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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XC`P``P`*WXC`P` 丞相遇刺的消息传回京师,开华帝震怒。
一时间整个朝堂人心惶惶。
可惜,这个时候没有那个凶残萌物的丞相坐镇,百官只能硬着头皮迎接来自龙位那位主儿的涛天怒火。
最后,开华帝从拱卫皇帝的羽林卫中抽调三百名,出京护卫丞相。
本来丞相的护卫便是从皇家内卫中精选出来的,如今又多了这三百亲卫——丞相的圣眷之隆由此可见一斑。
那三百羽林卫星夜兼程追赶西巡队伍,半个月后终于追上了丞相一行。
为了这风尘仆仆不远千里而来的三百亲卫,孟明远不得不让队伍休息了几日。
这是要闹哪样?
孟明远脑后的黑线刷刷地往下掉啊,开华帝这是要搞人海战术?打不过刺客用车轮战上吗?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就算皇帝抽风,他也得认着。
这让人蛋疼的世界啊!
还在这些亲卫的工资是由皇帝内库拨发的,这要是摊到个人头上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种情形很轻易地就让孟丞相联想到了后世看过的狄仁杰系列电视剧,说白了则天女皇派给狄阁老的护卫有一半的作用那是监视他,另一半则是保卫他的安全。而开华帝如今的举动,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内卫当随扈,本来就有着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玄妙之处,不过是些心知肚明的事罢了。
表面看似无限风光,实则暗处危机四伏。
好在他原本也没什么异心,不过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便是派再多的内卫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只不过,这对于他原定要揪出报复幕后黑手的计划有些妨碍,好在问题不是太大,大不了再曲折迂回一些,这样更有利于掩饰。
玩嘛,那就一起玩,端看谁玩得更高端!
温和的手段他们都这么极端的报复,那么索性大家便针尖对麦芒,手上见真章。
技不如人,死无怨尤!
近来,丞相大人不怎么爱散步了。
大家都觉得是因为刺客事件让丞相受刺激了,其实,他们都错了。
尼玛!
孟丞相觉得后面跟一支部队去散步阵营过于震骇不低调,不让跟吧,刚经历过刺杀事件,内卫领队不敢大意,坚决不肯放松警惕,弄得丞相大人只好窝在自己的营帐里勤勉政事了。他都觉得开华帝搞不好是故意的,他一点儿不想当工作狂的!
生活虽然不那么美好,但是还是应该懂得适当地享受的,工作狂神马的明显就太悲摧了。
本来丞相一直是不喜欢打扰西行路线上的各州郡府县的,但是同样因为刺客事件,丞相大人隔三差五,没有规律地开始巡检西行路上的一些官吏治下政绩。
没规律抽查,这就是变相察查吏治顺手换人的节奏啊,丞相这趟西行果然目的不单纯,搞不好就是一场官场势力的大洗盘。
一时间,沿途官吏叫苦不迭,不时会收到各自上峰或者亲属的亲笔书函,敦促他们勤勉政事,务使治下吏清民乐。
鸡飞狗跳得好不热闹!
对于这一现象,孟丞相是喜闻乐见的,早说过的,让他不痛快了,那就谁都别想过得舒坦。
而且谁说要反击一定要对正角儿下手的?离京十万八千里远一样可以折断他的翅膀,灭了他的羽翼,让他成光杆司令,最后再收拾他本人。
管你是凤子龙孙还是什么,敢惹事就别怕别人报复。
斩草除根这种凶残的法子,孟明远一直不想用,不愿用,但是触到底线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必须斩草除根!让你无论刮多少遍春风都难再迎新绿。
丞相大人一不小心就又黑化了!
有时候,孟明远心下亦有些凄怆,他如今真真是变得越来越面目全非了,手狠手辣、不择手段什么的指日可待……他不喜欢这样的变化,可他却无力阻止这样的变化,这才是他人生最悲剧的地方。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突然之间,孟明远特别佩服古龙笔下的香帅,他一直坚守不杀人的原则,这对一个江湖人来说只能表明他已经强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孟明远心下叹气,果然是不能怪敌人凶残,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
强大?
孟明远有种仰天狂笑的冲动,他何曾想过要强大?他的理想生活一直都不远大,可他这辈子却没办法达到那样的生活,多可悲?
看着面前载歌载舞的二八佳人,孟明远不由感慨地念了句诗:“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此地接待相爷的州官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会是拍马屁不巧给拍到马腿上了吧?
孟明远扫了他一眼,微笑道:“季大人不必害怕,本相只是有一时所感慨而已。若是战时边关之外的官吏是如此消遣,只怕真要让戍边将士寒了心肠,吾辈当引以戒。”
“相爷所言乃金玉良言,下官谨记。”
孟明远摇头,“记不记得住这话无关紧要,能做到才是首善。”
“诺。”
歌舞伎年轻貌美,杏眸横波斜斜飞来便是一片汪洋,不少在座男子均不禁心下为之荡漾。
首坐的丞相大人,却只是垂眸持斛似乎沉湎于乐师所奏之曲,回味再三。
美人?
后世的帅哥美男论吨计,看得眼都花了,估计他是有些审美疲劳了。
再说,男女之间情爱一浓无非便是那些身体厮缠的事,对他实无甚吸引力。
他对男欢女爱并无兴趣,但是却也能就此阻了广大下属的人生乐趣,酒过三巡,孟明远便借着酒醉退席了。
有些事眼不见,心不烦,看不到就当没发生吧。
只可惜,等丞相大人回到州官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歇息时才发现事情没他想得这么简单。
床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性感尤物!
孟丞相伸手揉眉心,本来是顺应着这些官场习惯走走过场,这下好,下属们放浪形骸之余也不忘“孝敬”他这个上司,这真是马勒个壁的。
“出去,别让本相说第二遍。”
“相爷,是奴家不够好吗?”尤物从床上缠过来,一双藕臂绕上孟丞相的脖颈,用自己香馥的身子去磨他。
孟明远冷冷看着她卖弄风骚,道:“你陪过的男人还有数吗?”
尤物身子一僵,不由地松开了手。
“滚出去。”
尤物抓起衣服仓惶离开。
“默言。”
默言悄无声息地现身,单膝跪地。
孟明远一脚就朝他踹过去,骂道:“是本相素日说得不够清楚明白吗?女人这种生物除了夫人旁人不许出现在本相的床上,你都忘到脑后了吗?”
“属下错了。”默言没有解释,他不会告诉他,是因为看他近来思虑重重,对夫人也不假辞色,夫妻久未同榻,看到州官准备的女人风骚入骨,想着让他快活一番,这才未有动作。
“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是。”
“退下吧。”
“是。”
“等等,”孟明远看看那床,蹙眉,“让人给本相换间房。”
“是。”
换过了房间,丞相大人终于能够没有打扰地安睡。
只是他睡得依旧不甚好,近来果然是思虑过重了吗?
虽然他自己未曾觉得,可身体已然在向他发出警报了,孟明远不由哂然一笑,弦儿绷得紧了就得适时放松。
翌日晚,丞相大人进了自己夫人的房间。
程雪兰惊喜异常,说不尽地温柔小意。
“妾还以为郎君厌倦妾了呢。”她一边服侍他就寝一边忍不住小声抱怨。
“近来公事有些多,冷落夫人了。”
“昨晚不是有人送郎君美人了吗?”
孟明远不由哑然失笑,果然,不知多少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老婆更是时刻警惕着危险生物靠近的。
“郎君还笑?”
“为何不笑?”他反问。
“郎君明知故问。”她脱去他最后一件蔽身衣物,将他推上了床榻,自己骑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柔夷轻轻握住那炽热跳跃的活物,微微泛酸地道:“郎君可是受用过了?”
孟明远扯落了帷帐,“为夫便是那么肤浅之人?”
程雪兰横了他一眼,抬臀一坐到底,一边晃动,一边微喘地道:“总要我自己检查一番才知道。”
孟明远双手枕在脑后,随她折腾,乐得轻松。
程雪兰把自己累到双腿酸软只好伏在丈夫胸前,娇媚地看着他,“妾不成了,郎君……”
孟明远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闭目开始自己的凶悍的进攻与掠夺。
程雪兰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仰着头张着嘴像一只快要溺亡的长颈天鹅,只能无助地承接来自丈夫翻江捣海般的雨露滋润。
孟明远策马奔腾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把自己的精力统统发泄光,把他的烦躁、焦虑、紧张等等负面情绪一古脑地倾倒出来,让他自己再次恢复平静,能够重新上路。
放纵地奔腾之后,他在她耳边问:“结果如何?”
程雪兰被他滋润到满溢,身体的微痛却让她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与幸福,如小鸟般窝在他怀中,莺莺啼语:“郎君坏死了,妾都要被你弄坏了。”
孟明远轻笑一笑,拥紧了她。
虽然无法交心,但是她却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了,他给不了她爱情,能给的只有物质上的富贵荣华与床笫之间的片刻欢愉。如果这样她便能满足,他绝不吝啬尽己之力全数给予。
“郎君就不动心吗?听说那个女子很美。”她还是有着小女人的嫉妒。
孟明远半阖着眼帘,道:“男欢女爱之事并非俱与皮囊有关,她便再美得惊心动魄,又与我何干。”
程雪兰搂紧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中。
“雪兰,我们好好地,我不想再失去你。”
程雪兰抬头看他,只见他眼眸微阖,似乎是有些疲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郎君是想到玉娘了吗?”
孟明远搂着她的手一紧,嘴角微露苦色,“终究是我有负于她。”曾经许诺她相伴白首,无论原因为何,他到底还是中途舍弃了她。道义上他无愧于她,情感上却于她有负,他知她爱他,可他却无法爱她。
“如今她独居,郎君若是……”
孟明远伸手掩了她的口,“不是对她还有余情,只是为夫当年舍弃于她到底是年少气盛冲动之下所为,终究不免伤到她。如今,事过境迁,许多事都回不去了,她也只能留在记忆中罢了。”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郎君不要这样自责,有时候妾也不免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央求祖父入宫请旨,是不是如今郎君与玉娘便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妾就会很难过,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如今的幸福是偷来的一般。”
“傻子,这世上的事哪有如果,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你焉知没有你,我与她不会有别的龃龉。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李氏那样的性子,长久相处下来……唉!
“郎君……”
“我不求你能做解语花,只要你一直这样,我想我们也许就能白头到老。”
“妾总是听郎君的。”
“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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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忙,身体也一直不舒服,下个月更新上半月日更无望,请见谅!
本来想请两个月假停更的,但是,相了想,还是就这样吧,你们有空来看看,我有时间就填填坑,感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一路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