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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赵美人来这找过我了。”
“哦?赵美人找你所为何事?”
“询问我当天为什么王要独自离去,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许天骄道。
“那你告诉她了么?”苏若涵询问道。
“本不想告诉她的,可是还是说了,您是苏若涵,曾经南国的苏府的三小姐,又有很多的事情,所以便告诉了她。”许天骄的嘴角上扬,好像是说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一般。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苏若涵有些动怒了。
“我当然知道了。”许天骄悠悠坐了下来道,她的语气并不以为然的样子。
身边的紫竹道:“王后娘娘,我家小主虽然以前是南国的公主,可是她与您之间总归还是有点旧情的吧,赵美人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也是她出卖了我家小主,才会有我家小主如今的这样的境地。”说道这的时候,双膝一曲,跪地道:“紫竹护主心切,言语中多有冒犯,还望王后体谅。”
苏若涵闭上眼睛片刻道:“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起风了,彩蝶关上了窗户,在房中点燃了淡淡清香的芸香,香气又凝神的功效,但是现如今火气正在旺时,怎么也凝神不下心智,没想不管你如何珍惜眼前事物,都会变得不堪一击的破碎,彩蝶微微抚了抚身子退下了。鸾凤进来道:“赵美人已经到了,现在候着殿外呢。”
“让她进来吧。”苏若涵悠悠开口道。
片刻之后赵美人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道:“见过王后,王后万福金安。”
苏若涵悠悠抬手道:“起吧。”
赵美人独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苏若涵,苏若涵道:“前两日不知赵美人去过什么地方?”苏若涵一番话,让赵美人不知所措,苏若涵今天并没有和蔼的口气,而是叫她赵美人,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前两日刁难过了许天骄之事。诚实道:“妹妹去过许天骄哪里。”
“赵美人不知去哪里做什么?”苏若涵有些动怒的说道。
“妹妹是去看看许天骄哪里有些什么短缺的,也好及时的补足才好,虽说许天骄如今身在冷宫,但是顾念在以往的情意上也应该帮衬一把才好。”赵美人道。
“赵美人倒是与许天骄情同姐妹啊。”
“许天骄虽说做错了些事情,但是也曾经在一起侍候过王的。顾念在以往的情意,所以便去探望了。”赵美人狡辩道。
“那么既然妹妹这么心系许天骄,那么本宫就格外开恩,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许天骄哪里了。”苏若涵笑着看着赵美人说道。
赵美人良久没有缓过神来道:“王后是什么意思?妹妹不知。”
苏若涵道:“你是去探望许天骄的么?怎么本宫却不知是这样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往许天骄的住处跑,本宫已经和北皇说过了,要你住进许天骄的昭华阁,谁知王竟然答应了,那等下你就搬去吧。”
赵美人道:“你不会这么对待我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赵念児,本宫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奚落许天骄暂且不说,李美人只是见到你没有打招呼,你便命人给她喝下一大碗的红花,你真是心太狠了,看来许天骄的冷宫如今也是你的冷宫,你且下去吧。”
赵美人急忙跪地道:“王后,求您开恩呀。”鸾凤看了一眼不愿意说话的苏若涵,于是道:“侍卫!”
顿时四名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王后。”
苏若涵道:“把她待下去。”
苏若涵挥挥手,示意人把她带下去。鸾凤道:“小姐,为什么要帮赵美人。”
苏若涵道:“她有今天也是我造成的,打入冷宫便是她最好的去处,要不然,私下给李美人灌下一大碗的红花,那可是死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念児死,甚至是到了现在我还是于心不忍。”
“小姐,你心太善了,不过也可怜了李美人了,以后也不能有孕了。”
苏若涵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人没有通报,但是夏楮墨已经坐在她的正厅里面了,苏若涵知道消息的时候,赶了过去,看见夏楮墨,笑道:“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来了?”苏若涵问道。
“听说你把赵美人关了。”夏楮墨若有似无的说道。
“是的,她做错是了事,理应该这么做。”
“你不是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吗?怎么还帮我清理后院。”夏楮墨开始侧头看着苏若涵。
苏若涵拿起桌子上面才茶杯笑道:“所以……我不想解释。”
“本王以为你会对她格外的不同。所以才······。”苏若涵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就算她还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人性命的事情,也不可以轻视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所以我这也算让她悬崖勒马了。”
“其实你可以改变她的。”
“没有这个必要了,久病了,药也许可以治愈,衣服破了,姑且可以扔掉,但是人心坏了,不管下多少的功夫都不可能改变的了一朝一夕之间。”苏若涵伤感的说道。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怪我?”微微的抬起眼帘看着他。不知不觉的夏楮墨的样貌也变得格外的模糊了,原来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其实,她很害怕这样的生活,看似每个人都很好,但是暗地里都十分可怕,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这样的。
“擦擦吧。”夏楮墨递给苏若涵一条方巾,“你从来不示弱的,今天很不像你。”
“也许我错的离谱,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更让我不知所错,总以为纯洁的一切不会有任何的掺杂,倒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我该放了你,早点让你离开。可是我想等到奇迹出现,有朝一日你对我说不走了,想要留下来,我再等那天。”苏若涵看着夏楮墨一脸的认真,不仅摇了摇头,夏楮墨苦笑一下道:“我都知道的,这不可能的。心理面那个位置太坚固了。我都知道。”夏楮墨站起来拍了拍苏若涵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夏楮墨离去,心中的沉重仿佛是更重了,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只是想着要留她一命,但是他今天来似乎更是想要为李美人讨个公道,但是他还是念在对于自己的情意,终究没有开口。
来来回回时日近,岁岁年年终有时,变幻莫测无查询,情意可假亦可真,算了,罢了,了了,无从说起。
今日便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日了,早早就已经起来了,鸾凤在一旁笑道:“小姐,您今天可有心事儿?”
苏若涵笑了笑道:“怎么会呢!”随手拿起一支金凤步摇,熟不知这金钗划破了手指,顿时疼痛感又手指传至心间,果真是十指连心。鸾凤惊讶一声道:“看看这可怎么是好。”
这时彩云走了进来道:“小姐?”
苏若涵手手绢简单的包扎了起来,看着彩云面色凝重,于是问了一句:“何事竟然这么惊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情郁郁的,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她特别讨厌这样的情绪。
彩云道:“赵美人逃跑了,现在宫中已经戒严了。”
猛的站了起来道:“怎么会是这样?夏楮墨呢?”苏若涵突然觉得这个赵美人也许是一个烟雾弹,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着,可是现如今北国的江山恐怕会有很多的人想要染指。
“回禀王后,北皇已经上朝了。”听着心中一惊道:“知道了下去吧。”听见他已经上朝了,她的心情才算是缓和过来,纵然是没有感情,她也不希望夏楮墨受伤,这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飞快,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过,可是她想要守护现在的宁静,因为难得。
看着彩云离去,心中彷徨害怕,鸾凤怕是看出了自己的神色,细心道:“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么?”
思绪渐渐回到了许天骄那里,那天她屏退了所有的人,道:“你不怕我加害与你?”
苏若涵淡淡笑了笑道:“如若是怕的话,就不会遣散所有的人,只留你我在此了。”
许天骄看了她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果然好胆量,其实我们本可以做为朋友的。”
苏若涵却挑了一下眉毛道:“难道现在你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么?看来我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你说错了,如果我没有把你当成朋友的话,今日就不会让你屏退所有的人。”许天骄的神情好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
“你有话要对我说是么?”苏若涵淡淡的朝着她看了看。
许天骄走到苏若涵的耳边低声说道:“当心赵美人。”说完便走离开她的身边,苏若涵猛然一惊看着许天骄道:“你说什么?”
“我如今是细作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你也知道,细作怎么会没有帮手呢?”笑容宁静在许天骄的唇边,像是又回到了那个不经世事的淡然女子。
“你是说杀手?”苏若涵的话轻的仿佛像是从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依旧面如桃花的笑着。证实了苏若涵的猜测。
苏若涵不敢相信,许天骄并非一个人来的,难道这北国的皇宫之中还有她的帮手,想想也是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大的惊天阴谋。
“小姐?”鸾凤又叫了她一声,苏若涵才猛然觉醒一般,看着鸾凤,眼中淡淡的哀愁随之而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残忍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提起裙角跑出的偏殿,直至金殿跑去,身后的鸾凤和彩衣都纷纷赶了过来,但是无奈总是含着:“小姐,小姐!”都没有一个人能追上她。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不愿意看见血腥的一幕,纵然心中有恨,可是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杀戮,为什么!许天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心中的善良,所以……请你……就不要做出伤害回忆的残忍事情。
眼看着就要到了金殿了,苏若涵被重重侍卫围住了,道:“王后,北皇再次议政,请王后移步。”
苏若涵看着一旁的侍卫道:“你说什么?夏楮墨还在里面议政?”然后笑了出来道:“这么说来他还是安全对么?夏楮墨还是安全的。”
侍卫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敬重的看了看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
得知夏楮墨依旧安全,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静静的等候在金殿附近,片刻之后看着众位大臣如鱼而出的走出了金殿,虚了一口气,看着他由众位大臣相拥而出,相迎的走了过去道:“夏楮墨!”
台阶之上,台阶之下,两个人丰富隔着时空一般。夏楮墨惊讶的看着她道:“若涵?”他不是看不懂苏若涵眼中的担忧,第一次,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担心自己。
众位大臣都纷纷散去。夏楮墨想了片刻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之期,我知道。”他的语气有些苦涩,想着,要么苏若涵也不会过来找自己的。
苏若涵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道:“不是的,我来找你是因为······”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现在还不知道许天骄到底会不会出手杀夏楮墨,所以她还不能说,权衡之下也只要低头默认了。
看着他笑了出来,仿佛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我都知道。”苦涩一笑,他心中的知晓定然不会是自己心中所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只是听到耳边传来急剧的叫喊声,一回头看着身后猛然跑出一抹红色艳丽的衣裙的女子朝着自己跑来,她手中执剑朝着这边跑来,眼看就要到了自己身边,那剑无疑会刺在自己的身上,知道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脑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只是身子一个仓猝,竟然没有意料般的疼痛。
“噗嗤……”一声刀剑砍在**上的声音。
一声声的惊呼,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清了来者何人,竟然就是自己怕见到的许天骄,此时她已经被前来的侍卫钳制住了,手中的那只剑上面鲜血直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眼睛盈盈一水间,分明是在笑,可是为什么看在苏若涵眼里竟然是这么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