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同寝

倩兮盼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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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4-01-07

    总统套房办公室。

    华天修从一天的忙碌中挣脱开来,已是12点半,晚训也已经结束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刚起身,elaine便找上门来。她穿着酒红色的缎面睡裙,半干湿的卷发搭在两只酥胸前,小葡萄若隐若现。elaine拿着一只红酒进来,从吧台取下两只高脚杯,笑盈盈的给华天修斟上一杯。

    “82年的拉菲。我敬你,华总。”elaine柔声说。

    “恐怕我不喝酒。”

    elaine微微一笑,说:“华总整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休息的也少。喝酒可以起到安神的效果哦。”

    “我不喜欢人打扰。”华天修点燃一根烟,转身站在窗台,没再理会。

    elaine自讨没趣,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说:“华总的苦肉计使得不错啊,是不是也要用到我身上?我可真求之不得。”

    华天修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低沉的念道:“可怜的女人!”

    “几个小女孩不懂事,乱说话,给华总添麻烦了。”elaine说着,走到他身后,手挽着他的臂膀,柔软的脸颊轻靠在他结实的后背,说:“空穴来风的事,犯不着解释,迟早也会澄清的,不是吗?”

    “管好你的人,”华天修侧过脸,用漠然的眼神看着她,说:“滚出去。”

    elaine看不出华天修这神情里的涵义,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她搭在他身上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绑紧腰间的裙带,大步走了。华天修凝视着窗外黑漆漆的海,寻思良久,结果耳畔都是高夏走之前的嘱咐。他的话不经意,可到华天修耳朵里却变得如此重要。他没再犹豫,摁灭烟头,出门下了楼。

    袖珍在睡梦里被电话吵醒了,打来的是给她发了两条陌生短信的电话,她哆哆嗦嗦的手犹豫了半晌不敢接,也不敢挂断,任由电话铃声不停的响遍房间。真后悔下午那么冲动给他拨过去,偏偏在这个点打回来,一定不怀好意。她从被窝里坐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愣愣的看着电话发呆。

    电话挂了,又响了,袖珍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什么声音都没有,鸦雀无声。安静的如死灰。

    挂断,又响。接起来,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袖珍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iaming……”电话那头一个女声说。

    袖珍吃了一惊,手一松,电话掉在了地上。她哆哆嗦嗦地将电话再拿起来,听筒那头依旧是那个不高不低的女声在慢慢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是录音。

    袖珍轻喘一口气,冷冷的问:“别跟我玩这招!本姑娘是被吓大的!有本事给我听听你的声音!”

    对方依旧是每隔两秒就重复的同样一句话。

    袖珍不耐烦的把电话挂断,谁知它又响了起来。刚要挂掉,门铃便响了起来,瞬间房间里外变得如此恐怖。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闪过袖珍脑海:陌生人正站在房门口打她的电话,趁她出去的瞬间将她打晕,然后再打扁搓圆,有冤抱冤!对,一定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袖珍将电话揣在口袋里,抓起床头的台灯,蹑手蹑脚的站到门缝边上。

    随着电话的响响停停,门铃的声音间歇性的闹起。袖珍轻轻的将几个锁打开,手紧握台灯,大气不敢出。电话停了,门铃又响起了短短的一声,好像在试探她。袖珍突然觉得这人是不是知道她就在门口了?那就趁现在打他个措手不及!

    她轻轻的拉开门,举起台灯就朝眼前的黑影砸了下去。

    眼前的人捂着脑门低声的发出一声哀鸣,袖珍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是华天修。她突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害怕了。难道,这些天的短信都是他……?

    华天修的脑门被坚硬的台灯罩打出个大包,鲜血直流。袖珍愣愣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华天修低吼了句:“还不给我包扎?”

    “哦……”她轻轻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说:“你才给我滚开!”说完,就准备将门关上。华天修先她一步闯了进来,“这笔债,我讨定了!”

    袖珍扔掉手里的凶器,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因为是体能训练,所以节目组专门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她蹲在他跟前,对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却无从下手。

    华天修见她手在里面捯饬半天,无奈的说:“先消毒。”袖珍直感觉丢脸,堵了一句:“不用你说。我在想什么东西能让伤口恶化。”

    华天修这才看清她剪短的头发,不但没变好看,还更短了,头发有些上翘有些垂落,参差不齐,像个没成型的鸟窝!本来就瘦下去的脸,看着更瘦了。他半带哀怨地说:“剪成这样,是要故意气我吗?”

    袖珍没有回应,按照他说的步骤,一样一样给他上药。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俯脸抬手间,专注的神态含着一丝无奈和忧伤,一丝一缕牵动他的心。他已经迷失了,品不出心里原本的滋味。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伤口包扎的模样,他才从万般纠结的心境中走出来,哭笑不得。袖珍怕包扎得不稳妥,硬生生将绑带绑了好几圈,小小的伤口竟然被她绑了半个头。看着镜子里木乃伊般的自己,华天修嘴角露出一声冷笑,低沉的骂道:“笨蛋。”

    “再说,就把你眼睛也绑起来!”袖珍扯着剩下不多的绷带说。

    “对付你都绰绰有余,还怕一条绷带?”

    袖珍又拿起一瓶透明溶液,说:“再说,就泼你硫酸!”

    华天修无语的将脸别向一边,说:“那是酒精,刚刚还叫你用的。”

    袖珍气的脸涨红涨红,重重把箱子盖上,放回柜子里,又到门口把打烂的台灯丢进垃圾桶。

    想起高夏的嘱咐,华天修不免有些心软。人前再坚强,内心不过也就胆小鬼一个,一点风吹草动就以为别人要害她。他说:“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袖珍把手机掏出来,把两条短信放在他眼前,问:“这是不是你发的?”

    华天修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我说不是,你会不会很失望?”

    袖珍看他的样子,也分辨不出真假,把手机关上,说:“包好了就给我回去。”

    华天修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搂进怀里,拉着她躺倒在床,眯着眼睛,用慵懒的语气说:“伺候我睡觉。”

    “神经病。”袖珍说完,刚想起身,又被他粗大的胳膊压紧了,手臂迟迟不肯放开。她说:“我睡觉不喜欢旁边有人,请回吧。”

    “我睡觉不喜欢有人吵。”华天修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眼睛依旧闭着。

    袖珍气不过,嘴巴凑到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华天修忍着痛,眉头紧蹙,却不开口,也没出声,抱紧她的胳膊越发用力了。直到袖珍感觉她都要咬出血了,才慢慢松开口。栽在他手上,她算是认了。

    “关灯。”华天修冷冷的说。

    “你……!”袖珍看他样子是要玩真的,皱着眉盯着他半天,却见他真睡下了。她下身渐渐感觉到异样的东西朝自己逼近,身子忙往后缩。

    华天修面不改色,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一手越过她按下床头的按钮,屋里一片漆黑。

    她在他环绕的手臂里拼命蠕动,却像一条已经在喙里的虫,苟延残喘。

    “再动,我就要了你。”华天修语气严厉,此时的他脸一定贴在她的耳边。袖珍手将被子抓的紧紧的,身子不听使唤的发抖。他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柔和的背部,像哄孩子入睡一样。良久,她的气息才渐渐平和下来。华天修低声的喃喃自语:“在我怀里,你不是最容易睡着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已经变了心,为何又缠着她不放?既然抛弃她,又为何要回来?

    冰凉的一滴泪滴在他的胸膛。

    华天修俯下脸,在她额上久久的留下一个吻。他似乎凝聚了所有的气息,直到放开双唇,才长长的喘了口气,这气息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悲凉。

    ************

    集训到了尾声。回去的前一天便是集训考核的日子。早晨,袖珍跟平时一样,坐在窗边的位子用餐。不同的是,今天经过的女同事对她都和颜悦色,还主动跟她打招呼,连导演组几个人都没给她脸色看。袖珍还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大家可能对她也比较宽容了吧,直到德犬出来一解释,她才知道,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节目组原本计划下午集训考核结束后给大家搞个邮轮party,但因为时间紧凑和人力匮乏的原因,计划也就搁浅了。贫仔跟德犬几个主动请缨,把party的事承揽下来,满足大家最后一夜狂欢的需求。主持组在整个团队里本来就备受瞩目,现在以感恩回馈的名义犒劳所有工作人员,也成了顺水推舟的事,还捞了个慷慨的美名。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看来谁都吃这一招。从德犬的语气里,袖珍多少听出那么点意思,他们也想借用这个机会重塑袖珍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比较以后都是同事,她又是“主心骨”的一员,这层冰不破,像什么样?袖珍心怀感激,承诺最后一天的今天,来一个华丽的尾声。

    夜深,点点星光荡漾在微风吹拂的海面,宫殿般豪华的大型邮轮在撩人的海岸边夜游。

    累了一个月的人们,在回归前的一晚尽情狂欢,星光璀璨、珠光宝气的晚会现场比外面阑珊的夜色还要醉人,觥筹交错,灯红酒绿,一片欢腾景象。

    华天修坐在二楼的席位,身子懒散地斜靠在宽敞的榻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叉放在象牙白的石雕栏杆,胳膊肘倚在榻子把手,手叼着一根香烟,性感的嘴巴烟雾弥漫。楼下一片喧嚣,楼上却恬静淡雅。除了布布坐在旁边饮酒,陪他观赏楼下的热闹升腾,还有vivian站在旁边等他的叮嘱,谁都不许靠近。

    华天修目不转睛的盯着斜对角可以全方位俯瞰的舞台,那上面有一个让他无法转移视线的身影。申袖珍跟几位主持人嘻嘻哈哈主持着party上的游戏,与在场所有女孩子不同,她依旧穿着标志性的宽大t恤和短小的热裤,脚踩帆布鞋,还没有白回来的肌肤一截白一截黑,鸟窝似的短发稍稍微烫,倒也显得俏皮可爱。

    各类游戏精彩纷呈,在几个主持人的带动下,现场氛围很是高涨,引得许多独自喝酒的人前来围观。华天修可以看清楚袖珍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神态俏皮,双眼放光,姿态活跃,举手投足间不失优雅。华天修的眼前不禁浮现7年前的她,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这般,爱笑爱热闹,还有点“人来疯”。只不过,现在的她,脸上的欢笑也许多少带点牵强附会的意味。

    游戏进行到一个设有奖惩环节的地方,主持人和嘉宾一边跳舞一边接受问答,答错的舞者将受到天花板上不明飞行物砸下来的肉痛惩罚。设定的问题花样百出,有些还极具刁难,莫名其妙。轮到袖珍时,跟她搭档的是节目组的一个男同事,两个人随着音乐跳起踢踏舞,快速的问答让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跳舞的人也渐渐乱了步子。

    华天修将烟头摁灭,起身大步走了下来,向舞台中间走去。穿行间,惊讶的欢叫声失控一般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华总威风凛凛走来的样子。他就像一块吸铁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连舞台上的活动也间接性的停顿下来。

    他迈着修长的跳上舞台,用冷峻的目光示意男嘉宾下去,悠然牵起袖珍的手,慢慢的引领她的步子。音乐重新响了起来,换成一首节奏轻快的圆舞曲。袖珍的身体在华天修胳膊的环绕下优美的转起圈子,两人的眼神在对视间交错。她只能用淡然的目光回敬他,快速地指使脑海里的思绪回归游戏现场。

    游戏重新上轨,人们的目光重新凝聚。舞台后面,导演组的女孩急匆匆跑向道具组,步伐飞快,神情紧张,似乎想阻止什么事的发生。

    袖珍答错了主持人贫仔抛来的一个问。台下的人屏息凝视,欢呼声立马变成唏嘘声。她从众人的目光里知道了事态的发展,不禁有点紧张。说时迟那时快,舞台上的物体快速从高空坠落,惊叫声连绵起伏。袖珍低下头半闭眼睛,看到一片庞大的阴影迅速盖住自己,然后朝自己猛然扑了过来。

    “啪嚓!!”一桶水洒向舞台,全部落在华天修的背上,袖珍听到声响睁开眼睛时,看到他的头发全打湿了,而自己滴水没沾。她吃了一惊,脚底一滑,张开双臂就往后仰。华天修大手扶着她弓着的腰背,让她慢慢的站直起来。

    在那瞬间,她分明看到他眼里柔和的光。

    “华天修……”她小声的喃喃自语,眼睛里全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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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要不要给男女主角来点实际性h文呢?要不要,要不要呢?啥时候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