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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刀的温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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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被发现后,赖游却是好手段,亲手令把宋氏杀死后,皇帝面前请罪,还险险保住了官帽子。

    赖云烟知情后,头一个感想就是这天下真不是一个说了算的,更不是魏瑾泓说了算的。

    自得讯后,她就没见魏瑾泓了。

    这来了一次,她也派丫环挡了。

    魏大从她这拿钱拿得痛快,办事却办得不怎么漂亮,赖云烟不知魏大怎么想的,但如是她,肯定是做好了事情才有脸来见金主。

    她只能想,魏大确实是那么个不要脸的,才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无颜面对她。

    赖游之事,赖云烟不知魏瑾泓会不会继续插手下去,但她也知这时也只能靠兄长自己的本事了。

    这时她想得再多,外面的争斗主场还是于他们,她一个女做不到太多。

    “小姐。”赖云烟正闭着眼睛吹笛子时,杏雨进了亭子来报。

    “何事?”她放下了被她吹得七零八落的竹笛。

    “大公子来了。”

    “哦?”

    “少夫也来了。”杏雨又道。

    “领哪?”赖云烟笑着站了起来。

    “请厅屋。”杏雨扶了她。

    赖云烟一进他们院子的厅屋,就朝着主侧位那边的方向福礼,笑道,“云烟见过哥哥,嫂嫂,昨日夜观天象,说今天有贵客临门,刚还寻思着贵客什么时辰到呢,这不,转眼就让把们给盼来了。”

    此时带着苏明芙,正站窗外看着园子里盛开花朵的赖震严闻言眼神越发暗沉下来,苏明芙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与他轻走了几步,走到了主侧位边,她才开口朝往屋中不断看的赖云烟笑着道,“别看了,这呢。”

    “看错方向了?”赖云烟听着他们移动的脚步声就知道她刚才怕是判断失误了,不禁笑叹道,“装过头了,真是该罚。”

    说罢,轻拍了下自己的脸,丫环的扶持下走向了他们。

    待落定后,她才又问,“哥哥呢?怎地不和云烟说话。”

    赖震严“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嫂子这几天身体好了些,大夫说坐轿子无碍,她就说要过来看看。”

    “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赖云烟摇头道。

    苏明芙的身体那是费尽千金保下来的,现虽说有五个月了,但还是得仔细看着。

    “已好了一些,大夫说也要多走动,便就过来了。”苏明芙这时插嘴道。

    赖云烟闻声朝她看过去,嘴里又笑道,“嫂嫂来看,心里是欢喜的,要是把小侄生下来再看,心中只怕会更欢喜。”

    苏明芙闻言笑了起来,此时她偏了偏头看了看赖震严,见他满眼阴霾,不由心里轻叹了口气。

    她越是装得没事一样,夫君的心里怕是更难受罢?

    “舅舅写给的信,送到这了,回头再给。”赖震严张了口道。

    “信上说什么了?”赖云烟好奇。

    “说过段时日就带方大夫来看,再带喜欢的金豆豆给。”

    赖云烟笑出声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看来爱财之心,舅舅也是了然的。”

    见她一如往常般谈笑风生,赖震严的脸更冷,赖云烟见他们断了声,就讶异地道,“嫂嫂,哥哥是不是又摆臭脸给们看了?”

    她什么都敢说,什么事都能当顽笑话说,明明沉重却被她说得话都带笑,似是什么都打不趴她,让她不快一样。

    苏明芙这时笑叹道,“可不就是如此。”

    “许是瞧瞅不见罢,”赖云烟悲叹道,“连哥哥都瞧看不见都不给笑脸,云烟这心呐……”

    说着,双手捧着心,做悲痛万分状。

    她此番矫揉造作的耍宝终是逗得赖震严又再开了口,口气无奈,“都不是小女孩了,怎地还这般爱顽?”

    “那哥哥给笑一个!”赖云烟笑着朝他说话的方向看过去。

    赖震严无奈地笑了笑,忍不住伸过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到手中握了握,随后轻声地与他道,“等再过段时日,等眼睛好了,哥哥再来接回去。”

    赖云烟闻言心猛地一跳,眼皮也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她缓了缓神,笑着没有作声响。

    赖震严见她不声不响,也了会她的意思。

    如若她还想留魏府,她是肯定要出言说留下来的。

    烟烟从小就是喜欢的就会大声说,不喜欢的,碍于礼仪,则会一字不吭。

    **

    赖震严走后,崔家的舅母又过来看赖云烟,随同的还有魏姑妈。

    对外,赖云烟对于她与魏瑾泓分屋住的说法就是为了方便她养伤,这一月间魏家的来看她也好,别的交往的内眷也罢,她都是作此说法。

    这话也无怀疑,毕竟赖云烟现这等情况,确也是顾不妥魏瑾泓。

    许是觉得与赖云烟熟了,这次崔童氏与魏姑妈过来坐了不到半晌,就问到了侍候魏瑾泓的身上去了。

    “瑾泓现的起居可还好?”崔童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都由娘派来的丫环侍候着,想来也出不了差。”

    “嗯,”崔童氏这时又担心地道,“只是都是丫环,怕是侍候不够妥贴用心罢?”

    “舅母的意思是?”赖云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娘家有个庶女,貌样性情都不错,说来确是体贴恭顺,娘家老太君都是由她侍候的,便是家老太君都道她是个天生会侍候的……”崔童氏说至此,看赖云烟的脸色不变,这才又接道,“如若觉得可见上一见,下次便带来让先过过眼。”

    赖云烟失笑,过过眼?她要是有眼睛可过,那就可好了。

    “云烟啊……”魏姑妈这时开了口,笑着道,“如若是个会侍候的,就让她带过来罢。”

    听着魏姑妈也重操旧业,赖云烟真是欣慰不已。

    有些事变得截然不同,可有些事还真是不会变的,例如魏姑妈喜欢给魏瑾泓塞的爱好就没变。

    “回头跟夫君提提。”赖云烟还真想答应下来,如若不是她眼睛不便的话。

    两联手塞进来的,怕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这种内宅之事,由安排就好,用不着去劳烦瑾泓了。”魏姑妈淡淡地道,话间字句腔调都拿捏着她姑妈的身份。

    “如若是的意思,”赖云烟脸上笑容不改,“那还是想用娘的,论起照顾夫君,还是娘的好,这世上还能有谁比娘更关心夫君?用她派来的丫环,这才能放一百个心。”

    魏夫派来的够多的了,这两还搅浑水,赖云烟就算乐于看魏瑾泓被女包围,但趣味还是比不上自身的安危与安逸来得重要。

    “是么?”见赖云烟毫不犹豫拒绝,魏姑妈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这赖氏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她的面子,是怎么回事?她就不怕得罪她!

    崔童氏见她不咸不淡的口气,又想起前些时日赖云烟不请她共赴邀约的事了,她心里一惊,饶是魏姑妈给她不断地使眼色,她也不再开口了。

    罢了,她这个外甥媳妇,可真不是个任拿捏的,她还是有些许怕她的。

    **

    五月,魏家出了桩大喜事,魏瑾瑜与祝家的八小姐祝慧真订了亲。

    赖云烟府中得讯后,生生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叹道,“这哥俩真是好本事。”

    眼睛长头顶上的八小姐也被他们搞定了。

    来报讯的杏雨拿大小姐的感叹充耳不闻,又道,“成亲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八月。”

    “好日子!”赖云烟赞道。

    杏雨看着她的笑脸,轻步走到她的身边,她耳边道,“出了桩事,奴婢想告诉您。”

    “说。”赖云烟有些纳闷,这段时日她们天天陪她闷这府里,能有什么事?

    “梨花与大公子身边的走得甚近。”杏雨道。

    只一句,赖云烟就皱了眉,“是谁?”

    “苍松。”

    赖云烟当即就站了起来,看着前方,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现找梨花来问,只怕伤了这两姐妹的感情。

    不找来问清楚,谁知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情投意合?”想了一会,赖云烟只能暂时问杏雨。

    “是。”

    赖云烟心冷了一冷,又问,“有一段时日了?”

    “是。”杏雨声音更小。

    “为何要告诉?”赖云烟的声音很是平静。

    “奴婢怕她被骗了。”

    “还有话没告诉。”赖云烟觉得杏雨的声音不对劲得很。

    “是。”杏雨这时的声音带着哭音,她赖云烟的面前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

    “奴婢出府时遇上了地痞流氓,被大公子身边的雁燕救过一命。”杏雨哭道。

    赖云烟顿时觉得全身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她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椅子坐了下去,好半会才轻声地道,“看上他了?”

    杏雨的泣声又大了一点。

    赖云烟叹气,口气中并无责怪,“他也看上了?”

    杏雨未答,只是哭泣。

    到底这世的她们还小,就算年龄已过十九,但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岂会没有待嫁之心呐,上世没找,不过是找不到好的,适合的罢了。

    “怕梨花被骗,想来,也是怕自己被骗罢?”对于杏雨梨花的忠心,赖云烟是不会怀疑的。

    这两个丫环对她好与不好,没有比她更明白。

    “是,”杏雨痛哭失声,“奴婢们都不是那等配得上他们的。”

    苍松燕雁是大公子身边的,从小跟着大公子饱读诗书,又见过那么多的大排场,便是娶上比她们好百倍千倍的,那也是不稀奇的事。

    可他们看上了她与梨花,她想信,但却信不了,只能答应之前,把事跟大小姐说清楚。

    “可想嫁,梨花也想嫁。”赖云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过冷漠。

    杏雨哭了两声,诚实地答了,“是”。

    赖云烟苦笑,“退下去罢,让先想想。”

    杏雨抬头看她,见她闭着眼睛,脸上无悲无喜,那心便钝钝地发疼,她爬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朝赖云烟施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门外,梨花已经哭得跪倒了地上,杏雨去扶了她,她抬着满是眼泪的脸问杏雨,“姐姐,们怎么办?”

    杏雨紧抿着嘴,见扶她不起,她便重重地拉了她起来。

    梨花被她粗鲁地拉着,似是毫无所觉,只是哭着道,“是不是真配不上苍松?姐姐,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杏雨看着梨花那张为情所困的脸,想着她对苍松的百依百顺,想着自己对燕雁的心不由已,好半会才哑着噪子道,“们都是大小姐的,大小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多想。”

    “要是……”梨花恐惧地道。

    “要是不行,那也听大小姐的。”杏雨冷漠地道,“别以为没了大小姐,们就真能嫁给他们。”

    她再对那心动,也明白,如若她不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就算嫁,她们也得以这样的身份才能嫁得出去。

    **

    当日夕间,赖云烟让梨花去请了魏瑾泓过来。

    哪怕同住一府,也时不时听下报他的事,但他们确实也有一个来月没说过一句话了,更别说碰过头。

    魏瑾泓坐下后,等丫环上了茶退下后,赖云烟才朝对面坐着的平静地道,“魏大近来可好?”

    “尚好。”魏瑾泓淡道。

    “听说二公子订婚了,是祝家的姑娘,恭喜您了。”赖云烟很是温和。

    “多谢。”魏瑾泓把她爱吃的那盘子点心往她那边推了推。

    赖云烟垂眼,听着杯盘移动的轻微声响,嘴角扬起了点浅笑。

    她气色不错,眼睛也还是灵动,看不出一点失明的样子,魏瑾泓听说根本看不出她看不见,连来见过她的娘都跟他说,怕是装的。

    装的?他情愿是。

    只是经过宫中来的御医亲手诊断,与御医是好友的魏瑾泓不认为他会告知他假话。

    她确实是看不见了。

    可她这段时日还是过得不错。

    想来,前世离开他后,她确实过得不错,她好像哪都能过得不错。

    “请魏大来,还有一事要问魏大。”可能是有一段时日未见魏瑾泓了,现赖云烟面对他,还颇有点心平气和。

    “请。”

    赖云烟微微一笑,“听说的两个丫环和您的两个小厮好上了,不知大知不知晓这事?”

    魏瑾泓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见她看着他,眼珠不为所动地定着,眼角眉梢都是笑,娇艳得连园中刚刚盛开的鲜花都比不上,他从她的发梢看到微微翘起的下巴,才淡淡地道,“知晓。”

    “那大的意思是……”

    “愿嫁愿娶就好。”他语毕,见她脸上神色不变,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如此。”赖云烟颔首,嘴角笑意不变。

    见她再无过多言语,魏瑾泓拿起茶杯,正欲要喝茶时,他轻瞄了一下茶色,把茶杯放下了。

    听到茶杯落桌的声音,赖云烟叹道,“可惜了。”

    魏瑾泓嘴角的笑消失殆尽,冷眼看向她。

    “魏大打算这样跟过一辈子吗?”日夜防着她要他的命,这日子就有那么好过吗?

    何不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就算是合手,只要魏大有诚意,云烟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魏大何不放们各自一马,今世们都仇怨之前,握手言和?”赖云烟提议道。

    “需要一个的孩子。”魏瑾泓沉默良久后,终还是开了口。

    “可以再娶名门贵女,想来孔家未嫁的三姑娘还是愿意嫁给,孔三姑娘上世生的儿子也不差,想来与您生的,还会好上一些。”赖云烟耐着性子与魏瑾泓分清利弊。

    “知意,”魏瑾泓不打算让赖云烟偏重就轻,他又抬眼看向她,“兄长之事会帮妥,魏赖两家,这世只能同牵一根线上。”

    日后有太多事,需要两家同站一起才好去办,孔家再好,也不是赖家,也没有一个赖震东,更没有一个与他同时重来一次的赖云烟。

    她走了,就是她有诚意与他联手,但要是没拿住她,绑住她,要是同一条船上遇到危险,她首先想到就是摘除赖家,撒腿就跑。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再明白不过。

    “那就只能找赖画月生了。”他口气不变,赖云烟无奈地哼笑了一声。

    “舅父怕是就这几日到京了。”魏瑾泓没有再继续话题,另提了他话。

    “是吗?”赖云烟拿着茶盖茶杯上碰了碰,碰出轻脆的声音后,这心里才静了静。

    暂且算了,下次再谈吧。

    成功的谈判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听说那治眼疾的大夫也随他一路。”

    “魏大真是神痛广大,什么都知道一二。”

    未理会她口气中的那点浅微的讽刺,续道,“舅父也这几日到。”

    赖云烟闻言不禁笑了,“可惜眼瞎,不能前去迎接崔大了。”

    要不然,再见见那个帮着他们把魏家杀得元气大伤的崔大,对她来说也是一桩乐事。

    “父亲说,让带回府住上几日。”魏瑾泓缓缓地开了口。

    赖云烟笑着“嗯”了一声,等贪心不足的魏大走了,当日她就病了。

    一病就是小半月,直到五月底,崔平林回京,任金宝也带了大夫到京后。

    **

    那闻名江南的大夫说来确实名不虚传,诊断半日后,就对赖云烟说道,“脑内有瘀血,压住了的眼睛。”

    赖云烟听着甚是靠谱,这时不待她问,任金宝就旁边大声叫道,“老方,已诊出,速速下药治好这外甥女罢。”

    大夫沉道,“任老板,区区当会开药方,但这事只能徐徐图之,亦不能……”

    “就别拽那些酸词了,”任金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赶紧给外甥女治好。”

    “舅舅……”赖云烟小声地叫道。

    明知她看不见,任金宝这时还是瞪了花了他好大好大一笔银子的外甥女,看着她,他就觉得肉疼,现听她说话,他肝都疼了。

    “听的。”任金宝瞪她一眼后,对大夫道,“快开方子把这不肖外甥女的眼睛治好罢,回头还有帐,不,是还有话要跟她说。”

    “怎地成不肖的了?”知他与方大夫是好友,赖云烟也未装那些外面前才有的矜持了,这时她甚是委屈地自语道。

    “还说。”任金宝没好气地又瞪了她一眼,就催着大夫开药方去了。

    大夫随着赖震严派来的走后,任金宝还没有走,他伸着胖脑袋外甥女眼边又仔细地瞧了瞧,“都说没瞎,是怎么骗住的?”

    赖云烟眨眨眼,笑着盯住他的脸,道,“就是这样。”

    “生了双好眼睛,长得像娘。”任金宝不禁夸道。

    “舅舅还记得娘?”

    “记得,长得像她。”任金宝说到这,叹了口气,灰心丧气地道,“别提娘了,不跟要银子了。”

    说起家姐,任金宝心里也痛,但民不与官斗,任家还要做官家的生意,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大的事,只能交给外甥去做了。

    赖云烟笑道,“舅舅是哥哥请来的?”

    “自己来的。”任金宝按了按自己的短手指,眼睛又扫过这厅屋内的装饰。

    这魏府的厅屋,还真是富贵中淡雅,挂帘用的是冰纱,水墨画挂的是善悟画的山水,便是那这桌椅,也是金檀木所制,明亮耀眼得很。

    “舅舅有事?”赖云烟又问道。

    任金宝闻言微眯了眯眼睛,嘴里笑道,“无事,就前来看看。”

    赖云烟扶桌而起,走了几步,才走到任金宝面前,弯腰他身边轻道,“要是有事,舅舅还是与说罢,哥哥靠您,也得靠您,您有事得与们说,若不然您出了事,们也得跟着您倒。”

    说罢,她略顿了顿,才起了身。

    任金宝沉思了一会,拉了她旁边坐下,伸出五指立她耳边,轻声道,“有半月前,望京码头封了舅舅三船到京的玉器金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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