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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侠客,但是钱青健深谙《侠客行》之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黛绮丝和银叶去不去蝴蝶谷与己无关,范遥是否再回医馆也不必去打听,就像七年前他带着天鹰教数百教众离开王盘山也不去理会谢逊何去何从一样,他夤夜回到纪家老宅之后搂着素素和卫四娘释放了两枪,败了败被美丽极致的黛绮丝勾起来的邪火,而后便赖在床上不起,佯称酒大伤身,连续两天闭门谢客。
直到第三天中午,他才在殷素素和卫四娘的服侍下沐浴熏香、梳理发髻,穿上汉阳当地裁缝赶制出来的吉服,而后步入婚礼的殿堂,在人们的祝福声中,与素未谋面的披着红盖头的纪晓蓉交拜之后进入洞房。
虽然已经是老司机,但是身为现代人的钱青健当然很在意新娘的模样,一进洞房就把盖头给揭了,结果还算满意,十八岁的纪晓蓉容貌丝毫不逊色于她的三姐纪晓莲,比卫四娘的容貌更加秀美,纵然略低于殷素素的绝色,但胜在青春水嫩。若是拿到现代来看,至少也是一线当红影星的姿容,只不知跟她的九姐纪晓芙比起来如何。
身为妹夫的钱青健掐指一算,估计此时纪晓芙也应该在甘州偷生杨不悔了,便不再去多想,珍惜身边人才是重要的。
紫衫龙王的小曲大有道理——“受用了这一朝,一朝便宜。”钱青健一连受用了纪晓蓉半个月,后来又有殷素素和卫四娘轮番陪同纪晓蓉仰承雨露,乐淘淘大慰平生,怎生一个爽字了得。
然而男人的人生不能总是在被窝里快乐,男人不能只会修身齐家,还应该有治国平天下的抱负。
所以在汉阳停留了二十天后,钱青健与岳父纪老英雄依依惜别,又与大姨子纪晓莲、郭云天夫妇告辞,打发寿南山去寻找成昆的党羽,然后带着三个妻子和天鹰教众人离开了汉阳,往襄阳进发。
三天后一行人到了襄阳。
这一路很是安稳,并无江湖人物前来滋扰,钱青健打趣着,跟妻子们说咱们这一路真的好像西天取经一样,从江洲开始,本以为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结果过了汉阳就安全了,这平静的旅途还真有点不适应。
然而他刚刚说过这话之后,就被事实证明了他的乌鸦嘴,在襄阳城北的丘陵山地之间,他们遭遇了此次西行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埋伏。
说是埋伏有些不够准确,确切来说,他们是被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是崆峒派弟子和华山派门人,总数多达数百人,从树木之后、长草从中突然现身,分进合击,各个击破。
在天鹰教众人反应过来并收缩至一处保护钱副教主一家的时候,原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白龟寿和殿后的常金鹏已经被打成重伤,不支倒地。
而钱青健此生第一次陷入到了数百人乱战的情态之中,一度手足无措,抱着殷离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幸亏敌人的主攻目标只是白龟寿和常金鹏,也幸亏有殷素素的毒针和纪晓蓉的软鞭可以远程抗击敌人的侵袭,又有卫四娘的长剑近身保护一家人这个小圈子,才保证了一家人暂时没有受伤。
在汉阳的日子里,钱青健除了与新妇鱼水之外,白天里也曾在他新婚宅院的独院中试了试那两招剑法,结果他发现这两招“庐山瀑布”和“前跃击刺”可以发出白光的概率居然是十有七八!也就是说演习十次,有不下于七次发出白光的概率,他觉得这白光见花摧花,见树断树,简直就是玄幻级别的大招。
总结下来,庐山瀑布发出白光的概率较低,十次里面只有七次成功发出,而前跃击刺能够发出白光的概率较高,十次里面可以发出八次。
试炼的过程中,他同时也感受到了运剑击刺劈削时胳膊的鼓胀之感,当然,这种如同打出昆仑掌法“日月同辉”时的鼓胀之感,在江洲酒楼那种拼命的场合下,他没能感觉到,或许是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缘故。
但是,在此时这种乱战的情况下,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庐山瀑布当然是不能使用了,就是前跃击刺他也不知道该去刺哪一个更好。他索性接过殷素素手中的殷离,解放殷素素的双手去防御,自己成了一个抱孩子的看客。
嗯,华山剑法大有奥妙,再学两招,万一还能学到新的能够发出玄幻大招的招式呢?岂不是丰富了自己对敌的套路?
可是敌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他刚刚看了这些华山弟子几眼,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手挥折扇的中年文士朗声说道:“大伙且住,先把他们围住了,我有话说。”
这话颇有执行力,围攻一方的数百人立即停手向后退开,围成了一个直径十丈左右的大圈子。
唯有一个身材矮小的葛衣老者叫道:“正打得好好的怎么停了?鲜于掌门有什么话说?”语气中满是不解和不服。
又一个身材高大却驼背的老者说道:“三弟不可无礼,咱们这次能够报仇,全赖华山派给咱们提供消息,鲜于掌门素来足智多谋,叫停打斗必有他的用意。”
这两个说话的老头钱青健都认识,身材矮小的叫做唐文亮,高大驼背的叫关能,都是分别是崆峒五老之中的老三和老大,这两人在当初攻打搁船尖时,钱青健在夹壁墙防御工事中也看见过他们。此时再看到刚刚撤回至这两位身边的另外三个老者,钱青健知道,这是崆峒五老齐聚于此了。
他能够从关能的话语里听出来,那个中年文士就是华山派的掌门鲜于通,他的目光在鲜于通附近找了找,果然看见了在江洲败于泉建男之手的薛公远。
他更可以分析出来,关能既然敢于当着天鹰教的面把华山派鲜于通报讯的事情说出来,那是他们有把握将天鹰教的所有人都留在此处,不论生死。
果然,眉清目秀、俊雅潇洒的华山鲜于掌门向关能报以微笑,意思是多谢理解,随后他的目光顺着薛公远的手指看向了钱青健,说道:“钱堂主么?幸会了,我让他们暂缓动手,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死的痛快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