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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点头道:“对,大体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只有细节的差别,无伤大雅。”
“然后我说找古墓的事情,其实是利用我在找,或许你们会问,根叔的主人自己找不到吗?对,但也不对,根叔的主人只知道具体的位置,却不知道进去的办法,以及里面有阵法,某种特定的人进不去,只能找另一种特定的人进去。这个问题有点绕,有些事很难对你们解释清楚,因为事情发生在你们不了解的范畴,我只能说大概这么一回事,答案其实是根叔的主人用行为告诉我的,可能她自己没有发现吧!”
没有人说话,看上去都各自思绪乱飞,我想他们已经猜到根叔的主人是谁,他们很能忍,竟然没有把目光投过去。
“古墓和水的问题已经说清楚,再说杀段小姐的问题。杀段小姐的是根叔,你们在族堂抓我们,进门时念着咒语,由你带头,这个事情表明,第一,你会邪术,第二,你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想杀死段小姐?因为你已经发现那天晚上段小姐捡了你的烟头,中华烟,不可以在敦寨出现的烟。我猜你应该是之后回头找过,但没找到,后来你告诉了你主子,你主子估计是先臭骂了你一顿,如此不小心等等,然后才说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段小姐补救。”我自己想想这事都感觉后怕不已,如果当晚段盈盈不是中了毒,而是留在村寨里,肯定死翘翘,就是因为中了毒,离开了村寨,根叔才无法报告丢了烟头的事情。
根叔骂道:“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你不用抵赖,外面有那么多证人,问问他们念的咒是谁教的就能水落石出。”我转向几位族老道:“几位族老,你们自行判断。”
撑拐杖的族老道:“你先说说小根的主子是谁。”
我用手指指向飘飘,一瞬间所有族老都大叫起来,他们明明已经想到,仍然激烈反驳,其中一个族老道:“绝对不可能,飘飘一直和小根势同水火,飘飘怎么可能是小根的主子?”
“有两个证据,第一,根叔抽的中华香烟是向小姐带回来的,向小姐到家后出去过,说准备点什么事,其实向小姐当时是去找根叔,让根叔去安排一些事情,一些对我的阴谋。第二个证据,我记得族老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没有向小姐根叔就不会有今天,大概是骂根叔忘恩负义,其实根叔是感恩戴德,至少根叔自己这样认为。”
“所以,族老们,这是障眼法,大家认为他们水火不容,暗里却并非那么一回事,这是段小姐提醒我的,她说的一句话给我带来解开两个秘密的灵感,一是族长的死,一个根叔的主子是谁。而段小姐说的这句话是:我认为看见的不是她,但其实就是她,换一个概念说,我看见根叔和向小姐水火不容,但其实他们之间其乐融融,不和只是误导大家的一种手法。”
根叔仍然沉默,因为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答都要暴露。
我继续道:“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对我隐瞒了向小姐的身份,族谱就有她的身份记录,开始我很奇怪为什么每隔十多页就会少一页,后来才弄明白原来少的一页页记录的是敦寨里最高贵家庭的事迹。证据是这少的一页页都在记录族长事迹那一页之上,族长之上是什么?宗族王子?公主?”我把目光转到向飘飘身上,“是这样吗?向小姐,向大公主。”
整个族堂没有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原本就知道,只有段盈盈不知道,她瞪大眼睛注视着向飘飘,半天说不出话来。
向飘飘不惊讶,她只是难受,大概不愿意我知道吧,她其实能想到我说根叔的主人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这一切,她只是在庆幸,此刻她还打算抵赖:“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王子和公主,我只是为敦寨做过一些好事,算是候补族老而已。”
“如果是这样,你从开始就不会隐瞒我,而且族老只能是男人,别忘了我也是苗族人。”我内心无比失望,因为不再是一场解谜会,而是审判会,接下来还会有一场审判,只有我和向飘飘两个人的审判,“樊姨就不是你妈,樊姨家更不是你家,证据是你穿的衣服不合身,那是别人的衣服。还有两个小细节,樊姨吃完饭给我们冲茶,这说明她是装出来的冷,她当时有那么几秒忘了在饰演的角色身份,后来把茶端来又拿走我猜应该是你瞪了她一眼提醒了她。另一个细节,我们在族长家查现场,问完问题,婆婆走的时候对你做出一个很怪异的动作,我怀疑你以后我翻族谱关于礼仪的部分,发现是礼仪参拜的动作,只是做了一半才显得怪异,为什么只做一半?因为她做着发现有问题。”
“就算你说的对,我回敦寨的整个过程都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单独接触过别人,我怎么去安排樊姨饰演什么角色?我怎么借用她家?我是一个月前离开的敦寨,难不成我一个月前就已经安排好?这些你不解释清楚你说的话就不可信。”
“错,你并没有整个过程和我们在一起,到樊姨家前你进过族堂,而你进去没多久里面就有个男人从侧门跑出来,段小姐当时说了一句话,她说不对劲,男人不该走族堂的侧门出来,男人必须走族堂的正门,她们哪儿就这样等等。我当时没有在意,我还暗想这人精神分裂,跟她有毛关系?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他从侧门出来是为了避开我们去通风报信,给你设计一个家,一个身份,而你隐瞒身份,其实是对段小姐隐瞒,而不是我。”
段盈盈听我说完最后一句,目瞪口呆,脸色变了几变。
“其实坦白说一句,你即便告诉我我都不会说出去,所以你这是作茧自缚,不过你聪明的地方在于很擅长化被动为主动。倒是苦了族长,看你的种种行为他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他出去说话和你出去说话,可能相信你的人更多,所以他做的一切是不得已而为之。”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飘飘,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样?还有你妹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向飘飘道:“她在外面很好,我想和金夜雨单独说话,如果你们不介意请到外堂呆一会,我和他说完以后就会给你们交代,然后我们给大家交代,就这样吧!”
向飘飘这是下命令的口吻,所以族长没有说什么,族老更没有说什么,他们都转身往外走,而向飘飘的目光投在一动不动的段盈盈身上。显然段盈盈不想走,向飘飘亦无法让她走,只能我开口,我道:“段小姐,如果你想解决问题,请给我们几分钟。”
段盈盈道:“不行,我几乎被你们害死,往后我自己做主,不能信任你们任何一个,要说在我面前说,否则别说。”
向飘飘道:“你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段小姐,现在我们还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信任我行不行?”我这话的潜台词是无论我单独和向飘飘说过什么话,只要能告诉她的我都会告诉她,段盈盈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稍微迟疑了几秒,还是哼了一声才走开。我舒了一口气对向飘飘道,“向大师你可以说了……”
“你信我有自己的苦衷吗?”
“信,并且理解这种感觉,我亦因为有自己的苦衷而对不起许多人。”
“好,我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不过从此刻起我信任你。”向飘飘走到神台前快速拿了一根佛香用嘴一吹,佛香呼地亮了起来,被她快速插在香炉上,她嘴里道,“此香为誓,如有破誓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