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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摇篮知道夙长生会有后招,但是却没有想过,双塔之一暇塔竟然他手中。而她谢摇篮虽然离地仙还有一步之遥,但毕竟也只是个大乘期修士,使用暇塔来攻击她,却如同鸡肋,无塔之下,她可能会顷刻寂灭,但是暇塔之下,虽然煎熬且根本无法脱身,但是绝对不会像身处无塔那般立刻化为飞灰。
弱小人修尚且不足以引起这座塔注意。就如同捕兽夹捉得到老虎,却捉不到蚂蚁。
夙长生聪明异常,他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可为何又要放出暇塔?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从一开始目标,就不是她。
甚至于一开始毫不讲理挑衅,蛮横地比斗,他都是有所算计,而算就是那绝对不会看着她处于危险之中谢琅!
秦山主站塔外,手持一根青箫,正慢慢收回手,他看了谢摇篮一眼,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他旁边,敞着胸口仙西界主一脸惊讶,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质问着什么,秦山主神色宁静,微微垂下了眼睛。
谢摇篮扶起踉跄谢琅,他却来不及说一句自己遭到暗算经过,只仰头看了眼正要压下来暇塔,便直接道:“我送你出去。”
“闭嘴!”谢摇篮蹙眉看了他一眼,抬手收回五柄旗幡放入他手中,速将使用方法告诉了他,不顾他难以置信眼神,又唤出魔神之一,冷淡向那魔神吩咐道:“送他出去,你非死不离他寸步。”
“我乃你夫,岂有丢下你道理,要走也是你走!”谢琅打断她,手托一红色血球,拉长成一只大鹏鸟,他扬手欲将她丢上大鹏背上。“此大鹏可送你一人出塔,你出去后——”
谢摇篮直接一个凌厉眼神看了过来,直接打断了他:“昏话!你死了我活着做什么!出去照顾好我儿子女儿!”
那六足四翼魔神已经飞半空中,他一巴掌拍掉身边闹腾血色大鹏鸟,将谢琅往肩上一驮,肉翅几个忽闪下来,以肉眼根本看不见速度消失即将压制下来塔边。
那魔神身披红鳞,浑身赤如丹火,六足四翼,速度极,眨眼可行二十八万里。即便是落入掌心佛国之内,也奈何他不得,何况这下压塔远远比不上掌心佛国扩张速度。倘若是长灯亲临,这般突发情况下,谢摇篮可能根本没时间布置这些,但是夙长生使用暇塔动作还有几分生硬,便给了谢摇篮这个机会。
谢摇篮安排下这一切只一瞬间,外界甚至还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一红鳞魔神忽闪着肉翅悬半空之中,一声声咆哮从他喉咙里传来,周遭修士莫不胆战心惊。而这个时候,暇塔也彻底地面上合了个严实,发出沉闷轰隆一声。
而那红鳞魔神宽阔肩膀之上坐着一个白衣银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飞他头顶一只血色大鹏突然呼啸俯冲,将手持白纱天香圣女活生生撞下了秦山高崖,又她尖叫声中伸出利爪将她拎了起来,高悬半空之中。
他将五只旗幡丢了下去,唤出两只魔神代替血色大鹏抓住天香圣女,两外三只朝夙长生和秦山主扑去。
而此刻,夙长生早已祭出了另外一件黄色三角旗子,将自己护旗下,旗下金光大作,五色祥云将他和身后秦山主从头包裹到脚,魔神止步于瑞气祥云之外,无论如何咆哮,也不能前进一步。
谢琅依旧静坐那六足四翼魔神肩膀上,似乎初初回过神来,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躲旗子底下夙长生和秦山主,又看了一眼那已经合得严实暇塔,眼睫微微颤了一下,他道:“玉黄旗竟然也你手中,我倒是没有料到。只是你又能有多少真元支撑这玉黄旗?”
飞翔空中大鹏将身一抖,幻化成千万滴血色莲花朝那瑞气祥云撞击而去。夙长生苦苦支撑,而秦山主则看向暇塔,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想些什么。
天香圣女被魔神束半空之中,堂堂地仙竟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魔神一只一边拉扯她胳膊,将她当成破布娃娃一般胡乱摆布,她无论尊严还是实力都遭到了无以伦比践踏,她当即怒道:“要杀就杀,何必这般折辱于我!”
魔神看管下,她连元神自爆机会都完全没有。谢琅听到她说话,木木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道:“若她出不来,我会将你剁成一万段洒秦山每个角落,何必着急。”
他语气轻飘飘,似乎有些恍惚,正走神,可是夙长生从那血莲花攻击频率和力量上断定,谢琅绝对没有走神,他根本就是疯了!连玉黄旗都顶不住他这般进攻了!
夙长生有些支撑不住,而他身后秦山主一直静静看着周遭风景,除了一开始偷袭谢琅,将他攻入暇塔之中,旁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场戏。
谢琅又轻声恍惚地出声:“夙长生,将暇塔放开,否则就要委屈你夫人了。”他艰难抬起手臂,指了指身前不远处天香圣女。
夙长生咬牙不答。
谢琅收回手,轻不可闻地命令魔神道:“先吃她两条手臂。”
只听咯嘣一声,淡淡血腥味弥漫开来,趴天香圣女魔神吸吮着自己指头,用力啧啧嘴巴。天香圣女脸色惨白地颤抖着,贝齿紧紧咬着嘴唇。
“且慢!”夙长生飞打断他。“暇塔我使用尚且不纯熟,只能三天使用一次,要我放开暇塔没问题,可是必须得等三天之后!”
谢琅垂着眼睛没有答话,后背披着银发下,谁都看不到他脊背剧烈颤抖,似乎下个瞬间,就会倒地不起。
长宽相当于两个斜云塔暇塔之下,围着几个人,齐寒烟趴慕小小肩膀上抹眼泪:“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余人一脸苍白,没有人能回答她。
祁阿修取出化血刀,狠狠往暇塔壁上一击,然而连个浅刀痕都没有那上边留下。他狂乱地又砍了十几刀,刀风掀起巨浪,击得周围看热闹人险些栽一个跟头。岳阳拦住他,制止了他继续癫狂。
萌萌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用力狠狠击打了塔壁一下,鲜红血液顺着他手指关节横流。小初好奇地看看上边又看看下边,伸出两个前爪刨了刨塔底沙土,白毛上沾满灰尘,她奇怪地朝塔里喊道:“娘,你跟小初躲猫猫吗?”
良久没有回应。
她伸爪又刨了一会儿,懊恼道:“小初知道你里边,出来啦!”
萌萌一把将要钻进土里,只剩下一条尾巴尖小初拉了出来,按怀里,不顾她尖利爪子乱挠,死死将她抱紧。
···
谢摇篮端坐于塔底中间,疲惫地闭上眼睛。整整一夜比斗,被就让她分外疲惫,加上召唤十二魔神,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榨干了。
塔内灵气匮乏,连恢复都无能为力,她只能选择睡一觉。
她做了一个很漫长梦。
谢琅从玄冥河畔,将她捡到身边。可他完全没有身后跟着一个人觉悟,他步子迈得飞,她要非常艰难才能跟得上,她一时恍惚,以为前边走着是师兄,伸手想去拉他手,妄图去拉慢他步子,结果被他厌恶地甩开。她打一个冷颤,又怯怯伸手拉他袖子。
他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这次没有搭理她。
两人都没有丝毫灵气,完全靠脚一步一步地走出玄冥河,个中艰辛无需细说,玄冥河边多大雨,每逢那时,她就折断两片大大芭蕉叶举着,踮着脚尖给他遮雨,他那个时候,就会暴躁异常,虽然竭力压制,那是那股挫败和愤怒根本遮掩不住。像是一个久居九天之上仙人,根本忍耐不了人间烟火。
谢摇篮就腾出一只手给他梳头发,像给清羽山上野兔子揉毛一样揉着他脑袋,他唯独这时候会一句嘲讽话都不会说,偶尔舒服地哼上一声,一双漂亮凤眼慵懒地耷拉一半,坐大石头上,一边伸手接芭蕉叶外雨水,一边乖乖任凭她给自己揉毛。
当初还怀疑,为什么他那么喜欢被顺头发,现想想,应该是天□……只是夫妻二人,好久都不曾这般温存过了。
就那般又走了十几天,他终须愿意伸出一个指头让她牵着。晚上睡觉时候,也愿意让她伏他膝盖上流口水呼呼大睡,不再像一开始那般阴阳怪气。
梦里恍惚又开始下雨,她淋得满脸黏腻,雨声也奇怪且诡异起来,噼啪噼啪地像是有一个谄媚声音叫仙姑。
谢摇篮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绿蛟灯笼大琥珀色竖瞳她眼前愉地眨巴着,见她睁眼,欢地又伸出舌头将她整个脸都涂满了口水:“仙姑,你醒啦!”
谢摇篮哆嗦着,几乎是瞬间清醒。
绿蛟晃着尾巴从她身上游了过去,险些又将她压了个半死,绿蛟毫不自觉,他哼哧哼哧道:“我去叫醒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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