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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感受到赫宇的目光,小巧的鼻翼微微鼓起,扑闪扇动着。自己的手臂说疼倒也不疼,眼下十公主在自己家里伤到了,怎么办!
“初一,是不是疼的厉害了?”赫宇脚步明显仍是虚浮,走到初一身边,坐下。
“没事。”初一抽着鼻子,脑中混乱成一团。
那泥丸并不是天外飞来的,肯定有人趁着自己和十公主玩耍之时,起了坏心眼。那人会是谁呢,能避开这么多明里暗里的守卫亲卫御林军还有暗卫,这简直是太不容易!会不会……是自己爹爹做的?
初一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赶紧摇了脑袋将念头甩走。这怎么可能!
“初一。”明亲王提了步子过来,摸着初一发顶上柔软青丝,轻柔地。
“唔。”初一好像是做坏事被人捉住,受惊吓般的嗯了声。
“无事。”明亲王似能给予力量般,只那么说着,再无下句。
不消时,宫中就有御医前来,与一众兵马一起,说是来接十公主回去。
初一害怕见着那兵戎相接的场景,紧紧挨着赫宇,小声道。“赫宇哥哥,我有点怕。”
“傻丫头。”赫宇刚要去拍她的手,受着明亲王犀利的眼神,又讪讪的收回。“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初一见他也猜到,及时收了心思。“过几天,我再去看看小十。”
“嗯,到时候,我与你一起。”赫宇安抚地说着,眼却四下左右寻那端给自己茶水的丫头。
还未找到,就听得明亲王沉着道。“我护送十公主回宫,有什么话,也一并说了。”
“王爷稍安勿躁,皇上说不过是俩小姑娘打闹着玩而已,不必过于在意。不过,十公主乃金安之躯,唯恐延误治疗时机,留下疤痕。故而先回宫在家中诊治,若是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那宫人捏着尖尖的嗓音,将皇上的旨意传达。
“也好。”明亲王笑着点头,并亲自送了出府。
赫宇跟在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纳闷,这事儿蹊跷的很,恐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赫将军。”小安赶到府门口,轻声唤着赫宇。
“何事?”赫宇面上如常,摆着手过去。
“这是……”小安也不明说,只从怀里掏出个小牌子虚晃了下,又甜甜笑出。“这是我家郡主的心意,怕赫将军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劳烦收下。”
赫宇见了那小牌子,顿时大为吃惊,那是自己府中兵骑的信物,难道小安是爹安插的眼线?
“嗯,多谢郡主了。”赫宇收下那囊袋,略一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捏着那囊袋,内里是一粒丸药,依着小安话中之意,该是解药无疑。赫宇长了个心眼,并不服用,等十公主回宫后,自己归家再问父亲!
十公主这趟出行,好也不好。
好的是,天终于黑压压的沉下来了,纵然再变,也是有了由头。
不好的是,谁是棋子,谁在利用着谁,到底是谁发动的先机,受了这般疼痛,十五年来从未受过的,也还是不得而知。
初一独自在厢房中,见屋内各件物品,皆是与早上摆放次序无二,可自己心中着实烦躁凌乱。“小安。”
没人应,倒是另一位侍女过来,跪在地上。“王爷吩咐郡主,没有王爷的命令,不可出院子。”
“哦,我不出去。”初一垂下手来,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郡主,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侍女仍旧是不起,恭敬的询问着。
“不要,你出去吧。”初一丧气地坐在软榻上,自己裙摆沾满了化了的雪水,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直让人作呕。
“是。”侍女顺从地躬身退出,将门带上。
初一没力气在屋内转悠,早上就未用膳食,此刻虽腹中没有饥饿之感,但还是气力不济。“夜熠。”
“郡主。”夜熠现身,神色中带着担忧。
“我要我师父,我要师父现在就来看我。”初一不自知地有些哭腔,现在她心里难受,师父就是依靠。
“道长在山城关,尚未赶回。”夜熠禀告了,从怀中拿出瓶瓶罐罐和雪白的布巾。“郡主,你的手臂受了伤。”
“我不要!这点小伤又死不了。”初一伸出小拳头,将面前桌案上的瓷壶掀到地上,应声碎成一片。
“郡主,怎么了?”门外伺候的侍女,焦急地问着。
“不准进来!没事!”初一恶狠狠地答了,发了通无名火气之后,转念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不在京城?”
“道长昨日来府中,想找郡主,却是未能找到,留了话的。”夜熠老实回答,将那些伤药之物全都整齐放在桌上。
初一想了想,是了。昨日自己去找赫宇哥哥,送他那粒乌黑丸弹,正巧与师父错过。
罢了罢了,旁人都有他们各自的事,谁又能管自己呢。
初一挥手让夜熠退下,失落道。“知道了,我要睡觉,你走吧。”
夜熠默不作声,隐身而去。
初一除了外袍鞋子,钻进锦被中,却是怎么也暖不热的。只好光脚下地,取了铜炉塞在被窝里,这才缓解了些。
这一日,疲惫劳累,竟是什么正事都没做,还落得这么一桩坏事,真是世事反复无常。
初一脑中拼命思量着,自己一定要一力担下,千万不能牵连到自家爹爹,既然皇上都说是小孩儿失手玩闹所致,自己又有武功,那么承认是自己的错,应该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
等这风波过去,再来彻查那幕后指使之人,这才合适。
初一昏昏沉沉的将头埋在被中,似不愿意与这污世同流一样,隔绝才好。
还是那熟悉的清虚观,五师兄牵着小土狗在前面跑着,初一捏着土疙瘩去砸。并不是有意要打中,每走一步都将碎土摔在那一人一狗的脚后跟上,闹得五师兄灰色布靴上沾满了尘土。
“初一,你看看我的鞋子,都弄脏了!”五师兄还是那副样子,身量不高,面色柔和。
“你自己跑的快嘛,扬起的灰尘而已,哈哈哈。”初一梦中的自己,顽皮的猴子一样,顶嘴。
“呀!小土狗你怎么了!”五师兄忽然惊叫着,一把将那土狗抱起来。“小土狗死了!”
“啊?”梦中袭来的压迫感,跟白日里发生的一样,生生地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是你!都怪你!你下手太重了!”五师兄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着,小土狗耷拉着脑袋四蹄也不扑腾了。
初一被害怕失去的那种感觉笼罩,发疯地转身朝清虚观大殿跑。“师父!师父!”
“怎么了?”温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我不是我!呜呜,不是我!”初一在梦中,被抱着小土狗尸体的五师兄追赶着,用尽全力往师父怀中钻去。
“乖,我的初一,乖。”柏舟轻柔地安抚着,半蹲着抱住初一的头。
初一浑身冰冷地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在熟悉的怀抱中,顿时泪水止不住地涌现出来。“师父。”
“师父在,初一不怕。”柏舟心疼地顺着初一的发丝,一下一下的,生怕弄疼了她。
“呜呜,师父你真的在,师父,真的是你。”初一喃喃的说不出话来,颠三倒四地重复着。
柏舟察觉到她的异常,温热的手掌抚上初一额头。“初一乖,师父回来了。”
那额头滚烫的,温度高出常人太多,柏舟担忧着,刚要将手拿下来,初一就将小脸凑上,迷迷糊糊地说。“师父好舒服,呜呜,师父。”
“初一别动,我去让大夫来。”柏舟不懂医术,初一这是病了。
“不要不要!我要师父!不要大夫!”初一神志都不清楚,挣扎着抱住柏舟的手,不让他离开。
柏舟无奈地顺从着,在房内看着,那伤药一排排地摆放着,口中道:“好好好,不要大夫。”
“唔。”初一这才安心,滚烫的小脸拱上去,往那掌心上蹭,贴紧。
柏舟心中生出旖旎之感,但是又不会那般莽撞,眼下先将初一的伤处理了才是正理。“乖,醒了没。”
“没有。”初一撒娇着,嘟着嘴闭上眼往柏舟脸上贴近。
柏舟看她呈现出小女儿的娇态,也声音软了下来,轻声哄道。“初一乖,师父让你啃嘴巴,然后乖乖的让师父将伤口清洗了,好么?”
“唔,师父父,啃嘴巴啃嘴巴。”初一脑中混沌一片,自然是抓住了重点中的重点。
柏舟情动不已,将她脸上散开的发丝拂顺,深情的吻便落了下来。极为细致地从额头到嘴角,爱怜地亲吻着。
初一感觉到师父的吻,冰凉凉的在面上,舒服极了,她不由喟叹一声,循着踪迹将香软的小舌伸进柏舟的口中。“啊……”
柏舟不是铁石心肠,一时没有收敛,顺着心意,与初一口舌交融,缠绵一番。
“初一。”柏舟好不容易平息,见初一小脸涨得更为红润,不禁松开手,下意识地喊道。
“呼呼呼。”初一喘着气,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觉燜热不堪。
柏舟赶紧站起身来,轻声道。“乖,我去拿棉巾来。”
“不!师父不要走!”初一像条柔软的蛇,顺着柏舟的身子就往上攀。
柏舟怕她掉了下来,忙用手脱住她,令初一的头靠在他的肩膀,紧紧地抱住她。“不走,师父不走。”
“唔。”初一双腿缠在柏舟腰间,虽然无力,但是胜在坚持。将那劲腰牢牢箍住,树藤般的锁紧。“我要师父。”
“好好好,师父是初一的。”柏舟走到木架子边,单手将棉巾沾湿,敷在初一脸上。“来,初一洗脸。”
“哦。”初一乖巧地答应着,小脸磨蹭着柏舟的,蹭了再蹭。“蹭蹭,给师父父洗脸脸。”
“哈?”柏舟失笑,这丫头真是,让人心里直痒痒,好想将她狠狠地按住,填到肚子里,吃干抹净!
“洗好了,唔,初一乖不乖?”初一终于将脸抬了起来,邀功地看着柏舟。
那水光盈盈的眸子闪动,直看得柏舟猛吞口水。不过,他定力十足,趁此机会将仍旧温热的面巾往初一脸上一抹,擦了个干干净净。“好了。”
“师父父还没说呢,初一乖不乖?”初一执着地问着,大有柏舟不说,她就追问到底的势头。
“乖,初一最乖了。来,让师父看看,初一还能不能更乖。”柏舟早已发现初一手臂上的伤口,那里通红一片,甚至肿了起来。
“好!”初一朗声答了,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柏舟心中温暖不已,走到案几边坐下,让初一跨坐在自己身上,仔细地看了那桌上的几瓶伤药。
初一扭来扭去,时不时地亲着柏舟,小舌头不安分的舔舐着,屁屁上明显有个硬物顶着,越来越大。“师父父,你那里硌到我啦。”
“噗……”柏舟尴尬不已,那里又不是自己的意念能控制住的!再说了,自己心爱之人,在身上拱来拱去,摸来摸去,扭来扭去,舔来舔去,揉来揉去,要是不硬起来,才是不正常的吧!
又不是不能人道!
初一完全不管柏舟的难耐,伸手将自己的领口拉得开些。“师父父,好热,唔。”
柏舟哭笑不得,这么勾人的小妖精,真的是自己的徒弟吗!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这么大的徒弟,呃……就这么收为己有纳入怀中, 好像……是理所应当!
“初一别动,我把药给你敷上去。”这些伤药都是上乘的,现在只需要搞定初一,让她别……
别再那么好奇地……对着自己那里,舔舌头好么!
柏舟眼睛避开那粉红小舌头,用尽全力在心中默念一百遍经书,不好将初一的衣裳解开,只用了力道撕去那袖子。“疼吗?”
“唔,疼。”初一呼痛的呻yin出声,脸埋在柏舟颈间小口地喘着粗气。
啊啊啊!柏舟内心嘶吼着,自己那里!就要爆炸了!
“疼也忍一忍,我的初一最乖了。”柏舟一本正经地说着,那语气中,已然带上些不可抑制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