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藏身军营?

楛似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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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入后厨,就是看见刘涣抓住了两个伙计,瞧他们脸上恐惧的神色,好似就是在逼问着什么。

    客栈之内的伙计也不全都是锦衣卫的密探,因为要做生意还要做大做好,所以这会招揽客人的熟练伙计肯定是要招募来的。而现在这两个因嘴门把不住而被抓住的两人,很明显就不是那要经过重重筛选的探子。

    那两个伙计因为一时说漏嘴而被这些蛮狠的兵士抓住,逼问着那新伙计的事情。因为那人来客栈不久,他们连面都没有照过,所说的也都是从其他地方听过来的。该说的都说了,又见前方那将军并不罢休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让他们好好想想,正在为难之时就见福伯挑开棉帘走了进来。

    见着那两个伙计眼中惊喜的神色,在听闻身后的动静,刘涣知道事情福伯来了。见从这两个伙计之中确实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也不再拐弯抹角,转过头直接问着正主道:“这两个伙计说客栈之内还是来了几个新的伙计,而且其中一个刀功还不错?既然手握菜刀能行,这握刀柄的本事也一定不会差的到哪里去,而这客栈之内的地窖还没有查看,不知福伯能否行个方面,把人叫出来并且让我们查看一下地窖。只要事情一了,我们便是会赶紧离去,绝不会再与你添……”

    这时在后厨之内并没有见到那身穿淡青色长袍的文士,知道这刘涣身旁的都是一些绝对忠诚的本家族人所编成的亲卫。清楚情况后,福伯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说:“不用找了,再如此找下去你就是什么也都找不到了!呵呵,实话与你说了吧,将军在我们手里还好好的,而老朽一直都是吴国锦衣卫的人,今日把着所有的事情告知与你,就是要你做出一个决定。”

    话不用再说下去了,刘涣已经全都明白过来。福伯与着毅行都是锦衣卫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容易的就把将军给劫持到了这里来。此时在后厨之内的的兵士连着刘涣自己都是拔出了手中的兵刃,佩刀上的寒光如同他的凶狠的目光一般,充满了杀戮气息。

    既然福伯已经把话挑开了,心中也是不用怕他们的突然暴起,面对着如此危险他反倒是不慌不忙的继续说:“你们也别剑拔弩张的了,如若老朽有一些事情,将军本人也就完全没有人去保护了。而且,方国珍并不在客栈之内,至于他到了哪里我也是不知道,毕竟这城中的主事人还不是我一个……”

    听见方国珍不在客栈之内,刘涣眯了眯如狼一般凶狠的眼神,道:“福伯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我也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子。既然你想让我投于你这边,那么好,主上的面我定是要见一见再去做决定吧?”

    此时的形式已经是由不得刘涣自己所做决定了,他是知道福伯与着刘家的几位老家伙一向交好。现在已经隐隐成为天下之主的朱元璋与着现在只是偏偶浙西一地如丧家之犬的方国珍比起来,谁都是知道要去选择些什么,要是他直接跳过自己让那些老家伙去做决定……。在蒙古人近百年野蛮的统制之下那前宋文士盲目的忠君思想早已淡化了许多,刘家与着主上相必起来,此时刘涣已经做出了决定。

    虽然是选择了自己的家族,但是这主上肯定是要再去见一见的,确定他平安无事之后也是能够让着他愧疚的心能够安心一些。

    见着自己还没有发动客栈外面的兵士,刘涣就已经服软表示投诚了。虽然心中很是高兴,但是福伯却是没有忘记他现在的处境,面对着刘涣的请求回答道:“只需要按着我们所说的去做,到时不但保你刘家平安,也会让你见到方国珍的,就算是念着往日旧主的情分老朽也是不会伤害他的。”

    就在刘涣欲言又止还是要继续说着什么时,那钱渊便从哪后堂中走了出来。这第二遍钱渊搜查的异常仔细,为防止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出现,不但那固定的瓷瓶摆饰品都动过了,就是墙角都触摸了一遍,但却还是没有什么成果。对着刘涣摇了摇头,钱渊也不禁对先前的感觉有些怀疑,没找到一点痕迹心中不免有些丧气。

    既然钱渊已经来了,他是江南世家的人,与着他们所说的利益有着很直接的冲突。所以刘涣与着福伯对视一眼,也是不便把接下来的事情说下去。人没找到,反而是把着自己给搭进去了,就在刘涣打算回去细细想过这件事情的缘由,准备带着兵士告辞时,又一个带着兵士的客人正向着同福客栈赶来。

    不但是刘涣的亲卫向着他报备,就是门外的伙计也是快步赶来附在福伯耳边一阵细语。那刘广义来了,在弄不清他态度之前,还是不要他知道此事才好。

    其人已经是到了大厅内,在后厨之中又是有着钱渊存在,也是来不及再商讨托词。福伯朝着身旁那伙计低声吩咐他去把王掌柜给找来,免得让一旁沉思的钱渊给发现什么端疑,顿了顿手中拐杖好似就是发出什么信号般,在刘涣了然的眼神之中转过身正对着闯进棉帘的刘广义。

    这刘广义在搜查到这同福客栈周边时,骤然发现这附近有着许多手握兵器的兵士在不断徘徊着。在问清他们的身份后,又是得知刘涣居然带了兵士到了客栈,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动静,心中略有好奇之下也是带着一些亲卫赶来。

    结果到了同福客栈,只见门口处有着几个兵士把守着,而大厅里头百姓虽多但他却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他们在看自己眼神之时有一种畏惧在其中,再是见着地上还有留有的一些血迹,料想肯定是刘涣带兵前来要搜查客栈时给弄得。

    就是因为知道这是福伯的地盘,所以刘广义对于刘涣有胆子在这里闹事心中有那么一些的佩服。在一旁的兵士口中得知刘涣在楼上两层已经搜寻过了,而他现在到了这后厨去中去了。因为想知道他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也就是抬步朝着后堂走了过去。

    才一挑开棉帘就是看见一群人站在后厨相顾无言,瞧着他们两手空空的样子顿时认为刘涣也是一无所获。只要想着方国珍没有先落到他手里就好了,这时抬眼才是看见了这后厨之内不但是有着一脸怒容的福伯和阴沉脸色的刘涣,连着那穿着长袍的钱渊钱特使在这其中。

    才不管此时站在门口呆呆的刘广义是在想着什么,福伯哼的一声道:“你们既然已经寻过了,人又是没有在客栈之内,那还是都请回吧,老朽这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

    刘广义拱拱手刚要开口陪个不是,这时在他身后却是突然冒出了一个球来,直吓了他一大跳。待看清这一边哭诉一边奔跑的东西,才是知道这居然是个人。

    “呜呜~,福爷啊,这生意真的是没法做了。这些个兵士挡在门口,进不让进出不让出的,还是恶声恶气,不但是楼上少爷们很是生气,就是厅中的那些百姓都已经心生反感了啊!”

    只是一听福伯叫唤自己过去,而客栈内又是来了一波兵卒,虽然一点提示没有但机智的王琦还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人身如戏就全凭演技,见着跑到自己身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王琦,福伯叹了口气道:“现在将军不见了,就是这些将领都不拿我这老人家当回事情了。说是来查就来查了,打了人不说,这些人还是要留在这儿吃晚饭不成!当真认为自己有兵有权,就是能在这庆元城中只手遮天、作威作福了?”

    眼见这福伯已经满脸怒容了,虽然方国珍是被劫持了,但刘广义可是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一见刘涣还是因没找到人有些丧气如木偶一般的杵在那儿,刘广义只能连连拱手陪笑道:“哪里,哪里。怎会有看不起福伯的人存在……,别急别急,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眼见福伯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憋红的样子,刘广义惊恐之下连连摆手当即就上前拉了刘涣的手臂就是带着一众兵士离开这里。

    王掌柜在后面轻柔拍打着背部,福伯才是渐渐缓过气来,他望着刘广义和刘涣两人离开的背影,教训道:“年轻人,莫要太过猖狂了,焉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亏心事做多了,莫不要到了午夜时分有鬼来敲门才好!”

    不过就是搜查了一个客栈,怎的就是做多了亏心事?虽然有心反驳,但也是怕了身后这个老人一把年纪给他气出什么问题来,刘广义也不再管身后的声响只是朝着前方走去。反而是他身后的刘涣听到这句暗指的话语,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待那棉帘落下,再听不见那厅内整齐的脚步声,这时福伯才是睁开眼睛,刚想命人过来,这时那王掌柜却是手拿一张纸条递到了他的手中。一见上面写的都是密语,福伯瞅了一眼满脸惊喜的王琦,想来他也是看过了这密信,待看清上头所写的字迹时,福伯也不禁惊呼一声,脸上也是洋溢出了兴奋与喜悦之色。

    ……

    时间已过深夜,冷风还是一阵阵的呼啸而过。现在应该也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可是整座庆元城却是没有一个人在睡觉,整座城池火光四处燃起,火光照亮的仿佛就是一座不夜城般,连着街道都照的亮堂无比。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已经搜遍了全城,还是没有一丝方国珍与着刺客的踪迹,所有兵士包括刘广义也不禁心生绝望了起来。虽然四处都已经排查过,但确实是没有两人的痕迹。就算是没有什么结果刘广义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丢失将军的这个责任他真的是但付不起。

    总是觉得兵士们粗心给遗漏了什么角落,而现在又是黑夜更加不易寻人,在这个不眠之夜里刘广义也是发了狠心,从城内四处各大豪商、世家家中搜集来了一大堆的柴禾。

    四处城门都报备来消息说,自午时封门以来并没有人再出去过了,刘广义不相信这毅行就算有着高强武艺难道还是能带着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出墙去?断定了人就是在城内,所以便在这城中摆满篝火,把整座城池照亮的犹如白昼,由着刘广义亲自带队一处一处的仔细搜查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私心在作祟,刘广义不管兵力再缺乏他都是没有让刘涣的兵士离城墙一步,所以此时的刘涣也还是担负着守卫城门的“重任”。

    因为钱渊之前帮助兵士搜查所做的事情,不管他与着那同福客栈东家关系再是如何的好,他也是不能够再在客栈之内住下去了。因为是特使,难道还能让他夜宿在荒郊野外不成?虽然他并没有帮助自己找到人,但是在这同福客栈之中确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少确认这福伯就是了朱元璋的人。

    虽然心中有些愤恨,但是现在他也是这反叛中的一员了,刘涣又是怎会大声的把着这些消息给宣布出去?所以冠冕堂皇的为了礼数着想,便是把着钱渊高调的给接到了城墙之处。

    这理由说的刘广义也不甚怀疑,本来看他文弱的样子,与着刘涣站在一起也是好像两个文士一般。见他们两个甚为亲切,只以为是有什么共同爱好成为了好友。在刘广义看来只要是不打扰他的救驾大功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也就不再去管他们。

    刘涣现在已经是没有了退路了,虽然方才与着福伯说话时除了那些亲卫外,并没有其他外人听见,他要是想反悔把着福伯抓起来并且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逼问出方国珍的下落,这也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虽然这样子也确实是一条路子,但是刘涣却是不能这样做。

    第一他还不知道方国珍的下落,一旦贸然把着福伯抓起来未免有些投鼠忌器,惹得其余人狗急跳墙,至于他所说自己也是不知道人在哪儿的事情,刘涣是不会相信的,从这种种迹象来看他就是这城中锦衣卫的头目之一,怎会不知道人的下落;这第二他便是把握不住族中老家伙们的心思,一旦他们要是决定投诚于朱元璋,而刘涣要是把着方国珍给安全救了出来,待事态一切平息之后,他也绝对不会相信这高高在上一直以铁血肃杀著称的方将军会对他这功臣所在的世家有那么一丝的心软,甚至在最后在那疑心病的作用下连着刘涣自己的安全也是有可能保不全。

    有时人心就是这样,不管他是不是对自己有大恩,一旦要是认为这人对自己有威胁的话,在决定铲除异己的时候谁都不会第一时间想起他当年所做的那些令人感动的事,最多到了那清明时节想到了他的好处也只会是在那坟头多烧几张纸而已。到了最后连着自己生命都不确定能不能保得住了,这忠君到底是忠谁的君?本来都是造反起家的,对于反叛一事第一时间过了心中那道坎,到了现在也不是那么的抗拒了。

    此时刘涣站在城楼上望着四处燃起篝火的城市,忽的感叹一息对着身后的钱渊说:“都快把整个庆元地皮都已经掀翻了,人还是没有一丝踪影!那毅行真的是有翅膀飞出了城么?”

    吹着这股寒风,把这话给当成了笑话一般,钱渊走到身前呵呵一笑道:“人肯定是在城内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把人给藏到哪里去了而已。那个福伯很可疑,要是这人出马,你说他们最有可能把方将军给藏到哪处我们所预料不到的地方?”

    “预料不到的地方?呵呵,城内到处都搜过了,连着四处的如厕、粪池都已经找过,如若哪里还没有寻过那也只有这城下的军…军营了……”

    瞪大了眼睛,两人都是怀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对视着,最后钱渊有失风度的狠狠向着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大声叫道:“着啊!军营,军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灯下黑的事情谁人不知?怎的就只到现在才想起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虽然现在得知了方国珍的消息,但是问题也紧随而来了。要是他现在就派兵前去军营之中一阵搜查,惹恼了那些刺客从而伤害了将军怎么办?既然他们是敢把着方国珍给安心放置军营之中,肯定是在其中有着一些能够保护与掩饰的势力的,要是这些人鲁莽前去只怕还未等到军营,这消息已经会被他们得知了。

    更何况此时在刘涣心中已经是更倾向于朱元璋了,可是望着身旁钱渊那兴奋的神情,恨不得就要立马派兵前去军营搜查。就在刘涣考虑着是不是要在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得解决掉他时,忽的就感觉城下一阵喊杀声响起。

    顾不得许多想法,赶紧向着城边跑去抬眼只见城外四处都是冒气了一阵阵火光,瞧着那在空中飘扬的朱字大旗,刘涣心中就感到一阵阵无力之感,这朱元璋现在就是来了么?还未等他心悸多久,那城内同样的也是响起了喊杀声,就是不用看刘涣也是知道是城内福伯暗自操纵的军队发生叛变了。

    此时,城楼上不但是那些个兵士跌跌撞撞的四处跑散,惊恐的没有一丝章法,就是那身为局外人的钱渊也比着他更加着急似的在哪儿团团乱转。

    见着城下火把连天的朱军,钱渊可真的是怕了,要是让着朱元璋大军攻入城内,挟持了方国珍灭了浙西方军从而平定整个江南,再见着自己也是在这庆元……,一旦方国珍把着这些江南世家的勾当都给暴露出去,想着那时朱元璋的神色钱渊就有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

    照着现下城内的守卫和方军之中的士气,肯定是抵挡不住朱军的进攻的,而且还不说这城内还有反叛的士卒了,里应外合之下这庆元城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的。钱渊心如死灰下已经是顾不得之前早早做的计划了,此时他心中就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在那些朱军攻入城中之前,先行抓住方国珍再秘密把他处死。

    只要方国珍解决了,朱元璋没有直接的证据,就算是自己在庆元活动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这吴王想必也不会鲁莽胡来的,最多比之前更加苛刻的削弱世家的势力而已。毕竟打下来的天下总还是要治理的,一旦朱元璋平定了江南就是平定了整个南方,但那北方的元军却是还没有消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元璋一旦攻下江南一定会以求安定再积蓄全力去攻伐北方,一旦让那些个元军给恢复了一些元气或者又是聚集了一些蒙古部族大军在北方,到那时想要北伐就难了。只要让他感觉这些江南世家虽然是个麻烦,但却不影响他的统制,想必他也不会太过于苛刻的去逼迫世家。

    心中把事情给想的通透了,只要那方国珍一死世家算是安全了,至于之后怎么做那自会有时间去慢慢琢磨、商议,情急之中钱渊也想不了那么多。虽然不去想但是一个确实的问题却是摆在了他的眼前,那就是没兵。

    要就靠他一个文弱书生跑到城下去,就算安然跑到了那军营之中并且找着了人,但是想着方国珍那魁梧的身子就算捆绑着也未必是会怕了自己。第一次对自己以往引以为豪飘逸而又瘦弱的身子感到了无力之感,这时,钱渊把着目光转向了那在乱军之中还在镇定沉思的刘涣,眼珠子转了转拱手道:“……现在摆在将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聚集军卒死命抵抗城外朱卒的攻击,但是面对着里外夹击,加上敌军势大免不了会有身死城破的事情发生!

    至于另一个,便是快速在城中军营内找到方将军,与着刘广义将军汇合一处,伺机突出重围。到那时不但是成立了将军战神威名,而且有着救驾之恩肯定是有着高官厚禄在等着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