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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真相呼之欲出欧阳冥那番解释,不管别人信与不信,反正沈心瑶恢复内力之后,她是信了。
她思来想去,觉得欧阳冥武功她之上,所以根本没必要骗她。而她和萧如玉比武事情,是萧如玉临时决定,欧阳冥也不可能事先得到消息。再者,她当时确先听见由远渐近琴声,而后才见到一抹红色身影即欧阳冥。
重要是,欧阳冥没对萧如玉下手,而他也答应明日等寒啸山庄人一到,就让她离开。
所以她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欧阳冥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她对他所说那句话有兴趣——他是接到萧寒羽树林消息才赶去。
先不论是谁乱传消息,或是萧如玉就是萧寒羽,单论欧阳冥这句话,她就猜出欧阳冥和萧寒羽之间有过节。就不知……是不是仅仅只为冥音宫和大萧皇室恩怨了。
想了很久之后,沈心瑶还是决定找欧阳冥问清楚。
沈心瑶找到欧阳冥时候,欧阳冥正一脸凝重地对洛未名说着什么,和她平日所见那邪魅模样大为不同。她也没去偷听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神情微微出神。她想:一个拥有这样身份知己,真可以相信吗?
虽然冥音宫众人确对她十分恭敬,连欧阳冥和洛未名房内密谈,外边人也立刻放她进来了,但是……总觉得不是很真实,有种落入别人圈套感觉。
欧阳冥见到那抹身影,于是加速度对洛未名吩咐完毕,遂挥手让洛未名离开,转而一脸暧昧笑容地朝沈心瑶掠去,大刺刺伸手抱住她:“小瑶,才刚分开一会儿你就舍不得本座了?本座真是开心。”
沈心瑶蹙了蹙眉,推开他便朝椅子走去。一屁股坐下之后,她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如果他真把她当知己,应该会自称‘我’吧?
“你为什么喜欢自称‘本座’?”她一针见血指了出来,想看见他心虚或是掩饰模样。
但她却失望了。
只见欧阳冥很洋洋自得地说道:“因为本座喜欢冥音宫,尤其喜欢宫主这个身份,所以本座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和别人自己是‘本座’,那别人也会跟本座一样喜欢冥音宫了。”
他当她是白痴啊?他当紫衣那会儿怎么不自称‘本座’?沈心瑶白了他一眼,懒得去理会这种烂理由。
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跟萧寒羽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听到萧寒羽树林,就前去弹魔音?”
欧阳冥此时正走到琴桌前,听见她这问话便稍稍敛去了笑容。有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琴弦,他懒洋洋地道:“冥音宫消失太长时间了,本座既为冥音宫宫主,自然是要一雪冥音宫前耻。萧寒羽……是如今大萧皇室唯一能与冥音宫一战人。”
“你不打算灭整个大萧皇室?”沈心瑶微讶,她以为像冥音宫这种类似于魔教组织,一定会以血还血。
欧阳冥抬头看她,笑道:“你一定以为,百年前那场大战,冥音宫宫主长老等人都是被大萧高手所杀,对吧?”
沈心瑶好奇心顿起,反问道:“难道不是?我记得那一役死伤无数,大萧皇室召集上千名高手后只剩下不到三百名活着回去了,而冥音宫则自此江湖中消失。”
“江湖中是这么传闻没错,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欧阳冥神情有些凝重,修长手指慢慢抚琴,悠扬抒情琴声顿时响起,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沈心瑶知道他回忆,是以也没有打扰,一边静静地听琴,一边等着他开口。
“当年那一役确死伤无数,不过大萧皇帝很让人钦佩,他彻底占据了冥音宫之后,并没有下令斩杀冥音宫宫主及众位长老。他很有诚意地招安冥音宫,希望冥音宫众人能够归降朝廷,为朝廷出力。”
听到这里沈心瑶便冷笑:“让人钦佩?我看他是异想天开才是!”
像冥音宫这种组织,长老以上级别人都是死忠之士,压根不会叛变冥音宫。那位大萧皇帝居然想招安,真是可笑至极。那么对他而言,对付冥音宫时死去近八百名大萧高手,又算什么?
欧阳冥恍若未闻,继续边弹琴边说道:“冥音宫众人当然不肯,大萧皇帝给他们一日时间考虑,暂时将他们押冥音宫大牢之中。结果第二日,大萧皇帝打开牢门,见到是满地尸首,排列十分整齐,面容安详。大萧皇帝有感于此壮烈场景,下跪磕了三个头,之后予以厚葬。”
沈心瑶震惊,半晌才道:“原来他们并不是被大萧皇帝所杀,而是自杀……”
欧阳冥双手重重按琴弦上,余音久久未散。他看着沈心瑶,问道:“你说,本座能灭了大萧皇室吗?冥音宫向来恩怨分明,那大萧皇帝尚且能如此厚待冥音宫先辈,本座身为冥音宫宫主,自然也不能灭他大萧皇室血脉了。”
“这个……”沈心瑶干笑了两声,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时那皇帝很可能是……想得到一样东西?”
欧阳冥一怔,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是极为聪明,一下子便明白她意思了——她是说,大萧皇帝之所以没赶杀绝,是想得到黑火箭!
“当然了,我也只是依据常理猜想。不过就算起初是这样,冥音宫众人自杀之后,那位皇帝下跪磕头已属难得,厚葬众人是难得。我想,你心存感激是对。”沈心瑶连忙补充说明,心下埋怨自己口没遮拦。
她是想激起欧阳冥对萧寒羽仇恨没错,但绝对不想他去血洗大萧皇室。萧子墨是她要保护人,萧如玉是死忠于大萧皇室呢!
所以另外一点她不会再告诉他了——当年那位大萧皇帝之所以冥音宫众人自杀后还这般做,就是怀疑冥音宫有漏网之鱼,所以才以此举来感化冥音宫后人,希望日后冥音宫后人寻仇之时,可以替他留一条萧家血脉。
欧阳冥没作声,他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想是否正确了。看沈心瑶模样,明显还有另外怀疑。而经她这一提醒,他也想到了她未说出口怀疑——大萧皇帝是惧怕冥音宫漏网之鱼强烈报复,所以才磕头并厚葬冥音宫众人。
“欧阳冥,你还没说你和萧寒羽有什么过节呢!”沈心瑶见他开始沉思,忙转移他注意力。
欧阳冥当然看穿了她意图,但也没有点破,顺着她意答道:“没有过节,不过本座看他不爽很久了。”
说到这里欧阳冥倒想起昨日沈府,沈心瑶以传音之密对他说那句话,遂抬头看向她:“你和萧寒羽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沈心瑶冷冷一笑,“这仇确深,这恨也确大。”
欧阳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见她眼里确迸发出一股憎恨之意,不由得笑了:“这倒奇了,小瑶不是萧寒羽未来王妃么?又怎会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若我利用完了你,再过河拆桥杀你灭口,你会不会娶我为妻?”沈心瑶依旧冷笑,问了他一个不太适宜问题。
欧阳冥立刻媚笑:“会,前提是本座还有命娶你。”
沈心瑶却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只是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又问道:“你抓了我来,该不会是为了对付萧寒羽吧?”
欧阳冥顿时拍手大笑:“小瑶果然聪明,本座确觉得——夺人所爱比杀了他令他难受。”他还没这么卑鄙呢,不过是想看着萧寒羽难受而已。萧寒羽越难受,他就越开心,日后与萧寒羽对敌时,萧寒羽会很带劲儿,他也就越有劲儿。
“呵……那你可真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因为我和萧寒羽根本就不是真未婚夫妻。”沈心瑶说罢,刻意激怒他:“莫非你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所以才要想其他办法?”
欧阳冥却不上当,嘻笑道:“本座打不打得过萧寒羽,本座尚不知,不过小瑶嘛……以小瑶目前实力来说,是绝对接不下萧寒羽一百招以上。”
沈心瑶一惊,却又觉得心中一松——欧阳冥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那么这就说明萧如玉不是萧寒羽。否则,她怎么可能和假扮成萧如玉萧寒羽打成平手、还使得萧寒羽被魔音所伤、又眼睁睁看着她被欧阳冥带走?
唯一解释,就是萧如玉不是萧寒羽,所以他武功才不及萧寒羽。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去找萧寒羽报仇。”她苦笑了下,承认了自己弱小。
欧阳冥依旧保持着嘻笑态度,心里却闪过一丝光亮:原来小瑶并不知道萧如玉就是萧寒羽,而且对萧寒羽有着很深敌意,难怪萧寒羽始终不敢当着她面泄露本来身份了。
他,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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