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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派在重阳宫算计了钱青健半天,最终才弄明白是李莫愁下的手。
这么多年以来,全真派也逐步清楚了在江湖上大杀四方的李莫愁也是古墓中人。经过商议,六子认为,若要对付李莫愁,稳妥之策是先问明龙女山庄及古墓中人的立场和态度。
虽然最近十年没有人再次见到过林朝英的那个丫环,但是当初钱青健抱着那个小女孩,带着那个相貌奇丑的妇人一起露面,就说明钱青健跟古墓中人的关系极为紧密。
如果古墓中人表示会为李莫愁撑腰,那么就只有按照郝大通的提议,给钱青健下战书,若是古墓中人对这件事认错或者表示李莫愁与古墓无关,那么全真派就单独对付李莫愁即可。
因此,全真掌教马钰写了一封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详细说明了李莫愁在山间打死全真弟子一事,询问龙女山庄及古墓对此事的意见。
送信人被指派为全真派第三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赵志敬。全真六子都是有道高士,委以信使太失身份。
马钰千叮咛万嘱咐,要求赵志敬送信时不可逾越当初钱青健划下的那道线,而且在钱青健没有划线的其它区域,也不要靠近围墙十丈以内。一定要把山庄中的人喊出来,再表明来意,不可引起冲突。
其实赵志敬是真的不想去当这个信使,他这辈子已经挨了三回揍了,前两回是钱青健揍的,第三回是钱不图揍的。这次再去龙女山庄送信,若是碰上钱不图还好说,可若是碰见钱青健,那可就真说不准能不能活着回到重阳宫了。
钱青健是那种“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人么?赵志敬还真的拿不准。
可是赵志敬不敢不去。虽然看似这送信是个极度危险的差事,但是这差事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接下的。他现在身为全真派第三代弟子的第一人,执行这个任务义不容辞。
他的师父王处一已经向他透露过,将来六位真人老去,全真教掌教的位置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这件事可不可以拒绝?可以。只需把全真教第三代第一弟子,以及未来的全真掌教继承人的资格拱手让出,就有的是人会冒死去领这份任务。
所以赵志敬还是去了。
只不过他这一去却迟迟未能回来,全真六子等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赵志敬回来,就都坐不住了,从重阳宫的侧门到龙女山庄的大门,最多只有一里半的距离,半个时辰,就是爬也能爬几个来回了,莫不是被钱青健或者是他人给扣住了或者杀了?
所以全真六子又派了甄志丙去察看,嘱咐甄志丙远远观察,然后立即回来报知。甄志丙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赵志敬正在龙女山庄的大门口喊话呢,喊的嗓子都哑了,里面没人理。
六子面面相觑,不理外人倒也是从前古墓中人的一贯作风,可是这信总该送进去吧?丘处机提出来一个办法,说要不这样吧,让甄志丙拿一根树枝过去,将信绑在树枝之上,投掷到大门之内,十丈的距离,以赵志敬和甄志丙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于是甄志丙就去照做了,之后赵志敬回来了,说他留了甄志丙在山庄大门外十丈处等回音。古墓不回信,李莫愁的这件事情就依然不好处理。
六子都认为赵志敬的做法正确,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接替甄志丙候在龙女山庄门外的弟子已经换了三个,古墓依然毫无动静。
全真六子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安排弟子轮流到那里等回信,结果这回信没等来,却等来了另外两个惊人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等待山庄回信期间,丘处机和王处一去山西的一位故交家中拜访,听那故交说起了江湖中盛传的一件事情。说是明年六月二十六是终南山龙女山庄小龙女的生辰,届时小龙女将比武招亲,选择佳婿。因此四方各处的邪魔外道相约相邀届时群集终南山,若是有谁胜得小龙女,不但小龙女委身相嫁,而墓中的奇珍异宝、武功秘笈,也尽数相赠。
丘处机和王处一当时不肯相信,因为自从李莫愁杀了全真两名弟子之后,全真派每日每夜都有人守在龙女山庄的大门之外,从未见过山庄里有人出来,就连马钰的一封信都泥牛入海,杳无回音,又怎么可能传播比武招亲之事于江湖之上?
所以丘处机和王处一立即展开了查证,这一查,才知此事已经传遍了江湖,而且说那古墓之中藏有的天下诸家各派武功,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什么《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火焰刀》等等应有尽有,引得无数蛰伏多年的老魔小幺蠢蠢欲动。这些人互相传递信息,呼朋引类,还商量着若是终南山上全真教敢过问此事,就顺手挑了全真教。
后来王处一从丐帮的一位朋友之处得知,这消息竟然是李莫愁散播出来的。于是邱王两人匆匆赶回终南山,与全真诸子商议对策。
丘处机力主全真教召集天下弟子回山,将这些邪魔外道挡在山门之外。
他这么做的道理有二:一是终南山上不许邪魔外道踏足,彻底灭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在维护全真教盛名的同时彻底粉碎他们挑灭全真的叫嚣;二是借此机会向钱青健和古墓中人示好,趁机询问如何处理李莫愁一事。毕竟此际龙女山庄中人并未杀死全真弟子,古墓的祖师林朝英与重阳真人有旧,与古墓修好才不违先师之意。
丘处机的说法虽然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味道,但是他在全真教举足轻重,又得到了掌教马钰和师弟王处一的支持,其他师弟师妹也就无话可说,就按照这个决策去布置了。
然而这个对策布置到了来年的三月份,又有孙不二的弟媳找到了重阳宫,说她丈夫去年就被李莫愁给杀死了,只因一直在家中服丧守灵才未能及时前来告知。这就是第二个惊人消息了。
孙不二这一怒不可遏制,再也不顾什么所谓的大局,点起自己的一些弟子来就要去寻李莫愁拼命。任是谁也拦阻不住,刘处玄见无法阻止,又担心孙不二一人抵不过名满江湖的李莫愁,便随她一起去,想来那李莫愁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全真二子的联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