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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宰相大人他好得很啊,只是你说的监视什么的,这个我们做下等军士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上面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好女道:“巧舌如簧,快说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那人道:“上个月丈头爷叫我俩追踪一个由宰相府出逃的家丁,我们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却不见了他,又不敢回去。”
好女道:“一个小小家丁,也监管得如此紧密,我看宰相府的苍蝇也别想自由进出了。”
那人道:“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管他,这名家丁许是犯了府上的家规,那宰相陈大人无可奈何,这才委托我们东厢圣阁办了这事。”
昌亚见好女与他越说越离了主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人说谎。”
好女立即醒悟过来,喝道:“你敢骗我。”左手一动,凤凰飚叫一声,闪电般地在那人肩上一点,又飞了回来。
只听那人狂叫一声,肩上已经有四个爪印,四个爪印便是四个洞,正往外渗血,那人颤声道:“小……小人不敢。”
另外那人道:“大哥,事到如今,我们何苦要骗这位姑娘,姑娘,我们丈头爷是说那名家丁是宰相的亲信,要我们十个武士追上就地斩首。”
好女道:“好,还是你诚实,那后来呢?那另外八个武士呢?”
另外那人道:“我们追上那名家丁后,岂知那家丁不仅武功卓越,还是个修真高手。我们将他围困住。他一连格毙我们八人。最后他筋疲力尽,我们两人将他打死,从他身上搜到一封信。”
好女道:“信呢?”
另外那人道:“在他身上,我们也不敢拆开看。”
那使鞭的骂道:“你这榆木脑袋,看回去不扒了你的皮。”一边骂,一边拿出一封信,突然就要撕掉。
楮离眼中射出光线,将他两手各射一洞。那人立即痛彻心肺,举着两只手哀嚎,那封信掉在地上。
使狼牙的道:“反正丈头爷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存在,我们回去报说家丁已死,不就完成任务了吗?现在是保命要紧,我们说了实话,这位姑娘就会开恩放过我们的。”
使鞭的垂头丧气,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只是手上的疼痛钻心,额头冒出汗来。但他极力压抑着。使狼牙的拾起地上的信恭敬地递了过来,昌亚将剑伸出挑了过来。果然见还没来得及拆封。那人转身抱住同伴,拿出药涂在他手上。
昌亚道:“那两块宝牌倒是做工精致。”
好女听出他弦外音,故意沉思,自言自语道:“我想想,该如何处置你们。”
使狼牙的一听,跪地大呼:“姑娘饶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好女道:“你想活命吗?”
那人道:“只要让我活命,让我做你的奴才也可以。”
好女“呸”了一口,道:“要你们做奴才,没的污了我的人品。让我再想想,如果要处死你们,那该用什么方法最好。”
那使鞭的听了,感觉死亡的气息临近,加上接连挫败,大失锐气,刚才的傲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也跪下求饶:“请姑娘开恩!”
好女道:“好了,你们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放过你们。”
两人头捣地如鸡啄米般,只盼她开口放过自己,只要不死,让他重新做人那也是值得的。
“第一,你们须得诚心向这位绿衣姐姐道歉,须得诚心诚意。”
“好好,姑娘,刚才的无礼请您宽饶,小人有眼无珠,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放下你们的宝牌,从此不得做东厢圣阁的打手,须得重新做人,别让我听说你们又在干坏事。”
“依得,我们兄弟两人从此隐居起来,不再在世外露面。”
“第三,你们由这里向北方行去,走个十天十夜,不许回头,到第十一天早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住下来,这一生不许踏出那里方圆二十里外,如果越出二十里界限,看我不断了你们的狗腿。”
“依得,姑娘的话我们遵从,姑娘真是我们的再世父母。”
那使狼牙背起那个使鞭的,还待说话,楮离怒道:“还不快滚?”双眼连发十道紫光,追着那人的脚步射去,只见地上“扑扑扑”地向前一排孔洞,那人见紫光追来,也不管背上的同伴有多重,一溜烟向北奔去,只一会儿,就进入森林不见了。
昌亚上前与碧丝相见,碧丝脸上红扑扑地,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准自己要去哪儿。昌亚知道她的心思,出来是来寻找她的心上人宝林,只是宝林被痒主宏逐出西海上痒,不再是上痒弟子,也不能再回去上痒,所以碧丝只好自己出来找他。可是这个少女从来就没出过大灵峰,于世外的凶险丝毫没有经验,到了这里就遇见了歹人。
昌亚道:“碧丝小姐,我们要过海河去往天朝国,听说那边是天下最繁华之地,不如随我们一道去走一走。”
碧丝十分感激他没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所作的安排又极合自己心意,就愉快地答应一路同行。
一行六人沿着海河往南走,直到傍晚也不见一人一船,更别说大队的水军,甚至连东厢圣阁的水军也不见,要是有东厢圣阁的水船,乌刚会想也不想就抢来一艘,可是海河上空无一帆,就是想抢也无处抢去。
黑夜渐渐笼罩上来,众人不禁心焦起来,这夜晚却去哪里安顿住宿?前面忽然走来两个打鱼人,好女触景生情,想起那次与昌亚扮作渔人兄妹追踪魔人到了海河边,一路之上又是艰辛又是甜蜜,便向昌亚看去。昌亚也是这番心思。正好也向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一时忘情,竟情不自禁手牵着手并排而走。
慕莲理是个豁达的女子,这时想有心打趣他们,见了他们的浓情蜜意,也不忍心过来打扰。碧丝见了他俩这般光景,脸红红的发烧发烫。好在夜色降临,没人看得真切,她想起自己当初和宝林的深厚情爱,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躁动,一颗心乱扑扑地跳。楮离仍然有些妒忌,在她心里,虽然对这个大哥哥没有像百里好女那样的男女之间的相悦情愫,可他是自己唯一的值得依靠的人,这时不禁想起父母来。
唯有乌刚看不出表情上的变化,可有谁能知道他的内心呢?保不准他思念卫见公主的心思比谁都强烈。
那两个渔人迎面走来。看了看众人,突然弯腰施礼。一个道:“拜见驸马爷!”另一个道:“见过侍郎大人!”
乌刚吓了一跳,心想:“我此行极是隐秘,谁又知道我要来这里,这两人明显是冲我来的,只不知是哪个部的军士。”他抱拳回礼,问道:“二位兄台请了!这里没有公干?”
一人道:“驸马爷,我们是为公干而来,在此已经守候了二月有余了。”
乌刚一时不解:“就算有公干,难道就认定我要经过这里,因此在这里专程等候我?难道是见儿见了我的信后担心我,派人在这里要截我回中洲,好与她相聚吗?如真是这样,她,她可真是不懂我的心了。”
另一人拿出军牌递上,道:“禀侍郎大人,我们是饶洲军邓梵大公子的部下,他吩咐我们在此等候大人。”
乌刚看了一下军牌,道:“邓公子还说什么?”
那名军士道:“大公子只说近期侍郎大人可能要经过这里,让我们辛苦留意,如果大人有什么需要,让我们需得尽一切力量提供帮助,我们想,侍郎大人一来是我们中洲国的主心骨,二来是我们公子的生死之交,我们不敢怠慢,因此天天在此守候。”
乌刚听了心里想笑:“邓梵肯定不是这么说的,可能说的是如果招待不周,军法处置,因此这些军士哪里还敢有半点窝工,只怕碰不上我回去受到责罚。这个邓梵,虽然不算得上什么伶俐之人,却是个值得深交之人,他对我可是生死不弃啊!”想到这里他道:“兄弟们辛苦了,你们前边带路。”
两人前边走了里许,找到自己坐骑,这一来加快了速度,又走了十里许,又有两名渔人,先前这两人道:“收工了,收工了。”那两人一言不发,上来行了礼跟着奔跑起来,跑了一阵找到自己的坐骑,在队伍后边护卫。走了十里又是两人,再走十里,又有两个渔人。如此行了大概二个时辰,竟然跟随了数十人。
乌刚想:“饶洲水军驻扎在海河,竟不敢张扬,可见李败坏的东厢圣阁在这一带如何猖獗了?我乌刚偷偷回国,是秘密之行,没想到邓梵安排下如此周密的接待,真正是难为他了,他一番真情的对待,我只有日后相报了。”他却没想到邓梵与他在迷雾山脉探险归来,已经把他看作生死兄弟。
正想着,只见前边一片灯火通明,火光照在水平如镜的水面上,从岸上看去,水下的倒影反而更加光彩绚丽。一众军士鸦雀无声,静静地将乌刚一行引入一艘大船,舱中流水价地摆上酒菜,水军管制的丈头在座相陪。乌刚在席间向那管制丈头借船,不过不要军舰。
那丈头道:“侍郎大人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乌刚想了一下,道:“还要一个多月的食物和水,备在船上。”
那丈头吩咐下去连夜准备。乌刚本来豪饮,这一晚只稍稍喝了一点,便睡了。
第二天天未亮,他们一行便起床上了另一艘极大的渔船,静悄悄地行驶。乌刚立在船头,见这是一个极其隐秘的港弯,四周大树掩映,港内风平浪静。这艘渔船行得极快,不多久天就亮了,猛听得哗哗涛声,海河之上又是另一番天地,放眼望去,茫茫然所见之处,风急浪高。乌刚回望岸边,仿佛卫见就站在岸边某一个高岗上为他送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