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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车厘子的声音,“喝醉了酒的人,比死猪还要沉。为什么然我扛着她?”
廖安,“这里就你一个男人,如果你承认被阉\割,我来扛着Alice.”
然后,在一阵滴滴嘟嘟的骂人声音中,我被人横着就拽出了车子,然后像马麻包一样被扛在一个男人的肩膀头子,虽然有羽绒服的间隔,可是还是硬的难受。
我虚弱的说,“……我,好像想要吐……”
“忍着。一会儿到酒店的房间里让你躺着。还有,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把你扒光了拍裸\照。”
我悲愤欲绝,“你,你不是人。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咬舌自尽!”
“我谢谢你们啊,别说了。”
廖安在旁边听着我们经典的武侠言情对白,她吐了。
五星级的木兰皇宫大酒店等候大厅里面,他们把我放在沙发上,我翻了个跟头,大脸冲下,像一快腐朽的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徐车厘子打了电话,乔深亲自下来接我们。他和徐车厘子亲切握手,还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后,乔深才看到徐车厘子身后的廖安,“你也在啊。”
“Joe。”廖安打了招呼。
我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中抬起我被乱发覆住的脸,也跟乔天王,江湖媒体见面会上我自己说的我心中唯一的偶像打招呼,“你好啊,亲爱的乔深,呵呵,你知道不知道,我很爱你,比这个星球上任何人都爱你,我比萧容还要爱你!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妹,她爱的男人……其实……是你……”
我好像嘴里含了一块糖,稀里糊涂的说了半天,隔着我额头垂下来的乱发,我甚至看到天王乔深那张迷惑众生,价值亿万的俊美脸孔,被涂上了一层阴影。
“你们怎么灌她喝了这么多?”
乔深说着,看着徐车厘子
徐车厘子连忙摆手,“这是跟我可没关系。今天我们家老爷子逛外八庙,我清心寡欲的陪了他一整天。”
廖安说,“哪是我们哪!今天Alice的新戏在避暑山庄开机,联合制片方和电视台请吃饭。那种场合哪能不喝酒啊,就喝成了这个样子。乔深,我们来是为了请你演《世……》……”
乔深一摆手,“我知道了。我怕这里有狗仔,我们上楼谈。”
于是,乔深和徐车厘子从沙发上把我架了起来,我一手搂着一个,心中忽然暗自爽的厉害。就连当年的武则天,坐拥后宫面首三千,似乎也没有我这时候的艳福啊!~~~~
我左右看了看,我觉得吧,徐樱桃这个名字很娇俏,虽然他长的也很不错,放在人群中算一个貌似斯文的帅哥,可是对比一张面孔就价值亿万的乔深,他就是一朵清秀的小白花。
乔深!
哦,乔深!!
他是亿万少女狂叫着她的名字都能憋的喘不过气、满脸通红晕倒的乔深。
他也是所有女人午夜梦回心底最深、最刻骨铭心、最缠绵、最不容于世的性\幻想,当然我不是说那个啥,那样就显得我太猥琐了,嘿嘿……
他是烂片的救世主。一部狗屎片,不管多烂,只要有乔深的加盟,那么投资方就会在睡梦中数着现金而狂喜到尖叫着醒过来!
男人恨不得食之血肉,寝之皮囊,欲处之而后快。
可是,乔深依旧是乔深!
“乔深,嘿嘿。”
我的脸冲着他,半是哭,半是笑。
乔深厌恶的瞪着近在咫尺的我的嘴巴,“你要是再敢说你爱我,我就揍你。”
“别!千万别!”徐车厘子大呼,“你不能揍她!”
我欣慰,“樱桃哥哥,你是好人啊,我回去就给你修车。”
然后,就听见徐车厘子说,“等我离远点你再揍她!不然她要是再吐了,我会从你房间的窗户中跳下去的。我恨那股酒味。我也恨洗衣服,还有,我已经没钱买衣服了,你要是再弄脏了我的衣服,我裸\体在你卧房里面晃!”
听到这句话,我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我,“乔天王,我挺你!去,扒光了樱桃哥哥!Go,go ,go,Joe ,go!”
乔深一把扯住我的衣襟,把我横着甩了出去,正当我以为自己是腾云驾雾的齐天大圣的时候,我摔在了King size的水床上。
我只能支撑着说最后一句话,“Kao,水床,太TM邪恶鸟!”
……
我的四肢不能动弹,不过耳朵还是稍微灵敏的,能听到他们在干嘛。
乔深说,“把剧本拿过来,我看。”
廖安给他。
乔深问,“这大概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故事?”
廖安,“二战,确切的说,是抗日战争时代的喜剧。”
乔深,“就好像前一段很红的《蔡水根的驴肉馆》吗?”
廖安,“不是。虽然是同一个时代的构思,不过风格和主体价值观念不一样。
我们之前的战争片和所有的电影思维承接前苏联的模式,神化领袖,丑化我们的敌人,原来这样的故事很有市场,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百姓更爱看具有真正人文精神的东西。
就比如说抗日战争时代的故事,之前的普遍构思中,日本军人都是一群愚蠢到极点,似乎除了抢夺老百姓的鸡和花姑娘之外,特别惧怕八路军,不要说打一场像样的战役了,他们甚至连一场游击战也无法取胜的废物。
如果我们的敌人曾经是那样的愚蠢、丑陋和猥琐不堪和残忍,那我们八年的战争和千万人牺牲的根本价值就被否定了。
我们的对手是一群那样的人,我们居然还打了八年,这让我们情何以堪?
真正以历史看待历史,承认、甚至尊重我们的敌人,这并不贬低我们。美国拍摄《珍珠港》的时候有一个细节,日本空军飞抵珍珠港,因为飞的低,所以看到当地的小孩正在平静的草地上玩耍,那个空军甚至挥手,让孩子离开那里,然后才丢炸弹,这是美国人的表现形式。
好莱坞的电影也许过分美化了日本军人,不过承认对手的高格调并不辱没自己,并且同时为自己能战胜这样的敌人而增加一份英雄主义的神圣色彩。
《世界的尽头是杨村》就是这样的构思。
这份是英年早逝的喜剧之王梁右的手稿复印件,我给你看到的是我自己改编的故事和全部剧本。”
乔深只是看,他翻页的速度异常的快。
良久,他问,“请谁做导演?”
徐车厘子咬牙切齿的说,“姜玦,姜秃子。不过他开口要一千万。可是他是国内唯一和昆亭塔伦蒂诺风格相近的导演,都是黑色幽默风格,这部片子必须要他做导演,才能把剧本发挥到极致。”
乔深,“女主角是……Alice”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嗯。
乔深质疑,“她,她行吗?”
徐车厘子不说话,“我希望她演,是因为她还欠我钱,请她演女一号,我就不用给她片酬。”
我听着,耳朵一直抽紧。
廖安想了片刻才说,“我想,她成。她身上有一种很难察觉的气质和潜力,很特殊,不好好挖掘,甚至会感觉不到。她演不好《桃花贵公子》是因为那个戏跟她完全不符合,可是新人没挑拣的余地,所以只能让她上。不过,虽然她抓不到那本戏的精髓,可是观众反响还是不错的,有很多人还挺喜欢她的。”
乔深又不说话了。
很久很久之后,乔深合上剧本,问了最后一个问题,“Alice接这部喜剧,勋先生同意吗?”
徐车厘子一龇牙,“谁?ET的勋暮生?他旗下的艺人接什么戏,跟经纪人商量就算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ET的皇帝又不是ET的太监,还能事无巨细,样样都管啊!”
廖安却说,“同意,就是他答应让Alice接的。”
乔深再也不问别的了,他说,“你们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免提键。
嘟嘟……
电话响。
然后,那边有人接听,是乔深的助手,ET的金牌经纪人 David成。
“Joe,什么事?”
“David。”就听见乔深沉稳的声音说,“帮我cancel掉最近三个月的活动,除了《梅尚荀》全球宣传,别的活动一概取消。还有,给我挪出至少四个月的档期,我要演一部喜剧,名字叫做《世界的尽头是杨村》。”
一连串惊世骇俗的话从乔深嘴中平静的流淌出来,就像大自然中河水流淌,天空下雨,草木生长一般的平和、波澜不兴。
任何一个人,只要还有常识就一定会知道乔深的话将要引起娱乐江湖狂风暴雨一般的动荡。
天王乔深,签约费牵动的资金几乎相当于A股创业板的一个公司。他的商业活动以分钟计时收费,一分钟10万块进账,一部电视剧1000万,一部电影上千万,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乔深的地方动辄就会牵扯出亿万的资本流动,可他却平淡的放弃这些。
说句实话,他不想要钱,ET还要钱,即使ET不想要钱,勋暮生也不会放过财富的。
而电话那边的David,冷静的像一个机器人,或者是一段程序。他没有任何情绪,他只是一段电话录音。
David,“好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乔深“暂时没有。”
David,“明白了。”
电话挂断。
徐车厘子松了口气,“我觉得我的肾上腺素刚才都要爆表了,太刺激了。我们终于干成了一件大事。要庆祝一下,我打电话让他们送香槟上来。”
廖安瘫在沙发上,像一个蔫了的茄子。
我被心中的喜悦充涨着,用尽了全身力气,只能喊出几个字,“乔深!我爱你!就想老鼠爱……”
乔深怒喝了一声,“Alice,你给我闭嘴!!”
“……大米……”
我终于睡着了。
……
第二天,太阳腾空而起,照耀大地。
我陡然从床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咚的一下子跳起来了,我就觉得宿醉后的脑子好像被孙大圣用金箍棒敲成了豆腐渣,除了昨晚的避暑山庄、外八庙还依稀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都成了被水冲走的灰烬,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总统套房中,一地狼藉。屋子中有随便乱丢的香槟瓶子,那些瓶子上都有手工绘制的白色和金色纠缠的蔓藤莲花——Kao,拿着Perrier Jouet (巴黎之花香槟)当牛栏山二锅头喝,这帮败家子!
我从身边把廖安拉了起来,而我的右边则是徐樱桃,他睡的像一条娃娃鱼。我们三个像三条失魂落魄的死鱼一样萎靡不振。而此时,乔深已经洗漱完毕,光\裸着他消瘦结实的上身,腰间穿了一条白色亚麻的裤子,而腰线侧肌那边两条清晰明朗的肌肉线条直插三角地带,却被裤子挡住了外人的实现,更则加了幻想的空间。
——如果说乔深的脸价值一个亿,那么他的腰线至少值三个三亿。
我的脑子马上成为豆腐渣,“乔天王,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乔深不理我,他径自喝着自己早上现磨的黑咖啡。
廖安糊涂,“这里,……,这里是哪里?Alice,你住的起这样的房间吗?这可是三万一晚的总统套!”
徐樱桃用一根中指在他眼前晃动晃动,他说,“我的脑子中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激烈奔腾,所以,暂时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的眼睛一直很呆滞,可是现在我却根本离不开乔深的腰线。
太完美了,实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能让我搂一下,我一个月不吃饭都成!
“乔深。”我仰起头,“我对你说过吗,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机械着说着乔深的粉丝对他呐喊的那句名言,我想,我彻底惹怒了乔深。
他听了我的话,扣住我的下巴,揪住我的嘴巴,好像旧社会喂不吃饭的驴子那样给我灌了一大碗我以为是黑咖啡,其实是半生不熟的冰镇绿豆水,结果我又跑到卫生间吐去了,不过,这一次,吐完了之后,我的脑子似乎彻底清醒了。
吃了总统套的早餐,我洗了澡,就收拾了东西返回我剧组住的酒店。廖安和徐樱桃因为想要跟乔深再说说剧本的事,所以暂时留在这儿。
我刚到我们《雍正爷在承德》的剧组下榻的酒店,就看到一堆好像狼群一样的狗仔都蹲在酒店外面,我往里一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看!回来了,原来是她,是ET的艾丽丝!”
就这一嗓子,好像扔到亚马逊食人鲳群中的带血的肉,搅动着整个鲳群都滚动了起来。各种闪光灯爆闪,各种长枪短炮冲着我,我忽然想起来影后叶宝宝的一句话,她吃饭,有狗仔来偷拍都拍到她眼前了,好像在强\暴她,并且狗仔在按动快门,转镜头的过程中自己high到了高\潮,过程极度恶心,可是作为公众人物,叶宝宝只能微笑的问他,“你high完了吗?”
我眼前就是,我觉得我的双眼都被闪瞎了。
……
“艾丽丝,你昨晚夜不归宿,是不是和导演开\房去了。”
“艾丽丝,你就是以宫心计踢走朋友上位的,那一次媒体没有任何证据,这一次你又有什么解释?”
“Alice,我们得到线报,《雍正爷在承德》剧组的女演员主动献身导演,并且全\j□j导演high够一整晚,一夜春\宫,请问,那个人是不是你?”
“Alice,你是不是一贯做卖肉这样的事?”
“Alice,你能得到《桃花贵公子》第一女主的位置,是不是也是靠与导演或者制片方潜规则得来的机会?”
“Alice,你这样道德沦丧,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Alice,你……”
“Alice……”
“Alice.”
……
我完全不知道状况,就用大衣裹住头,正想要往酒店里面冲,我前面有人挡住我,把我的大衣拿下来,我一看,居然是余灏!他穿着帽衫运动裤,脑袋上戴着一个灰色的线帽子,把光头挡住,他一身要出去晨练跑步的装扮,褪去了浓妆,他居然显得有些青涩,好像一个大学生。
余灏对我说,“让你换了衣服等着我,我们一起去跑步,你怎么又把大衣穿出来了?”
我,“……”
余灏指着我的脚,“还穿皮鞋?我说小姐,你是彻底不知道什么叫做运动吧?”
我马上机灵起来,“我根本就不喜欢运动。还有,这是,怎么了?”
余灏扯着我对着媒体说,“你们,该找谁找谁去!Alice昨晚一直在酒店,我们早上相约去跑步,她才下来的。有女星卖肉这事跟Alice无关。”
一个娱乐记者忽然说,“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事就是Alice做的。”
余灏质问他,“谁告诉你的?”
“这个……这个我们可不能说。”
余灏,“听着,谁告诉你的,你找谁去!有些人全身是毛还说别人是猴子。撒谎骗人,自己做的没有底线的事,却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是瞎子。”
说完,他扯着我走进酒店。
到我房间门口,我连忙道谢,“多谢你啊,如果没有你,我就……”
余灏给了我一个背影,“我不喜欢欠人情。”
他走了。
下午的时候,网络上八卦新闻全面开花,到不是说我卖肉了,说的是余灏Alice新恋情曝光。那个版面上有鼻子有眼的说我跟余灏春\宫一夜,赤身肉搏,还在早上相约一起吃早饭,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据说,Alice还吃了红豆饭,似乎是某些习俗,如果男女朋友第一次sex,要吃红豆饭庆祝的。
我彻底的晕了。
下午4点,余灏跟我坐在酒店提供的会议室里面,听着余灏的经纪人章一文直接打电话到ET,找Katie杨总监。
“两个年轻人,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炒绯闻又怎么啦!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炒过!”
余灏是雅邬的当红一线小生,他们的夏老板跟ET勋暮生有合作关系,所以余灏的经纪人和Katie杨还挺熟的。
我跟余灏就好像被父母强迫相亲的两个苦逼,面对面的对着。
余灏双手搭在椅子扶手,看外面。
我抱着一罐子星巴克的摩卡碎冰,正就着吸管慢慢喝。
Katie杨的声音穿透了电话线传了过来,“章一文,我告诉你,如果你摆平不了这件事,我让你回家自己吃自己去!Alice绝对不能有任何绯闻,绝对不能有,我再说一遍,你把事情澄清,这是你的责任!”
章一文,“我知道你们ET的艺人矜贵,可就算再矜贵,吃的也是娱乐圈这碗饭,炒个绯闻能搏版面,现在全是头版头条,这是双赢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开窍!?杨总监,这些年你发达了,你是ET的宣传总监,你有江湖地位,可是你也不能只手遮天,大家都要相互帮忙,我……”
Katie杨把电话挂断了。
章一文气的摔了手机,他转了三圈,最后转到我面前,“Alice,你自己说,我们家余灏怎么样?配你成不成?他可是中戏的高材生,你看他长的,现在的小伙子再没有这么俊的了。他现在又是我们的一线小生,虽然雅邬比不了你们ET,可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你说,你答不答应?”
嗡嗡嗡……
我的手机震动,我低头一看,是勋暮生来电。
我拿起电话,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跟余灏是怎么回事?”
我,“没关系。这全是误会。”
“好。”
“哦。”
“我现在就去承德。”
“啊?!你不是要跟四少回纽约过年吗?”
勋暮生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