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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1-03
“什么?”陈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怜,你这么小,自己怎么活得下去,还带着小磊,你们……你们会吃苦头的!”
白小怜咬了咬嘴唇:”妈妈,现在的白喜成是个为了赌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的人,我和小磊原本就不是靠他养的。带小磊出来是为了让他早些忘掉童年的不愉快,我已经送他去了寄宿学校读书,自己也找了工作,可以养活他。”
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隐瞒了白喜成试图猥亵她的事情,也隐瞒了自己没有稳定工作的事实。
陈兰皱着眉头,还想要说什么。
“陈兰的探视时间到了!”外面有人高声提醒道。
“不要说了,妈妈放心。”白小怜眨着漆黑的大眼睛对陈兰说,里面是被无情岁月磨练出来的坚毅和沉静,”我下个月还会再来看你,会一直好好生活,等你回家。”
小小的人儿说完这番话就走得行色匆匆,再也不敢回头了。妈妈,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不管日子怎么样,有你的地方就有家。白小怜在心里说,觉得满腹都是悲伤和难过。
t市劳教所离白小怜住的地方并不近,没有市内公交,来往要靠每天两班的城乡公共汽车。每去一趟,来回车费就要十块钱。探视完陈兰时间尚早,白小怜那天没有工可打,就想干脆走回去吧。五块钱能够买份儿盖浇饭当明天的午餐了——虽然白小怜基本上每天也只吃午餐。
说走就走,白小怜回忆了一下车的路线,就沿着稀疏的站牌走开了。一路上都在想妈妈和家里的事情,想现在和不知道会如何的明天,倒也并不觉得累和遥远。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牙关咬得死紧,她穿着已经很旧的白球鞋和起了毛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郊区尘土飞扬的马路上走着。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步行却是要将近四个,白小怜越走越慢,看着太阳逐渐从南转向西,市区也近在眼前了。
“好累,”白小怜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想,黑色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海藻似的披在肩上一直垂到腰际。她伸手把黑发向耳后撩去,找了个就近的马路牙子坐了下来。
很瘦小沉默的一个人,坐在日落里的样子好像一副文艺画作。
栾仕昕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这个矮个子长头发的姑娘,一边开车一边想。她的样子好像暖颜啊,一样的长头发,一样纤瘦的成长中的体形。不过,暖颜比她要高一些,也胖一些,长得更开、更贵气一些。那次,想来是自己认错了。
那时,是栾仕昕第二次遇到白小怜。他和她一样都是十七岁。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如花美貌,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
彼时,栾仕昕还在读高三,是t市首富栾景修的儿子,也是栾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栾氏集团的总裁栾景修有钱不说,长相和风度像极了影帝梁朝伟,第一次婚姻娶得是迪拜王朝的公主,一个棕发棕眸的异域美女。良好的基因作用下,栾仕昕的相貌和气质自然是人间极品。
栾仕昕不管做什么都有模有样,学习上总拿第一不说,文能琴棋书画,武能打球赛车,又很小便开始着手帮栾景修忙公司的事情,自然是个被大人们众星捧月似的宠大的孩子。
不过,她的母亲他八岁时就和栾景修和平离婚,回迪拜去了。栾景修又马上娶了另一个女人,还为他带来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妹妹——也就是被他叫董暖颜的女孩子。
栾仕昕的董氏继母也是豪门,她的出现代表了一个巨大的市场和财团,这些足以构成栾景修心甘情愿娶她,允许继女继续姓董的理由。
在这一方面,栾仕昕和白小怜倒是有共同之处的——比如他也跟继母关系一般,却喜欢极了自己这个长发大眼的妹妹,对她保护到有些偏激的地步,这些,比白小怜对弟弟的疼爱更甚。不同的是,栾仕昕的母亲依然跟他有联络,母子间的感情丝毫不会因为离婚而寡淡,而白小怜,连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栾仕昕越开越近,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小人儿有一张很精致小巧的窄脸。目若点漆,黑色的瞳孔比一般人大很多,鼻子有些像《三毛流浪记》中的小男孩三毛,小小的翘翘的,嘴巴是很小的两瓣唇,很薄。整个人没有血色,像日本恐怖片里的鬼娃娃。
此时,鬼娃娃颦着眉,不知道有什么心事。
她的感觉,和自己那个从来不多数一句话的妹妹,还真是像呢。五官或许再精致些,而气质,也因为苍白得不像话的肤色,显得阴森些。不像真人。
红色保时捷”刷”地一下从白小怜的眼前掠过去。谁知,半分钟不到,又一个突然掉头,开了回来。白小怜还在一边休息一边失神,眉头微微颦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车拐得急,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险些发生,周围的车辆警惕地响起鸣笛声来。但红色保时捷自顾自地停在白小怜面前,傲慢得很。
白小怜诧异地抬头,就看到车窗里探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来。白皮肤、棕色眼睛的男孩子看着他,眼神犀利。
“跟我走。”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好熟悉地长相,哪里见过。白小怜依然颦着眉,脑子里闪现出几个月之前的画面来。是他,那个穿高中制服的男生!那时也是这样的一辆车,他很高很帅,喝得醉醺醺,穿学生制服,对着她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认错人了,”走了四个小时的她很累,实在是懒得起身,只是抬眼对面前雕塑般俊美的男人陈述。和平日里一样冰凉的语气,带着疲惫的慵懒。
栾仕昕为这样清冰凉的语气愣了几秒。毕竟,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不耐烦地说话,即使是学校里的老师,和工作上有往来的长辈。然后他笑了。
“没认错,跟我走。”
栾仕昕从车上下来,伸手扯了白小怜的衣袖。白小怜不动,依然很懒散地看着他。这次他没有穿中学制服了,而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一副新潮的墨镜随意地别在衬衫领口上,个子好像比那时还要高,微长的头发染成了板栗色,皮肤是很贵气的亮白色,眉目间都是飞扬的神采。
直觉上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人物。这是白小怜的第一个反应。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就要走人。
她不明白他三番两次遇到自己的用意,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能躲就躲吧,白小怜叹了口气想,现在的她,除了挣钱供小磊读书和等母亲出来,什么都不奢求,也什么都不需要。
这种年纪这么小就有车开、能够穿得这么漂亮的贵公子,是永远不会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性格也大多嚣张跋扈,自己还是躲着些好。又想起某国内知名老艺术家那个人称”银枪小霸王”的儿子来,才十六岁而已,欺男霸女的勾当一样也不落人后。即便现在进了笼子也没有消停下来,把他娘老子半辈子的清誉都搭进去了。这些二代们,还真是……
心里这样想着,眼睛里就流露出不屑的神色来。只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快些逃之夭夭了。
栾仕昕是何等眼高于天的人,看到白小怜一副嫌恶的样子,马上就恼火了。
“还真是目中无人呢。”他说,起初没有情绪的语气也冰冷起来。
白小怜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没几步就被人抱离了地面。栾仕昕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有深意。
“跟我走!”他固执地说。
“不,我不认识你!”白小怜也有些恼火,一脚踢在栾仕昕的胸口,就这么从他身上飞跃下来。
栾仕昕哪里料得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会来这招,一个没防备,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痛,被踢了个结结实实。
而白小怜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大大方方地站在了面前。
“下不为例。”她叹了口气说,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脚下再次悬空,白小怜已经被人整个儿提了起来。
她有些慌乱,双脚荡秋千似的踢来踢去。然而对方已经提高了警惕,恶意地把她的两腿夹在了自己的腿间,使她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个节奏啊?白小怜的头脑一时间有些发懵。
当颈子上的剧痛传来时,白小怜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人,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孩子居然在咬她!
栾仕昕比白小怜高二十几公分,拎起她来毫不费力的样子像是对待一只小动物。此刻,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项间,雪白锋利的牙齿对着皮肉咬下去,力道之大,让白小怜透明得可以看见静脉的后颈渗出血来。
“疼……你松口!”一口下去,白小怜疼得要命,她对栾仕昕低喝道。后者毕竟是个男孩子,又在气头上,任她怎样挣扎,一时间也摆脱不掉。“放开我!”
被栾仕昕夹在腿间的腿努力地挣扎着,脖子上的剧痛一阵强似一阵的,让她要强的咬紧了下唇。这个时候,大声喊叫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围观,在这个冷漠的时代,没有人会冲过来救下她。白小怜不想猴子一般地被人围观,在低喝了他一句见没有收到回应之后,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这个怪力小男人野兽一样地撕咬着自己的颈项。
后颈很疼,她就咬紧牙关挺着。白小怜突然变得很安静,没了言语和动作,在那一瞬间好像抽身成了一个完全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