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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木栅内灯火通明,八旗贝勒高官皆携家眷而入,大福晋哲哲与侧福晋布木布泰招呼着众位贝勒福晋,众人皆是有说有笑,和睦的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分歧。
我跟多尔衮安静的坐着,等皇太极过来就可以开始晚宴了。
不远处坐着莽古尔泰一脸的不悦,身边也没有福晋,独自坐着,喝着酒,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话。随着和吉里说大汗驾到,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恭迎皇太极。皇太极坐下之后,示意晚宴可以开始了。
待晚宴刚刚开始,莽古尔泰便起身朝着皇太极行礼以身子不适为由,起身离开了。皇太极也未作挽留,只是让他先行离开。多尔衮浅笑,端起酒杯第一个庆祝皇太极的生日,皇太极也举杯,与众贝勒同饮。
我看着莽古尔泰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看看与众贝勒共饮的皇太极,他的眼神里总是藏着某种猜不透说不清的情绪,不过方才莽古尔泰拂袖离去时他眉头紧蹙,便知道皇太极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莽古尔泰了。
“大汗,听说乌伦珠时常受到范先生夸赞,说乌伦珠的汉学造诣极好,那手汉字更是写的美,不如就让乌伦珠妹妹写幅字让我们见识见识可好?”
突然,布木布泰举杯看着皇太极说道,我登时吃了一惊,看着布木布泰眼里闪过的那抹得意,心里燃起一阵疑虑,布木布泰此意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正欲回绝,却不料皇太极到真的吩咐人取来了纸笔,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脸为难的看着多尔衮,看着轻抚着我的额头,缓缓道:“无碍,就当是为大汗庆贺寿辰了。”
我看了一眼大殿前的皇太极,再看看多尔衮,颔首点头,海兰在一旁替我研磨,待她退去之后我才提笔,看着多尔衮,才下定决心落笔,书写着一个篆体的寿字。
周围的贝勒福晋们也都聚拢上来,看着我是如何书写汉字的,不过被这么多人围观,我还真是有些紧张,手心里都出了汗。写好之后,多尔衮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的福晋就是比旁人要聪明。”
我心里一暖,不好意思的含笑低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拿着寿字起身朝皇太极走去,福身行礼:“乌伦珠献丑了,还望大汗海涵。”
皇太极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摊开了我递上的纸张,仔细的看着,我微抬首,却发现皇太极的眼神格外的复杂,看不清是喜还是怒。皇太极嘴角勾起暖笑,缓缓道;
“这乌伦珠福晋堪称这科尔沁的奇女子啊,精通咱们女真的语言不说,就连汉字写的也是这般轻逸灵秀,可谓是天佑我大金啊。”皇太极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赞赏,伸手捏捏我的肩膀,拿着纸张回去了座位,吩咐下去赏我日后可在宫中留宿、随意行走之权,有权随意进出文溯阁。
对此类的赏赐我感到身为惊奇,就连多尔衮也觉得不可思议,回府的路上多尔衮一言不发,马车上的气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伸手撩了车帘子,看着街上的景致,晚风灌进马车内,瞬间清凉无比。
“皇太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究竟意欲何为?”多尔衮低声说道,我惊诧回头,看着此时满眼怒气的多尔衮,忙轻声道: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明日说不定就忘了今日的决定了。”
“你是我的福晋,即便是布木布泰的姊妹,如今成了我的福晋,他也该避些嫌才好,皇太极对你,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我只怕他逼死我额涅后,又将你夺走。”他伸手抚上我的面颊,俊毅的脸庞,表情有些狰狞,看的我不由一颤,瞬间觉得眼前的人让我有些不认识,昔日他明朗的微笑一遍遍在我脑海浮现,惊得我一把将他推开,蜷缩在了角落里。
此时的多尔衮变得异常可怕,盛满怒气的双眸无视了一切,紧握的拳头似乎能捏出水来,这样发怒的多尔衮在得知额涅被逼殉葬时不曾有过,在听到阿敏辱骂阿巴亥的时候不曾有过,却在现在……却在觉得我会被皇太极抢走时发了怒。那是从内心散发出的怒气,我怕,我觉得眼前的多尔衮不再是我熟悉的多尔衮,他有冷酷,有愤怒,不只是那个有城府,有智谋的男人。
“多……多尔衮……多尔衮……”我轻声唤道,他收起满是怒气的表情,伸手将我搂进怀里紧紧的箍着,他的双臂在颤抖,颤抖的我都觉得他感到了恐惧。
烛火在跳动着,灼热的双唇侵蚀着每一寸肌肤,宽大的手掌掠过后带来阵阵颤粟,每一次的拥抱与亲合都是一次绝美的接触……
“为我生个孩子吧,我希望有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挥汗如雨过后,他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嗓音让我再一次沉沦。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声应着。
孩子……那一霎那,我忽然觉得我是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才好,已经不抱着会回到现代的希望了,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孩子陪伴着我应该会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有一支我的血脉。
梁青军医为我诊脉后,面露难色,只是低头收拾着药箱,没有开口说话。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祥,忙开口问道:
“师傅,我的身子怎么样?”
“这个……”梁青军医停下收拾药箱的双手,低头思忱片刻才开口道:“福晋身子无碍,只要加以调养,有孕也就不难了。”
对于梁青军医的话,我感到倍感诧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加以调养,有孕就不难,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呢?我连忙抓住梁青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师傅,您有话就直说吧,我能承受的住,我的身子到底能不能怀孕?”
梁青军医有些为难,收回手,单膝点地,垂首道:“望福晋恕罪,福晋的身子之前受过重创,且未好好调养,故而身子虚弱,即便是后来多有补救,也难补足先前的虚亏,即便是勉强有孕,也……也极容易滑胎。”
梁青军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我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难以有孕……
海兰送走梁青军医之后,我便独自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愣愣的出神。就连多尔衮站到我的面前也未曾察觉,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蹲下身子在我的面前,担忧道:
“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罢,瞧你,最近这精神都不好了。”
我转头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滑下眼眶,他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傻瓜,孩子的事就随缘罢,别因为孩子的事苦着自己了,我心疼啊。”
我点点头,将梁青军医的话深深的埋在心里,这些事还是等日后再慢慢说给他听吧,梁青军医不也说过么,只要好生调养,有孕也不是难事。
天聪四年十一月甲午,那堪泰部虎尔噶率家属投靠大金,阿鲁四子部诸贝勒来归。壬寅,阿鲁伊苏忒部听闻皇太极善待子民,留所部在西拉木轮河,遣使臣察汉喇嘛前来大金议和。
十二月戊辰,科尔沁贝勒图美卫徵前来大金。皇太极念我是图美的孙女,在接见图美的时候特地让多尔衮也带我一起出席。
初见我时,随行而来的拉布西希台吉甚为诧异,许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去往察哈尔的乌伦珠怎么会出现在大金,而且还是大金墨尔根代青的侧福晋。就连图美见到我,也是礼让三分。
“乌伦珠,这大金的墨尔根代青可是大汗眼里的巴图鲁,前途无量,这可是你的福气啊。”拉布西希台吉以亲近为名,特地允许我与他们同席而食,席间拉布西希台吉为我斟酒,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有些嗤笑,举杯回敬他:“台吉的祝福,乌伦珠记下了。”
拉布西希台吉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举着酒杯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该送到嘴边。
为我始终都忘不了当年他是如何与科尔沁众人让我决定是留在科尔沁还是去察哈尔,他的绝情至今都让我心寒,如今却想要通过我来稳固他们与大金的关系,当真是痴人说梦。
多尔衮扯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在人前搞僵与科尔沁的关系,让有心之人利用,连忙自己为拉布西希台吉敬酒回礼,以岳父相称,缓和了起初尴尬的局面。
晚宴过后,皇太极让人在宫内备下了图美贝勒与拉布西希台吉的屋子,只因这图美贝勒是土谢图汗的叔父,所以格外的照拂,随后皇太极又以我多年未见家人为由,特地让我留在了宫里,让我随时能够与族人想见,促膝谈心,虽然多尔衮多有担忧,却也不好明说,只得同意,说明日早朝过后来接我回府。
这大雪过后整个宫里都寂静无比,可是离开了贝勒府我便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子时的梆子声过后,我才提了灯笼,过了斗篷往文溯阁去,准备去那里那几本书回来看着解闷。
当我推开文溯阁大门的时候,心里燃起了一阵疑惑,本以为文溯阁会落锁让我白跑一趟,却没想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不禁让我生疑,不过我也只是想拿几本书就走,便也没有多想。
文溯阁的东暖阁是皇太极日常办公用的,明间与二楼才是放书的地方,可是当我逛了一圈也没找到想要看的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险些跌倒。
刚刚转身,面前便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手上灯笼的光只能照到一半,所以那被灯光照到一半的脸让我的一颤,险些把自己吓晕了。我轻抚着胸口,连忙福身向他行礼:
“乌伦珠不知大汗也在此处,还望大汗恕罪,如若冒犯,乌伦珠这就走。”
“我许你随意进出文溯阁,就没有什么冒犯之说。”他伸手将我拉起来,俯首直剌剌的看着我,抓着我手臂的手却没有收回。我往回收了收手臂,轻咳一声:
“大汗,乌伦珠该走了。”
他面含浅笑,收回自己的手,侧身示意我可以离开。我再次行礼,起身欲往外走,却不料皇太极伸手将我抓住,用力将我揽入怀里。
我被这样的动作吓呆了,手中的灯笼落到地上,烛火点燃了灯笼外糊的纸,我惊慌失措的将皇太极推开,然后将着火的灯笼踩灭,以免这微弱的烛火将文溯阁内的书点着,若是旁人问起这文溯阁为何会着火,到时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你怕了?”皇太极突然开口说道,低沉的嗓音抨击着我此时狂乱不已的心脏,我侧头看着他,不悦道:
“大汗的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乌伦珠告辞。”
“你以为我方才是逗你玩才将你搂进怀里?”皇太极浅笑的说道,走到我的面前,垂首看着我。
“大汗不要再说了。”我连忙出声阻止,他以为这样好玩,可我不觉得,我是多尔衮的福晋,他是多尔衮的哥哥,于情于理他都不应如此,即便是开玩笑。
他伸手扣起我的下颚,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鼻息离我越来越近,本想拍开他的手,却不料被他将手反扣在身后,将我逼到墙角,身子紧紧的贴着我:
“你当我是疯了也好,开玩笑也罢,可我是真真切切的想要这样对着你,我尝试过忘记你,我也提醒自己这样不可以,可是我越是想要忘记,你在我脑海中的样子就越是清晰。”他凑近我,嘴唇贴近了我的额头,顺着我的鼻尖,缓缓向下。我的心跳已经紊乱,就连呼吸也不顺,真怕下一秒就这样窒息。
“大……大汗……”
“我一直想当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是你的音容笑貌却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他向前一步,将他的身子贴近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炙热,我闭上眼,不再去想现在遇到的一切,也不要去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乌伦珠,告诉我,如若当初我没有将你许给多尔衮,而是将你留在身边,你是否会成为我的福晋?”即使此时天色黑暗,可我已经能感觉到他此时直勾勾的眼神,他的语气不像是询问质疑,反而像是命令,是否是想告诉我,我应该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乌伦珠心里没有大汗,即便是没有将乌伦珠许给多尔衮,乌伦珠的心里也只有多尔衮,也只会和多尔衮在一起。”我想要惹怒他,想要让他放手,可是我却用错了方法,当此话一出口,皇太极捏着我下颚的手便用力了,疼的我眼泪噙满眼眶。他凑近,嘴唇一直摩挲着我的脸颊,捏着我下颚的手抚上了我的嘴唇,拇指摩挲着我的唇角:
“我不许呢?”
我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