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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然会自己刷牙了。
黎洛雨离开祢凯已经许久许久了……
黎洛雨站在早春的窗子旁边,一边就是水池,安然翘起脚来才能够到水池的边,不过还是很努力的在自己做着一切。阳光很明媚,甚至有些刺眼,黎洛雨又满足又失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一笑。
有的时候,她回想着从青春走到现在的这么许多年,问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些迷茫。学业的,也就那么一回子事,爱情呢,除了安然她没剩下什么。和LEO的感情只是她在伤心时的一个过渡期,并不是爱,她也没力气爱,那时候只想找个人,有个肩膀可以靠,聊以安慰。和祢凯呢?是真的爱,那又怎么样呢?不论何时,哪怕现在祢凯的性情变化的如此之好,黎洛雨和她在一起还是没有安全感可言,而安全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黎洛雨最近一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的伤感,她不明白为什么。
每天除了送安然去幼稚园以外,就是在家看看书,看看电影,钱倒是不会缺的,也许是这种空虚的生活让她伤感吗?
“妈妈,你在想什么?”安然的嘴角还有残留的牙膏痕迹。
黎洛雨笑了笑,从想法中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呀,你还没有洗脸哦。”
“我知道。”安然很乖巧的去洗脸了。
有了黎洛雨和LEO两大美丽基因,安然从小就可以看出是天然的美人胚子,不过黎洛雨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绝色美女,似乎在她感觉,太美的女人都不会有太顺利的人生。而且,黎洛雨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她一样爱上女人,那是一条比爱上男人还难走的路。
吃了早饭,送走安然,黎洛雨无聊的闲在家里。
外面。
车子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便停在黎洛雨的公寓下。
祢凯看着这幢公寓,很久以后才走下车,此举弄得助理都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开错了地方。
祢凯下车以后也没有急于上楼,而是点了支烟,站在楼下向11楼的位置看了很久。祢凯只在最落魄的那几年住过类似的地方,之前和之后都住的别墅,在她认为极奢华的生活才叫生活。
黎洛雨竟然住的这种地方,祢凯皱了下眉,扔了吸了一半的烟后走了进去,上了电梯。
而黎洛雨此时住的正是中国某一线城市高达三万一坪的中心地带,那是多少中国老百姓望而却步无限羡慕的生存之地,可这在祢凯眼中又变得一文不值了。
几声简单的敲门声。
黎洛雨以为是送快递的,不过想了想自己这几天没有买什么东西,会是谁?每当有敲门声,黎洛雨都会有些期待,这种期待源于心上的牵挂,不过当她打开门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时,黎洛雨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
沉默了很久。
应该拥抱么?
还是应该做些别的什么?
或许想做的太多就无从做起,所以两个人对视着,沉默着,黎洛雨的眼泪流着。
祢凯沉了沉眼,抬起,几欲想说话,又怕打扰了静谧,这种感觉真好。也许只要能看见黎洛雨就是好的。
足够久了,这沉默。
“你跑的真远,让我找了这么久。所有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断掉,真有你的。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听那个吕璐胡言乱语?”祢凯走过来,拉起黎洛雨的手进了屋,门也随之被关上。
几句话,把黎洛雨拉回到从前。
三年了,她已经离开了三年。
“你已经把她摆平了么?”黎洛雨弱弱的问。
祢凯环视了一下黎洛雨的家,不答反问道:“你就住这么一点地方,只有一层?”
黎洛雨拢了拢自己的家居服,道:“这就足够了,只有我和安然两个人住,何况中国的住房环境不比美国,这么个一百多坪的房子就很不错了。”黎洛雨去冰箱里拿出祢凯最喜欢喝的红酒,倒了一杯,递给祢凯,“你怎么一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祢凯的脸上始终没有笑容,她接过了红酒,将黎洛雨搂进怀里,“你是一直备着我喜欢喝的东西么?你就猜到我一定会来找你?你就不怕我这几年爱上了别人,然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你知道,我早就不怕什么的。”黎洛雨看着眼前的祢凯,真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每天都会思念的人。
祢凯突然吻住黎洛雨的眉毛和眼睛,特别轻柔和小心,好像她是一个容易破碎的瓷器。“你知道,我不会和吕璐在一起的,因为我不会喜欢她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你也知道,我会用极短的时间摆平她的,因为我希望用每一分每一秒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在做完这一切以后,找不到你。为什么?”祢凯的声音是苦涩的,她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摆平了吕璐,却用了二年零9个月的时间找黎洛雨。
“我们都不年轻了,我们三十多岁了,你觉得这种找来找去的游戏好玩吗?”见黎洛雨频繁的落泪,祢凯一边擦一边道。她是怨黎洛雨的,却又不愿意见到黎洛雨的眼泪。
记得最初,祢凯最喜欢见的就是黎洛雨的眼泪,但那个祢凯已经远去了。
“凯……你那一次受伤把我吓到了,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愿你没事。吕璐说,如果我不走,如果我再出现,如果我露出一点踪迹,她都保证让我一生再见不到你,让你消失。所以,哪怕我再想你,我也要远离。我不记得多少次按下你的电话,一看就是一夜,那些数字我做梦都是,但是我不敢按下通话键,我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吕璐是不是还在纠缠你,我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摆平她的?”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祢凯听到黎洛雨的话,咬了咬唇,“摆平她很简单,我找了一个摄影高手拍下了吕璐的裸/照,你知道,吕璐那时候正在争取家族老大的地位,他们家族怎么允许一个裸/照满天飞的女人当老大?那势必会给吕璐至命的打击,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摄影师和吕璐搞在了一起,我没有拿到照片。没办法,我只能干掉吕璐。你知道我的个性,谁挡了我的路,谁就要……不过,那个摄影师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我的手段,他说他能摆平吕璐,只要让她不再緾着我,不就成功了吗。我心想也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水性杨花,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做我的女人的吕璐,一个星期就和摄影师在一起了,而且速度快到已经开始订购婚纱,选婚期,”祢凯说到这耸耸肩:“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它的发展不是我们能想像的,更不是我们可控的。原以为是一场悲剧瞬间变喜剧,可等我长舒一口气开始找寻你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找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是编辑逼,可能还不会动笔。
做什么都是一种状态,一种持续的动力支持,一种习惯。
但不管多久不写,对这篇文长久以来的感情在,还会很轻松的就写出些东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