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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怎么会来?是碰巧了来的,是听到我的叫喊来的,还是你本来就打算阻止我和小谢的洞房花烛的?”说到‘洞房花烛’四个字的时候君若的声音有些不稳,因为很有很可能,她就要迎来她的婚夜。
她想常羲公主和慕容礼或许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吧,放着慕容礼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常羲公主都只看看不吃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想到这里,她扁着嘴问:“你和常羲有没有圈圈叉叉过?”
慕容礼失笑,看来他需要努力了,这样花前月下的风流时刻,她脑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塞满了奇怪的问题。有些不满地将手指轻掩了她的唇,他笑得极具诱惑:“这个时候,应该闭上嘴巴和眼睛。”
这厮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夜店牛郎第一把交椅啊,秒杀六本木。呸呸呸,征服全亚洲才对。
好吧,在这个非常时刻,她就先饶过他,回头再找机会拷问他。
慕容礼见她眼珠子转个不停,明显是神游在外的样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覆上了他极尽缠绵的吻。
这既不是君若活了这么多年的初吻,甚至也不是她和慕容礼之间的第一个亲吻。可是,她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不住轻颤着身体。这个吻,轻柔而缠绵悱恻,她一时找不出什么字眼可以形容现在内心的感受。
“怎么又哭了?”慕容礼抵住她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为她拂去了泪水。
他的目光越是留恋,他的手指越是温柔,君若的眼泪就更加泛滥。
她笑着摇头,觉得快乐就要从心口满溢。只有置身其间,方知在得到心底里的幸福的时候,人的心是那么的柔软,那么想哭,幸福地想哭。
慕容礼沉默去吻着她一滴滴的泪水,表情虔诚地如同久旱之地突逢雨淋时的模样。
她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认真地吻着,就像对待生命的本质一样认真。
这个吻深邃而又绵长,等到它结束的时候,他们两人已赤诚相见。
眼里是他,心里是他。眼里是她,心里是她。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仿佛小到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的手像是有魔法,所经之处都燃起来火,让她想要逃离,又渴望贴得更近。他一手在她的柔软上划着圈圈,一手撩拨她微湿的花心。她被他捧在手心,她因为他而颤栗。
她用手掩住嘴,却被他移开。慕容礼素来清明的双眸,此时也已经因□而迷离。
女子清悦的吟唱和墙壁上倒影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似乎预示着今夜将会很长。
***
君若醒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据说一个人早上醒来时的表情代表了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天。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歪过头来发现慕容礼神采奕奕,好像已经醒了一阵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高了被子,遮住了脸:“你干嘛盯着我看啦。”他到底醒了多久啦,她睡着了有没有流口水,眼睛上没有有眼屎啊!!
慕容礼怕她在包子里闷坏了,想掀开了被子,君若却打死不撒手,他只好隔着被子说:“我想看着你在我身边醒来,每一天。”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几下,还是不肯把头探出来。他扬起嘴角:“你不会让我就这样对着被子表白吧。”
君若露出眼睛,好奇地问:“你怎么没有说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
他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却绯红了脸道:“就是……就是疼不疼。”
慕容礼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后忍不住笑了出声,这让君若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抡起拳头,锤了他一下,抱怨:“真的很多小说都这么写嘛,害我觉得应该是例行公事的问答才对啊。”她都没被人问过耶,不是应该要问一下诸如‘我有没有把你弄疼’这样的话,然后再接着滚个床单吗?
他弹了一下君若的脑门,说:“你想太多了,起床吧,今天早上要和谢长安一起用饭。”
what?要和谢长安一起吃饭,君若觉得脸颊有些抽搐:“可是我昨天让他独守空房诶。”
慕容礼很快收拾了好了自己,得空还给君若挑了个肚兜。她接过手一看,肚兜上居然好死不死绣着一个奶娃娃,真的假的,当她母猪啊……
值得庆幸的是,君若担心的尴尬场景并没有出现,显然谢长安是个比谁都要爱惜面子的人,所以天不亮就落跑了。
“哈!我就知道谢长安胆子小,面皮薄。其实嘛,有什么拉不下脸来的。”君若耸耸肩,一副‘你丫没出息’的表情,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在门后磨磨蹭蹭,寻着各种理由就是不敢进屋,直到听说谢长安不在府中,才长舒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下。
慕容礼也不拆穿她,笑眯眯地舀了个汤圆给她:“先吃点东西再说。”
“生的!”她咬了一小口就喊道。
慕容礼点点头,把那碗汤圆给撤了,摸摸她的头顶:“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咳咳咳咳咳,这饭没法吃了,“我才不生,我还要回去呢。”
这话一出口,君若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又快了,她明显感觉到慕容礼原本一贯带笑的脸冷了下来。她觉得尴尬,想缓和气氛,又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便拧着也不说话,低着头,静静扒着饭。
慕容礼放下了筷子,没有看着她,对着空气,例行公事似得说:“你慢吃,我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
等他走了,君若开始深刻地自我反省,她刚才那话是有些伤人,他们之间才发生这种关系,她说就要回去,慕容礼会误会她不满意他某方面的功能的。怪不得脸色变得这么快,最后还愤然离场了。
……张君若,你找错重点了吧……
其实古代权贵的生活也挺无趣的,张君若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春困秋乏冬眠夏不醒,这午后的太阳一晒,那困意真是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不愁钱,也不愁嫁,一点生活压力都没有。她打着呵欠,觉得这样下去她的脑子一定会被太阳晒成浆糊的,立马拍着脑门子决定要去听雨楼走一遭。
“花花,备轿,我要去会会我的大老公。”以往褚丽花反应最快了,这次半天没个动静,君若好奇地撇过头。发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绞着手帕,神魂不定的样子。
君若走过去拍怕她的肩膀,一副‘我了’的表情,道:“人有三急,我懂的,你不用每次都憋得这么辛苦。”
放空状态的褚丽花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等会意过君若的话来,嘴角有些抽搐:“公主,奴婢不是尿急。”
“哦?”君若挑了一下眉毛:“那你还不快去给我准备轿子啊。”
褚丽花这才点头如捣蒜地跑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君若托着下巴琢磨着。三秒钟之后……“哎呀,随她去吧。”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君若的轿子刚着地,听雨楼里的婢女们都迅速地走起位来,好像每个人都忙碌个不停。需要这么露骨地避她如蛇蝎么?上次是是她言语过激了,但是同为女人,她们也要理解她啊,哪个女人都有那几天。
“那个,我找……”她话还没说完。
婢女便立马指着楼上:“公子在二楼呢。”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她,那婢女便“飘”走了。
君若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谁也打扰不了她的好心情,她一步两个台阶,提着裙子窜上了二楼,然后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晏雨的所在。
“嗨嗨~”她心情甚佳地向晏雨打着招呼。
好心情似乎是会传染的,一向走很“仙”路线的雨公子难得也跟着傻笑起来:“公主缘何心情如此好,能否说予雨听?”
“因为你。”君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晏雨特意拉长了音节,表示非常不解。
看在她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也就不卖关子了,“上次你不是说什么我命中必有三夫吗?我说你是个故作高深的神棍吧,你根本就猜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也许他说的是公孙君若命中势必要和这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但她是张君若,她只要有慕容礼就够了。你看,现在谢长安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要面子的小孩,说不明一去不回也未可知呢,这个晏雨也从未表露过一点对她的亲近之意,她哪有什么三夫的命啊。
听她这么说,晏雨非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了,也不反驳她,只是笑意融融地说:“公主拭目以待吧。”
他要是暴跳如雷地和她争辩,她倒也不怕,只会觉得是晏雨心虚。他这样不解释却自信满满的样子,却让她失了自若。
难道,这么大的艳福真的这么准地就偏偏砸在她的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