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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领口向上拉了拉,虽天色黑了,可也不能够这么样由他抱着,叫丫头婆子们瞧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书湘在赫梓言怀里动了动,他会意,稳稳将她放到地上。
廊上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曳,书湘走在前头,赫梓言在她背后亦步亦趋,他腿长,不过几步便和她平行。
“书湘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赫梓言突然问道,一双眸子在光影里幽幽发亮。书湘把视线从他脸上挪移开,两手背在身后,她脚下步子变得磨蹭起来,想了想,话就到了嘴边,“没做什么呀,我还能做什么。早起就往母亲房里去了,你也是知道的,可累人了,叫我端茶递水呢——”
她故意把手往他跟前晃悠,玉玉白白的纤长手指头上下动了动,用似乎很委屈的声音道:“你瞅瞅,手心是不是都起茧子了,大嫂二嫂过去也这样么?”
书湘边说边觑着赫梓言的表情,他半边脸都埋在阴影里,只有眼睛里蕴着光,书湘讷讷的,不能瞧清他的神色。
赫梓言抿着唇,有浅浅的叹息声响起,他将她伸过来白生生的手拢进手心里,顺着她的话淡淡着道:“想来大嫂二嫂都是这么过来的,母亲并不是不好相处的人,你是才进门摸不清她的脾性。往后日子长了自然而然便熟络了,在一处也能舒坦自在些。”
书湘点头道是,吁出一口气,她本也没有太抱怨婆婆不好伺候,做人媳妇都是这样的,她想要是自己日后生了个哥儿,哥儿娶了媳妇,自己也是要吃味的,正断断续续联想着,忽又听他问道:“一整日都耗在母亲房里了?”
书湘的心提了提,半真半假地说:“倒也没有,母亲中午就叫我回来了,最近天渐渐热起来,我回来吃了中午饭就睡午觉了……噢,后来又在水榭里看了一会子荷塘里的荷花。御都瞧见没有?如今开得可好了,等过些日子天热了咱们在里头划小船罢!”
她热络地建议着,他却依旧看着她,似乎在提醒她把之前的话说完,书湘无奈地嘬唇,“跟着你就回来啦,我就没做别的事了。”
她说话不老实,他没揭穿她,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正屋门首,月亮升上了天幕里,两头弯弯翘翘的,月华显得孤傲单薄。
书湘仰脸对月望了望,脸上侵染上月色,莫名有几分落寞的意味。守在门前的两个小丫头利落地蹲身福了福,恭敬齐声地给少爷少奶奶请安,转身便打了帘子。
赫梓言先一个踱着步子进去,书湘定了定,瞧着他的背影出了会儿神才紧走两步追上去。室内灯火通明,彼时大厨房早已经把饭食送了来,茗渠慈平几个大丫头正在里头按部就班地摆菜布置,端着食盒的小丫头整齐划一站了两排。
书湘在硬木嵌螺钿理石八仙桌前坐定,望着一桌子饭菜却没有食指大动的感觉。赫梓言挥手叫丫头们都出去外边候着,他拉开椅子坐下。今儿他是在外头同同僚们一处用过了晚膳才回来的,因此此时只是瞧着书湘吃饭。
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色,赫梓言观察过书湘喜欢吃什么,因此上,纵然两人才在一起生活了两日,他却能准确无误地把书湘爱吃的菜都为她放进身前的甜白瓷小碟子里。
气氛安静地诡异,赫梓言除了为书湘布菜并不言语,神情却是柔和的,书湘吃得不安心,她总觉得他是有话要说,否则把人都叫出去做什么,从刚儿回来就在问她一天做了什么,该不会是知道她去见过碧荷了罢?
“——书湘今日下午去后罩房里头见碧荷了么?”赫梓言把手上捏着的筷子放下,话出口声气平平的,仿佛只是随意问起。
书湘知道他当然不是随口说的,他为问出这话做了多少铺垫。她含着白米饭差点没噎住,咳嗽几下把饭都咽进肚子里,抬起脸茫茫地看着他,“没有呀,怎么能呢,何出此言……?”
赫梓言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盯着她,看得书湘面色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嘴唇动了动嘀咕的声音小到没人能听得清楚。
她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情理之中的么,上一回碧荷说话只说了一半换做是谁都是要好奇的,这胃口吊的太大了。结果现在她却要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防着他问起,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其实她想知道他和陈沐秋的纠葛根本没错啊。
“书湘就那么想知道我过去的事?…以后直接问我,哪怕我不答也耐心等我亲口告诉你。”他目光沉沉的,眼瞳浓黑,视线不住在她面颊上寻睃着什么,缄默半晌才续道:“不要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来判断我的过去,碧荷看到的并不见得是真正发生的,那一日以及在此之后我同沐秋表妹便再没有牵扯了,我可以起誓——”
他话到最后竟有一丝急切,似乎误会了什么……
书湘放下筷子,碧荷的话她听后信得七七八八,不过倒是愿意相信赫梓言同他表妹并没有什么的,而且,她现在觉得即便他们过去真有点什么也无妨了。
她哂了哂,起身走过去站定在他跟前,“我去见碧荷事先没问过你是我不好,倒也不是不相信你,兴许只是单纯好奇罢。御都就不要发誓了,我又不是个醋坛子。”她笑着拿手去揉他的脸,把他一张正经的面色活活揉得像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波纹。
昨儿浑身冒酸气,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醋坛子么。
他一个大男人被她把脸揉搓来揉搓去实在不像话,赫梓言看着书湘笑眯眯的眼睛眉头大大纠结起来。他薄唇微启,正要开口间,不料却被书湘一把抱住了。
他愣怔着,她却心安理地坐在他膝上,两条手臂勾缠住他的脖子,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自言自语地道:“小时候爹爹总盼望我快快长大继承家业,不过我娘知道我不知这块料,我想也不成,男女构造不一样。其实我不爱念书,但是又矛盾地想要讨爹爹的欢心,但是每当爹爹夸奖我了,我却会想到他知道我只是个黄毛丫头的厌弃模样……”
她这话一下子扯得有些远,怎么突然就说到她家里那些事去了?赫梓言面色平和地听着,视线聚焦在她亮亮的恍似会说话的眼睛上。
书湘对他露齿一笑,小小一排牙齿隐隐一现,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画面,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情绪,“你知道吗,我和娘亲日夜担心的事儿真到了发生的那一日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惨烈,唔…至少现下回想起来是这样的。爹爹请了家法,他气坏了,亲自拿棍子打我,我看到他的手都在抖,可见并不忍心。”
那一刻书湘的心理很复杂,各种滋味交加在心头,最深刻的大抵还是父亲的包容。
大约是从那个时候起,书湘开始过上了正常的贵族女孩儿生活,起初确实不适应,她也预备接受父母来日安排的婚姻。没成想,赫梓言却无声无息嵌进了她的生命里,一点一点,水滴石穿的汇入,她觉得他越来越重要,可是事实上书湘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并不认为他们能有在一起的那一日。
所谓比翼鸟连理枝那样和和美美现世中果真有么?至少当时她自己就没见过。
正是经历过那些挫折的心路历程,才显得如今能这样宁静安稳地互相依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对我真好。”她把额头抵着他的,满足地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玩笑地道:“早知道有这一日,我就早些告诉你我是个姑娘家了。”
他莞尔一笑,轻啄她的唇,声气闷闷地道:“你过去古怪得很,放眼书院里怕只有我搭理你。”
书湘不服气,她只是听从了大太太的话不同男人多兜搭罢了,谁叫他来招惹她的,她还没忘记那一日他弄得自己满脸墨渍呢,真够狼狈的。她哼了一声,“谢谢您搭理我了,成日里就知道变着花样欺负我,我不知道多看不惯你呢。”
他笑起来,长眸微微地眯着,透出一星光亮,眼里染上情|欲,手不安分地悄然从她裙摆下游走上去,书湘一惊,抬手在他手臂上重重一拍,“没羞没臊的做什么呢,这会子才是什么时候?我还没往母亲那里去…!你可不许闹……”
书湘边说着,赫梓言的手指却探进她亵裤里不住抚着她的小腿肚,软软的触感充盈在指尖,有种的滋味。他嗡哝着含住她耳珠道:“今儿不必去了,明日若母亲问起我自有说法。”
他哪里能有什么说法,他便再有说法婆婆也只道是她吹了枕头风,书湘不肯依他,一只脚晃荡着要往地上踩,他却把她往自己身上按,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脖颈处,烫得书湘一哆嗦,推了又推,着急起来,“我不是开玩笑,母亲今儿对我另眼相看了,我表现得好她就喜欢我了,很不容易的!你不要影响我在母亲跟前良好的——”
话都没说完嘴唇就被封住了,书湘呜呜几声很快就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水,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怎么样都合乎情理水到渠成,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由得她喘着气扶着他的肩膀呼吸,她面颊上似抹了胭脂,层层晕染开来,脖子里露出来一点儿,新婚夜里的痕迹还未消退…光是这么看着她就叫他难耐。
“母亲会对书湘好的,你只需做一件事……”他脱去她罩在外面的衫子,修长的手指运作着,一脸正色地解她的盘扣。
书湘眸子里似含了水汽,她有一点虚心求教的模样,好奇地问他,“这么玄乎么?我要做什么事?”
不知不觉中她上半身被他用那一脸正直的表情脱得只剩了亵衣,白腻腻的手臂裸|露着,她注意力却还在他的话上。
赫梓言因常年握剑而略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圆润的肩头摩挲着,不紧不慢开口道:“没觉着母亲待大嫂不错么?虽不帮着掌家理事,却比二嫂还略强些。”
书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她话音才落,他的吻却密密匝匝落在她锁骨上,缠绵暧昧地道:“…湘儿给我生个孩子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字数还是没到该有的,明天再补足QAQ求花花。。。晚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