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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瞳怔了怔,眼底冷芒掠过便隐,清雅面容随即浮起一丝难堪;神色间难掩悲愤。她看了看赵书仁,转目瞪着玲珑,声音含着淡淡凄苦,道:“你说得不错;以前我的确为这些事在心里怨恨过父亲。”
在玲珑微现得意的眼神里;她忽然垂眸微微一笑,“可现在,我反倒感激父亲;若非他将我送去别庄抚养;今日你对我的诬赖就要落实了。”
玲珑呆了呆;她皱着眉头下意识侧目往赵紫君瞄了瞄。
赵紫君闻言,极快地皱了皱眉,目光有一丝意外纠结。她原本以为赵晓瞳一定会否认对赵书仁怀恨在心。现在赵晓瞳不但没有否认,还利用这事以退为进,重新让人信服不曾读书认字的事……。
“玲珑,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赵晓瞳直直盯着玲珑,语气忽然硬了起来,“你没有话说;但是我有。”
“父亲!”少女忽然转身,一脸复杂地看着赵书仁,“我知道玲珑刚才为什么会极力诬赖我。”
赵书仁原本已对玲珑的话相信了几分;但这会他看了看眼神闪烁的玲珑,又看了看气极痛心的赵晓瞳;神色再度起了狐疑。
“玲珑她这么做,是因为她记恨着被我惩罚之事。前些天她做错了事,被我从一等丫环降为二等丫环;没想到,因为这点事,她竟然口口声声诬陷我,要借父亲你的手将我置于死地。”
她说着,迷蒙双目忽然起了隐隐泪意幽幽凄楚地看向赵书仁。
赵书仁纵使对她不喜;这会对上她真诚含冤的眼神,都不免心软了三分。况且,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子女,会做出下盅诅咒亲生父亲这等阴毒的事。
“四妹这话原是没错。”赵紫君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布下的局,转眼就要败了;她忍不住上前温柔道:“不过四妹既然识得玉海棠;就是说四妹闲暇时一定有研究过花草。”
“我记得四妹是十岁那年从别庄回府的;虽说已经错过了读书习字的最佳年龄,不过……四妹既然研究过花草;自然也有可能私下习字。”赵紫君神情温柔大方,语气却字字进逼,“虽说四妹之前脑子异于常人。可我也听说脑子异于常人的人一旦专注于某些事情,反而会比普通人学得更快。”
赵晓瞳面无表情看着她;心里冷笑连连。赵紫君是铁了心要逼她承认自己就是傻子,也曾私下读书识字了!
她看了看一脸自信的赵紫君,神情忐忑转向赵书仁,道:“父亲,二小姐说的也有道理;为谨慎起见,还请父亲传筑梦居以前的下人来问一问;看看他们之中可有人识得字的;再审一审他们之中可有人偷偷拿了书籍来教女儿……”
“行了,我相信你。”赵书仁大手一挥,一脸郁郁不耐。他是蓦然想起了赵晓瞳为了七小姐闯宴会的事情。
被夫人常年刻薄虐待的庶女,还是一个傻子,她能够瞒过众人私下读书习字?纯属扯蛋!
赵紫君见状,立时满心不甘:“可是父亲……,纵使那些纸条未必是她所写;但她让玲珑亲手所埋的四个袋子总不会有假,她刚才自己也承认记恨父亲当年之事,这巫盅之术?”
“二小姐,姑且不论玲珑所说的话是否可信;单是从府里四个方位挖出来装有纸条与羌活的袋子,就断定是我下盅;这未免太牵强了吧?”
“哪里牵强了!”赵紫君心头冷笑,面容仍旧温柔似水,“你的院子里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刚才云启大师也说了,用于下盅的玉海棠可是在你的院子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赵晓瞳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赵书仁,心里鄙夷;面上神色却越发忐忑。
“父亲,我是喜欢种花养花;玉海棠也是我亲自从外面买回来的。可说到这下盅用的羌活——”少女忽然转目,眼底冷意划过,她盯着自信满满的赵紫君,淡淡道:“二小姐你真确定那是羌活吗?”
闻言,赵紫君怔了怔;她狐疑低头,再次认真看了看手里的花种。随即冷笑:“四妹,你狡辩也没用;我虽然不及你喜欢花草;可也曾研究过好些关于花草的书籍;这必定是羌活的种子,绝不会有错!”
“是吗?”少女微微一笑,眼神迷蒙如隔轻纱,然光芒熠熠透着笃定,“父亲,不如请花市中有名的钟老板来鉴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羌活的种子!”
“父亲,那就请钟老板来鉴定一下吧!我相信钟老板的目光不会错的!”赵紫君不待赵书仁说话,便抢先替他做了决定。
赵书仁沉吟了一下,京城的人都知道花市里有名的钟老板,不是因为他卖的花出名;而是因为他在花草方面的博学有名;此外最重要一点,钟老板诚实的名气比他博学的名气还要大。
半晌,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赵紫君所言;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另外悄悄差人分别去找两位经验丰富的花农。
钟老板很快被请到府中。
赵紫君一见,立时迫不及待拿着花种到他跟前,迫切问道:“钟老板,这是羌活的种子,对吧?”
钟老板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拿起花种仔细地看了看;又放近鼻端嗅了嗅,再细细观察着它的外形色泽,思忖半晌,神色古怪地看着满脸期待的赵紫君,反问道:“这是羌活的种子?”
“谁说的?”钟老板看了看赵紫君,眼底微微泛出一丝鄙夷,目光再落在掌心的时候,一切又隐了开去,“这可不是什么羌活的种子;只是形似的原独活而已。”
赵紫君闻言,立时惊愕得瞪大双目;她下意识反驳:“钟老板,你看清楚一点;这真的不是羌活吗?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钟老板沉下脸,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头望着赵书仁,道:“相爷,这绝对就是与羌活形似的原独活而已;你该不会也认为我看错了吧?”
赵书仁的目光自赵紫君震惊的脸上划过,停在钟老板怏怏不快的脸,略略有些迟疑道:“这个……还请钟老板你再仔细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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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用于巫盅的羌活?赵书仁心里愿意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