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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开的一声吩咐,羽林卫押着几个人走进了大殿,小开对福王道:“这几个人皇叔不会不认识吧?这一个,便是你的管家罗明山,这一个,你的护矿队长陈大华,还有,你收买的黑衣卫本地督抚李明山、贺之华,还有这个,江苏巡抚宁志邦,师爷王明乐……”
福王不动声色的道:“认我倒都认识,不过老臣实在不知皇上何意!这些人又与老臣何干?”
小开摇头道:“看来你还是没死心,心存侥幸,没事,今天朕就给你细说说这些人、这些事:在这南京城北,有一处铁矿,名叫招远铁矿,原本是一家林姓人家所有,咱姑且也还是按你那时的说法,三年前被你伙同南京知府一起以两千元的价格买了过来,随着铁矿石的走俏,这铁矿带给了你滚滚财源,你手里有了钱,便开始不满足了,为了更大的野心或者说为了进一步增强你的势力,当你得知你的罗管家与南京卫戍大营的林兵是同乡时,你们利用林兵性格的豪爽,设局让他与一个叫李玉兰的暗娼勾搭上,在他们行苟且之事时捉奸在床,从而以此相要胁向他购买了近八千支军中换装下来的火绳枪、弹药,成立了名义上的护矿队,实质上便是你的私人武装;为怕事情暴露,你又秘密拉拢了我黑衣卫中的两个败类,从而成功的阻止相关消息的上报,朕的忽然南巡,彻底打乱了你的计划,毕竟,你还没有做好难的准备,当下的时机也对你的难不利,所以你不得不选择隐忍,继续韬光养晦,朕秘密离开车驾,也一直处于你的监视之下。?〈 ? ”
小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由于心里有鬼,怕朕在这南京呆久了现你的狐狸尾巴,为将朕的视线吸引到别处,你在遇然得知镇江知府之女柳如烟貌若天仙之时,于是一出美女告御状救父之计便被你炮制出来:你伙同这江苏巡抚宁志邦,以王师爷那个浪子王东看上那柳如烟为名,前去求亲,那柳明焕当然不会同意女儿嫁给那浪子做小妾,于是你授意江苏巡抚宁志邦利用职权将那柳明焕以贪墨之名下狱,同时让柳如烟的贴身侍女小玉诱导那柳如烟去告御状,以便让朕英雄救美,将视线引到镇江!还有,柳如烟手下那名叫小玉的丫环,也是被你们以重金收买的棋子,那如烟与朕的几次相遇,也是你们故意创造条件使然,整个事件大体如此。不知皇叔以为,朕说的可有出入?”
福王此时,也光棍的大笑起来,半晌方道:“皇上果然好手段,所说竟然如亲身经历过一般,不错,事实与皇上所说一点不差,我也是有那么个心思,不过我可没想过谋反,我只是想拥有更大的势力、赚更多的钱而已,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老臣听凭皇上处置,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小开道:“皇叔如有谋反之意,此刻岂能还站在这里?何事不明,皇叔不妨说说看!”
福王道:“不知皇上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在黑衣卫已经收于我手的情况下。”
小开笑道:“事情很简单,让朕感觉到异常的有两点,一是那如烟的侍女小玉,遇到朕后,暗中撮合朕与如烟,太过热心,着了痕迹,促使朕去查她们的底细,黑衣卫可不是白吃饭的;二是那个矿工,按理,一个逃跑的矿工这样一件小事,如何能劳你福王最后都亲自出面?显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原因,从黑衣卫普通人员口中朕得知,这黑衣卫是知道你福王的所做所为的,但为何不报?进而推之,朕知这本地黑衣卫定是出了差错,只要朕用了心,还有何事不能查明?还有两个地方皇叔看来并不了解,一,皇叔虽然挖空心思收买了本地黑衣卫的头目,但皇叔其实并不知黑衣卫内部的运行机制,所以,凭那个把两个败类,是无法掌控这南京整个黑衣卫的,绝大多数黑衣卫那可是朕的死士;其二,皇叔大概是忘了,在这黑衣卫之上,朕还有一卫,名唤青衣卫,隐藏于各行各业之中。”
福王猛省道:“老臣明白了,童谣:节制百官有锦衣,锦衣之上黑衣藏,最是神奇无觅处,百花丛中青衣裳!原来竟是这么个来源!”
见小开笑着点了点头,福王长叹一声向小开跪下叩了个头道:“皇上,罪臣心中疑惑已解,死而无憾了!就此拜别皇上,皇上保重!”
看着羽林将福王押走,小开看着面前那干人,道:“黑衣卫两人按黑衣卫家法行事,其余人等交有司议处!”
多日不见小开的踪影,也不知父亲消息,那如烟是心急如焚,问又没处问,去亦无处去,只得终日在那堂前抚琴以抒心意。
这天,如烟又在抚琴,“小姐,你看谁来了!”小玉忽然兴奋的道。
如烟这才抬头一看,走进院门的竟然是小开与一个老者相携而来,再一细看,她也不由又惊又喜的道:“爹爹!”
看着如烟父女重重逢,小开笑了下,招手唤过小玉,两人走到了院墙边,小开笑道:“小玉,江苏巡抚宁志邦的一百块银元可够安家?”
那小玉顿时如遭电击,面色刷的变得苍白,一时间不知所措,情知事情败露,小玉正要跪下,小开道:“别跪了,你也应当早知朕的身份,虽然你贪财卖主,念在你并无恶行的份上,朕也就不处治你了,那一百银元,就当是朕赏你了,今后好好服侍小姐,如有违背,朕决不轻饶!”
那小玉忙道:“奴婢不敢,奴婢知罪了,今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这时,如烟父女两人过来,如烟盈盈拜谢道:“多谢公子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虽然大恩不言谢,但这方略表心意手帕还请公子收下!”说完双手递过一方手绣的手帕。
小开接过,那上面竟然是绣的鸳鸯戏水,个中暗示,傻子都能明白。
这柳明焕站在一旁,不由奇道:“如烟,你叫皇上什么?”
如烟顺口道:“叫他朱公子啊!怎么……啊,什么,皇上,你是皇上?”她省过味来,长叹一声,就要下拜。
小开扶住她笑道:“对不起,是朕瞒你,朕说过,时机恰当,朕会亲口告知你朕的身份!但愿姑娘心中,永远拿朕当作朱小开而不是皇上!”
如烟一时间五味杂陈,呆在了那里,她爱上的这个人,竟然是当今的皇上,这三宫六院让她如何能够接受?这反差也太大了!自己该怎么办?
柳明焕见如烟的样子,知她不愿意入宫,可眼下这局面,他又能如何?她已经住到了这行宫别院,不亚于向天下宣告,她是皇上的女人,试问这天下,还有哪个嫌命长敢与皇上争女人?罢了,这也是女儿的命!好在看皇上那样子,显然十分疼受女儿,事到如此,也只能接受了……或许时间长了,也有转机!
小开也没料到,当如烟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是这样一个表现,心下长叹一声,慢慢向外走去,但没成想,一直到他走出院门,这如烟父女竟然恍如未觉,他轻唤了声“如烟!”有心让那如烟叫住他,但仍然没有!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竟然会因自己是皇上而心生犹豫,那些后世电视局中皇帝与民女的爱情故事看来真的是胡编乱造、狗屁不通!心下大为失望的他,只得离去,不再理会呆在那里沉思的如烟父女。
当如烟父女忽然间省悟过来,才现皇上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问过旁人才知,皇上已经回离开多时了,不过,皇上临走前给如烟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