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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难题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啊，
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停！”张子剑听着江丽娜手风琴响起后，听到那种故意压低的中音，感到压力很大，自己的嗓音稍微有点偏高，根本不适合这种音调，尤其是江丽娜起的开头，还那么低沉，更让张子剑感到怵头的是，唱法带有美声，口张的很圆滑。
江丽娜抱着手风琴好奇的问道：“我什么地方唱错了？”
“没有，唱的很好，就是我不适合唱这首歌，咱俩的中高音有差别，这种低沉的歌曲，我唱不下来，要是唱了，咱们的重奏就格格不入了。”张子剑说道。
“那你唱一遍，我听听！”江丽娜盯着张子剑说道，手又从新放在手风琴边，准备给张子剑伴奏，先起一个调，好让张子剑找好开头的音调。
张子剑的歌声很平缓，但和江丽娜的中音是在有一定的差距，江丽娜也犯愁了，本以为张子剑在唱歌上音质还行，军训告别晚会的那首《白桦林》唱的很有一番风味，这就让她认为张子剑对苏联乐曲也有研究，可谁也没想到问题出现在张子剑的声音上。
江丽娜咬了咬嘴皮子又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你选一首合唱的。”按照江丽娜的想法，既然请人家来了，就不好意思的让人家走，只有丢了这首歌，让张子剑选择一首他拿手的。虽然很仓促，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红莓花儿开怎样！”张子剑微微一想说道。
“红莓花儿开？”江丽娜当时就楞愣住着，这厮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那是一首少女怀春向小伙表达爱意的一首歌，再一个和国庆歌舞有点不想否，小路属于战争歌，让人知道今天的国庆得来不易，让自己唱一首怀春的歌，是不是这小子故意的。
白着眼神看待着张子剑，江丽娜嗔怒的说道：“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说让我弄个拿手的吗？在说我感觉小路也很不适合你，你想啊，你唱这首歌还要故意的压低声音，带着庄重的气息去唱，你又不是歌唱家，唱功上就是一大瑕疵，不如唱个欢快轻松的，应不应景无所谓，但最重要的是要唱好，我给你合声就行，尤其是关键词后面的和声。要不我们试一下，不行的话，也就唱个最古老的三套车或者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了。”张子剑摸了摸鼻子说道，眼睛盯着江丽娜清秀的脸面，看到那丝的含羞，美目的纯瑕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眼神。
音乐声节奏欢快，手风琴特有的节奏带着每个音符跳动到耳朵里，像是春季刚发芽的红梅，夏季开的花红梅。
张子剑和江丽娜合唱了两遍，还行，这厮看到江丽娜的动作后突然来了灵感，心里想到怎么做后，又和江丽娜和声一遍，说道：“你穿什么上台。”
“长裙，怎么？”江丽娜一愣，随后说道。
“我先去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借来服装道具，希望时间还能赶的上。”张子剑撂下这句话，跑出练习场。
张子剑也没走远，在校园内一家小商品店内的公用电话，给远在首都的何保国打过去，急忙说道：“你在上市有没有熟悉的影视公司，或者道具公司，我想弄两套苏联红军的衣服，男女装个一套，最好是夏季装束，带船型军帽的那种，还要个化妆师，小号手。速度，你只有两个小时帮我弄这些，弄好之后，送到我学校。”张子剑说完，就扣电话，何保国听完又张着口，他这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心道：“这位小爷又发什么飚啊！这点时间，再说现在是国庆，放假呢？”
何保国心里嘟囔着，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给上市的同行打电话过去，联系了六七个人后总算知道谁那里有张子剑要的服装道具了，又联系好人，并让人家帮找化妆师和小号手。好在能在张子剑的时间内安排完，至于费用，找张子剑结算就行。
张子剑和江丽娜唱的这首《红莓花儿开》还算是默契，练习上几遍就熟了，像这种老歌在他们这个年纪，都是从小听着长大的，而张子剑确硬是在脑子中背过的。
没过两个多小时，服装道具啥的也都来了，给张子剑打个传呼，他到校门口接的，顺便又回宿舍拿出他的那台进口相机备用胶圈啥的都配齐，叫上王强充当临时的照相师。
当江丽娜看到张子剑弄来的苏军服装，两眼瞪的大大的，这厮能耐了，这东西都搞到手，但是这是国内的国庆，不是苏联，而且唱的歌是情歌，你整个军服来，啥意思，要是唱《小路》那首歌，这身衣服还能应景，这厮到底想干啥。
怀着好奇的心，终于问道张子剑：“你这是干什么？”
“唱歌也要有个气氛，知道吗？你是个美丽的姑娘，我要给你包装一下，让你更加的美丽动人，还有我们这首歌曲应该产生于苏军战胜法西斯时候出品的或者红军时期就有了，难道我们不应该装束一下，让人们产生怀旧的感觉，向往着胜利的果实。这就是我的想法，好了，试一下服装，化妆师等着你呢？”张子剑脸上带着微笑，很幻想着江丽娜这种纯洁的美在那种军装下的样子。
“我发现你是不是对军人很有感情，上次你的那个女伴很漂亮，尤其是穿上军装。”江丽娜指的是张子剑和陈静在校园逛游，遇见她邀请张子剑进入社团的那段事，张子剑听完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说道：“她现在改为海军了，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穿的是海军服，唉！其实她不穿军装的时候更漂亮。”这厮越说嘴上有点跑火车。他那点意思还带着一些邪恶。
江丽娜又白了一眼说道：“她喜欢穿军装，不表我喜欢，还让我穿这种军装。”江丽娜愤愤不平更没好脸色的说。
“我都费这么大的劲了，不是说军装什么时候穿，这不是演节目吗？刚才我说的意思你也知道，但。。。我说咱能不能不扯这些，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速度，听我的没错，今晚你将是一大亮点。”张子剑生怕这位不乐意，费力的忽悠之外，又让江丽娜很无奈。
张子剑弄来的化妆师简单的给江丽娜上妆，她感觉江丽娜不需要浓妆，淡妆已经让这位展现出她的美丽，唯独用染色剂给江丽娜亮丽的黑色秀发染成黄黑交加，戴上那顶船型军帽更是靓丽，尤其是把眼睫毛画的长长的，给人的一种灵魂上的美感。
看的张子剑有种流口水的冲动，没想到自己的灵感还有这种效果，意外的灵感，意外的收获，起码眼球上大饱眼福了。踢了一脚看呆了的王强，让他赶紧的拍照，这种机会可是难得。
同时也换好男士军装的张子剑往江丽娜身边靠近，为了让好让王强抓住时机抢镜头。唯一让张子剑遗憾的是和江丽娜的距离，要是手能揽着江丽娜那小蛮腰最好不过了，可那也只有想想的份。
晚上六点半，学校的大礼堂。载歌载舞的庆祝国庆，一群的学子在台下观看着，气氛很隆重，掌声不断，江丽娜的心情很紧张，后悔鬼迷心窍的听了张子剑的建议，穿了一身不论不类的军装，总感到很别扭，现在马上要上台了，心中的紧张更加强烈，她在害怕，害怕那些同学嘲笑她，更害怕同学的议论，当眼神看到张子剑很轻松的样子，江丽娜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正当江丽娜看着张子剑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一对，看到嘴角微笑，眼神直盯着自己身上的江丽娜快速扭头看往别处，张子剑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怎么，紧张了，看你胸腹起伏，呼吸急促，这可不好。”张子剑说道后要拉起江丽娜的小手给些安慰。边上的王强见正是个机会，咔~咔两声快门键，抓拍难得的机会。
张子剑的安慰没得逞，江丽娜很快转身躲过，张子剑扭头对着王强说道：“别在这里了呆着了，去台下找个好位置。”张子剑说完又看看江丽娜，这位往哪站都是亮点，就连后台那些表演者时不时的目光往她身上看，甚至还有认识她的人过来搭讪。
一个舞蹈节后，后台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准备上场，张子剑拿起那把借来的吉他走到幕侧等待着，请来的小号手，也跟在他的身边。
当江丽娜和张子剑那身苏联红军的装扮上台后，引起的掌声中夹带着口哨和尖锐的惊呼。手风琴的主旋律，吉他的伴奏，在小号的前奏下，江丽娜展现出那迷人的风姿，歌唱时，那种深情的眼神，给各位学子带来了感官的震撼，歌声美，人更美，张子剑轻哼的合声，两人的眼神相聚的时候，给人一种浓浓的情意。
当张子剑看到那种醉意迷情眼神，心里更是震撼着，美得冒泡：她看上了我了？
江丽娜保持着那份镇定，心里咒怨着张子剑。这歌和场景确实让人误会，可这是在表演，应景的表演。江丽娜应着头皮应付着表演，心里却是后悔着，早知道请他来干什么？
人总是这样，当做完一件事或者做事时候，总是后悔着，既然后悔还照样做着，心里总有矛盾的时候。人的心和思想总是很复杂，很奇妙。
当这首《红莓花儿开》唱完的时候，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演出很圆满很成功。成功的给人多人带来遐想，至于江丽娜的服装带来复古的美感是让人想不到的，起到的效果更是这次演出的**，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看的出，观众很喜欢你唱的这首歌。”和江丽娜并肩走向后台的张子剑说道。
“谢了！”冷不丁的口气，让张子剑体会到女人的善变，这又咋滴了，脸变的速度比川剧中的变脸还快，费了那么大的劲，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就就换来一句冷冷的谢了！
看着江丽娜走向换衣间，张子剑摇了摇头，此时拍照的王强走到张子剑身边，把他的传呼机交给他说道：“你在演出的时候，来了两个传呼，好像很急。”
王强正说着，传呼机有响起来，看了一眼，拽上王强赶紧的找公用电话，刚走出十几步去，就被小号手和化妆师追上，问张子剑要今天的费用呢？可张子剑身上没带着钱，扭头对王强说道，你来处理这件事。
电话是柴晓辉打的，说查德诺夫斯基正在找他。张子剑这才是想起那位洋太子说过晚上要给他出难题。挂上电话后，看了看手表时间真不早了，这都九点多了。赶紧的走到车前，开车回锦江饭店。
第一个见到张子剑过来的柴晓辉惊讶的捂着嘴角直抽的嘴，自己的这位老大值当的那么隆重对待苏联人，看看，都穿上苏联军装过来了，这都整的啥啊！
张子剑走到查德诺夫斯基的房间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才见一位日本女孩打开门，上半身的衣服有些凌乱，见到张子剑用日语问好。
“哦！我的朋友，你真是让我意外，一个接一个的惊喜。”查德诺夫斯基，见到张子剑进来，看到他那身苏军的装束，松开左拥右抱的两个女孩。那两位晃着白皙的**，赶紧的拾起地上的上衣慌忙的穿上。
“意外吗？其实我也很意外，对不起，刚才我参加的一个演出，会来晚了，甚至我都没时间换衣服，查德诺夫，说说找我什么事？”张子剑微笑的坐到沙发上，又帮着查德诺夫斯基挥挥手让日本的艺人回到贵宾房的套间去。
等待几位女人走后，查德诺夫斯基走到墙角的台桌上，拿起酒瓶倒了两杯红酒，端着走到张子剑的跟前，送到张子剑面前坐下说道：“这件事怎么说呢？和军方有关，不是生意，但报酬呢？还是丰富的。”
“说说看！”张子剑笑意接过对方的酒杯，并点头致谢，听到这位洋太子说既然和军方有关，他完全可以拒绝，张子剑的家族可是政界出身和军界不搭边，但还是想听听查德诺夫斯基想说什么。
“五天前，我们的人在菲律宾遭到袭击，逃出几位来，可惜逃上的船是开往冲绳，这帮倒霉的家伙忘记查看船票去哪儿，他们在冲绳联系过我们一次，通过我们专家给出的逃亡计划是抢夺船只开往萨哈林岛（原中国库页岛）。虽然他们成功后的抢劫船只，并和萨哈林岛的海军联系过一次无线电后，再也没有消息，按照他们的航海行程，消失的点就在中国领海边上。”查德诺夫斯基平缓的像是讲故事一样给张子剑说道。
“听着朋友，你应该找你在zg海军的朋友帮你，就算不认识海军的人，军界的人也是可以的，哦，刘海鹏在这方面比我认识的人多的是。你应该找他，真的。”张子剑举了一下杯子，心里多少明白查德诺夫斯基说的什么，最起码要出动海军或者船只在zg的领海内搜寻几个人，可这么多天了过去了，再加上那是海，能搜个毛意啊！早喂鱼了。
查德诺夫斯基见这厮往别人身上转移，当下静静的看着张子剑，又说道：“我是看你好爽，在这方面的人缘你应该不比刘海鹏差，我希望你能帮我，真的朋友。你要能帮我，苏27和米格31，二选一，我白送你当做礼物。”
“喝，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起来了，这比我送黄金都直接，我送你黄金你能随便的花，你送我飞机，最多我就得到个表扬，这事儿怎么越看越邪乎啊！难道有鬼？”张子剑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微微的眯着眼睛在想。
“我是不是应该插手这件事啊，米格31是诱惑，几个人，能比米格31还要值钱？”张子剑心里笑了，能让这位开出那么大的价格来，就知道这事很棘手，不光是棘手的问题还带有非常大的价值，到底是什么，目前还不知道。张子剑不时傻子，假如俄国人看中的东西那么值钱，为何不插上一手呢？
但张子剑怎么看都看不明白，查德诺夫斯基为何要对他说呢？是在利用他还是在拿他当挡箭牌，种种的迹象让张子剑猜不透，又感到这里会是个很大的陷阱。
“我需要考虑！”张子剑想的时间也不短了，看了看查德诺夫斯基说道。
“好的朋友，假如能帮我这一把，我乐意与你在西伯利亚贝尔加湖开发高尔夫别墅，资金地皮都能直接支持。”查德诺夫斯基有放出一种承诺，听的张子剑越感觉这位说的事，带有很大的阴谋呢？
张子剑哈哈一笑说：“朋友，我们还是先做好小商品贸易吧，慢慢的建立市场，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一定给你答复。放心吧，在我这里好好的享受，哈哈！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明早见。”
查德诺夫斯基站起来，和张子剑碰了一下杯子，一口而进，笑着说道：“好的，我希望明天你能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