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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的清颜,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嗓音惊醒,在某女迷迷糊糊期间,软轿猛地落地。鴀璨璩晓本就坐得不稳的某女,毫无疑问地甩了出来,形象全无的趴在地上。
接着便传来一阵笑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影慧。恼怒地抬起头,看见某人身边站着一个一身明黄的俊逸男子。而后,反应过来--是朝月国主。
进而了解那一声瘆人的尖叫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是某个公公级人物,关键这个世界没有这种生物,他能发出这种声音怎能不让她‘肃然起敬’?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某人,清颜暗自咬牙:过会儿送你一份大礼!
看向一旁的朝月国主,虽然隐忍,但是,那勾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某女不以为意地站了起来,故意大力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成功的让还没有合上嘴巴的影慧咳嗽起来。
朝月国主果然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难道传闻有误?差不多就行了,别把第一印象弄得太糟糕,要是人家龙颜大怒,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于是,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愚妇顾清颜参见圣上!适才的莽撞还请恕罪。鄙妇出身乡野,第一次得见天颜,一时激动,行礼幅度过大,五体投地了!”
闻言,脸色总算有些缓和,威严道“不必拘礼!”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摆手道“传膳!”清颜和影慧眼角同时一抽。清颜可不会傻到以为人家皇帝是请自己吃饭,待他进殿后,某女走到影慧面前小声道“哎,你们国主一天吃几顿啊?”
某人无奈道“早朝之前会吃些点心垫胃,下朝后会吃正式的早膳。午膳正常,若是审奏章,御书房还会备下茶点。晚膳吃的更为丰盛,基本为1道,只多不少。隔两个时辰还会用宵夜,一般这几餐中间大概都会隔两个时辰。其余时间的时令瓜果不断!”
说完,还象征性的擦了擦汗。听到此处,某女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机械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如此说来,只要抓住他的胃,事情就容易多了!至此,心里多了份把握。
见她愣神,影慧戏笑道“倒是你,刚刚怎么会想到用那种方式面圣的?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某女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道“若不是答应了给某人也带一份,我至于没有地方坐吗?再说轿子停的太猛,就成了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某人理亏道“轿夫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也不见你应一句。若不是圣上沉了脸,轿夫也不会吓得手抖,摔了轿子。你这一摔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担心道“你们国主不会这么小气,一个跟头就把印象改变了吧?”故意叹了口气道“难说啊!圣上最喜欢以第一印象定夺一个人了。若不是你之前的传闻很积极,圣上怕是当下就把你给否了吧!”
得的出头传。见她愁眉不展,安慰道“我们进去吧!找个机会显露一下你的厨艺。保证他对你立马改观。”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当她们进到正殿,清颜还是被惊了一下:眼前这个足有三米长的白玉桌,满满的摆了整整一桌。最令人惊奇的是,菜盘还是采用摞叠式放法。大致数了一下,不算陆续传上来的小碟糕点,光是菜品就有126盘!大多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暗叹自己来的对了。
自己带过来的菜品都是经过几千年的积淀,这个世界也同样不容小觑。特别是自己对此地的东西不够熟悉,以致很多菜肴都做不出自己最想要味道。倒不如趁此机会和宫中的御厨好好学习一下,到了皇城又多了些别家没有的菜色,竞争不就更加有利吗?可是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半个时辰后,某女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见皇帝没有注意自己,悄悄地靠向后面的软幔。又过了一个时辰,再敲敲自己僵硬的背,看了一眼站的摇摇欲坠的某人。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哀叹:皇帝大人,您什么时候能再度注意到,殿中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看了一眼传菜的侍人,总算不再动了。暗自瞟了玉桌一眼,惋惜道:真是浪费啊!每一样尝上一口,自己三天都不用吃饭了,他要这么多菜吃的完吗?恐怕这一桌撤下整个御膳房的晚餐都解决了!
听闻,这两年朝月的经济水平位于四国之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这一桌菜花费的银两,是当初的自己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数字吧!
回过神的某女,欣喜地发现对面的人正在优雅地擦着嘴。终于熬出头了!仿佛才想起某女,疑惑道“你一直站着?”虽然很感谢人家注意到自己,不过这句话也太气人了吧?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会儿得再多提几个条件,这‘下轿威’她先受了。只听对面之人又道“本皇好像忘记赐座了!”某女咬牙:绝对是故意的!我再忍!
接着对一旁昏昏欲睡的影慧道“姑母身体好像有些不适,来人,扶上公主回去歇着!”闻言,身边的几个近侍就出来将影慧架走了。某女在一旁看的暗自咋舌:乖乖,等下就剩自己了,还真有点儿紧张。
虽然都是一国之君,但是她对龙非夜好像就没有像现在这个忌讳过。她怎么又想起龙非夜了?即便她不愿意承认,还是将二人做了对比。
长时间的沉默让某女无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谈正事儿啊?您老是吃的心满意足了,我这还前心贴后背呢!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应该在软轿中吃点儿点心,反正少个几块,某人也不见得看得出来。
郁闷地抬头看向对面之人。她承认,朝月国主长得很是俊逸,可是这种情况下,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美男了!只见此时的朝月国主一改适才的嗜吃如命,浑身散发着一个帝王应该有的气势,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虽然,某女对他有些忌惮,但是这不代表她怕了。目无波澜地恭敬回视。见状,某君挑眉道“你好像不怕本皇?”暗自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每个君王都希望别人怕他?
继而,又恭敬地施了一礼道“为何要怕呢?依愚妇看,圣上是明君,需要万人敬仰,而愚妇仅仅做到了平视而已,显然还不够恭敬。而需要被人惧怕的是暴君。”
闻言,某君收敛了许多。暗道:总算不像表面那般粗俗!沉声道“本皇准你称‘我’!否则听着别扭。”这话龙非夜也说过,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
于是道“谢圣上!”捶了捶自己犯麻的腿,想给某君一个提示。他刚刚就应该给自己赐座了吧!见此,终于‘良心发现’道“来人,赐座!”看着近在眼前的‘御座’,某女欲哭无泪:腿麻了,动不了。
对殿中的侍人一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闻言众侍行拜礼,纷纷退下。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静的可怕。
许久不见清颜入座,疑惑道“你不累吗?怎么不坐?”闻言,某女甚是委屈:你也知道我累啊!早干嘛去了?脱口道“累过劲了,腿麻了,动不了!”声音带着少许抱怨的味道。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既不是水木然,也不是龙非夜。自己刚刚说话的口气,太让人误会了!正在懊恼中,浑然不知某君的反应。
听她如此抱怨,不禁生出一种将她抱到座上的冲动。刚伸出手,在某女还没做出反应之前,迅速抽回手暗骂自己大意。一改先前的动作,将椅子搬到清颜身后,按着她坐下。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步,也足以让她吃惊了:自己何德何能让一国之君亲自搬椅子?不禁重新打量起他来:原来此人是一个亲民的好皇帝呢!对自己尚且如此,对自己的臣民更是如此吧!
再看向他时的眼神,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敬意。本就尴尬的某君见她用如此眼神看向自己,以为是刚刚的动作让她误会了。微恼道“为何这样看本皇?”清颜柔柔道“你是个好皇帝!”看来自己选对了。
虽然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仍然红了俊脸。他知道自己算是个不错的皇帝,但这样被女人夸,还是第一次。自己后宫中的女人有哪个对自己说的是真话,莫名的,自己就是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159526
叹了口气道“姑母都跟你讲了吧?本皇让你进宫寓意为何?”某女闻言大喜:总算进入正题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点头,某君接着道“听说紫凰的人有意让你到那边去?你为何不答应?”
君王都是多疑的。小心措辞道“我与夫君逃难时,有幸被贵地百姓所救,数月来,承蒙大家照顾,大恩不敢忘!”
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可想做官?”某女无语:虽然她的确想过把官儿瘾,但那也是只限于想一想罢了。依他这种散漫惯了的个性,若真是做了官岂不憋死?
于是,诚实道“我的确有想过,可是也十分知道自己的斤两,只适合做一介油走商人。至于做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胜任啊!”
某君眯起眼睛道“所以说,若是你真的有这个本事,现下人已经在去往紫凰的路上了吧?”不以为意直言道“在进宫之前,我几经纠结,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条能保自己和夫君一生无忧的路而已,其他的别无所求!”
冷笑道“是吗?倘若你真的别无所求,现在就不应该站在这里了!就凭你这非凡的名字,日后也难以无忧吧?”清颜哑然:自己这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原则是不是应该改改了?
于是,思杵了一番道“也许吧!最初听闻自己与天傲的‘第一皇后’同名时,自己还好一阵窃喜。以为可以沾沾贵气,谁知同人不同命。自打我和夫君从村子里出来,便麻烦不断,连成亲都差点儿受阻。果然,做人不能太贪,幻想中的贵气没来,霉气倒是添了不少!”
将信将疑道“是吗?据我所知,龙非夜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断不会贸然出手,更不会有失冷静的破坏别人的婚礼。”
顿了顿又道“本皇也曾有幸一睹‘第一皇后’的风采。当年的那场宴会,办的声势浩大,几乎所有地位非凡的人都有到场。在场的人都亲眼见证了两人的恩爱,颇为羡慕。尤其是那盒稀世罕见的珍珠,着实让我们大开眼界,二人的感情更是在各国流传开来!”
清颜一惊:又是一个见过自己的人!为毛自己都没有印象?难道真像水木然所说,是自己太过迟钝?心虚道“成亲当日,我的确易容成了‘第一皇后’的模样!”
某君挑眉道“喔?大婚之日将自己易成一个已经故去的人,不觉得晦气?”若有所指道“还是你的夫君本就喜欢‘第一皇后’,所以,不惜让你在新婚之日上扮作他人?”14vq。
听此更惊:自己当初的确没想到这一点,这是想着如何让两人的婚礼圆满,尽量不留下遗憾。如今,却也因此露出了马脚。想来龙非夜是甘愿放手了吧?否则,怎么连别人一眼就看透的问题忽略了?还是当局者迷?
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故作嘲讽道“世人皆赞叹天傲国主对已故的皇后念念不忘,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的。”
听着她不屑的口气,某君也来了兴趣。饶有兴致道“不妨说说你的看法?”某女假意道“还请圣上先恕我不敬之罪!”看着她道“无妨,你说的是龙非夜,和本皇无关!”
闻言,决定借此机会一吐为快。一本正经道“我虽然不知道‘第一皇后’真正的死因为何,一路上却也听过不少与之相关的传闻。若是真如传闻所说,她是为了逃离天傲国主而选择跳崖的。她是当真与天傲国主情谊匪浅吗?”
看他一直保持刚才的表情,才继续道“而且,若是天傲国主真的对爱情有着深切的理解,又怎么会在痛失所爱后,将别人的感情视如敝履?如此轻易地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顿了顿又道“随便一个人,随便一张皮,便让他失去平日的冷静,连自己所爱之人都能认错。是该说他爱的太浅,还是该说他看人只重皮囊?”
见她如此的咄咄逼人,某君也正色道“你对此事好像甚为不平,是为这个同名的女人觉得不值,还是对龙非夜当日的做法不忿?”
惊觉自己说的太多,斗转话锋道“愚妇越矩了!之是觉得天傲国主的做法有欠妥当罢了!若是有人扬言‘第一皇后’还活着,并且也易容试图接近他加以行刺,他是不是要乖乖受死?也许,很多人曾经有过这个想法!”
某君不自然的别过头,刚刚收到这个消息时,有很多大臣让自己采用此法,除掉龙非夜,最终都被自己一一拒绝了。再听清颜提起,还是不免尴尬,好在自己没有趁人之危。
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继续道“若是他真的如此容易被人蒙蔽,死一百次都够了!所以,我认为,那日之事也不过是个表象。他是想做给天下人看,好让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常情之人。”
某女还想说什么,就被某君打断道“如此,让本皇见识一下,你以假乱真的易容之术吧!”某女讶然,不过还是乖乖照做。如那天一般,不见出手,已然变脸。看向这张脸,不是影慧又是谁?
见状,暗暗吃惊,不动声色道“你变成本皇的模样,让我瞧瞧!我很想知道龙非夜看见另一个时的感觉。”某女暗道:他果然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人手了!
故作犹豫道“如此,岂不是冒犯了圣上?”某君急于求证,不耐道“你快些便是!否则按欺君和抗旨罪一同论处。”丫丫的,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刚夸他亲民,这会儿有那君王那套势力来压制自己。你要看,就如你所愿,待会儿吓不死你!
于是,一低头,顷刻间换上了对面之人的脸。果不其然,某君猛地后退几步,登时脸色煞白。谁说不是呢?想当初龙非夜好歹也是在白天,现在这黑灯瞎火的,肯定以为遇见鬼了呢!
谁让他连蜡都不点一根的?有银子就顾着吃了!平静了一番后,颤抖地抚上了那张与自己万般无二的面容。某女恶寒:干嘛用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自己?莫不是他得了高度自恋症,喜欢上了他自己?
想到此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爽地看着在自己脸上一动的毛手,好像打掉!故作惶恐地后退了一步,不安地看向他。
此时,某君惊觉失态道“是本皇激动了,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了!”闻言,某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这口气儿还没喘匀称呢,就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呛住。
只听某君又道“如此,你再变成‘第一皇后’的样子,让我看看!不满地腹诽:刚才是谁说晦气的?手上的动作不停,瞬间又换了一张脸。
听到了一阵抽气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太神奇了!不怪龙非夜被骗了过去,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和两年前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戒备的看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某女堪堪躲过,某君尴尬地放下手。暗自翻了个白眼:当她是傻子不成?这明明就是自己的脸,还有什么好看的?要是真算是易容的话,保证这张脸是天衣无缝的!
某女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暗道:一国之君果然都非一般人可比,现在都凌晨了。再过两个时辰,他恐怕就要上早朝了吧?如今是不是要传宵夜了?
借机道“圣上要不要用点儿宵夜?我下午从店中做好了拿过来的!”听到有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道“在哪里?快拿来给本皇尝尝!”
自己亲眼见到他守着桌子,吃了近两个时辰。如今,居然还能吃的下?不敢耽搁,立即将准备好的点心都拿了出来。见状,不悦道“晚膳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某女哑然:您老一句‘传膳’将我的后话全都堵了,现下又埋怨我拿晚了?接过来一看,疑惑道“怎么这么多?”愣了一下道“我以为宫中的娘娘们也在,特地每样都拿了一份过来。”
没听到重点的某君道“你的意思是,这些点心原来并不是为本皇一个人准备的?”一滴冷汗滑下,暗道:听话就不能抓住重点吗?非得顾左右而言他。依照这种情形,自己的计划真的能顺利进行吗?
怎么才能把话题引回原处?某君这话题跑的也太过严重了吧?再看向对面,某女石化: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才一刻钟的功夫,自己带来的点心,就足足少了四分之一!
看着某君优雅从容地吃着,点心却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在减少。某女的嘴角不断抽搐:自己是不是带少了啊?实在不行把给影慧的那一份也留下吧!省的让他发现了不好。
正在犹豫间,某君的一句话让某女的脸部也跟着抽筋。只听某君接着道“不如,你别回去了,留在御膳房专门为本皇研制宵夜吧!”说的理所当然。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面部表情,她就觉得有损形象,看了某皇一眼,又易回先前的模样。此时的某君已经吃下很多了。
见状,某女皱眉快步上前道“圣上,点心固然好,但是吃的太多,恐怕会伤到龙体。再过不久圣上想必是要上早朝的,还是趁机休息一下比较好!”
闻言,了然道“也对,本皇还真觉得有点儿乏了,你也回去歇息吧!”抬头对上自己原先的那张脸,一阵摇头,显然不能从落差之中缓和。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般,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害自己白白赔上这么多点心!
心中固然愤慨,表面却平静如水道“如此,愚妇告退了,请圣上早些休息吧!”换来某君几不可闻的轻允。略带困意,好似自己真的疲惫到不行。某女心中鄙夷道:凌晨还吃这么多点心,能不困吗?撇撇嘴,不甘心的退下。
待走到门口,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转身问道“请问圣上,我睡哪儿啊?”等了许久,不见他回话,想必是睡着了吧?郁卒的离去。
就在殿门合上的一瞬间,原本双目紧闭的某君,猛然睁眼。眼中一片清明,还哪里有一丝的困顿?神色复杂的看向玉桌上剩下的点心,神色复杂,陷入深思。
门外的某女很是郁闷:偌大个宫殿,居然没有自己的栖身之所,难道自己要睡在软轿中?也罢,总要好过风餐露宿!抬脚向自己所乘的软轿走去。瞥见了一旁影慧所坐的那一顶,有了主意。
想必刚刚的侍人还在等着某君的传召,自己不如回去问一下影慧住在哪一间偏殿。想必他们也知道自己和影慧是一同而来的,应该会痛快的带自己过去找她吧?自己和她睡在一个偏殿,若是某君醒来,也应该不会怪罪吧?
返回原处,见殿外守着两个侍卫,客气道“请问二位是否知道影慧公主住在哪个殿?”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反应。良久,其中一个道“是跟公主一同前来的侍女吧?跟我来!”
某女无语:自己哪里像侍女了?你见过侍女跟着主人一同乘轿的吗?又看了两顶软轿一眼,发现二者还真就不是一个档次,于是不再纠结身份问题,随着其中一个侍卫去了影慧所在的偏殿。
虽然比某君所在的正殿小上许多,却也足够让她挑出一间屋子凑合一晚了!叹了口气,认命地向内室走去。果然见到了床上呼呼大睡的影慧。
某女无奈地伸手推了推她,只见某人睡眼惺忪地看向自己,当下心虚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实在是圣上他没给我安排住处,致使我此刻不得不来打扰你!”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某人一听闻‘圣上’一词,立马有了精神。疑惑道“你和他谈的怎么样了?”闻言,某女更是郁闷,双手一摊道“ 什么都没谈成,倒是他自己睡下了。连个住处都没给我安排。这不,我来找你了!”
更加疑惑道“睡下了?以前的这个时候,圣上还没有批完奏章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下了?”闻言,某女危险地眯起双眸,暗道:又骗我?明日若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她就不叫顾清颜!”
感觉到某女周身散发着超强的冷气,某人更加清醒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闭口不言。
没有理会某人,自径到隔壁房间‘养精蓄锐’去了。今天不战而败,明日她一定得好好打下这场仗!带着自信缓缓睡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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