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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听完李梦如所谓的兵器谱,许枫的内心久久的不能平静,这上面所排的每一把武器都是有着让人揣测的锋芒,诚然还有这让人神往的过往,尤其是断剑和天魔剑,还有这排名第一但却是已经沦为废铁消失于这岁月之中的天劫剑。
“根据史料记载,天劫剑剑身湛蓝,恍如梦幻,只是一眼就会让人臣服的感觉,当初与天地争锋的天劫剑蓝色的光芒闪耀天地,与九天之上的蓝色形成鲜明对比,而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半神器,谁也不知道到底器级武器从何而来!”李梦如将自己所能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或许这样对于此时的许枫能够有比较大的帮助。
“可,如果没有出现过器级武器,那这武器的划分又从何而来呢?”许枫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将武器这样划分,而武器品阶的划分必然是有着根据的,那么器级武器定然曾经存在于着岁月之中,为什么现在没有哪怕一把。
“这个我也不知道,而且家族之中也没有任何的就记载,只是说这样的划分方法乃是从很远很远的时间流传下来的,而且保持了很久!”
“很远很远的时间?那是什么时间,三千年前?”
“不是,可能更远?三万年,三十万年都有可能……”她的眼神看住前方,眼神很笃定,这是一个让人不由的严肃起来的问题。
“三十万年前……….”如她一样,许枫的眼神飘忽的看向了远方,三十万年前的样子是什么,他们根本不敢想象。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对于历史的缅怀和过去的追忆也许也只能有这样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了吧,毕竟我们都很渺小,而且什么都做不了。
“你跟我去断剑阁吧,在那里你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彼此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半刻钟,跑开了这所谓的兵器的问题,他们还是找不到对于彼此的位置,昨天晚上的意外还是根治在了他们的心中。而对于李梦如这样的人来说,像一个人发出这样的邀请,实在是太为难。也太罕见。
“不去!”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个有志于修行的人,对于宗门都会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不仅因为宗门之中有各种资源,有人指导,更重要的是在宗门之中能够身处那样的氛围,在那个氛围之中,所谓的修行也就变得很自然起来。
李梦如没有想到许枫的挥发会是如此的决绝,说出这句话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放下了多少以前的尊严和骄傲她自己心中很清楚,但他的回答还是那么的直接,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而实际上,这个答案,她很清楚。
“那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李梦雨忍住了双眸之中的犹豫和婉转,这种语气听起来根本就是在唉谈论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么简单。
“去找一个人!”许枫的回答很简单,也干脆,甚至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双眼都是直视这前方,一眨不眨。藏在他内心的事情,他不想过多的去解释和述说,该做的始终都要去做。
这句话曾经在李家府邸之中,许枫对于当初立下赌约的李元成也说过,那个时候李梦如简单的以为这个人要找的更多的可能是一位故人,一个相爱的女子,但如今她清楚了,许枫要找,只有仇人!
一个被仇恨充斥着的世界,他什么话都未曾说过,独自一个人背着,就像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背影。猛然之间,她开始摇晃,她开始希望接近这个人的身边,去帮他分担内心之中的那些无法忘怀的过往曾经。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的她心高气傲,看不起天下人,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她心神动摇,但是眼前人却是可以,或许这就是感情,或许不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服下了阴阳丹,也不是因为许枫的修炼天赋多么好,而是这个人和自己在这一天之内经历过的一切,还有这个人曾经的过往和现在做的事情。
“然后呢?”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如果在以前,她肯呢过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我不知道,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目标,”李梦如的话无疑在许枫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叩问,不尽是李梦如在问自己,就是许枫自己也是在问自己。
自己现在这么信心满满,这么理直气壮的做事情,认为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想做的,但除此之外呢?为了这心中的大仇,自己放弃了身边的全部,以为的追逐着,到底,会走向什么地方,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能够手刃仇人,自己真的能够坐在自己现在日思夜想想做的一切,那么,然后呢?
心中一种凄凉,一种空洞蓦然传来,原来此时的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连一个归属都没有,只是这世间的一缕游魂罢了。
“人生那么多的事情,三野如此浩大,未知的未来还有那么久远甚至连记载都已经迷失了的过去,也许还有更多的事情,更好的位置呢!”如果曾经的李梦如站在这里,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会是自己说出口的话,而且还是如此平和的语气。
“这几天李家可能出了不小的事情,风石城的乱局也是越来越乱了…”长须一口气,许枫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她说的不够好,而是许枫觉得,这个女子和自己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他有他的路,一条只有前方的路,看不到周围的风景,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说这样话的一丝很明确,只是希望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是到此为止了。
我该去找我该找的人,做我该做的事情了,而你,也该做回你自己了!
但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多么的残忍,许枫从来都不知道。
“这个是你给我的清风剑诀,虽然还没有完全练会,但是这其中的招式我已经记住了,”左手拿着当初李梦如给他的这本剑诀,蓝色的封面,古剑的样子,一切都还是原来那样。正是如他所言那般。终究只是一场交易。
而实际上,对于“无知”的许枫而言,只是一场聚散离合的宴席,但对于服下了阴阳丹闯入了她心中的李梦如来说,这,就是一种折磨。
“残月古墓之中,你三番五次救我,在这山林之中,为了我你负伤这么重,我李梦如还是知道知恩图报这句话的,这本风云枪法是当初….当初师傅给我的东西,我本就是用剑,也用不到了,这是一本玄阶中品功法,也是抵得上我两次性命了,你收下吧!”她到底是李梦如,一代天之骄女,就算心中再多的感情,说话的,还是一样的洒脱,一样的不苟言笑,一样的随便。
这是一本玄黄色的书本,本身的质感就不一样,比之于这本清风剑诀不知道优秀出来了多少倍。此时就摆在许枫的面前。
两个人,两本功法,面对面的这样站着,意识都很无言。
“额,好,既然李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收下了!”
“好,那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她的声音终是变了,变得稍有些苦涩,但也只有自己品味的出来。一个只是正视这自己手中的功法,只是看着自己心中仇恨的许枫,怎么会懂。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伸手接过这本枪决的时候,却是心中一种莫名的压抑着的难言的苦涩,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那般。让人心中发酸。
之前一直没有有过这样的感觉,一时间许枫也不着调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这,就是阴阳丹的作用,能够感受到彼此心灵最深处的感情变动,或许是一种痛,或许是一种无奈。
看着转身离去的这身火红色的背影,许枫开始有点沉默,好像…丢失了什么,担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