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射影泉边鬼魂哭

王立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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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丛林的确很邪门,或许曾经死了许多人在里面,日积月累,积了许多怨气和煞气以及那不朽的冤魂。麺魗芈伤人有灵魂吗?有七魂三魄吗?我咧开嘴向那个向我笑的家伙笑了笑,那人突然消失了,似若被风吹散了似的。我目瞪口呆。

    阮正雄拉了我一把,说:“别看了,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们都是时有时无的幽灵,看着可怕,实则虚无。”

    回到那边草丛,我借助自带电源的亮光看了看曾权,只见他昏沉沉睡着了,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大约是伤口的疼痛一直占据着他的心扉。

    我躺在曾权身边,轻轻地合上了眼,朦朦胧胧中,自己仿佛回到了祖国,正心旷神怡地徜佯在街头,东张西望,不时有穿着暴露的性感靓女擦肩而过,引得我频频回头,不时自我感觉良好地吹一声轻佻的口哨。这时,那于占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面目狰狞,眼神喷火,手里拿着枪对准我,我大惊失色,仓惶飞奔,大叫“救命,救命啊!”醒了过来,却发现一道黑影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我大惊,猛地坐了起来,大叫:“谁?”拧亮了枪上配置的灯。哪里有什么人,那人影仿佛凭空蒸发掉了。

    我的大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特别是曾权,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口齿不清地问:“大哥,你怎么了?把我都弄醒了,我感觉到伤口更加疼痛了,大哥,那大烟还有没有,给我吃一点。轹”

    我摇摇头,说:“那东西只有阮正雄有,你忍着点吧,那东西可上瘾的。”

    曾权一声叹息,幽幽地道:“那关公真不是人,应该是神,我比不过他。”

    我无言,轻轻地拍了拍曾权的手,依旧躺在草丛中筠。

    黎明时分,我们出发了,拥着受伤的曾权共坐一匹马,我感觉到很热,也很无奈。

    穿越在尖峰岭山高林密的原始森林,我深深地被茂密的植被和多样化的树木所吸引。我们在电子导航系统的指引下走进了密林的深处,穿行在这样艰险无比的丛林之中,森林中根本没有路,没有太阳,没有空地,也不能有片刻的休息,因为密集的丛林中到处都是蚂蟥,还有就是我们穿行在森林的喘息之声。难道现在是雨季?

    丛林是神秘的,,各种各样的植物和自然生态,让原始、自然呈现出生命伟大的力量。

    高大的阔叶林,清清的溪流,悬崖边的老藤枯枝,看不见阳光的阴湿潮热,令人目不暇接的雨林资源,还有稍纵就过的野生动物,一切的一切充斥着神秘、美丽。

    越往前走,越觉得阴森可怖,我有些怀疑阮正雄选择的这条路是不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或许他另有目的,或许这是龙哥的指令。

    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森林。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不时似若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

    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阮正雄似乎也感觉到走这一条路前途不可估测,下了命令叫手下高度戒备。我的一颗心也悬了起来,看我的几个兄弟,都是紧张兮兮的。

    唉,深山老林,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应该说很少有人敢到这片森林里去,即使进去了应该就再也没出来过。这是我的想法。

    我想,这片土地之所以与外界隔绝,原因就是有黑暗森林阴森恐怖,外界人几乎不敢涉足。偶尔有人闯了进去,也会在尽头被沼泽再次阻挡。出于求生的本能人们绝不会沼泽,也就彻底失去了踏进这片森林的机会。

    森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狭窄的似有若无的山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太阳被涌来的黑云遮盖,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

    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水汽的升腾与漂浮,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潮气,说不清楚,只是碰到脸上的时候,凉飕飕地。

    不一会儿,我们穿过了这片丛林,爬上了一座山崖,向下望去,丛林黑黝黝的,如同黑色的地狱要吞噬一切。

    周围拔地而起的山崖,围绕着这个巨大的丛林,象看护神一样,这里是一种奇怪的地貌。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和猫头鹰的哀嚎声。

    但不一会儿,我们又进入了一片丛林,这金三角,真是树木的天堂,富氧的好地方,如果我有了权势,在这里建一座别墅,住在这里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惬意?屁,不被吓死才怪呢。

    森林里的静谧渐渐地被霞光洗去,朝阳在树顶上涂抹出一层闪耀的红色光晕来。一束一束笔直的光线,从树冠的缝隙里刺进森林的深处,照耀着地面厚厚的苔藓。林子里很少有灌木丛,走着走着,一株巨大的树木突现在眼前,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呜呜哭泣的声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哭树。

    我打马从这棵树旁边走过,突然发现树底下有很多的骷髅和肢骨,很凌乱,似乎被野兽践踏了一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难道这株树有杀人的威力?我不敢再靠近。

    这株树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哭得更伤心了,凄凄惨惨凄凄,哭哭啼啼兮兮,还有细细的雨水从树枝树叶间落下,纷纷扬扬的,似若是泪水。

    阮正雄大叫:“不要碰它,它的全身都有毒,只要一碰它,它就会分泌毒汁,杀人于无形。”

    我有点不太相信,说:“那么厉害,什么毒?比眼镜蛇还毒?”

    阮正雄不再理会我,驱马缓缓前行。他的人紧跟于后。

    转过这株哭树,我看见了一汪清澈的水潭,雾气腾腾,旁边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上书“射影泉”三字,一个泉眼,粗如吊桶,涌出水面一尺来高,像一块巨大的突出水面的水晶。听,泉水淙淙作响,水声清雅,多像一位多情的少女哼着婉转的美妙的歌儿;多像动人的琴弦,弹奏着清脆悦耳的旋律。池中无数的小泉眼也不停地吐着水泡,那细流撞在池壁上,溅起一串串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真像璀璨夺目的珍珠。细观池底,水草嫩绿,千姿百态,有的像一丛美丽的珊瑚。

    小鱼儿这时似乎是心情悦愉起来,轻转地哼起了一首老得掉碴的歌:“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跳下了山岗

    走过了草地

    来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

    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请你带上我的一颗心

    绕过高山一起到海洋

    泉水呀泉水你可记得他

    在你身旁是我送他参军去海疆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跳下了山岗

    走过了草地

    来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

    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

    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请你告诉我的心上人

    不要想我也不要想家乡

    只要听到这泉水叮咚响

    这就是我在他身边轻声歌唱。……”唱得声情并茂,但被阮正雄打断了:“不要靠近这泉水,否则小命难保。”

    小鱼儿一愣,停止了向泉水靠近,喃喃地说:“射影?射影?这不是含沙射影吗?难道泉水里有挺厉害的动物?”

    听小鱼儿一提醒,我想起了一个美丽而伤感的传说,是这样说的:江淮间出产一种很特别的甲虫,名叫蜮,又有人称做射工、射影、短狐、水狐。这种虫常常伤害人,形状很是奇怪,背上长着硬壳,头上有角,在水里暗中害人的怪物,口含沙粒射人或射人的影子。它没有眼睛,但耳朵听觉特别灵敏,口中有一横物,形状像弩,只要听到人声便知道人的所在方向和距离,然后用口中所含的沙当作矢,向人射击。被蜮射中的人,会染上一种毒质而生疮;就算人的身体能够躲避,而影子被蜮射中,也会生病。

    难道这种动物在金三角潜伏了下来,传宗接代,源远留长?

    我仔细看去,那石碑上还有一行小字“莫近前,近前必死”字样,真不知是哪一位好心人有此雅兴,在泉水边立这么一座碑?我很想见识见识这种传说中的动物,但又看到泉边尸骨遍地,不由打消了好奇心。这些尸骨层层叠叠,应该是到泉水边喝水而死掉的,不仅有人的尸骨,还有不少动物的尸骨,有一条巨蟒的尸骨特别显眼,泛着白碜碜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