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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麦芽如约而来,平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对于她的这份平静阮素素很满意,到目前为止麦芽也是她新计划最合适的执行人选她背景简单,如今卖身契又在自己手上,最重要的是麦芽的性格有一部分和自己很像。
"坐吧。"阮素素轻声说。
"麦芽不敢。"她恭敬的低着头。
阮素素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勉强"麦芽,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安置你。"
"麦芽不怕苦、不怕累,任凭小姐吩咐。"
"你也看见了,我这里并没有丫鬟仆人,可以把你留在身边,只要我在一天,就保你衣食无忧,也有月钱拿,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奴婢,在人前,别人坐着你永远只能站着,别人吃饭你只能看着,你的所有都操纵在别人的手里。"阮素素慢慢地说。
这本在麦芽的预料之内,听到还有月钱,麦芽已经喜出望外"麦芽愿意!"
"别急,我还没说完,这只是一个选择。而我这里还有另外一条出路,这条路或许会有些艰难,但是你可以获得别人的尊重,你的家人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几年之后你也可以重获自由。"
"请小姐明示。"麦芽抬起头希冀的看着素素。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打理点小生意,不过你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就连你的家人也不能知晓。"
"可我不会做生意。"
"我会为你安排好每一步,你需要做的只不过是替我出面,放心这完全是正经生意。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也不妨透个底给你,我需要钱,而且希望这些钱跟阮家没关系,你明白了吗?如果你愿意,那么我离开阮家的那一天,就是你重获自由之日。到时你可以选择继续为我工作,或者选择结婚生子过你自己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在天黑前告诉我答案。"阮素素说的很慢。
"不用考虑了,麦芽愿意一试!"麦芽坚定的回答。
阮素素笑了"我知道你会这么选,因为你在有些地方和我真的很像,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出色,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骄傲!"
"麦芽不敢跟小姐比。"
阮素素掏出一两银子和一封信"你以后就叫王睿,去置办些男装,以后行事也方便些。后天开始去邻近的大冶县,‘阮记糕点’的铺子里跟李掌柜做学徒,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对外不要提起认识我,你的月钱二两,我会每个月直接送到你家的,如果做得好会有奖金。做不好。。。"阮素素笑了一下"我相信,你不会做不好,对不对?毕竟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如果连这都把握不住,就只能怪自己不努力了。"说到最后,她有意地运用起玄阴诀,那种从她身上发出了的阴冷,让麦芽不寒而栗,看向阮素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畏惧。
麦芽以前在酒楼卖唱,也见识过各种人,对于眼前的女孩,她也在这段时间向人打听了一二,她相信阮素素的话,因为‘阮记糕点‘本就是这个女孩一点点做起来的,加上现在阮素素身上透露的与年龄不符的气质,更让她明白这个新的主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徐妈,叫人给我端碗燕窝。"如今掌握宅内经济大权的玉娘春风得意,她以前不过是小地主家庶出的女儿,哪有过这么风光的时候?在阮家这一亩三分地,她简直可以一手遮天。
小翠连忙端了燕窝进来"小姐,我刚听门房说,有个丫头来找大小姐,说是大小姐买的。"
"这个臭丫头,前两天给她院里分人她还不要,转眼自己买了个人,这不是明显跟玉娘做对吗?"徐妈说。
"可不是?而且听人说,大小姐在街上买这人花了三十两呢"小翠撇撇嘴。
"三十两?!"徐妈惊讶道"三十两可以买三个丫鬟,真是个败家子!"
玉娘把手里的碗一放"走,我倒要看看这三十两买的是个什么东西!"
麦芽刚走出素素的院子,就遇到玉娘几人,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站住!"小翠喝道,麦芽停住了脚步。
"你就是大小姐花了三十两买的丫头?"徐妈问。
"是。"麦芽依旧低着头小声回答。
"既然是为什么见了玉姨娘不行礼?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徐妈走上前。
"玉姨娘。"麦芽屈膝行礼。
"抬起头来。"玉娘说。
麦芽记着自己要做的事,觉得不要让她们看清自己的样子才更好,于是依旧低着头。
徐妈恶声恶气地说"夫人的话没听见?你聋了吗!"说着她给小翠使了个眼色。
小翠上前给了麦芽一耳光,麦芽依然低着头不做声,她正要打第二下,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还没看清什么人,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让她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玉娘等人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阮素素。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徐妈大声说。
"那你们在我门前又做了什么?"阮素素冷声问。
“这个奴婢不懂规矩,冲撞了玉姨娘。”小翠委屈地捂着脸,她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这大小姐下手可真够狠的。
阮素素将麦芽拉到自己身后,不屑的一笑“冲撞?好大的派头!我不相信她会主动招惹你们,再说谁告诉你们她是奴婢了?”
“她自己承认了,是大小姐你花了‘三十两’买来的!”徐妈愤愤道。
“我买了就一定要用来做奴婢?就算是奴婢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大小姐你这话说的!你的就是阮家的,玉姨娘现在是院内的主事,怎么就管不了一个下人了!”徐妈是玉娘回门后才从娘家跟过来的,和阮素素没见过几面,看她不过一个半大孩子,完全没有半分恭敬,玉娘冷眼在旁看着。
阮素素笑了下“下人是吧?”说完,她以迅雷之势将徐妈和小翠又各抽了一巴掌。
“阮素素,你!”玉娘叫到。
“我也是在教训下人,你们这些人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是一个小小姨娘的跟班!这个家除了爹只有我姓阮,你们给我记清楚了,想找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你!”玉姨气的伸手想打阮素素,被她一把抓住向后一送,玉娘连退几步才站住。
“你们这些废物,还站着干什么!”徐妈气急败坏地喊着,那几个刚买进来的丫鬟哪敢对这牌大小姐动手,踟蹰着不敢上前,徐妈倒是捋起袖子,准备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