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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紧张的看了看怀里的小人,怕池铭上床的动作把他惊醒。虺璩丣晓见她那么在意孩子,就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惹人厌的,多余的事,池铭心里酸溜溜的,恨不得一脚把这小玩意踢下床,却也只能忍着,伸手拉开她的胳膊,不让她抱孩子:“三岁娃娃不该这样睡,尤其是男孩子,该开始领会独立的含义了,可别养成个赖着妈妈的娇气包。”
花映月来不及答话,他又用了点力,把她扯得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躺下,自己也往前凑了凑,把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胸前,自己的胳膊又绕到了她腰间。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低声道:“你不让我抱他,是想让我抱你吧?还说了那么多大道理……”
池铭有些羞恼,盯着她在床头灯昏暗暧昧灯光之下泛出薄薄一层淡金色的柔软圆润的耳垂,喉头一动,凑上去狠狠咬了一下。花映月吃痛,又不敢大声叫,又羞又急,压低声音道:“孩子在呢,你别……”
池铭微微撑起身子,目光越过她肩膀一看,嘴角一撇:“那臭小子?你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和一头小猪一样?”
花映月扭头瞧了下,小家伙平躺着,双眸紧闭,神情安静,果然睡得很香嬗。
池铭把她的脸扳回来:“看什么看?他能有你老公好看?”
花映月轻轻道:“他长得可真的很像你呀,怎么不好看。”
池铭又咬她一口:“他如果不像我,那还能看吗?览”
花映月怔了怔,问:“池铭,你……你就这么讨厌他吗?我……”
她现在情绪敏感,什么事都往悲观的想,池铭曾经也被何念儒的药害得如此过,当时是她各种温存哄劝,现在他耐下性子做小伏低也是应该的。他放柔了声音,捧起她的脸道:“你喜欢的小人儿,我不会讨厌的。”
“那你怎么……”
池铭又咬她:“有了这个臭小子,你都不爱搭理我了,自己说像不像话!咱们多久没见了,你自己算过没有?结果我回来了你不陪我睡,居然……”
他的气息滚烫,拂过她敏感的耳后颈侧,她脸上渐渐浮出桃花一般的粉色,眼波也朦胧了起来。他咬得不疼,又专门往她敏感的地方招呼,被他这样一逗弄,是个人身子都要酥麻几分。她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紧张的扭动身子想推开他,小小声道:“别在这里,求你……”
“你还扭!”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随着她挣扎的动作从衣襟里一阵阵的飘出来,撩得他心醉神驰,更何况她柔软的身体在扭动之际一下一下蹭着他,他还怎么能忍?当即把她的腰按住,狠狠的往自己身上压,用力的磨蹭了两下,本想稍稍尝点甜头,谁知那股心火越来越旺。他声音都开始发哑了,坐起来拉着她就往床下挪:“这里是不行,我们换个地儿。”
花映月刚刚下床,小东西就像感觉到了什么。他正在做梦,梦见花映月拿漂亮的花瓣往他身上撒,可是忽然花映月不见了,面前的女人变成了亲生母亲莫小姐,端着一盘菜就往他头上泼过来,他一下就醒了,往旁边摸了摸,发现床单只余了温度,而不见那散发着温暖香气的温柔女人,坐起来一看,发觉花映月被池铭拉下了床。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四周都黑黑的,加上他才做了噩梦,不由得脸色一白,眼巴巴看着花映月:“妈妈要去哪里?”
“妈妈……妈妈去下洗手间……”花映月见他表情惊惶,知道他又做噩梦了,心一软,哪儿还有那种心思,只能回头对池铭又是歉疚又是恳求的望了望。
池铭嘴唇微微抿起,出神的看着小孩。小家伙明明期待关爱,却又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出来,竭力做出懂事的样子,这模样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池少阳凉薄,心思和宠爱大部分放在池筱恬身上,而曾蓉庸懦,不仅不帮他争取利益,还反过来让他让着妹妹,如果他做了噩梦,而同时池筱恬睡不安稳的话,母亲甚至是去哄池筱恬,而只让他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强,以此来讨好池少阳。
他无言的拍了拍花映月的肩膀,让她去洗手间装装样子,自己坐回床沿,随手摸了摸那张酷肖自己的小脸蛋:“做恶梦了?”
小孩点头,重新躺好了,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叫了声:“池叔叔。”
“嗯。”
“池叔叔为什么在这里啊?”
这是他的房子,他乐意在哪儿就在哪儿,陪老婆睡觉,还需要向小屁孩报备吗?心中的同情淡去之后,他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如果小东西没有惊醒,现在他和花映月该……可恶!他磨了磨牙,睨着小家伙:“我和你妈妈结了婚,必须一起睡觉的。”
“哦……”
“所以我天天和她一起睡,但是你呢,再过段时间就不准这样了。没有哪个男子汉大了还要和妈妈睡觉的。”
小孩愣了下,鼓起脸道:“以后我也会结婚,也和老婆睡,你别得意。”
池铭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东西:“小屁孩儿你才多大,就想娶老婆了?”
花映月洗了脸出来,闻言也忍不住笑:“回家之前我带着他住酒店,那天酒店办了场很盛大的婚礼,是某大企业的小开,酒店门口停了一溜超跑,长绒红地毯足足五百米长,新郎长得也好,出够了风头,小乖乖因为长得可爱,在场地旁边看热闹的时候还被允许进去观礼了,新娘还塞了他一个红包。”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他什么都看不清,不过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颜色让他觉得很过瘾,认为结婚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所以他很想结婚。”
池铭忍不住笑了:“人小鬼大的东西。”
小孩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了脑袋,过了一会儿又拉下来一些,黑漆漆的眼珠子瞄着两人。他没戴眼镜,可见视线之前是模模糊糊的,池铭心一软,道:“好了别看了,快睡觉!”
花映月没走,小孩心情也安定了,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可池铭还是精神的,老婆在怀里,让他心猿意马,可是又不能吃掉,简直苦不堪言。这个霸占了他老婆的臭屁孩子,这个一心扑小东西身上的没良心的女人!他牙齿发痒,忍不住咬了她。她又痒又痛,低低道:“池铭,别闹了。”池铭不说话,手却绕到她腰间掐了一把,她轻轻抽了口气:“别这样啊。”
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你自己说,该怎么补偿我?”
他的手已经悄悄的从她卷起的睡裙下摆伸进去,轻轻的抚着她腿上柔滑的肌肤,她痒痒的不自在,见他不依不饶的,不由得耍起了小性子:“又不欠你的,补什么补?”
“小没良心的!”他继续捏,继续咬,逼得她只能求饶,“好了老公,明天……明天早上你不急着上班是不是?小家伙起来得早,我先让小魏带他出去溜达溜达,然后……”
池铭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别人的老婆都是想方设法要拴住老公,没见过你这样恨不得我滚远的……”
“别人的老婆?你这么羡慕别人的老婆?”
池铭无言以对,更加发狠的揉她咬她:“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
“疼,轻点……”
虽然邓医生的药暂时没让她的卵巢功能得到修复,却让她因为流产而虚弱透了的身体渐渐的结实了起来,身子摸上去有了肉,捏着很舒服,他正过瘾,目光无意间一转,越过她肩膀,耳根子倏地烫了起来,狠狠的瞪着那双在黑暗中依然发亮的眼睛:“臭小子,你看什么!”
花映月吃了一惊,推开他转身一看,果然,小家伙不知何时又醒了。屋子的灯已经关完了,外面的路灯光线透过薄绸窗帘,被滤成了淡淡的蓝色微光,刚好能勾勒出孩子坐起来的身影,那点光映在他眼睛里,如两颗星一样。
小家伙软软的问:“妈妈,池叔叔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花映月臊得说不出话,池铭咬牙切齿:“谁欺负她了?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呢!”
小孩现在最依恋花映月,她的利益受损,他强硬的本性就会冲破被折磨出的怯懦。他也不因为池铭的严厉收声,反而鼓着脸道:“你就欺负她了!”
“我怎么欺负她的?”
房间昏暗,他也没弄出什么大动静,从小孩的角度看过来,两人差不多只是一团剪影而已,他才不信小子看到了什么。
小孩道:“你如果没有欺负妈妈,为什么妈妈会说疼呢?”
池铭囧了,两人说话是以近乎吹气的低声贴着耳朵讲的,没想到这小东西耳朵这么尖。他一时语塞,小孩更加不高兴了:“你又欺负妈妈,你坏!”说完就往两人身边爬。
花映月忙道:“你要干什么呢?池叔叔没欺负妈妈……啊……”小家伙没停住,居然直接挤进了池铭和她之间。
池铭身前多了个小东西,被挤得有些出不过气,只能往后退了一些,抓住他的小胳膊:“你干什么?”
小家伙道:“我要保护妈妈。”
“保护她?”
“这样子你就不能咬到妈妈了。想咬就咬我好了。”小孩一本正经。
谁想咬个乳臭未干的破孩儿?池铭气得够呛,逮着他就想抱远点,谁知小孩死命搂住了他的脖子,小手还抓着他后面的衣领,力气小了还撕不开,用力的话,又怕三岁小孩嫩得过了头,一不小心就弄伤了。他一咬牙,恶狠狠问:“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打你屁股!”
花映月急了:“别打孩子。”
“再不立规矩,他就不知道谁是一家之主!”说完他隔着睡裤拍了小孩屁股两下,声音很响,不过绝对不会多疼,只是为了吓吓他。谁知小孩曾经挨打不少,这点微微痛楚已经不在乎了,还是死死抱着他脖子不放,池铭气得快晕了,想了想,手挪到小家伙肋下挠了起来。小孩子怕痒,咯咯的笑了起来,手劲不由得一松,池铭刚把他弄开,他又扑了过来,再次拽紧了他,声音带了哭腔:“我不走我不走,不准你欺负妈妈!”
池铭又挠他两下,小孩忍住不撒手,一边笑一边抽泣,这不怕疼不怕痒的家伙让池铭没了法子,只能任由他挂在自己怀里,没好气道:“行了,我不欺负她了,松开,我要睡觉!”
小孩不肯,把他抓得更紧。
被这样一闹腾,池铭也没了多少力气,唉声叹气几声,只能伸手拉了拉被子,闭上了眼。
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池铭生物钟有些紊乱,早上六点晨曦微露的时候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她阖目睡在自己面前,头发微微散乱,铺在枕头上,仿佛开了一朵黑色的花,衬得皮肤益发白腻,弯弯的眉眼,睡得微红的脸颊,在晨光之下显得姣若春花,男人清晨欲`望是很浓的,况且他心念念花映月好一阵了,见到她慵懒媚态,喉头动了动,伸手过去,侧躺的身子不由得往前一压,碰到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
他吃了一惊,那软东西也被压得叫了一声,他反应过来,低头和小孩大眼瞪小眼,顿时兴致灭了大半,咬牙道:“看什么呢?”
小孩往他怀里钻了钻,模模糊糊道:“不要欺负妈妈。”说完很快又睡了。
还没忘记他的责任呢,池铭又好气又好笑,想推开他,可是那双小手在睡梦里也攥着他的睡衣,又不想再把小孩弄醒,只能叹了口气,闭上眼,干脆再睡一会儿算了。
花映月反而先起了床,抬眼见一大一小窝在一起,池铭睡眠中还无意识的把手放在小孩背后,是一种保护者的姿势。她心里一暖,可又很快觉得眼睛发酸,这两人虽然相像,但是毕竟不是亲父子,池铭能像现在这样容忍孩子在家里已经是非常宽厚了,她再要求太多未免贪得无厌。再者,她或许真的会欠他一条真正的血脉,这一点,她是永远过意不去的。
池铭忙了很久,她也想他多睡一会儿,轻手轻脚下了床,亲手给池铭准备他爱吃的粤式早点,等流沙包和虾饺蒸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卧室叫他们起床。池铭醒了,一低头就看见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皱皱眉,揪他耳朵:“起来,还抓着我干什么呢?”
小孩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了,微微睁眼,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嘴砸吧了两下,又睡了。
孩子的生命力旺盛,血气足,身子热热的,熨帖在他胸口,让他整个人都莫名的发起热来。他心里不知为何动了一下,目光也温柔了起来,在小家伙脸蛋上摸了摸。花映月抿嘴微笑,看了一会儿,道:“好了,必须起来了,杨学已经等在外面了。”
池铭一愣:“他来干什么?”
花映月道:“说是德国一个大客户临时改了行程,把明天上午的会面提前到了今天上午,他想着你今天上午本来没事的,那客户又很重要,便替你应了。”
“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的,只是……只是你手机放在咱们房间,忘记拿下来了。他就直接打了我的电话,然后来家里接你。”
虽然是初夏,但是这一日温度有些高,花映月穿了一条粉色纱裙,人就像一支笼着水汽的荷花,池铭一下就想起昨天晚上约好今晨找机会亲热的事了,可现在自己马上得出门,还亲热什么?如果不是这小孩赖着自己不放……他磨了磨牙,拍了下孩子的屁股:“起来了!”
小孩醒了,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窝在池铭怀里,正不知所措,被他瞪了一下,连忙退开。
池铭又不高兴了:“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不想和我呆一起,昨晚还赖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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