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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下了床,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扶着他的肩,很认真的问:“你真比我大五岁吗?!身份证拿出来。夹答列伤”
顾美斯这下真的气跳脚了,摔了剧本:“说谁呢?四岁!老子有那么老吗?”
“没,真没,真不老。老的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真的。”简美凉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看着他跳脚的模样,一边摆着手。
顾美斯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拦腰将她抱进怀里,循循善诱:“你看赵守,和你一样的年纪,你难道没发现,他比我长得还老?”
简美凉实在受不了他这乱七八糟的思想,弯身捡起地上的剧本:“和我对一下,我得表现的很绝望才行。榛”
“恩?”顾美斯没太听懂,往前翻了几页,看着看着就生出气来:“这哪个没脑子写的剧本?女主角不是该享受恩宠的?海浪卷过来,男的却先跑了?”然后不耐烦的又翻了几页,手指忽然停在页面,一行行看过去后,又重新将目光落在简美凉还有点轻微泛红的脖颈:“你这是万美夕弄的?”
简美凉被他突然变严肃的表情整的一愣,意识到他询问的目光时,抬手摸了摸:“不小心——”
“是得多差的眼神,才能将泼到身前的咖啡泼到脸上去?”顾美斯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冰冰的问宜。
简美凉看着他明显带着怒意的眸子,又想起那晚从简宅回来时收到的彩信,忽然就不耐烦了起来,是因为当着正室的面,所以对着能一起去酒店的女人,冷眼相向吗?这算什么?演给她看吗?
“我洗澡去了。”简美凉咬了咬牙站起身大步走进浴室。
顾美斯没顾得上看她的表情,注意力全放在了剧本上,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万美夕是故意的,这次是泼热咖啡,那下次呢?想到万美夕昨晚有点发狂的质问,忙将剧本放在床边,大步走进更衣室换了衣服。
站在浴室门前敲了敲门:“我出去一趟,你早点睡。”说完也没在意里边的人回不回应,拉开.房门快步下了楼。
简美凉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顺着门板慢慢下滑,胸口似乎更疼了,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疼?
这些年早该没这么脆弱了才对,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吗?为什么会有更疼了的滋味……
她扶着水池台站起身,走到花洒下,猛地扭到最大力度,由着水花溅到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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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景区是著名的二层洋楼区,许多北城的明星都在这边买了房子。万美夕是独栋的庭院,在最里层,是最好的位置。刚从浴室走出来,就听见房门一下下被敲响,力度大的让她心慌,好像回到了那年的破布旧不堪的板门,负责饭堂的大叔,每晚都会趁她们睡着,来敲板门,带着猥琐的威胁声。
她下意识抓起身边的酒瓶,贴着墙面慢步移了过去,声音只增不减,这次还伴着顾美斯不耐烦的喊声:“万美夕,给我开门。”
她忙扔下酒瓶跑过去,不顾酒瓶碎在地面的响声,将房门拉开,一把搂住顾美斯的脖颈。只见他冷着脸一把将她拉开,猛地一推,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胳膊顺势被酒瓶的碎片割出了一道伤口,血液溢了出来。
顾美斯还没等发火,便因为多出来的血液而一阵眩晕,他看着万美夕捂着的胳膊,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我疼,好疼……”
耳边轰隆隆的声音碾了过来,一遍遍的叫嚣着:“哥哥,我疼,救我,好疼……”
顾美斯忍着不断上涌的无力感,大步上前将她抱起来,语气前所未有的虚弱:“没事,没事,很快很快到医院——”
急救室外,一群记者焦急的等在原地,隔着保安人员,一遍遍朝坐在椅子上的顾美斯发问:“之前有报道说万小姐是您包养的情人,这件事属实吗?”
“最近很少看到您和她一同出现在公共场合,今晚发生的意外是因为您想分手,万小姐不同意才自杀吗?”
“早前万小姐请病假缺席拍摄,但是据传有人看到她遮面出入私家医院,是因为您对万小姐施暴吗?”
嘈杂声一股股涌入耳朵,顾美斯缓缓睁开了眼,双手揣在裤袋里,慢步走过去,隔着一丈的距离望着堵在门口的记者,声音缓慢而有力:“今天这件事,我明天只要见到一家报道,那就是和我们美帝作对,会将责任追究到底。5”
“现在立即消失,这是医院,我不介意叫报警,告各位扰乱公共秩序。”
记者们果然安静了下来,垂头丧气的一个个消失在门口。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走到门边的黑暗角落拿出手机:“徐总,今晚的内容绝对精彩。”
顾美斯隐隐的觉得不安,怎么会这么巧?他下意识将目光放在急救室的红灯处,慢慢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手指迟疑的定在凉儿的位置,摁了下去。
那边许久未接,顾美斯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按断,这个点,估计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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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简美凉懒懒的睁了睁眼,最近她是越来越喜欢顾园了,在这里不需要厚重的窗帘,也不需要眼罩,眼睛可以舒适面对阳光的温度,缓缓的像是整颗心都要跟着融化。
手机在柜子上不停振动,简美凉撑着床垫坐起身,拿过来,竟有五十多个,Harris,爷爷,简雁齐,顾美斯一个人居然打了三十多个?她蹙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儿,犹豫着不知道要先拨给谁,手机却重新震动了起来。
简美凉看着上面顾美斯的名字,想了想接听,便听见顾美斯疲惫的声音缓缓传来:“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可我今天有拍摄……”
“给你请了假,凉儿……”顾美斯在那边顿了顿,似是也在为叫出这个突兀的称呼而愣神,半晌重新说:“在家等我。”
话音刚落,手机便传来了忙音,简美凉能听出来他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这样想着还是下床进了浴室,晚点拍更好,反正她现在是拿捏不好情绪的,尤其对方是骆英泽……
简美凉洗了澡换上休闲衣下了楼,还没等下最后一层,就听见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管什么理由,我今天就是来接凉儿回去的,我看谁敢拦着!”那声音里的怒气让简美凉微微一颤,像是回到了那年简宅,爷爷的鞭子一下下落在简雁齐身上:“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看你拿什么娶她?”
简雁齐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对着拐角的她,露出安抚的笑意。
他一定想不到吧?那时候她是真心祈望过,爷爷真的打死他……
那样就不会发生了,什么也不会……
简美凉咬着唇甩了甩脑袋,平复了下情绪,慢步朝客厅走过去,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爷爷,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见您不高兴,是谁惹着您了?”
老陈看到她出来,急忙上前收起茶几上散落的报纸,只听简章冷哼:“现在新闻传得满天飞,是靠你收起这几张报纸就能掩盖的吗?”
简美凉随着声音走过去,从老陈那里抽出一张,低垂着眉眼,细细看了过去,唇角笑意始终未减:“我当是什么……爷爷,您也太大惊小怪了,这样的绯闻不是四处可见?我前几天不也是刚被缠上身?”
“你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儿!”简章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声音透着不可抑制的怒气,看着她的眼神却带了一点自责……简美凉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还会在爷爷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急忙丢开报纸,象征性的踩了几脚,笑眯眯的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回,当然回,我也气愤着呢……走,这就走。”
老陈眼看着他们走到玄关处,快步跟了上来:“太太,您该听听先生的解释!自从您回来,他已经很久没出过这样的绯闻了,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简美凉将外套给爷爷穿好,笑眯眯的摇头,安抚的说:“没事,没事啊,我还会回来的……”
还没等说完,便被简章拉着胳膊拽出了门,房门在身后重重甩上。
老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迟疑的开口:“先生,太太被简老先生接走了……是……”
城西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窗户大开着,窗帘随着风,吹拂的厉害。顾美斯放下手机,转过身来,隔着不断吹拂着的窗帘,定定的望着病床上的女人。
“老板,信息太散了——都是一些小报社,封了一家另一家又起,显然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赵守将声音压低:“再说您还挑了一家保密强度最差的医院……这万小姐也是,好端端的,一天竟想着自杀的事。”
“备好车了吗?”顾美斯转了转脖颈,一夜未睡,很是疲惫。
“您确定不等她醒来吗?万一她再想不开……”
还没等说完,顾美斯已经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赵守讪讪的看了一眼万美夕依旧闭着的眼眸,快步跟了上去,几步之后又回过身,床上的人仍然闭着眼睛,他挠了挠头发,还是关上了房门。
万美夕缓缓睁开眼睛,麻醉过了之后,伤口疼的厉害,可是她不敢出声。房门再一次打开,她急忙闭了眼,不一会儿便传来徐子艺的笑声:“演的真不错,因为你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惹得美帝股票浮动不小,还真是个祸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万美夕语气生硬,不满的看着她在床边的沙发上落座。
“你是我旗下的艺人,来关怀一下,是我该做的。”徐子艺看也不看她,只是四处打量了一下,慢慢凑近床边低声说:“我哥说,让你能拖多久,就住多久。”
万美夕听了之后,眉眼垂下,竟笑了起来:“他告诉你了?徐子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谁,告诉徐子维,合作取消。”
徐子艺面色一僵,换上一副笑颜,缓缓从手包里拿出一张请柬,打开递到万美夕眼前:“星期三,维纳斯酒店,我订婚。”
万美夕吃惊的看着上面确确实实的印着徐子艺和一男人的名字——池修。记忆力实在搜索不到这人,难免起了怀疑,可还没等问出口就听见她淡声开口:“他是简美凉同父异母的哥哥,是简家的少爷。万美夕,我和你不一样,我要的是利益,如果得不到一个,当然退而求其次。”
“你这次也算是一箭双雕了,我哥说……”
“我不是在演戏!”万美夕咬着唇打断她的话:“昨晚只是刚好他进来的时候……”
徐子艺站起身阻止她的话音:“我对你怎么做的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说着走到病房门口,顿了顿:“怜香惜玉,你越疼,他越心软。这个我不说,你也懂?”
病房门又一次关上,一样的闷响声,压得万美夕喘不过气,却连坐起来的力气没有。包括Tina,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这算是狼来了的故事吗?她微微阖了阖眼,只觉得痛的厉害。
刚才多想问一问,顾美斯……那你呢,你信不信我?
可连睁开眼面对他的勇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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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刚踏进客厅,便被邓韶娅牢牢搂进怀里,刺鼻的香水问,轻袭着鼻端:“凉凉,别太难过,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难过什么?”简美凉拉开她的胳膊,平淡的扫了她一脸担心的模样:“我当然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还轮不到阿姨你来提点我。”
“胡闹,到这个份上还敢去信他的话?就凭他以前那些声名狼藉的事,也足以断定你们不合适。”简章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神色。
池修和简雁齐分别坐在另两侧的沙发上,神色各异。简美凉向后退了两三步,看着他们气愤不平的脸色,忽然笑出了声:“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信他?”
“再差的人我也相信过,还怕这一次?”简美凉看着池修和邓韶娅瞬息万变的脸色,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仰了仰头:“他是我的老公,好不好我都爱他。”
“你跟我上楼。”简雁齐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强硬的往楼上拉。简美凉厌恶的甩开他的手:“我自己有会走。”
书房里烟味浓重,简美凉看着他倚着皮椅抽烟的模样,心底愈发憎恶:“能掐灭吗?我闻着恶心。”
简雁齐看着她轻佻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将烟摁灭:“凉儿,你到底怎么才肯原谅爸爸?”
“我承认我当年做的事情太鲁莽,没考虑后果……可你们不是已经让我难堪了一次,还不够?”
简美凉忽然想念顾美斯那张嘴脸了,即便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闹别扭,但他从没有让她恶心过,一次也没有。
她咬着嘴唇不肯回应,简雁齐再一次开口:“大人的事总归不是一两句能交代明白的,我对不起你妈妈,就这一点,我和你道歉。”
简美凉抱着双膝,淡漠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从来不是我。”
简雁齐抬手将头发捋到脑后,看着女儿一脸厌恶的神情,挫败感油然而生。他站起身慢步走到沙发边,刚抬起手,便看到她将脑袋移开的动作。宽厚的手掌僵硬的停在她头上方,屈膝慢慢蹲下身,迎着她的目光抬头看上去:“凉儿,每个人都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你难道不能原谅爸爸一次吗?”
“正因为我了解没有爱情的婚姻有多难熬,我更不想让我的女儿重蹈覆辙。”
“你要相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简美凉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垂着目光看着他:“别说了可以吗?”说着从沙发上跳下去,还没等摸到门柄,又听见简雁齐疲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凉儿,生老病死,我年纪也大了,不想和唯一的女儿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你说——怎么才肯原谅我?”
“佟惜能活过来吗?”简美凉声音逐渐提高,恶狠狠的回身瞪着他:“她活过来能原谅你吗?如果她说能,我也能!”
她看着简雁齐瞬间僵硬的身躯,望着他痛苦不堪的眸光,心底竟觉得解恨,冷笑一声,拉开门。
邓韶娅一闪而过阴狠眼色收入眼底,简美凉环着双臂看看她,又转身看看蹲在沙发边的简雁齐:“阿姨,您除了偷听不会别的吗?就那么见不得人?”
“凉凉,我……”邓韶娅垂着目光双手揉搓着手指,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只不过是想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凉儿,不准这么说你邓姨,有什么气只管冲着我来……”简雁齐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简美凉被夹在两人之间,明明门口还有一方可以逃离的距离,脚底却像灌了铅,沉重的挪不动一步。环着双臂的手指不断箍紧,耳边很吵,什么也听不进去,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身体忽然被人大力拉出了门,熟悉的味道横亘在周身,坚定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叔叔,我带她出去,我来劝她。”说完还没等那两个人回应,便被他牵着手冲下了楼。
他牵着她的手,手掌依旧温热,高大的身影,随着向楼下奔跑的速度在眼前晃来晃去,好像回到了那年富丽堂皇的金色酒店,整个厅堂的灯光,刺眼的让她眼睛发酸。
她站在简雁齐不远处,掌心捧着花。看着他温柔的看着另一个即将取代佟惜位置的女人,发誓会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女人笑得很温柔很动情,回应着他连绵的情话。而佟惜却在距离千里的地方沉眠不足三个月,那个她用身躯保护下来的男人,竟然冠冕堂皇的牵着另一个人谈爱情谈未来。
而自己却只能傻傻的捧着花束,站在原地拼命的忍着眼泪,也是这样忽然伸过来的胳膊,掌心朝上。
池修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像曾经每一个日夜立在自己眼前,依旧是俊冷的面目,却说着柔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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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千你们连个评论也不给,好吐艳!
今天从黑屋出来的晚,应某女的要求,半夜更了。
我这么勤快,你们还好意思不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