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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张燕按照约定下了房山,为了行事能够成功,张燕只带着部下八万兵马下山,留下两万兵马在后接应,其余人留守房山,而那些家眷是一个没带,张燕可不想混战之中将自己这些底子打没了,只要有部众家属在山上,手下那些兵马也容易控制。
张燕遣王当先带着其部下三万人马下山扎营,也算是对韩彦的一个交代,将王当先抛出去作橄榄枝,若是韩彦不相信,暗中有埋伏,那就让王当去做炮灰好了。
为了表示足够的尊重,韩彦是亲自出大营迎接,此时韩彦大兵马都驻扎在城外,灵寿小城,别说三万兵马,就是一万兵马也难以驻扎,所以韩彦只带着千余护卫驻扎在城内,但是为了张燕,韩彦搬到了城外军营之中。
午后未时刚过,王当的兵马就到了,韩彦事先已经准备妥当,王当见到韩彦亲自出来迎接,当下也是十分的意外,对于他这样一个小帅,韩彦还这般礼重,让王当有些受宠若惊,王当不知道,韩彦其实是为了迷惑张燕才亲自出城的,没想到先来的是王当,所以当下也没有失了礼数。
“罪将王当,拜见韩将军!”王当勒住兵马,停在韩彦大营三百步之外,而后自己单独一人上前参拜。
韩彦连忙上前扶起王当,笑道:“王将军多礼了!将军能够归顺,我必当重用,我已经表奏朝廷,任命将军为宁国中郎将,将军以后之后好生为朝廷效力,前程锦绣啊!”
“多谢主公!”王当很是意外,韩彦会这般看重他,刚刚前来归顺,就被任命为中郎将,要知道张燕现在朝廷敕封的官职也不过是平难中郎将,那岂不是说他与张**起平坐了。
对于王当的改口,韩彦不觉得意外,黑山军之中并不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也有一些人是当初不得已的,现在有机会重新做个良民,他们自然欢喜,谁也不想一辈子顶着叛匪过日子,王当就是这样的人,他对张燕很敬重,但是现在他只想让自己手下数万部众能够太平的生活,不致于饿死深山老林之中。
“这些都是你手下部众吗?”韩彦看着王当身后的军马询问道,这些兵马很多人连皮甲都没有,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拿着自己打造的简易长矛,在深山之中,他们没有办法采集铁矿打造兵器,所以都很是简陋。
“这些都是末将帐下可战之兵,皆是年轻力壮之人,还有老人孩子不曾下山,只带了这些兵卒过来!”王当当下也介绍起来,心中很是尴尬,自己的兵卒和韩彦的兵卒比起来,看都看得出其中的差距。
“老弱妇孺怎么还待在山上呢,眼下再有两三月即将入冬,应该让他们一同下山,也好尽快安排妥当,到时候冬日时节,也能安定下来嘛!”
“这是张帅的意思,说是太多人一时间不防备,一批批的来,也需要主公安排好后事才方便下山……”王当不明白韩彦其实是在套他的话,当下都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韩彦与郭嘉是相视一笑,心中明了,王当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当下也没有多想,韩彦随即将王当引入军营,派人前去安排王当所部的屯驻之地。一个多时辰之后,张燕也下了山,抵达灵寿,韩彦也是亲自相迎,张燕也是恭恭敬敬的,丝毫不摆架子。
“张将军能够归顺,既是河北百姓之福,亦是黑山军之福啊!”
“张燕归顺来迟,还请韩将军恕罪!”张燕很是恭敬的答道,不复昔日的张扬之色。
“张将军,帐下也是人才济济啊,不妨给我介绍一番?”韩彦看着张燕身后的部将,也是很感兴趣。
张燕当下也一一介绍起来,韩彦很是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其中有些看到韩彦的时候都是有些拘谨,有些则是兴奋,还有一些则是恭敬,韩彦将众人的表情都是尽收心底,他知道,这些人当中,有些是真心归附,有些人则是顺风走,反正大家归附了,他也就跟着一起,还有一些自然是张燕的死党。
“诸位,我已经备好酒宴,大家随我入城畅饮一番。”
“好!走!”当下有些人闻酒就大叫起来,一个个都是馋着。
一行人进了灵寿城中,韩彦命人摆上酒宴,开始欢畅起来,韩彦这边,只留下赵云和郭嘉以及几十名卫士,其余兵马都在城外,而张燕那边,孙轻也被张燕留下看管兵马,韩彦心知肚明,也不多说什么。
酒宴一直从酉时初刻持续到亥时,许多人都喝高了,韩彦却是一直清醒着,他就是在等着张燕发难。而此时,城外大营之中,孙轻召集几个心腹之人,正在商议着,准备发难。
“张将军率军一万攻打灵寿,刘将军率军一万攻打韩彦的粮草大营,其余人随我攻打韩彦的正营。”
亥时初刻,整个大营都热闹起来,有些士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己的同伴们纷纷叫嚣着往冀州军的大营杀去,有些人也加入了进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黑山军不是冀州军,军阶分明,都是听令行事,而黑山军松散,所以当下都是跟风闹事。
城外大营,郭援、徐荣早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他们前来,当黑山军距离大营尚有百步之时,郭援一声令下,三千弓弩手纷纷放箭,冲在最前面的黑山军顿时就倒下了一大片,但是黑山军却没有退缩,继续冲了上去。
“徐将军,该是你部出手的时候了!”
徐荣与郭援不是主副关系,但是郭援作为韩彦的心腹爱将,徐荣还是在心理上低了一头,所以无形中自己靠后了一些,当下郭援请他出手,徐荣也不客气,徐荣部下原本有万人,但是在攻打上党的时候算是了几百人,后来投奔韩彦,徐荣又留下千人给王昌,还主动交出了三千兵马给韩彦安排,当下徐荣尚有五千人马,其中战骑两千,步卒三千,徐荣跨上战马,带着战骑就冲了出去,西凉步卒在后仅仅跟随。
“杀!”徐荣作战有特点,就是不喜欢跟步卒作战,专门喜欢挑骑在战马上面的,徐荣起于微末,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就是战功,骑在马上的都不是普通士卒,所以杀他们徐荣觉得更值。
两千西凉战骑在前,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骑兵之中,数西凉战骑的战斗力最是悍勇,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遇到他们,也讨不到好,天下兵马,西凉战骑、冀州强弩、益州山军、扬州水军这四个地方的兵种是天下皆知的,西凉战骑虽然只有两千人,可是此刻他们就像是一支利箭一般,穿过黑山军,所过之处,黑山军尽皆毙命,西凉军悍勇,杀人决不手软,在他们的眼中,敌人就是战功,就是钱粮酒肉。
“贼将,看刀!”徐荣很快就冲动了孙轻面前,大刀扬起,直取孙轻。
“拦住他!”孙轻见徐荣这般勇猛,当下不敢大意,下令身边的卫士上前拦阻。
“破!”徐荣一个横扫千军,前面拦路的黑山军纷纷毙命。马势不减,直取孙轻。
“杀!”孙轻见避无可避,当下只能迎战了,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他的兵器尚未抬起,徐荣的大刀已经劈下,泰山盖顶般落下,孙轻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