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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怜卿到底还是没能真的把凤倾给拆吃入腹,没办法,某人打着“我与你不太熟”的旗号,着实把他气了个半死。据君怜卿后来回忆说,他当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把忘忧谷给彻底掀翻了。
凤倾坚持要去参加三日后的比试,君怜卿起初并不赞同。但是身为资深妻管严的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据说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君怜卿压在凤倾身上,云淡风轻地威胁道:“倾倾,跟我回宫去吧,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然后,便是一长串的吻。
凤倾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不由得深深地喘着气,摇头拒绝,语气坚定:“不要。我不要跟一群女人共用同一个男人,我要跟个爷们儿一样,娶一堆的男宠回去!”
君怜卿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个彻底。“你还想娶一堆的男宠?有我一个,还满足不了你……嗯?而且,你从哪里听说的,你要跟一群女人分享我?”
凤倾眨眨眼,“难道不是么?做皇帝的不都是传说中的播种机?到处撒播种子,完事一提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
于是,君怜卿的脸便由黑色转成绿色了。播种机?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铁定不是什么好话!他黑眸幽幽地凝视着身下一脸无辜的人,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清云浅月般的笑来,只是,那笑容却凉薄至极。
他说:“倾倾,是不是,我现在就该给你一些种子,你才会学乖?”
凤倾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和你不熟。你的种子实在是太珍贵了,还是留给深宫里那些个怨妇吧!”
“你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君怜卿黑眸微眯,语气十分危险。
“奇怪了,咱俩又不熟,我有什么立场把你推给别的女人?是你自己后宫里女人太多,赖我什么事?”凤倾不以为意,丝毫不把君怜卿的冷气放在眼里。
君怜卿拳头握得咯吱响,“该死的!到底是谁告诉你我后宫里的女人太多?我去杀了他!”
凤轻啃了啃自己的手指,想了想,这才说道:“没人告诉我呀,我自己猜的。”
君怜卿很无语,心道这丫头难道有妄想症不成?他单手捏起凤倾的下巴,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倾倾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后宫除了你再不会有别的女人。所以说--”他语气顿了顿,表情也变得邪恶起来,“我的种子只能种在你这里。”
凤倾顿时老脸一片尴尬,搞不懂这古人怎么也这么奔放?她张了张嘴,犹在做着垂死挣扎,“可是我与你不熟!”
“别再跟我说熟不熟,或者说,你希望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到底有多熟?嗯?”
于是,凤倾中终于老实了,但仍旧不死心。“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去参加三日后的比试啊!你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君怜卿沉默不语,到底是谁先把话题扯到有关种子的问题上面去的?“你去参加比试做什么?”
“唔,做官呀!”凤倾理所当然道,到时候耍耍官威,摆个官架子,想想也不错啊。
“你看中了哪个位置,我直接给你便是,何必去参加什么比试?”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人很有做昏君的潜质!”居然她看中什么位置,他就给她?这皇帝要不要这么不靠谱。
君怜卿却并不在乎,“只要你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昏君便昏君好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
“为何?”君怜卿上下打量着凤倾,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丫头会是那种在意别人态度的人!
“因为你直接给的太没有挑战性了,无法证明我的人生价值啊!再说了,咱俩又不熟,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懂?”
“……你是君子么?”
“唔,这个问题可以留待以后再进行考究。”
“那好,那我们先说说眼下的问题。跟我回宫去,我便让你去参加三日后的比试。”
“不回!”凤倾拒绝得很干脆。
君怜卿也不恼,只是如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好,那我从今天开始,就搬来这里与你同住。”总之,他绝对不会让那个小白脸有机会与倾倾单独相处就是了!
凤倾刚想提出反对,君怜卿就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倾倾,你最好不要拒绝我,不然的话,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凤倾脸黑黑的,她当然知道,那个什么邪恶的东东可不正对她示威呢么!心里憋着一口气,她愤愤地磨牙:“精虫上脑!”
君怜卿脸色不变,只神情颇有几分哀怨。“倾倾,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凤倾默,良久,她问:“那你告诉我,三日后都比些什么?”
君怜卿:“……”
不得不说,这个有熟人就是好办事,有事的时候吃吃饭走走后门什么的,尤其是有一个皇帝老公,那更是杀人越货方便快捷。瞧吧,某无良皇帝就那么很不负责任地把比试具体内容一丝不漏地都告诉凤倾了。
据说,笔试内容分文试和武试。文嘛无非天文地理治国之道,武则就有意思一些了,分为骑术、箭术和武术。其中箭术还可以再细分一下,共三局,要分别选用三种不同的“弓箭”进行射击,也就是说,你就算拿把大砍刀,只要能正中红心,那也是可以的。
凤倾对武试倒不以为意,就是这文试,可就有点不尽人意了。想她上辈子光忙着混黑道打架抢地盘了,上学逃课更是家常便饭,这天文地理治国之道什么的,必须得马上恶补。都说熟读唐诗宋词是穿越女的必备技能,可是她想来想去,她就会背锄禾日当午啊,而且,貌似她连人家这首诗叫什么都不知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凤倾假模假样地捧着本《治国》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嘴里却是碎碎念着那首她唯一会背的诗,一边念着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瞧着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的君怜卿。
君怜卿果然言出必行。自从那一日说要搬来小院与凤倾同住以后,便当真将所有东西都一起搬过来了,就连奏折什么的也都是在此批阅。
此刻,君怜卿虽然一直都在低着头批阅奏折,可是注意力却全部都集中在凤倾的身上。一整个上午就光听到她在念什么锄禾日当午了,不由得嘴角微抽,拿着毛笔的手也是忍不住微微抖着。
君怜卿有种错觉,他觉得那首原本是为了歌颂劳动人民辛勤劳作,教导后人要珍惜粮食的诗,自从从凤倾的嘴里绕了个圈以后,就变味了。
果然没一会儿,凤倾就卷着书凑都到了君怜卿的身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喂,那个,每夜伺候那么多女人,锄禾‘日’当夜,一定很辛苦吧?”
君怜卿放下笔,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凤倾,待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一张脸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个彻底。
凤倾却早已经跳开了,笑得不可抑止。
君怜卿无奈扶额,还锄禾“日”当夜?他倒是想啊!可是每天晚上都被这丫头一脚给从床上踹下来,他就是想辛苦也没有机会不是?想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够憋屈的,居然沦落到打地铺!
唉!说起来都是泪啊!
很快就到了比试的日子。文试的地点就设在御书房。
一大早,凤倾就将君怜卿给撵回了皇宫,美名其曰:避嫌!
君怜卿离开之后,凤倾利索地准备好一切,换了张脸,便摇着折扇、带着第五钰一路晃晃悠悠地进了皇宫。
今天的凤倾索性又换回了自己所钟爱的紫色衣袍,反正都已经被君怜卿给识破了,她也懒得再装。再装就矫情了不是?
摇着折扇走在大街上,凤倾虽然换了一张脸,但却俊美无双、风流依旧,时不时地就有年轻女子对着她抛个媚眼、丢个手绢什么,搞得第五钰一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吃了。
凤倾刚走进御书房,就感觉到有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很是露骨地打量着自己,她不由得眉心微蹙,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有一年轻男子,果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那人颀长的身躯包裹在一身白色衣袍里,外罩暗红色纱衣,宽襟广袖,金线滚边,整个人显得俊逸无双、风流飘逸。一张脸着实生得好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上的线条恰到好处,柔和流畅,增一分则嫌多,减一分则嫌少。尤其是一双细长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一副风流不羁的翩翩公子模样。
白衣男子对着凤倾微微颔首,一派谦和,只是那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邪气。
凤倾微微眯起眼睛,直觉这个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一双看似风流多情的眸子,实则最是薄情。她对着他鼻孔朝天,鼻子里哼哼了一声,干脆不理。
那人脸色一僵,嘴角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目光幽幽地看一眼已经偏过头去的凤倾,眼底的邪气一闪而过。
君怜卿来的时候,正巧将凤倾与那白衣男子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黑眸蓦地幽深一片。心里懊恼凤倾又给他招蜂引蝶的同时,对那人却也多了几分关注。
文试内容相对简单,就有关治国写一篇文章。众人席地而坐,奋笔疾书。凤倾坐在那里,单手托腮,一只手举着毛笔搁在嘴里啃啊啃啊。
之前君怜卿特意为凤倾写了一篇治国论,无论措辞还是观点都犀利独到。不过,凤倾觉得,她还是要加进去一些自己的想法才好。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凤倾偏过头去,就看到又是那名白衣男子,对着自己遥遥地勾唇一笑,顺带着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凤倾顿时一阵恶寒。不过,凤倾是谁,那脸皮厚得不比城墙差多少。既然对方三番两次“勾引”自己,那她总得有点表示不是。于是,她唇角微勾,回敬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媚眼。那媚眼,三分妩媚,三分邪气,三分风流,一分……幸灾乐祸。
白衣男子眨眨眼,微微转头,果然就看到端坐于龙案之后的君怜卿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杀气腾腾啊。嘴角的笑容一滞,忙低头写自己的文章去了。
看白衣男子吃瘪,凤倾心中得意无比,抬眸就对上君怜卿危险十足的目光。下意识地抓抓耳朵,只假装没有看到,低头刷刷刷奋笔疾书起来。
要说凤倾会背的诗虽然不多,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却龙飞凤舞,大气张扬。都说见字如见人,这点倒不假。凤倾的字,就如她的性子,洒脱自如,恣意悠然。
两个时辰后,众人纷纷落笔,有专门的小太监依次取走答卷。然后中午在御花园休息半个时辰,吃吃饭,聊聊天,准备下午到皇家练武场进行武试。
大家一起,包括君怜卿在内的一群人,就在这百花盛开的御花园里摆了几桌宴席。
望着凤倾跟周围的几个男人有说有笑,某皇帝心中便禁不住醋意翻滚。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不肯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身边,真是气死他了。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君怜卿原本是想带着凤倾回寝宫的,怎奈凤倾一个眼刀丢过去,意思是不准他过来骚扰她。
君怜卿气闷得很,黑着脸甩手走了。
老大走了,众人瞬间变得更加活络起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天南海北地侃大山,气氛好不热烈。
凤倾懒懒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右手里拈着一只精巧的茶杯,眼眸微垂,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伴随而来的是一种说不上味道的幽香,凤倾眼尾一挑,果然就看到白衣男子一脸邪气地举着杯子凑过来。
“在下汪言,不知阁下是?”白衣男子单手支着下巴勾唇浅笑,怎一个倜傥风流。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一份狂放不羁。
凤倾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样的男人,合该是高高地立于云端俯瞰这芸芸众生的,而不是在这乱世红尘之中游戏人间。
“怎么,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汪言俊美如刀刻般的脸微微往后撤了撤,笑得却更加蛊惑人心。墨发随着动作在肩头轻轻摆动,摇曳生姿。
凤倾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地轻嗤:“一般一般,勉强第三。”
汪言眸光略显暗沉,却也不恼,只是跟着又问了一句:“那你说,谁第一?谁又第二?”
凤倾一口饮尽杯中茶,并未答话,只是脑子里一瞬间便浮现两道人影。一白一紫,绝色天成。
吃了个闭门羹……汪言无所谓地一笑,继续说道:“小家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小家伙?这称呼很让人火大啊!凤倾面色不变,心底却恨不能将身边这个男人大卸八块。以为她凤三少是那么好调戏的么?红唇微扯,懒懒地丢下俩字:“凤三。”然后便站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去。衣摆在半空划过一抹潋滟的弧度,扫落一地的落花。
汪言坐直了身子,平静无波的目光目送着凤倾离去,许久,他勾唇一笑,刹那间御花园里的百花都好似为之黯然失色。“凤三……呵,还真是个不识情趣的小家伙呢。”不过,越是难以到手,就越是好玩不是么?
凤倾吃饱喝足,不知不觉之中就走出了御花园。才刚离开众人的视线,身体便落入了一具熟悉的怀抱。闻着鼻端缭绕的莲香,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就着那人的胸膛蹭了蹭,亲昵的样子好像一只餍足的猫咪。蹭完之后,心底不由得幽幽一叹,果然自己的身体比记忆诚实很多呀!
君怜卿原本满肚子的妒火,也瞬间因为凤倾这亲昵的动作,而消散得无影无踪。二话不说,拉起她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君怜卿和凤倾离去后,一脸兴味的汪言便出现在了那里,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轻轻一笑,笑容意味深长。
君怜卿总算是如愿以偿将凤倾给拐进了寝宫,一进内室, 转身便将她按在了墙上。他两手撑在凤倾身体两侧的墙壁之上,将她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狭小的空间总是容易滋生一种名叫暧昧的东西,更是容易发生一些擦枪走火的狗血事件。不过凤倾倒是一派淡定,丝毫没有被人挟持的觉悟,只是拿一双满是戏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君怜卿。
“吃醋啦?”凤倾明知故问,凤眸里水波盈盈。
君怜卿眼眸微暗,薄唇轻抿,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那个汪言,一看就邪气得很,这小丫头居然也敢去招惹?没看那人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她的身上了么?真是……气死他了。
“对,我吃醋了。”君怜卿毫不掩饰自己在吃醋的事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一只手捏起凤倾的下巴,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倾倾,我后悔了,怎么办?”
君怜卿忍不住想,他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答应这个小丫头跑来参加什么比试,甚至还要入朝为官!
“凉拌呗。”凤倾双手一摊,一脸的不以为意,心里实际上已经笑开了花。
君怜卿郁卒,低下头对着那诱人的红唇用力地咬了两口,这才不无霸道地开口,如宣誓一般:“你是我的!”
凤倾摇了摇右手食指,红唇微勾,“不,我是我自己的。”
君怜卿黑眸微眯,豁然抱紧凤倾的腰,薄唇凑到她的耳边,略显冰凉的嗓音魅惑道:“你总会是我的。或者,你想现在就变成我的。”
凤倾有些受不得瘙痒,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出口的语气却是霸气十足。“我是我自己的,你,也是我的。”
“好,我是你的。”君怜卿倒是出奇得好说话,反正都是他们两个人,谁是谁的还不一样?
凤倾又补充了一句,“是我一个人的。”别的女人,休想染指半分。
君怜卿从善如流,“是你一个人的。”
“真乖。”凤倾笑容明媚,忽然微微踮起脚,在君怜卿的脸颊上吧唧印下一个吻。之前的记忆已经归位得差不多了,比预想中要快很多,估计是和自己的身体对这个男人的接受能力非一般得强悍有关系。
想到这,凤倾不由得为自己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为什么她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凤倾的举动无疑大大地激励了君怜卿,他一脸欣喜地望着怀中之人,“倾倾,你……是不是都已经想起来了?”他因为激动,语气竟有些微颤,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凤倾嘴巴微微嘟起来,故作犹豫的模样,沉吟道:“嗯,谁知道呢?”
君怜卿却早已经喜不自禁,低头吻了过去。这个吻夹杂了浓浓的喜悦,还有一丝失而复得的感激。他原本还以为,他可能需要用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一辈子才能唤醒凤倾混乱的记忆,却不想这么快,她就已经重新接受自己了。这叫他如何不欣喜?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激?
凤倾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任凭君怜卿将自己吻得密不透风。这个男人啊,还真是容易满足啊!想到花桃夭,她眸光微微暗了几分。
一吻毕,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呼吸交错,心跳声此起彼伏,在这静寂的寝宫里分外清晰。
良久,凤倾轻叹一声,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说道:“我记忆错乱的时候,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花桃夭,那个时候我--”
君怜卿听到凤倾说起花桃夭,本能地心一紧,还以为她是要说他们曾经因为媚毒在一起的事,不由得伸出手去,修长的手指点上她的唇角,阻止她即将说出来的话。
“不要说了。”君怜卿轻声说道,“我都知道了。”
凤倾一愣,他都知道了?恍然间记起那一日在御书房里,君怜卿说他去过忘忧谷,心道可能是臭老头都跟他说了吧。
又听君怜卿补充道,神态温柔:“要说一点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我……比起失去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呃,凤倾有些心虚,拿开君怜卿的手指,小声问道:“我亲了他,你真的不介意?”
君怜卿抱紧凤倾,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头发,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失落。“我知道,你们也是情非得已。你中了移情之毒,而他中了媚毒,你们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怨自己当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人掳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嗯,君怜卿说得相对来说比较含蓄,但是凤倾还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就是,这男人以为自己和花桃夭滚床单了,然后还在这里装大度!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臭老头对他说过什么了。
想起忘忧老人,凤倾不由得愤愤磨牙,真该把他的胡子一把火给烧光!她有些哭笑不得,脸上却一片沉静,出口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真的不在乎么?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君怜卿被凤倾忽然的冷漠弄得怔了怔,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垂眸看着她。许久,只定定地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掷地有声,字字坚定。
凤倾忽然之间便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搭上君怜卿的肩膀,诱人的唇瓣凑到他的耳边,说出口的声音透着蛊惑。“傻子,师父他是骗你的。我和花桃夭之间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凤倾身子往后撤了撤,好笑地看着有些怔愣的男人。她本不是善于解释的人,但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君怜卿,所以,她愿意解释,她不想有任何误会横亘在两人中间。误会伤人,她可不愿意那种狗血的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君怜卿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消化并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略有些傻气的笑容便蔓延到俊逸无双的脸上。那流转的风华,明明看着傻乎乎的,却比之御花园里的百花还要绮丽三分。
然后,凤倾又很坏心眼地给君怜卿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我有亲过他。”她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唔,两次。”
刷--某个正独自傻乐的男人,俊脸忽然便一下子晴转阴,变得黑漆漆的了。
凤倾嘴角微抽,这男人思维怎么长的,滚床单没事,亲两下反倒变脸了。不出意外的,凤倾接下来的时光都是在某人的啃咬蹂躏之中度过的,直到武试的时间将近,这才被人意犹未尽地放过。
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唇瓣,凤倾心底一声哀嚎,家有妒夫,天将亡我!
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皇家练武场,那里,汪言的目光落在凤倾的明显更加艳丽的唇上,眼底波光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