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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欧阳妈妈说那些往事。她的眼神悠远的放射着。季语菲能感觉到她在此刻已经深深的沉浸在往事中。或许年轻时候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很耐人寻味。不然怎么会同时有这么几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心醉且争斗一辈子。
季语菲想及此并沒有说什么。只安心听欧阳妈妈说着。因为她明白。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來是会很伤人的。就像人得了内伤得不到解救一样。会压抑死的。
欧阳妈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管季语菲有沒有在听。只随着自己视线的远近调节來叙说着内心的往事。
“记得那时候你爸爸和昊儿的爸爸是很要好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他们会一直像亲兄弟一样好下去。说到这里我也很惭愧。当初怎么就沒看出來你爸爸的执念那么深呢。一直以來他都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和天。直到欧阳老先生也就是昊儿的爷爷问我愿意跟昊儿的爸爸结婚时。他才彻底表现出來自己的内心。原來他一直在等我自己做选择。可是在我心里确实一直都把他当做哥哥。根本就沒想过跟他会有和昊儿的爸爸一样的关系。所以我很明白的告诉他我喜欢的是欧阳天。而他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哥哥。谁知道你爸爸刚开始并沒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我和你欧阳叔叔结婚以后。你爸爸就不再经常到欧阳家來了。紧接着公司就出了事情。他将本应该欧阳家负责的项目基本上全部都挪到了季家名下。你欧阳叔叔肯定也就不乐意了。毕竟玉宫是两家一起偕同创立的。”
“那爷爷和欧阳爷爷呢。”季语菲听到这里不自觉的打断问道。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里的两位掌权者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欧阳妈妈拍拍季语菲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急。然后继续说：“当时你爷爷和你欧阳爷爷正商量着将玉宫的产品能引领到世界。所以俩人一直在国外。国内的事情就是你爸爸跟你欧阳叔叔一起处理的。后來听说这件事。他们二老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匆匆赶了回來。毕竟玉宫凝聚的是他们俩人的心血啊。不过事情并沒有那么简单。你爸爸为了报复你欧阳叔叔。居然联合外人一起。准备掏空玉宫。然后自己在外面重新组建新的公司。你爷爷知道后。顿时觉得愧对老友。当即就决定带着你们全家远走他乡。你欧阳爷爷跟你爷爷的感情那可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关系。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所以只简单的惩罚了你爸爸。怎么也不肯让你爷爷离开。可是你爷爷的性子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每每想起你爸爸居然联合外人來蛀空自己辛苦创立的玉宫。心里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最后就生病了。在病床上你爷爷千恳求万恳求。你欧阳爷爷才答应让你爷爷离开大陆的。当然。那是因为你爷爷说他沒脸在这片土地上待。所以你欧阳爷爷也是为了你爷爷的身体沒办法而为之。”
“我明白的。”季语菲看着欧阳妈妈转过來的眼神。点点头示意她明白当时爷爷的心境。也明白当时欧阳爷爷的心境。
欧阳妈妈见季语菲脸上并沒有什么别的色彩。转头继续说：“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爷爷倾注了半生精力在玉宫当中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因此你欧阳爷爷说什么也要将季家的股份一直保留着。但是你爷爷却说留下那些只不过给你爸爸以后犯错留下了可乘之机罢了。两相争持不下。刚巧那时候你妈妈怀孕了。你欧阳爷爷就说不如我们俩家结成儿女亲家也好。你和昊儿的婚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订下來的。并且他俩经过公证说明季家的股份只有在你和昊儿结婚的时候才可以再次正式拥有。而如果欧阳家随意悔婚。不去季家女儿的话。就会失去玉宫的经营权。”
季语菲听到这里。再也不去怪爷爷为什么会那么早就随便给自己顶下了婚事。原來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爷爷当初是那么的重情重义。欧阳爷爷也是那种义薄云天的人。可是为什么爸爸和哥哥要一直钻牛角尖呢。
不对。不是爸爸。他或许根本就不是她的爸爸。
正所谓遗传恐怕也只遗传到了哥哥身上。怪不得哥哥有时候总是会显得乖张暴戾。却有时候表现出偶尔的优雅。原來。哥哥的性子來源也是有缘故的。
欧阳妈妈说道这里。再沒有说话。季语菲也沒有开口。她知道欧阳妈妈大概还有些事情沒办法开口。毕竟单凭这些哥哥不至于像现在表现出來的那么恨她。
事实证明。季语菲一点都沒有想错。欧阳妈妈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季语菲说下面的事情。因为自己那时候也的确是有些鲁莽的。所以当季语轩出现在她面前并带她离开的时候。她不做任何挣扎。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处。
季语菲也沒有再追问说为什么哥哥要那么恨欧阳妈妈。事实上照着哥哥的行事作风來看。他将季家背井离乡的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欧阳家。孰不知自己的爸爸当时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差点毁了爷爷倾其半辈子的心血。居然还在这里思量着再次报仇。
转头看欧阳妈妈露出稍许的疲态。季语菲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细声说：“阿姨。别想了。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你放心吧。我和昊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的。定不会辜负爷爷和欧阳爷爷。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受伤。相信我。”
季语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晶亮晶亮的。欧阳妈妈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能看见她笃定的内心。便点点头。反握住季语菲的手说：“好孩子。阿姨沒白疼你。”
扶着欧阳妈妈躺到床上。将被子轻轻向上面掖了掖。季语菲再次对欧阳妈妈笑了笑。才转首捧起刚才端进去的碗轻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