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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所谓倭寇扰乱,居然都是汉人自己搞得乱。呵呵,海上的四大盗贼迟早也要把他们给肃清了,只是这些海盗内部情形如何还不得知。哎~,自宋灭以来,一转眼,这些异族人竟然就是在我们汉人身上欺压了近百年时间,三雏你说要是我水师大军也往那扶桑、朝鲜处劫掠你看如何?”
见着朱元璋那黑黑湛亮却是有些森森然的眼睛,沈万三不但是没有害怕,内心之中反而是生出了一股豪情的一条条剖析道:“盗贼毕竟不是军队没有那么好的军纪的,而且其中鱼龙混杂没有统一条令,终究也是不成气候。这些海盗又不放心汉人,怕是其中混杂官府或者敌人的奸细,但是首领毕竟也是汉族也是不可能去驱逐盗贼中的汉人。但头子之间也不乏聪明人,这黑胡子便是第一个开始大肆重用扶桑与朝鲜异族的人,所图的便是让他们与海盗群中日益壮大的汉人分庭抗争,毕竟对于一个首领来说底下人只有平衡了他才是最为放心。
而这些异族人为了讨得首领欢心,所以他们办事做活更为卖力,杀人时他们也最为残忍嗜杀,惹得民怨沸腾。而这些周边小国见这样能够有效缓解内部民众的压力并是能够接收到不菲的好处,所以在他们明里暗里的怂恿之下,这些异族国家内的异民越发以成为海盗为荣,而这些海盗抢劫来的财物大都也是销往了这些海岛小国……
至此情形,虽然小民有心要扬我国威,但是这些异国毕竟在海外,远征之下在这其中小城之内抢夺不了什么东西,劳民伤财反而是得不偿失。”
细想一下也确实如此,现下这个时代中原周边的小国大都穷困,就是大军开过去占领了那些无人海岛但也没有什么作用。就如这元朝立国之初来说,他们也不是没有用过济州岛作为跳板攻伐日本岛,但是这些土著依托地形熟悉,战线拉长之下反而是让这些战无不胜的蒙古人惨烈失败了,留下了大量的尸首灰溜溜的逃回内陆。
“三雏可能是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按着本王心思来说就只是占领一些便利的港口以做通商之便就可以了,也是无需再继续攻伐下去。目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顺便提醒他们,汉人的国家马上就是要建立起来了,我们还是宗主国,让着这些番国的爪子都缩回去……”朱元璋细啜着茶水慢慢地说。
其实按着朱元璋的意思那便是把这些抢夺来的港口收拾一番,按着后世民国时的租界一样,捣弄个经商口岸。可以供自己行商的国民安心居住在那里,可以与这些国家正常的经商,就是商民要交赋税也交不到他们这些小国手里去。这样下来不但是扬了国威给他们一个教训,更是能够方便商人行商,更为重要的便是能够时常观察着他们的民情与国家行政动向,总不能身为宗主国连着自己番国内部面临决策时是个什么意思都不太明白吧?
沈万三虽然暂时是不明白其中深层的意思,但以他商人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这样做对于商贾的好处,不但是不用再看这些小国城主的脸色,更是能够在自己国家军队的庇佑下免除一些强加于身上繁重的税务。能够安心行商没有苛杂,这也是沈万三年少时最大的心愿,现下属于汉人的国家又一次的要建立了,它所能给自己属民带来的庇佑真的是非常多的。这就是强大国家么?身为它的子民,确实是有一种被保护着很安心的感觉。
汉族沉寂了百年,也被奴役了百年。沈万三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自己上头也是有国家了,他也第一次有了那么强烈的归属感。
“……可用崇明、济州为跳板,攻取朝鲜的福江、扶桑的长崎港口,这两处是商贾云集的地方,而这两处也是最为富庶,民众众多!但…但航行于海上又是运兵作战最是需要大船,这…这……”
“呵呵,船的事你不用操心,本王知道在码头外的那只是江船,要是开到海上去一阵风浪打来就会翻的,不会用那些船的,到时会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海船……如若攻取太多城池势必会造成番国的反弹,但这国内还未稳定,也是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去攻伐守卫,有这两处港口也就够了。就这么办了吧!”
随着朱元璋盖好茶杯放于桌面做出送客的意味,沈万三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便是缓缓退了出去。元璋望着坐于下首从一开始就从未说过话语的李善长、刘基两人道:“对于此事,不知两位先生的看法如何?”
李善长和刘基两人都是文臣,但一人擅长内政一人却是钟于谋略,现在也正是谋划的时候,刘基起身便道:“如若想要攻取这些异邦城池,除了要熟悉此地的风土民情之外,更是要有绝对的实力。我汉人亡国几近百年,这些小邦却是早看我汉人不起了,毕竟在元廷统治下汉族只是最下等的民众,自身安全朝不保夕,又是怎能要他们能看得起?
所以说,要想让这些异国小邦老实,便是要展现我们大吴的绝对实力。但要是大军开到异国土地上去,不说会不会水土不服,这些小邦见我军势大定然也会如面对元廷攻袭一般,退缩到后方于我们打游击战,在大军疲惫后撤时他们又会一齐攻杀,这个局要是没有百年蚕食收服民心恐是破不了的。
这些异族暂时动不了,着眼所见,海上也就是只有这些海盗的实力能让他们信服了。只要吴军水师一战灭了这些残忍嗜杀的海盗群体,不但是沿海能够安定,就是如这些小邦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震慑!”
话音刚落,这时李善长也起身道:“要说这些异族小邦的港口,要来也只不过是给这些商人行通便利而已,对于天下格局来说一两处港口确实没有什么用处。但南洋则不同,其中不但是有着珠宝香料,更是有一年多熟的粮草。这些粮食遇地便种,来年必有收获。
对于战后破败的中原大地来说,也最是需要足够的粮食才能够稳住人心,才能最快的安定统治。但是要运送大量粮草,最为便捷的方法也就只能是海运了,所以臣附议刘尚书之言,先灭沿岸海盗!”
朱元璋抚了抚因喝茶太多而微微有些腹胀的肚皮,泰然笑道:“要想抓捕这些海盗,而又是在这延绵无际的海岸线上确实是有些困难,要想攻伐也是只有把他们给骗到沿海陆上,一路围追堵截才是能够一战灭掉这些海贼。所以这些海盗说是容易对付,但也是要能抓捕住他们的身影才行。
而对于现下情形来说,最为关键的却是解决姑苏的张士诚,现在大军集结已把他围困在了城中,如若不趁现在一战灭之,一旦又让他缓过气来,将来必成大患!”
见着朱元璋与李善长沉着的脸色,刘基呵呵一笑道:“其实这攻打姑苏与灭海盗之事也不是不可一起办之,相反,我吴军现下这种战况也正是最容易杀灭他们的时候。方才在堂内议事之事,吴王有意无意的就是提过沿海海盗之事,而这些江南世家经常南下南洋行商对于这些海贼必然有很密切的联系,难免不会有人通风报信。
而吴王便可利用这一时局散布谣言,说是吴军在攻破姑苏、打败方国珍之后,这江南所处最是担心的便是那些海盗了。见识过我吴军巨大无比的战舰,在海贼人心惶惶之际,颓势的张士诚为团结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利定是会去给这些海盗抛橄榄枝。
而在吴国军政之中早有敌军的探子渗入,臣已经一一找出,那时查而不办也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所以吴王可透露出一些消息叫他们得知这谣言是真实的,有意无意的顺便再把沿海布局兵力和囤积粮草地点透知一些给他们,经过确认之后这样张士诚坐不住之下势必会报知这些海盗。一方海盗肯定没有办法上陆与我大军正面厮杀,所以其势必会集结另外三处海上势利。
巨舰沿海封锁住他们的退路,而吴军在岸上便是可以等着瓮中捉鳖了。这样下来不但是可以把着这些海盗集结在一处方便灭之,更是能够挑拨张士诚与着周边势利的关系。等到收服了海盗,夺取其中与着张士诚通信的证据,到时大白于天下,百姓灰心之时,更有利于吴王统治江南各地。”
听了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朱元璋拍拍手道:“不但是此事,我们还可以把以往海盗劫掠的事情也都推到张士诚头上去,张家以前就是贩盐的,私盐要运到北地而陆路又不太平,不但是怕沿路匪贼更是怕那些眼冒金星、如狼似虎的官府,要想运盐也是只有了海运这一条路。再加上自张士诚统治江南一片以来,这些海盗虽是收敛了点,但他们的势利却是越来越壮大,而且几年来张军水师出海剿匪的战例屈指可数。
这其中要是没有张士诚的暗中资助,本王如何是不会相信的。如此一来,这江南之中百姓不但不会感恩旧主不增赋税,反而是会异常仇恨张家人。这样不但是能消灭敌军势利,这妙计还有利于吴国顺利接掌江南各地,秒啊!秒啊!”
对于朱元璋与着李善长的不断夸赞,刘基却是显得非常沉静,在喝了茶舒缓口气后才道:“江南各处眼看就要平定了,吴王打算下一步如何?”
“呵呵,江南平定了,南方也就是定了下来。虽然这江南看似平静,但是这些世家大族却是根深蒂固,这也不是只由大军前去就能安然解决的。那时江南才是平定我吴军根基未稳,为了不让大肆杀戮造成百姓之间的彷徨,所以说世家也只有世家能够解决。
驱虎吞狼,在杀灭了其中一半不太听话的人,其他的世家便是顺从我大吴统治的。虽然暂时安全些,但是他们所积累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对于江南也实在是太熟悉了点。本王不可能容忍造成他们一家独大的场景,所以必须要再新建一批完全忠于本王的豪族与他们对抗,不断分化拉拢才是上策。大军在灭了张士诚之后,再是南下吧,如此的大好山河怎能流落到那些野人的手中?”
听闻朱元璋说完,李善长立马接口道:“在未北伐之前便也可南下攻伐一番,这安南自秦时就是我汉人国土今日拿回来有有何不可?只是吴王要是着手解决这些江南世家,可是钱宇送来的美人怎么办?把她由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患。”
朱元璋眯着眼沉吟道:“这美人还不能送还回去,甚至来说本王这几日与她独处一室,还要办做如胶似漆的样子。毕竟这女人也只是世家用来联姻的牺牲品罢了,而且本王内心之中也从来没有把女人当做祸患过,只要我能控制住自己,不管再多险阻也只是过眼浮云罢了。
而且相对来说,这些世家还要放在张士诚与海盗之后解决,毕竟他们的触手在这江南实在是太多了,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很难将他们连根拔除。所以本王临幸美人也只是假象,为了迷惑他们而已。各司其职,计策既然已经商议好了,那海盗之事便由伯温负责去做,至于这些世家便是由百越去做吧!”
刘基可是听闻这钱家老爷钱宇平素最是喜欢搜罗美人的,经过他的重重筛选最后赠于吴王,这可是关乎着钱家身后的命运,所以伯温认为这女子美貌肯定是国色天香的。朱元璋要是与这美人独处一室难免就会情动难以,虽然这样去做有些危险但是这关乎着吴国后嗣来说确实是微不足道的。
终究来说这王嗣实在是太少了,朱元璋从和州起始就只纳了两个妃子,只是诞下一儿一女。至于他迟迟不立王妃的原因,吴国臣子们都是知道,吴王心中最是喜爱陈雪儿。但是这雪儿只有一个女儿,又不能再次生育了,要是他立陈氏为王妃,不说其他人,就是刘伯温本人来说也是要坚决反对的。
整个吴国只有朱标一个接班人,马氏腹中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在这小儿夭折率高的吓人的古代来说,就是生十个二十个那都是不嫌多的。所以对于刘基与李善长来说能够继续纳妃,再多生些王嗣出来,这可真是比打下整个江南都要重要。
所以面对于朱元璋要与那美人来场戏,迷惑这些世家的计策时,刘基与李善长对视一眼都是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喜色,当即便是应诺,没有什么意见。要是假戏真做了才好了,而他们最多便是在屋外增加几个机灵的侍卫便是。明里暗里多加几个哨探,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还能翻出天去?
就在这一切商议妥当,刘基与李善长准备退下之时,就见之前那钱府马车上很是普通的马夫走了进来。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和那暗淡无神的眼睛,但此时他却是手持一张代表着锦衣卫样式的木牌一路大跨步便是走入了堂中。看也不看左右两边这两位在吴国权势滔天的权臣,一路目不斜视的快步走过,待到朱元璋身前行了一个礼,便是伏在他耳边一阵细语。
朱元璋原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听着锦衣侍卫的一同叙说,元璋原本沉着的脸色慢慢露出了一些笑意,待他说完哈哈一笑就对立在下方的两位心腹臣子道:“想不到这白莲教实行义行的两兄妹居然是到我朱府上来了,而且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居然是要取我朱某人的项上人头,碰巧的是被本王这些四布撒网的锦衣卫给发觉了,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听完朱元璋的叙说,连着刘基与李善长都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这白莲教的两兄妹来了,他们当然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他们设立好的计谋已经提前被知道,刘基当场献计便是要来个将计就计,朱元璋眼珠子一转决定还是要戏耍他们一番的。
……
夜色如墨,弦乐如勾,天空中点点星辰,仿佛美人的眼睛,一闪一闪,勾魂摄魄。
此时在这明亮的卧房之内,摆设着一条简易木桌上面摆布着几盏油灯,桌子底下加上些板凳,再与着不远处的一张大床,这就布局成了一处简易的卧室,明白的人这一看便是知道这处就是朱元璋真正的卧房所处。
这时在这房间之内却是安然坐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这女人已经沐浴过了,一头秀发还未挽起,只用一根青色的带子轻轻束着,柔滑笔直地垂在肩膀上,清扬宛兮,淡淡如菊。一身嫩黄衫子,尤其显得她清丽雅致。
就是如此一个美人,她却是暗暗咬着红唇,一双细长的嫩腿夹得绷紧,在她如水波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着万分的不情愿,细声抱怨道:“死阿兄,臭阿兄!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杀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非得要我侍奉过吴王之后才是能杀他。在这最是兴奋松懈时最容易刺杀成功,虽然知道这样做,逃脱的概率大些,可是人家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第一次要是没了这以后怎能做人?”
小倩把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朝着屋外瞄着,只见这屋外还有三两个侍卫站在门外,他们站立三两个时辰动也不动的身形来看恐怕都是有着高超的身手,那双如铜宝般精致小巧的耳朵动了动,细耳听去还是能够听得到屋顶上几处忽有忽无的呼吸之声。小倩手握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刀柄,在心中暗暗估量一番,要是自己在刺杀朱元璋时没有做到一击必杀,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异响这些哨探就会立马冲进来,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的。
也是只有做着男女之事时,粗重的喘息和高昂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才是能够不第一时间的引起这些哨探的注意,小倩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这十八年来清白的身子难道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吗?不过还好的是这朱元璋也是乱世之中的枭雄,第一次给了他也不会误了自己。
遇着世间真正的英雄,少女总是怀春的。还不待小倩晕红着脸颊细细品味,这时站在那门外仿佛永远都不会动的身影更加往上挺了挺身子,借着在这纸糊的窗外又是露出了一处粗壮的身影。听着外头传来勉励的话语,小倩知道这吴王是要来了,她连忙把这枕头下的刀柄再是往里头藏了藏。小倩一缕额前秀发,又是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衫子,在那木门推开之前便是端庄的坐立好了身子。
外头呼啸着寒风,朱元璋一打开木门不但是有着温暖之气传来更是有一股好闻的芬芳香气迎面扑来,元璋抬眼见着自己这屋内并没有点燃熏香,那这满室的馨香也就是只有在那炕上的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了。
虽然朱元璋不喜奢华,但是在于这古代冬天异常寒冷的天气之中要是没有一处暖炕,不管盖着多厚的棉被,在深夜里那真是睡着了都会被冻醒的。所以,在这处简便的房间之内,朱元璋却是独独在那床榻上稍稍做了些改动,底下不断烧着碳火这温暖无比的大炕才是能够继续散发出阵阵热气。
虽是有心让这些侍卫们回去休息,但是今日做的事却是有些危险,而有了这些人的存在才是让自己有些安全感。朱元璋进入了屋内便连忙把木门关死,以防房内的热气散发出去。
方才粗略一看没有看清那美人的面容,朱元璋回过头来细细一看这眼睛便是有些拔不出来了。都是后世带来的习惯,不管他现在的身份是如何变换,但总是能够影响着他的一言一行。虽然元璋这人确实是有些怕老婆、怕老婆生气,但男人哪里会有不偷腥的?只不过有的人已经付诸行动,而有的人没有能力,只是在心中暗暗爽一把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