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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南颇为意外的看着宁蔻,双手环胸的站在宁蔻面前。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霍振南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有你在的话,就不会让我碰他一下,是这样的吗?”
话已出口,即没有时间给她反悔。
宁蔻咬牙点头扈。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我说宝贝外孙女,你不要不讲理,之前可是你自己说要跟他断绝关系,而且他还这么伤害你,你现在却要护着他,这是什么道理?”霍振南双手叉腰,一副质问的表情。
“没有任何道理,只因为我看不惯你以大欺小!”宁蔻辩驳。
“以大欺小?”霍振南哼道:“我是在以大欺小吗?是他不尊老好不好?”
尊老?他还好意思说尊老,就他现在的这副德行,谁也没有办法尊老,因为他为老不尊。
“反正我话就搁这里,只要你动他的话,我便会……”
“你便会怎样?”霍振南懒洋洋的坐在桌子上,一只脚翘在椅子上,活活一山大王的姿势:“就你那三脚猫的工夫,你还想跟我打架不成?我说宝贝外孙女,你还是别白废力气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可是,我打不过你,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办法赢你。”宁蔻慧黠的眸眨了眨,眸底闪过精明的光芒。
“赢我?”霍振南哼了两声:“怎么赢我?我在这耀世大陆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种大话,我说宝贝外孙女,你那点花拳绣腿还是收回去吧,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宁蔻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她现在真的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外公吗?那个人人口中说对她喜欢的不得了,又极宠她的那个外公吗?
他上辈子一定是她的仇人,否则,他不会三句话离不开废物、丢人现眼这些词的。
不得不说,她这个外公,还真极品。
宁蔻不慌不忙的拿起床头水果盘边上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子拿在眼前晃了晃。
“外公,你说这只匕首怎么样?”
“我说宝贝外孙女,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放在一边的好,若是你一个不小心,把你那张花容月貌划花了,以后你嫁不出去,我还要发愁该怎么绑一个人跟你成亲。”霍振南嫌弃的摇了摇头。
“可是,外公,你觉得它想割人的脖子,应该也是能一下子就划下去,一刀致命吧?”宁蔻饶有兴味的眯眼笑问。
“对于你最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外公我来说,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你呀,拿着这刀子,还是削削苹果就好了,顺便再绣两朵花。”霍振南对宁蔻嫌弃到底。“如果你想拿着那把刀子来杀我的话,不仅是自不量力,而且还是大逆不道。”
突然,宁蔻举起匕首在自己的颈间比划了两下:“我怎么敢去杀外公您呢,不过,外公您可能会再也见不到您的外孙女了!”
霍振南微挑眉,明白宁蔻话中的意思。
他似笑非笑的站起来,一双黑眸紧迫的盯着宁蔻眼中的坚定,嘴角不由的勾起莫测高深的弧度。
“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你也会保护那个人吗?他值得你保护吗?”
“这个不要你管。”宁蔻皱眉:“如果你不想失去外孙女的话,就马上离开!”宁蔻阴沉着脸继续威胁道。
霍振南脸上的笑意更浓。
“我说宝贝外孙女,你脸皮也太厚了,这个男人都抛弃你了,你居然还用你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现在居然还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自己的外公,传出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宁蔻嘴角抽搐。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当然没完!”
宁蔻脾气不好的冲道:“有什么要说的就快说。”
“宝贝外孙女,女儿家不要这么冲动、易怒,很容易老的,老的速度太快了,到时候就算修习了外公我驻颜的绝世武功,恐怕也救不了了。”
他还有完没完了?宁蔻深吸了口气:“你到底要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
宁蔻把匕首又举起抵
tang住了自己的颈项,危险的眯眼瞪着霍振南。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现在不在了,外孙女居然还嫌弃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的命可真凄苦!”霍振南委屈的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副怨妇状发出抽咽声。
明日不忍直视的背过身去,这样的主公,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阿丙非常有气质的看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不得不说,宁蔻一家,都是极品,一个比一个武功厉害,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你少来了,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宁蔻不耐烦的斥责。
霍振南委屈的抽咽声更大:“唉,现在居然嫌我老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嫌弃我嫌弃成这样,天下之大,到底哪里才有我的容身之处!”
宁蔻的嘴角垮了下来。
他现在这样,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
“如果你不想让我说出更狠的话,就快点说你要说的话,然后从我眼前离开。”宁蔻狠心的冲霍振南一字一顿的威胁。
抽咽声瞬间停止,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半点不高兴。
“这么说来,宝贝外孙女是想让外公以后多来看看你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宁蔻斜眼睨他。
“当然不是。”
“说重点!”
霍振南翻了一个白眼:“真无情,跟我当年一样。”
“你到底说是不说?”宁蔻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出,耐心几乎忍到了极点。
“当然要说!”霍振南怕宁蔻当真会不再见他,只得赶紧开口:“事实上,这臭小子的功力相当的强,若是他当真与我动手的话,恐怕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意思?”
霍振南给了宁蔻一个“你真笨”的眼神:“我在与他比试的过程中,他一直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与我故意的兜着圈!”
只是兜着圈?
宁蔻狐疑的朝身后看了一眼。
只是兜着圈的话,后果会有这么严重?
霍振南接着吐出宁蔻心中的疑惑:“我为了试验他,故意使了个招。”
“什么招?”宁蔻的心被他的话提了起来,总感觉他要说的话会让人的心纠结成一团。
“只不过我假装摔了腰,他想扶我的时候,我就故意击向他的命脉,触动了他的反射经脉,他那一击,我必受重伤,但是,他适时的收了回去,那么强劲的内力收回去,自然会反噬自己,结果就这样喽!”霍振南耸了耸肩。
难怪!
他心里不想贬低霍振南,虽然他是她的外公,可是,她心底里觉得白九誊的功力比他略强一些,除非受到暗算,否则,他不会受这么重的内伤,而且还严重到昏过去。
“不过,这小子算是我遇到的中功力最强的。”霍振南毫不吝啬的夸赞:“内力可以挥动自如到这种程度,我佩服他。”
佩服还故意使阴招!
宁蔻眯眼。
“你说完了吗?”
“当然没有。”霍振南笑道:“你果然是我的宝贝外孙女,挑人的眼光,也跟外公一样好!”
听过自夸的,没有听过自夸到这种程度的。
“我现在跟他只是普通的关系。”宁蔻别扭的说着。
“普通的关系?普通的关系,他可不会为了放过我而自伤身体,还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亲外公?他的这个内伤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会要了性命的。”霍振南一本正经的道。
宁蔻皱眉:“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梁大夫的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梁大夫反应过来,马上开口:“当然有,现在白公子的伤因为都在内部,单凭把脉依旧探不完全,现在的白公子必须要好好静养,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梁大夫补充着。
“此话当真?”宁蔻狐疑的看向梁大夫:“你刚开始不是说没有什么大碍吗?”
梁大夫的脸上闪过尴尬,后背又被人推了一下,他无耐的解释:“
因为他这个伤,靠药物的话很难治疗,躺在床上休息,自然可以恢复,但是,倘若受到什么刺激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生命危险四个字,宁蔻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只要休息的话,自然就可以恢复?”宁蔻不确定的重复问道。
“没错!”梁大夫连连点头,他的脸色异于平常的苍白,在别人看来,他似乎对白九誊的身体非常难过,实际上……他是因为脊背快被人戳穿了。
他的身后站着阿丙,待梁大夫说完之后,阿丙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如常,刚刚的事情似乎与他无关。
宁蔻的脸格外凝重。
在听到白九誊只是因为霍振南的关系才会受伤时,她着实不想管他,毕竟……在这之前,她才跟他把关系挑明,说过了以后他们两个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这才转眼间,她就把他留在湖边小筑。
她该把他赶出去的,可是把他赶出去,有违她的信条,但是,又不能把他留下。
她心里这样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做。
正纠结间,伊心探头探脑的门外悄悄走进来。
“郡主,九爷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您就把他留下吧,奴婢来照顾他就是!”伊心自告奋勇的道。
不得不说,伊心的这话说的正及时,宁蔻心里正纠结着到底该拿白九誊怎么办,伊心就跳出来说了这句替她解了围,也让她有了台阶下。
她面上淡淡的,下巴微扬,一副高傲的态度点头道:“好吧,既然伊心你这么说,就暂时把他留在这里!”
霍振南狡猾一笑的打量着宁蔻,宁蔻受不住他那双犀利的眼,忍不住别过头去。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个客房暂时让白族尊主住在这里,我们都出去吧!”宁蔻挥了挥手,将所有人从房间里面赶出去。
霍振南老实的跟着众人一起离开,待到自己的任务完成,他挥了挥衣袖。
“好了,宝贝外孙女,你现在不欢迎我,我以后再来看你吧。”
“等一等!”宁蔻唤住了他。
刚要腾空而起的霍振南,听了宁蔻的唤声,立马转过身,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
“怎么?我的宝贝外孙女太舍不得外公我,想让我也留在湖边小筑里住着吗?”
宁蔻笑眯眯的看着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那你唤我做什么?”霍振南不满的嘟起了嘴。
以前宁蔻总觉得白九誊有时候幼稚起来像个孩子。
眼前的霍振南完全就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幼稚起来比孩子还幼稚。
宁蔻抚额,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唤他外公。
霍振南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正经,背地里干的也都是些不正当的事,不过,宁蔻却不讨厌这个像幼稚孩子一样的外公。
“你不会认了我这个外孙女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当然不会,我的宝贝外公孙女,你想怎么样?”
“我要找到昨天在春园一分楼那场火灾的幕后主使人!”
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派人查过了,早上传来消息说,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有了大概的目标。”
“目标是?”
“据说,是外来的人,前两天刚刚到达华城,有人曾经在一个村庄的附近见过,对方似乎是个……女人!”霍振南吐出自己得来的消息。
“查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人?”
“暂时还查不出来,他们的手段很干净,暂时还查不出何门何派,不过我已经派人继续去查了。”
霍振南做事果然够迅速,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消息,但是,大概已经有了方向,只要锁定最近到达华城的人,大概就可以很快查出来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那个幕后的主使人是谁,她一定要亲手为金总管报仇。
“多谢外公。”宁蔻真诚的冲霍振南点头。
霍振南双手搓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
疙瘩。
“我的宝贝外孙女,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来这套,谢什么谢,不用谢,只要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行了,就那三脚猫的功夫,别随便到处乱跑,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明是关心,说出的话,听在耳中,却是一点儿也不动听。
宁蔻的心里好气又好笑。
“是是是,我的好外公。”
“好好待着,外公我就先走了。”
霍振南摸了摸头顶的白发,故意摸了下脸,冲宁蔻摆了一个酷酷的表情,然后转身跃上屋顶,飞快的离开。
他的动作如轻雁一般,令阿丙和明日两人看了均赞叹不已。
“好了,你们都不用看了,人都已经走了!”宁蔻没好气的瞪着阿丙和明日两人。
“郡主!”“小小姐!”两人忙转身冲宁蔻恭敬的行礼。
“纯炀这臭小子呢?”
“咦,娘亲是找我吗?”小纯炀小小的脑袋从宁蔻的身后钻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宁蔻的大腿,撒娇的蹉着她。
几日未见纯炀,宁蔻想念的紧,弯腰把纯炀抱了起来,重重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我的好纯炀,娘亲想死你了。”
“我也好想娘亲!”纯炀捧着宁蔻的脸大声的亲了好几下,故意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口水。
宁蔻嫌恶的拿手帕擦掉脸上的口水。
“好了,撒娇先免了!”宁蔻推开纯炀的嘴巴。
“娘亲!”纯炀嘟起嘴巴,委屈的眼睛眨巴眨巴,让人看了便不忍心。
宁蔻抚额。
她的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男人?
白九誊一个,刚刚跃屋顶飞走的霍振南是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小的,果真是老少齐全。
“你都知道些什么?不要给我顾左右言其他,阿丙和明日两个都招了,是你指使他们两个去抓那六个人的。”
纯炀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
“那你还知道什么?”
“娘亲,如果我说了的话,以后娘亲要陪我四处游玩一个月!”纯炀提出要求。
一个月?
宁蔻的脸黑了几分:“你觉得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最多只一天!”
“那好吧!”纯炀嘟着小嘴,那可爱的小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你到底要不要说?”他身边的男人果然都是这副德行,就喜欢吊她的胃口。
“说,不过……我的能力,也探不到明确的,因为那个幕后的主使,好像很厉害。”
“你说很厉害?怎么个厉害法?”
“她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我只要闭上眼睛仔细去看,就能看到他们将来会做什么,可是,那个幕后主使,好像有什么东西保护着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也看不清楚他在哪里!”
宁蔻的嘴巴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白族的人很厉害,像纯炀这样的奇葩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能说……纯炀的能力太变态了吗?
不能说是别人厉害,是他太缺德了。
现在不管缺德不缺德的事情,先把当前的问题解决了才行。
“能看出一个大概的位置吗?”宁蔻又问。
小纯炀的小嘴儿嘟了嘟。
“那娘亲抱着我,只有娘亲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能力才会更强一些,我试着看一看吧!”纯炀突然道。
宁蔻的眼珠子骨碌一转,毫不犹豫的把纯炀抱紧:“好,这样可以了吗?”
纯炀趴在宁蔻的肩头:“可以了!”
纯炀的一双小手紧紧的环着宁蔻的肩,边上的阿丙、明日、朱砂和伊心四人都在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发热,她怀里的纯炀如同一个火球般发烫。
感觉到这一点的宁蔻心里担心,她忙伸手探向纯炀的额头,发现纯炀的身体滚烫的吓人。
“纯炀,你怎么样了?”宁蔻担心的拍着纯炀的小脸。
纯炀虚弱的吐了口气,软软的倚在宁蔻的怀里,小脸恢复平常的可爱模样:“娘亲,你的手打的我好疼。”
宁蔻松了口气:“你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刚刚只是用力过度了,等一会儿就会好了,不过……”纯炀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那神情与宁蔻灵动的模样如出一辙。
宁蔻眼中一亮:“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
“那个地方就在……”
※
这是华城外三里处的山坡破庙,也是纯炀指定的位置。
明日、阿丙带着宁蔻带到了这间破庙,来到之后,便四处搜索,却未发现有任何人影。
将破庙找了好几遍的明日不禁怀疑的问:“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小少爷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应该没错!”阿丙顺口回答。
“或者,是小少爷他看错了,或许不是这间破庙呢?”明日再一次提出疑惑。
“不可能!”宁蔻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昨天晚上你们两个能精确的找到那六人,纯炀功不可没,说明他能预测的出来,这一次预测的是这里,就一定是这里!”
“可是,这里一个人也不见!”明日困惑。
“纯炀费了那么大劲儿,指明要我们来这里,就一定不会错!”宁蔻喃喃自语着。
她的眼中尚浮现出纯炀虚弱倒在她怀里的画面,心便疼了起来。
所有人不相信他,她都会相信纯炀。
“那我们再找找吧!”阿丙给明日使了个眼色。
“不用了!”宁蔻突然盯着墙角的一处地方,一动也不动,神色和表情都变得非常怪异。
“怎么了?”明日和阿丙两人慌忙来到她身后。
宁蔻面无表情的指着墙壁上的一个字——“走”。
“这个字怎么了?”明日不解。
阿丙推了他一下,骂了一声:“真笨,你仔细看看,那个字还很新,是刚刚写上去的,说明对方刚刚离开没有多长时间。”
经过阿丙的提醒,明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恍然大悟的点头。
“果然是这样,难道……对方是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提前逃走了吗?”
宁蔻神色凝重的道:“对方看来不简单,他们会留下这个字,大概是想故意告诉我们他们已经走了。”
这分明就是在挑衅。
“那现在怎么办?”明日左右看了看宁蔻和明日。
明日直勾勾的盯着宁蔻:“郡主,现在是不是先回去?”
宁蔻无力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这样在,对方既然已经逃走了,一定就不会让我们再找到,不过,确定对方是危险人物,以后我们就要多加防范了!”
“不过,这次对方的目标是郡主您!”阿丙有些担心的看着宁蔻。
宁蔻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没错,不过,他挑错人了,如果他们想找我的话,那我就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我的背后捣鬼。”宁蔻看了看四周,然后冲阿丙和明日招了招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是!”
在破庙所在小山的山顶处,两个人远远的向山下眺望,远远的看到了宁蔻和明日、阿丙三人离开的背影。
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庆幸的拍了拍胸口。
“娘娘,幸亏您有先见之明,我们提前离开了那里,如果我们迟一步的话,恐怕就会被他们发现了!”贴身嬷嬷感叹道。
金国太后的手掌摊开,流金莲花便躺在她手中,在日光的照射下,流金莲花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她低头看着掌心中的流金莲花,微微一笑:“有它在我的手中,他们想抓到哀家,真是太难了,即使是白族的人,也无法。”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藏身在那里的呢?”贴身嬷嬷提出了一点疑惑。
说到这一点,金国太后的脸色微变。
“具体的还不清楚,流金莲花只提醒我,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不过,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知晓的,流金莲花却无法告诉我。”
“流金莲花不是什么都可以的吗?怎么会……”接到太后狠狠的一瞪,贴身嬷嬷怯怯的垂下头去。
金国太手握着手中的流金莲花,手掌在微微颤抖。
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宁蔻可以找到她一次,就可以找到她第二次,她必须要知道宁蔻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他们的,否则,以后都会有隐患,必须要将宁蔻知晓的那个方法消除了才是。
※
湖边小筑
纯炀的房中,纯炀躺在他的小床上睡的正香,宁蔻则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纯炀柔嫩的小脸。
纯炀的眼睛比较像她,睡觉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贴伏在眼睑上,睁开眼睛是与她一样的灵动乌亮有神。
他的脸色尚未完全恢复,看着床上的纯炀,宁蔻便一阵心疼。
以前她曾经说过,不会让纯炀碰灵力的,可是,今天为了可以早些抓到凶手,她则让纯炀用了他的灵力,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可以看得出来,纯炀现在伤了元气,好在他的脸色慢慢恢复。
朱砂小心的走过来,递给了宁蔻一杯清茶。
“郡主,您刚刚才回来,没有歇歇就来看小少爷,还是先喝杯茶缓缓吧!”朱砂体贴的道。
宁蔻接过茶,喝了一口,茶水滑入喉中,她干涩的喉咙润过之后感觉舒服了许多,然后再仰头一口饮尽,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接过宁蔻递回的空茶杯,朱砂有些心疼的看向床上的纯炀:“奴婢从来没有看过小少爷睡觉睡得这样沉的。”
宁蔻自责的垂下了头:“是我的错,我不该迫他使用灵力的。”
“郡主,您不要自责,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小少爷天生拥有这种能力,命中注定是要帮助您的。”
宁蔻摇了摇头,懊悔的轻喃:“我曾经想让他将他的这种能力隐藏一生,这样是对他好,我不想让他牵扯进任何的事情中,想保护他,可是……今天我怕他会暴露,以后会很危险。”
“郡主,您还是别担心了,只是这一下而已,对方应当不会起疑吧,再说了,小少爷只是一名三岁的孩子,别人不会怀疑他的,只要我们都不说,就会无事。”朱砂安慰着她。
宁蔻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这样了,希望他还没有暴露,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一定会的。”
正说着间,床上的纯炀睫毛颤了颤,眼皮掀开,突然醒了过来。
“娘亲?你回来了?”纯炀低低的唤道。
“是呀,娘亲回来了,对不起……娘亲把你吵醒了?”宁蔻温柔的捏捏纯炀的小脸。
“人抓到了吗?”
宁蔻的表情顿了一下之后,看着小纯炀那疲惫的小脸,她点点头:“当然抓到了,乖~~继续睡吧!”宁蔻温柔的拍拍小纯炀的胸口。
纯炀满足的闭上眼睛。
“那就好,娘亲,我就先睡了,等晚膳的时候再唤我,我好累,午膳就不吃了。”
“好,午膳的时候娘亲不吵你,乖~~睡吧!”
“嗯~”伴随着一声轻嗯,小纯炀阖上眼睛,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瞅着小纯炀那天真的睡颜,宁蔻的心里一阵酸涩。
她冲朱砂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出了小纯炀的卧室。
出了小纯炀的房间,宁蔻轻轻的关上门,以免吵了房内纯炀的睡眠。
“小少爷是太累了。”朱砂心疼的道,刚刚纯炀起来说的话,让她也不禁动容了,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要是让纯炀看到你这表情,他可是会得意的。”宁蔻觑了她一眼道。
朱砂赶紧抹了抹眼泪:“对了,小少爷不想用午膳,郡主您却是要吃的,奴婢现在就去准备午膳!”
“好,去吧。”
朱砂离开后,宁蔻觉得有些疲惫,准备上楼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会儿。
楼梯旁就是白九誊所住的偏房,此时,伊心正带着高阳在花园里扑蝴蝶玩儿,玩的十分开心。
白九誊所住的房间门敞开着,宁蔻刚欲上楼梯时,从她视线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房间内白九誊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
那张睡脸,同纯炀有几分相似。
看到白九誊的睡脸,宁蔻的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挪动脚步,往白九誊的房间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不过因为地板是实木的,踩在地上,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白九誊,应当还在沉睡,暂时应该不会醒来吧?
心里这样想着,她又继续往前走,直至来到他的床边,这才看清了他的五官。
她站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床上他的脸,视线毫不顾忌的打量着他脸上的每一寸。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端祥他了,离上一次的日子,已经久到让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原来,已经过了漫长的那么久。
看着那张脸,她的心里便浪翻云涌,忆起了以前的种种。
他们曾经有那么快乐的一段日子,可是,那段日子现在只能深深的埋在记忆中。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始终记得这一点。
想了一下,她待在这里不合适,决定转身离开。
才刚刚转身,便撞见伊心从门外进来,她的手里端着水盆,上面放着湿毛巾。
抬头望见宁蔻,伊心惊讶的唤了一声。
“咦,郡主,您也在这里呀!”
宁蔻赶紧以手指比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白九誊,示意她不要吵醒了白九誊。
伊心会意的点头,然后把木盆放在床头柜边上。
“我在这里只是看看,毕竟他是我带回来的。”宁蔻随口吐出理由。
“哦!”伊心的眼睛看了看她,并没有太过讶异:“原来是这样。”
“那你就在这里照顾他,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了!”宁蔻尴尬的找了个戒口准备离开。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白九誊,意外的发现他竟然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宁蔻的心被狠狠一撞。
他居然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宁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白九誊的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缓缓的吐出一句:“你刚进门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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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