……”展翼的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惹得郝贝青黛色的眉头紧锁不展。
“那么,丈夫这个职责也由你来负,上床的事也由你来完成吗?”郝贝故意这样呛声。
她不是针对展翼而是太烦裴靖东这样的人,凭什么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展翼来办,展翼又不是她什么人,说好听点叫朋友,说难听点只不不过是裴靖东安排到她身边的一个保镖而已。
展翼那张白晰清秀的俊脸瞬间红到底:“嫂,嫂子……”
“好了,展翼呀,这没你的事,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些天的费心费力。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郝贝出声道歉,虽然这样有点像给人一巴掌再赏颗甜枣,但她也必须要告诉展翼不是什么事都能替代的了的。
展翼嘴角直抽抽,心里腹诽,嫂子呀嫂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过往的劣迹让人不能相信呀。
十八岁都能把情敌捅一刀的女人说要报仇,那么肯定不能想像她会太善良吧。
郝贝的确不善良,因为她拿着那份报纸,直接的去找柳晴晴说要跟她谈谈。
柳晴晴多欢喜呀,眼看着江州那边正在宴客,那是就要订婚了呀。
听说郝贝要跟她谈,不想其它,只想着郝贝定是想跟自己合作,毕竟郝贝对江州那边一无所知的。
果真,两人边走边说,郝贝问的都是江州的一些事情。
柳晴晴据实以告,连江州裴家有几个下人的事都说的一清二楚。
郝贝了然的点头,不知不觉的就带着柳晴晴到了楼道拐角处。
这儿还有监控,而且楼下那层楼梯的安全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郝贝只把柳晴晴往那儿一领,自己就啪的一声关上了安全门,对着不远处的展翼招手:“展翼呀,你过来在这儿帮我看一会吧。”
说完不等展翼回答,人也跟着闪进安全门后面,而那后面柳晴晴早已经郝小宝用垃圾袋套住了头。
两姐弟霹雳啪啦的拳打脚踢,那真是像在打一头死猪发泄一样的捶打着。
郝贝打红了眼,恨不能一把刀剁了这柳晴晴才好。
当展翼把南华这边郝贝姐弟痛殴柳晴晴的事情汇报给首长时,首长大人嘴解一抽,眉心轻拧,握住电话半晌才开始训展翼:“要你是吃什么的,赶紧把柳晴晴弄回江州来。”
展翼那叫一个委屈呀,他本来就想说这事他来办的,但是小嫂子那一番冷嘲热讽让他怎么说呀。
“首长,嫂子她问我一件事……”
“什么事?”
“……”展翼内牛满面不敢说呀。
“靠,你小子找死呢,大喘气……”
展翼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气地道:“报告首长,嫂子说展翼呀,你是要事事代替裴靖东的吗?那么,丈夫这个职责也由你来负,上床的事也由你来完成吗?”
展翼说完后,那边久久没有回音,但展翼能想像得到首长这会儿估计气的头顶冒烟了吧。
而事实呢,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的确是气的肺都快要炸掉了!
恨不能长对翅膀飞回南华把那该死的小女人摁大腿上,狠狠的,狠狠的打她的小pp,让她乱讲话,让她乱说话。
可是他又听展翼说了:“首长呀,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对的,比如说嫂子的爸妈那就是你的爸妈,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可是我听得出来他们并不喜欢你……”
裴靖东一听这话就乐意了:“怎么?他们喜欢你吗?”
说到这个,电话另一边的展翼嘴角就扬起一抹笑,但嘴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也没有了!”
“没事跟你闲扯蛋的,交给你的任务给做好了就成,不记得你混小子……”电话那边的男人开始没完没了的数落起展翼从小到大做过的混蛋事……
展翼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了,那刚刚升起的那一丁点优越感也像肥皂泡一样‘啪’的破了,非但如此,还弄了他一脸难闻的肥皂水味儿。
挂了电话展翼冷抽一口气,妈蛋的,他这颗玻璃心又让首长给打击了呀,没天理太没理了!
病房里,郝贝妈醒来看到郝贝还是气的咬牙切齿。
“你,你说说你……”那简直气的手直哆嗦,一张蜡黄的脸上也写满了一种悔与恨。
郝贝赶紧上前握住她妈的手解释:“妈,妈,你听我说,那不是裴靖东是他弟他弟弟呀,你别听柳晴晴瞎说……”
郝妈妈一愣神,眸底闪过疑惑:“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上面写的裴靖东的名字呀!”
郝贝疑惑的从柜子上拿过那报纸:“不可能,你肯定是光看长相没看内容吧。”
郝妈妈揉揉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报纸,明明她在洗手台上看到上面写着裴靖东的名字,怎么会看错,难不成真是老眼昏花了不成?
“妈,都是柳晴晴那贱人,你放心好了,我跟姐已经给你出过气了……”郝小宝在边上跟着劝他妈。
不曾想劝的郝妈妈那是蓦然睁圆了眼:“你们说什么?你们做什么了?”
郝小宝邀功般的把姐俩把柳晴晴给打了一通的事说给母亲听,却不曾想听得郝妈妈又差点没晕过去。
“你,你们简直要气死我的,这关那柳晴晴什么事呀?唉哟喂……”
郝妈妈抚额长叹,真是恨死了二贝的急性子,小时候就是强势的主,总爱跟人打架,长大了这毛病也改不了,儿子是个没主见的,肯定是听了女儿的教唆。
郝贝与他弟对视一眼,心中同一个想法,难道他们打错人了不成。
郝贝给他弟使了个眼色,他弟接受到后,立马狗腿的打着马虎眼:“妈,我和姐逗你玩儿呢,我们是良民,那儿能真打人呀!”
郝贝点头赔笑,心底却直抽抽,难不成是她妈看到垃圾桶里的报纸了吗?
如果不是柳晴晴主观上故意让她妈知道的,那么自己还真有点打错人了。
郝小宝心里估计想的跟郝贝一样,寻了个wc的借口就急急的往外冲,与门口的展翼撞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安全梯那儿冲。
当郝小宝推开安全梯的门时,看到柳晴晴还是那样蜷缩成一团,头上的垃圾袋还没取下来。
郝小宝腿有些软的走过去,想踢一脚也不敢,就伸手推了一下:“喂,对不起,那个是我们误会你了……”
可是他这么做,柳晴晴依然没有醒,他心中一惊,暗道不会让打昏迷了吧。
于是就伸手去取柳晴晴头上的黑色垃圾袋,从柳晴晴头上把垃圾袋拿下来时遇到了阻力,在腹部的位置……
郝小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周遭都迷茫着血腥味,而柳晴晴的腹部正插着一把水果刀……
“喂,你,你……”郝小宝有些傻眼的伸手把那把刀拨下来,可是这么一来,那血从柳晴晴的腹部直涌而出,几点血腥子还飞溅到他的脸上、嘴角……
咸咸的血腥味与此时霍霍而流的血渍让郝小宝失了神,第一反应是柳晴晴会不会死了,他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从小他妈就跟他说有危险有是非的地儿要离的远远的。
恩,他是听话的孩子,他得赶紧走……
腿都发软,脚底都直打滑,就这么握住安全梯的门往外冲,直好外面有白衣护士推着送药车,被郝小宝猛然而出撞翻在地。
“搞什么呀……啊,你受伤了吗?”白衣护士本来是骂郝小宝的,但看到他手上的血,以为是让玻璃药瓶的渣子给伤到了,刚叫这么一声又发现郝小宝双手和脸上的血似乎有些异样……
“你怎么那么多血……”护士这么问时,郝小宝红了眼,他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呀。
扑上去就捂那护士的嘴:“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不是我……”
在医院的走廊上呀,就这么把一个护士扑倒捂嘴还说没杀人,别人只会更把他当成杀人犯。
很快便涌上来不少病人和医护人员,几个人合伙就把郝小宝给制住了。
郝小宝急的大吼大叫:“姐,姐,妈,妈,救我救救我呀……”
郝贝在她妈的病房里眼皮儿就直跳,一会左眼跳,她对自己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一会右眼跳,她对自己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
如此反复,直到听到他弟那声凄惨的呼喊入耳,手中正在削苹果的水果刀一滑,割到手中指,有血渗出,心惊胆战的站起来道:“妈,我出去看下。”
展翼早在听到声响的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郝贝跟着跑出去,就见走廊上,她弟让几个男医生押着。
展翼过去了解情况,并让人放了郝小宝,但那医生不放,说他肯定干坏事了。
郝小宝看到他姐如看到救星了一样的呜呜呜大哭:“姐,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柳晴晴。”
郝贝身子一僵,展翼却大跨步到安全门那儿,推开门,血腥味弥补……
“快,来人,先救人!”展翼大叫着抱起地上的柳晴晴,马上就有医生护士赶过来。
柳晴晴被送进了急诊室,郝小宝因为有展翼作保暂时被押在急诊室外。
展翼在急诊室外,捏着眉心给首长打电话。
这进的江州,订婚仪式正在举行,司仪站在台上说着吉庆的话,宝蓝色西装的男人一脸淡定众容,心中则是不能平静。
到底鬼煞会何时出现?
“在此,春暧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里,我们在这此恭祝我们面前的这对新人,喜结连理,恭祝他们……”
司仪的话完全不能入宝蓝色西装男人的耳中,私心上,他盼着鬼煞能在订婚仪式前出现,他做过调查,鬼煞有一个嗜好就是见不得别人幸福,据说是曾在订婚典礼上发现未婚妻与好友出轨后杀了未婚妻与好友才走上了杀手之路。
所以,他才会选择以此种方法诱鬼煞上钩。
只是不知道他扔出的这个铒钓不钓的到大鱼。
‘滴滴滴滴’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男人的眉心一挑,从口袋时拿出手机转身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临转身前,四周看了看,几个便衣装成亲友的队友朝他轻点头。
电话通接通,便是展翼着急又沙哑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出:“哥,出大事了……”
男人心间咯蹬一声,心让揪的紧紧的,脸上却是淡定从容的浅笑:“嗯?”不多说一句话,静待展翼说出了什么事。
展翼把郝小宝捅上柳晴晴的事情简单清晰的表述了一遍。
男人这才长舒口气:“多大点事,找方槐,先把这事压下。”交待完淡定的挂上电话。
心中却是恼死了郝贝一家人的不长脑子,尼玛的,多大点事就把人又给捅了,郝贝这样,她弟也这样,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出事的!
司仪把那段喜庆的台词都说了两遍了,秦汀语孤单的一个人站在台上,时不时侧目去看那背对着众人讲电话的男人,心中无限的祈祷,一定一定要订婚成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秦汀语就是裴家明正言顺的儿媳妇,是这男人的女人。
司仪还打算讲些仪式,比如未婚夫向未婚妻求婚,献花,送钻戒呀……
那儿知道男人大手一挥催他:“快点。”
秦汀语心底波涛汹涌,伸手接过花童手中的花,对着司仪笑了笑转身对众人说:“那么我们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吧。”
而后,举着花,噗通跪在地上,满心满眼都是爱恋的目光,灼人般的凝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道:“阿南,我从小就喜欢你,小时候便想着有一天能嫁给你……”
秦汀语诉说辞着她绵绵不断的爱情,男人却是戒备的防备着周遭会不会有人突然然袭击而来。
终于,十三点方向有一道红光射来,虽然求婚的场景为了效果唯美特意用了彩灯而关闭了客厅里的照明灯,但男人一双厉眸还紧紧紧的锁住那道红光。
那红光的目标处正是秦汀语带着紫色缎带的后脑勺。
一,二,三……
秦汀语说道:“阿南,请接受我的……”求婚二字还未说出,男人便一把扯起她,把她拥进怀中。
一个暗手势悄然发向同伴,说明鬼煞已经进了包围圈。
半个小时后,人群涌动,不知谁传出了有恐怖分子的声音,现场乱成了一片。
一个小时后,男人在裴宅的楼顶枪毙了国际头通缉犯——鬼煞。
又半个小时后,男人把善后的工作交给同伴,自己则匆忙的让机场备飞,马上便要飞去南华。
楼下客厅里,宾客早已疏散,但却有几人端坐于客厅静候着他的到来。
面对两家父亲的勃然大怒,秦汀语一直赔笑的解释着:“爸,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南对我是真心的,正巧可以把鬼煞绳之以法不是很好吗?”
秦父简直是没话说了,他怎么知道这混小子会把订婚这样大的事设了这么一个大的局,瓮中捉鳖的把鬼煞给解决了!
秦父没有说话,倒是裴父气呼呼的狠拍一记茶几,站起来指着楼梯上换装完毕的儿子吼道:
“混蛋,你这是蔑视法律!”
楼梯上那身姿挺拨的男人早已经换上一身绿色军装,威武浑然天成,高高在上的睨一眼楼下的众人,淡定极了的说:“有谁看到我故意开枪的吗?”
不是他蔑视法律。法律讲究公平,讲究犯人也有民主权,不管是杀人犯也好,杀人如麻像鬼煞这样的也罢,只要他举手投降,那么只能活捉,不能枪毙。
但鬼煞是什么人,越南雇佣兵退役军,再加上多年的杀手生涯,如果不枪毙,那么押送的路上,会死更多的的人。
所有的队友几乎跟他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鬼煞投降时纷纷的看向他,而他心中的那个关乎于法律的念头一闪而来,接踵而来的便是郝贝两次差点遇险的画面,几乎没多想的,便扣下扳机要了鬼煞的命。
裴靖东无视于老父的怒骂,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去,外面早有来接他的车,只要到机场,马上就能起飞,一个小时后,他便会到南华。
刚走到门口,客厅里的秦汀语便大喊一声:“阿南。”
大门口处的男人身子略一顿,没有回头,却听秦汀语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不管你去哪儿,不管你是谁,请一定要记住你十年前和今天许下的诺言。”
男人刚想转身质问他今天许了什么诺言,就听两道一前一后的童音响起:“爸爸,带我们一起走。”
贺子兰紧跟着双生孙子的脚步而来,两个小家伙不管不顾的坚持要离家出走呀,这可如何了得,这不是让郝贝那贱女人更加的得逞吗?那女人还没死吗?没死也离死不远了吧。
裴靖东转身时就看到两个小家伙一身外出装备,小背包小行李箱煞有其事的模样。
招了招手,两个小家伙快步冲过去,裴靖东弯腰抱起背着背包的裴瑾瑜问:“还学会带行礼了,这是打算离家出走多长时间呢?”
“爸爸,我可不可以说永远呀……小宝贝和哥哥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不喜欢跟爷爷、奶奶、二叔和二婶一起生活!”
裴靖东眸底快速闪过一抹伤痛,这些天是他太忽略孩子样的感受了。
“裴靖东,你敢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回来!”裴父听到小孙子的话,那是急的站起身就威胁起来。
门口的男人只是淡定的瞥一眼屋内众人,而后冷笑:“那么,就永远不要回来好了,走了,儿子们,咱们去找妈妈去。”
抱一个牵一个,无视于客厅内众人或错愕或暗喜或悲伤的神情,他带着儿子们要去他和儿子们想去呆的那个地方。
那儿也许没有江州裴家有名望,也许没有很多佣人伺候,也许连早点都只有简单的一种,但却有一个小女人,是他们父子仨人都心心念念的人儿。
裴靖东自坐在车上电话就没断过,一直跟展翼保持着单线联系。
得知那边柳晴晴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生命危险时,心中一块巨石算是落下了,只要没死人,什么都好说。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个小娃儿听到小姨出事,心中也是有点愕然,虽然他们不喜欢柳晴晴,但柳晴晴是他们的亲小姨,又有两年的抚育之恩,说一点都不在意,那绝对是骗人的。
裴靖东压根也没把两孩子当成小娃儿,只是略过了关于郝贝差点被撞的事,只说了郝小宝杀人的事。
两个小娃儿听完面面相觑,却又异口同声的道:“不可能,小舅舅不是那样的人。”
裴靖东知道小娃儿们跟郝贝感情深,爱屋及乌的喜极了郝家人,所以听他们这样说,也只是一叹并没有多作解释。
一个小半小时后,裴靖东一行人到了南华医院,柳晴晴已经转入特护病房,由专业的医护人员细心照看。
郝妈妈的病房外,郝贝姐弟俩呆坐在长椅上,郝贝第九次问她弟:“真不是你捅的?”
郝小宝急红了眼:“姐,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呀,我是想着过去看看的,那儿想得到……”
郝贝无语的仰头,她弟的这种言语加连她都不相信,呆会儿警察来了,会信吗?
“小宝,你听姐说,如果到时候警察问你,你就说是姐捅的。”郝贝这样给他弟交待着。
发生这么大的事,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警方还没到,但医院的保全在他们两个附近一直守着,院方是看在展翼的面上在等柳晴晴延迟报警的。
“姐,我没有……”郝小宝简直是屈死了,他真的没有杀柳晴晴,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呀。
“胡闹!”冰冷中带着肃杀的愤怒声吼来。
姐弟人同时往声源处看去,就看到如天神一般高大军装在身威武天生的裴靖东逆光而立,那一双半眯的虎眸写满了怒意,双目如炬的锁住不过才几天没见,便瘦的下巴尖尖,小脸儿白的跟纸纸似的,让他看了一阵眼疼心酸。
“姐夫!”
郝小宝大喜过望,蹭的从长椅上坐起来,朝着裴靖东就冲了过去,一把抱着裴靖东如抱着救星一般的泣声道:“姐夫,姐夫你终于来了,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没有没有杀人……”
裴靖东嘴角直抽抽,该来抱他的人不来抱他,却被小舅子这么一个熊抱!那感觉不是一般的滋味。
郝贝就这么坐在长椅上,看着原本已经不期待的人出现在眼前,她以为自已不会喜悦的,但当看到他时,心底还是一抽,有丝丝疼夹杂着一种叫作莫名的情绪充斥在心间。
喉咙一噎,鼻头酸酸涩涩,眼中无明的液体滑落!
裴靖东推开熊抱着他喜悦到极点的小舅子淡定极了的说:“我没有说相信你,但这事我会替你摆平。”
郝小宝被他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犹如脸上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凉彻骨!
裴靖东蹙着眉站在那儿不动,凝着脸上闪着泪花的郝贝语速急促又带着命令般的道:“过来!”
郝贝的腰身一动反射性的就要起来,暗骂自己自己的奴性,怎么就一听这男人发号施令,她就中招呢!
过来你妹的过来,这死男人还知道回来呀!如果不是他,她妈也不会晕倒,如果她妈不晕倒,她也不会要找柳晴晴报仇,那么就不会有这一团乱了!
真是想想都恨的牙痒痒!这一切好像都成了这男人的错。
裴靖东见郝贝动了下身子时眸底浮现了笑意,但又看她根本不起来,反倒用那种带连怨带嗔的神睨着自己时,那简直是全身的邪火乱窜,那种在电话中次次想收拾她的冲动又来了!
神色阴鸷的踱步而来,抓小鸡一样的把小女人拎起,而后他坐下,翻转着小女人在他的大腿上:“郝贝,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郝贝吓坏了,这男人是要在这儿打她吗?
“呜呜呜,裴靖东,你敢打我一下我就跟你离婚!”
离婚!
原本裴靖东只是想吓吓她,但听她这么一说,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她的小pp上,嘴里切齿般的吼着:“郝贝,收回你的话!”
郝贝被打疼了,那委屈呀还是委屈呀全都涌出来,那儿会听男人说的话。
张嘴就是伶牙俐齿的开骂,郝小宝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姐和姐夫的独特相处方式……
“裴靖东,我要跟你离婚,这这是家庭暴力……”
裴靖东叹气,她这张嘴可真是讨厌极了,离婚这样的字眼竟然说了一次又一次,一点也不乖,明明他是喜欢乖一点的女孩子的,像以前的秦汀语和方柳那样的!
捏着她腋下,把她拎起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捏着她的尖小的下巴,看她泪汪汪红的有些发肿的眼泡,说没一点心疼,那纯粹是骗人!
郝贝还没从二次被打pp的怔愣中回神时,就突然被提起来,与他四目对视,看到他眼中那星星点点的火意,仓皇的推他,想离这男妖精远远的。
“想去哪儿?”男人的声音沙哑,愤怒中带着欲望的色泽!
他捏着她下颌和圈住她腰身的大手用了很大的力度,她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被这男人给捏碎了,生气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男人勒着她腰身的那只大手又收紧了一点,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句:“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只差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才能乖一点听话一点吧!
独属于男人的物件狠狠一顶,顶的郝贝满脸通红,又羞又怯火上心头!
郝贝想,这男人是禽兽吧,这么久不见,发生那么多事,见到她第一件事却是欲望勃发!太禽兽太禽兽了!
她怔愣时,男人已经低头,亲上那一直讲着讨厌话的小嘴,猛烈的吸住她的红唇,长舌窜入她的口腔,惩罚似的重重舔过她檀口中的每一寸嫩肉。
她挣扎着扭动着,却换来禁锢更加用力。筋疲力竭的不再去反抗甘心沉沦于这样的急促的吻中,也许她跟他一样的急切,需要着他的安慰,只能尽量用鼻子来呼进被吸走的氧气。
感觉到她的臣服,男人邪魅一笑,一口咬住她粉嫩的小舌头。
“唔……”
突来的疼痛让郝贝忍不住轻唔一声。
男人人却不管她适应与否,只顾着拉她舌头到自己口中,直到她疼得掉下豆大的泪珠子。
他才停止野兽撕咬般的吻,转而缓缓吸允,唾液顺著她舌头滑入他的口中,饥渴的大口吞咽着她的香甜津液,只觉得那是他喝过这世上最美的佳酿。
郝贝只觉得这男妖精是要吸干自己的精髓了。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无力反抗听之任之。
很煞风景的,这进候传来一句:“首长,秦小姐来了……”
展翼是在医院门口见到秦汀语的,两人一起上楼。
而此时。
他们已经站在这儿有两分钟了吧,亲眼目睹了首长跟小嫂子那火热到极点的湿吻……
而身边的秦小姐,那脸上的笑容从春风拂面变成夏季狂风来袭再到如今冬季的寒风冽冽,可真真的精彩绝伦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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