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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兖州的局势会产生怎样的变化,袁术能将手伸进去么?”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曹孟德入住兖州已成定局,但是陈留张孟卓已经经营多年,不论是实力还是情谊,曹孟德想要伸手都不容易。可是张孟卓此人除了名望之外也就是在积累家财上有些本事,其余不过尔尔,面对袁术的大军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但是袁术应该不是曹孟德的对手。”
“只要河北的袁绍能够从与公孙伯圭和黄巾军的战争中抽身。”
“关东看起来到处都能看到二袁的影子啊。”
关东的局势已经基本上比较明了,虽说因为黄巾军的搅局让中原大地烽火遍地,可是仔细分析下来却处处透着袁绍和袁术两兄弟较量的痕迹。
两个人每一个的背后都是大量的利益集团,拉拢了无数的盟友,甚至可以说两个人正在以整个天下做棋盘,自顾自玩得兴高采烈。
这个时候李书实强势趟入这片混水之中?
董卓就是这么做的,然后在洛阳转了一圈后不得不退回到西凉关起门来自个和自个玩,甚至若不是有李书实这只小蝴蝶的帮助,董卓从洛阳撤离的时候连这位位面的从容都不会有。
那么关东是否真的就无法染指了呢?
倒也完全不是,毕竟二袁如今也只是各自有了一块较为稳固的“根据地”,剩下大片的地域虽然被他们的影响力所笼罩,可是却也随时都有被侵蚀的可能,更别说有的地区还有着其他诸侯的存在,纵使现在与二袁中的一人保持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但dulixing依然很强。
这就好像是围棋的布局阶段一样,棋盘上双方所布下的棋子数量都还很有限,虽然每一颗棋子都能够影响到数十目的周边,但毕竟那是虚无缥缈的目数或者可以称之为势力范围,而不是已经划归自己无可动摇的棋子和“活空”。
这种局面下,你真要是碰到胆大妄为的棋手将棋子下入到你的势力范围之中却也是规则所允许的,抛开这样的做法到底有利无利不谈,如果你不妥善应对,自然会有所减损。
也就是说,李书实或者说并州要做的,便是在这个纷乱的时局中继续浑水摸鱼。
没错,是继续而非开始,毕竟董卓与关东诸侯对抗的时候并州的行为不也是趁乱取利么。
所以说继续做下去也不过是保持本se嘛……
“李学用很【哔哔~】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地图,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哔哔~】的内心。”
好吧,能够在李书实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自然是某只一直对李书实心存芥蒂的貂萝莉了。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为那些黄巾军的首领的你如果不在的话你就不怕你的那些部下们遭遇到不测么?又或者说你已经将他们给抛.弃.了?”
“反正那些人都已经投降了嘛,剩下的改编工作我根本不必,不,应该说是最好还是不要在现场吧,难道你就不担心会节外生枝么?”
“嘁,耳根子清净下来的ri子这么快就要过去么。”
“喂喂!我可是听到了哦!我可是什么都听到了哦!我可是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哦!”
“啊,玉子酱去‘医学院’那边了,如果你不累的话现在去应该还能听到她的课。”
“算了,我还是去昭姬姐姐那里吧,不听一听她的琴声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睡个好觉。”
“真是辛苦你了,没受到什么惊吓吧。”
“还好,反正当初跟随父亲云游天下的时候见过很多人和事,战争什么的也并非第一次看到,只是因为有些命令是自己下达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总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抵触。”
“怎么,你还打算再让我做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啊!哼~要不是本姑娘一时被你诱骗,鬼迷心窍上了当,我才不会打扮成那种样子去招摇撞骗啊!”
好吧,看样子这一次貂萝莉的确是太辛苦了点,短时间内似乎不要再让她做类似的事情好了,不过这一次的效果如此之好,总觉得以后不多多利用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啊。
当然,这种话心里想一想就好了,如果当年说出来指不定这只萝莉会不会暴起伤人,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将苏小萝莉送给她做几天抱枕能够摆平的了。
呀!一不小心似乎把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了呀!
“咳咳,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将意外出现的貂萝莉送走,李书实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将视线转回到了那位年轻男xing的身上,只不过从对方嘴角那揶揄的笑容来看,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此,李书实也只能表示自己要无视,要淡定。
只是用扭头追口哨来表达自己的淡定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很奇怪吧。
而且和身边的邪魅帅锅比起来,李书实童鞋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逊毙了呢。
没看到一直站在你身后的那只小萝莉已经将你彻底无视了么,你在人家眼中的存在感还不如那位帅锅的零头啊。该说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杯具么。
“好的,刚才我们说到了在这个二袁争雄的阶段应该如何顺时而动,以更小的损失换取更大的利益。说起来这方面非在下所长,无法与仲德先生、公与先生、文和先生相比,更是远远不及在下的一位好友。只可惜那位好友如今仕官他处,否则倒是能为主公排忧解难。”
年轻男子少见的收起了嘴角邪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却是温和的笑容,似乎是回忆起了之前的某些美好的回忆。只是很可惜李书实手中没有相机,否则到时可以获得一笔意外收入。
虽然这样做大概是不对的而且还会在夜晚的墙角处被套布袋吧。
“无妨无妨,反正还有的是时间,你也说说你个人的意见或者感觉,以你习惯的判断方式。”
从厚厚的一叠情报下面抽出了两只金属质地的圆筒,筒盖与筒身结合处的火漆封缄已经被破坏,显然圆筒内所装之物曾被取出过,不过从其被埋在纸堆下的处境便可以看得出,李书实对这两只圆筒内所装之物的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袁本初与袁公路二选其一么?主公你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么?”
圆筒内到底装了些什么李书实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其实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稍稍结合李书实之前所讲述的想法,他自然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故而出言提醒道。
从他话语中的味道可以感觉到,他对李书实的想法似乎并不是非常看好。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出言否定李书实的想法,或许是身为谋臣的一种自保手段,又或者正如他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在这方面并不擅长,所以不愿意过多的干扰李书实的判断。
而事实上,李书实也的确有着自己的顾虑。
继续拿之前的围棋做例子。
围棋在布局阶段是很少发生激烈交锋的,因为那个时候棋盘很空旷,有着大片大片的空地可以占领,那么最为合适的选择便是以最少的棋子控制最大的地盘又或者是得到足够厚实的外势,如何选择完全是看棋手个人的风格和思路的选择。
可是当布局基本完成的时候,局面的发展便会出现两种不同的发展——一种自然是其中一方深入“敌后”,在敌后建立根据地将敌人搅得天翻地覆的同时稳固自身发展并最终将敌人的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另一种则是如同温水煮青蛙,利用种种手段对敌人进行压迫却不过多战斗,进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当然,上述两种发展可能不过是泛泛而谈,实际上自然不可能千篇一律,反而经常会出现各种想法和手段交织出现的场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才有了围棋变幻莫测的伟大。
而李书实和并州现在所要面对的局面,恰恰便是这布局结束,棋盘上的空间已经被各方势力大体划分出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之时。再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就需要思索一些具体的手段了。
比如用庞大的外势对敌人进行压迫——可是因为李书实一开始所抱有的政治理念(姑且可以这样称为)让并州的扩张速度并不快,同样因为李书实的出身让他无法对几乎任何超出并州统治范围之外的世家豪强施加什么影响,自然也无法借助他们的力量。
如果说之前因为董卓的存在让李书实还有一尊名为“皇帝”的大神可以依靠,那么随着西凉与朝臣两方势力之间的同归于尽,朝廷的威望可以说是如雪崩般垮塌。
也就是说,李书实基本上没有什么外力可以借用,想要做什么完全要靠自身的实力。
这也就是第二种方法,深深打入敌人的势力范围之内,然后想方设法活出来。
这种方法在兵法上自然是下下之策,因为不但会引爆激烈的战争,而且就算经过一番激战能够获胜的几率也并非百分百,就算是百分百那么自身受到的损失也不会小。
这可不是围棋的棋盘上只有两个人在对弈,甚至四个人的四**棋,六个人的跳棋也无法形容眼下混乱的局面,所以说这注定会是一条如履薄冰的道路,稍有不慎就会被渔翁得利。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考虑,面对袁绍和袁术递过来的橄榄枝,李书实才会有了意动的心思。
就算无法结为盟友,但是如果能够减少一个方向上的压力,那么就能增加一分回旋的空间。
这就是李书实真实的心里想法。
而在这一点的认识上,程昱、贾诩等人基本上取得了共识。
真正的分歧实际上在于应该接受哪一方开出的条件才会对并州的现在和未来更加有利。
这是需要慎之又慎才能作出的决断。
“如果要是能有个合适的机会去试探一下掌握到第一手的资料就好了。”
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争斗可以说结局已经非常明朗,虽说袁绍现在被涌入冀州的黄巾军绊住了手脚,但是公孙瓒的情况却同样并不容乐观——刘备已经放弃了渔阳郡太守的职位,实在是无法忍受夹在刘虞和公孙瓒之间的修罗场的玄德公带着自己的亲信和部队南下徐州,作为徐州牧且控制了徐州周边一些郡国的陶谦可以为刘备提供足够施展才华的舞台。
虽然刘备没有选择自己让袁绍和公孙瓒都有些失望,但是南下徐州也不失为两方都能接受的结果——纵然陶谦也属于袁术的阵营之中,但如果其能够年轻二十岁,袁绍自然不可能放任助其如虎添翼。可现在的陶谦,纵然依旧野心勃勃,可是终究心力不及年富力强的时候,即使是摆平徐州境内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豪强就已经极为不易,更别说引入了刘备这个外来户做“鲶鱼”,到时候又会闹出多少乱子和风波还犹未可知呢。
说不定还没等着袁绍下手,徐州便已经阵脚自乱,进而让他袁绍来一出渔翁得利。
如果说刘备的离去对公孙瓒而言犹如断其一臂的话,那么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对峙可以说彻底断绝了公孙瓒窥视幽州全境乃至整个河北的野心。
虽然对公孙瓒个人而言他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就是了。
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不可逆转的李书实,再看到刘备的离去,便明白两个人的未来的轨迹显然无法脱离另一个他熟悉的位面的发展,刘虞必然会死在公孙瓒的手上,而随后公孙瓒会被几乎整个幽州的世家豪强所唾弃,最后不得不困守易京等死。
唯一不能确定的或许只有公孙瓒什么时候动手以及袁绍什么时候才能从黄巾军的泥潭中脱身然后彻底了解这两人间的恩怨情仇——当然就李书实而言自然是希望越晚越好。
不过,派个人与对方接触接触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李书实已经向对方展现了足够的肌肉,也是时候向对方表露一下自己的善意,然后根据对方的回应调整自己这边的外交政策。
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啊……
“哼~你这个大坏蛋最讨厌了,爹爹说分家你就对哥哥姐姐们不闻不问,明明姐姐婚礼的请柬都已经送到我手上好些ri子了,你却当做没看到似的。哼!再也不理你了!”
正当李书实陷入思索之中,突如其来的声音便很是考验了一下他的心脏功能。
回头一瞅……没人!
于是在一阵来自于脚背的剧烈疼痛下,李书实才找到了正在画圈圈数蚂蚁的甄小萝莉。
“咦?这不是我的小清儿们,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而且嘴上都能挂油瓶,是被谁欺负了么?大胆地说出来,放心,有你家夫君我做主,一定将欺负你的人揍成猪头。”
当然,这话也就说说罢了,这间府邸之内能够有资格且有实力欺负甄清的人……大概可能应该必然只有苏小萝莉百合宫里的那一票各种属xing的萌妹纸吧。
好吧,清官难断家务事,苏小萝莉自个的百合宫出了问题可不关他的事,谁叫她没有认真学习x总书o那篇《论如何构建和谐百合宫》的著名著作。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要反悔哦。”
趁势将甄小萝莉的身体抱起在怀中,感受着小萝莉那柔软的身体,耳边享受着小萝莉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在云端的李书实智商也在这温柔中掉落到了只有9的程度,自然看不到怀中萝莉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以及对面男子脸上所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所以……
“快告诉我吧~也让我家的清儿见识一下你夫君我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效~”
杯具的种子已经播撒。。
“好吧,你就把这个家伙狠狠揍一顿好了,我不贪心,八分熟就够了。”
并迅速的开花结果。
“好……不,不会吧!我家的清儿不可能这么想要谋害亲夫啊!而且为什么还要八分熟这种奇怪且微妙的火候!”
“全熟的话肉太老,咬不动,所以不要再啰嗦啦!真不像……”
虽然对那被强自吞下的词语非常感冒,不过李书实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深究为好,而且看甄小萝莉的样子明显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有九条命的猫也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更别说已经使用过一次穿越机会的他。
“啊~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似乎的确是个不错的时机啊。”
似乎是察觉到好戏已经结束,对面的年轻人嘴角再一次带上了那熟悉的邪魅。
不过看效果似乎对甄小萝莉没什么作用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事啊,拜托你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我好了。”
“哼~”再一次让李书实的髌骨享受到了公主三连踢后,甄小萝莉才一脸不满的开了口:“前一阵子冀州本家那边送来请柬。我的四姐荣要与冀州袁公的二公子熙定亲,虽然袁家二公子并不得宠,但家母还是打算将这个仪式办得热闹一些,这才有了邀请的请柬。”
原来是袁熙啊……没想到这位老兄被自己拐跑了未来的媳妇之后竟然还会被袁绍用来与甄家联姻。
虽说两者倒也算门当户对,但是如今甄荣的名声显然无法与另一个位面同一时期的甄清相提并论,毕竟那时候的甄清可是得到了数位擅长推演术数的方士神棍对其未来富贵命运的认可,自身无论是品行还是容貌也可以称得上是冀州知名人物,显然与即将成为河北霸主的袁家公子更为般配。
就算是地位尴尬的二公子袁熙,选择甄荣的举动依然很值得玩味。
“看样子应该为我的小清儿的姐姐备上一份大礼了啊。”
说着,李书实依稀激起了昔年在毋极甄家看到的那只可爱的小幼幼。
如今甄清都已经出落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又是怎样一番美景呢?
思绪啊,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发散了开来……
潘森:听了半晚上sabaton的panzerkampf,感觉相当的带感,整个人都萌萌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