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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几百贯是件高兴的事儿,可赢了几千贯甚至可能是上万贯,李想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了。这是谁家的娘子啊,这么阔绰!看她额前有刘海,发髻也是未婚女子的样式,李想估摸着应该没出嫁,哎呀这得多阔气的家庭才能这么养女儿啊?一边想着一边暗暗吐槽:就是因为这么个养法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吧?这脾气真让人肝儿疼。
李想半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家,谁知道他还不是回来的最早的,小桃早就回来了,在院子里跟岳翻笑嘻嘻的说这话。岳翻头年秋天去参加秋闱,落榜了。他成绩一出来就跟着做生意的客商进了京,准备与家人一起过了年,来年再去莱州跟老师学习。
因为落榜,他与小桃的婚期被李想理所当然的推后了:“你还要读书,难道要让小桃嫁过去孤零零的等你么?你阿爹阿娘住的地方本来就不怎么宽敞,何苦让小桃过去给他们添麻烦呢?”
李想这话纯粹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桃嫁过去的话,肯定是她伺候二老而不是二老照顾她,但当哥哥的心疼妹妹不是理所当然的?哪有这么办事儿的,娶个媳妇让人家守活寡,然后扔一摊子乱事儿给人家自己跑路?开神马玩笑,你岳翻是爹娘的宝贝儿子,人家小桃也是李想的宝贝妹妹呢!
岳家人对李想的提议都没有异议,本来岳翻就还小呢!大宋朝的年轻人结婚普遍较晚,十六岁的虚岁有些早了,更不要说岳翻生日小,整岁数还不到十四呢,等等最好,小孩子结婚太早,伤身。
小桃对这事儿是十分开心的,她喜欢岳翻没错,可天底下哪有呆在阿兄身边更舒服的事儿啊?再多待几年最好!
岳翻过了上元节就要去莱州了,所以他这阵子几乎天天来李想家报道,今天一大早就拐了小桃出去玩,谁知道竟回来的比李想还早。
李想一看见岳翻就没好气,虎着脸道:“大过节的不好好呆在家里陪阿爹阿娘,往这里跑什么跑!”
一边捧着书路过的李念吐槽道:“阿兄,你早上说好容易过节大家都应该好好出门乐呵一下的……”
岳翻的汗差点冒出来,忙冲李念连连摆手:“小妹你别添乱了,别惹大哥生气啊!”
可是李想已经生气了:“阿念难道不是替你说话么!她哪句说的不对,我本来就让大家出去玩的,你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么!”
李念“……”
小桃“……”
岳翻“……”
到底谁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啊?众人齐齐吐槽。妹控神马的最讨厌了,实在是不可理喻!
李想发泄了一下对抢妹子的小弟的不爽之情后就恢复了正常,笑呵呵的问李念:“阿念,你去书摊上扑了?扑的什么?”
李念点头道:“嗯,去了两个书店一个文具店,玩了两局双陆一局围棋,猜了四个谜语,还耍了把头钱扔了两回色子。”
小桃笑道:“赢了多少彩头?就这几本书么?还有别的东西吧!”
李念点头答道:“我过晌的时候让个闲汉把前头的彩头都送回来了,一共有两块砚台一套笔十二本书三个金锞子十五个银锞子二百贯钱还有一副唐寅的画儿……”
李念的胜利果实十分丰硕,李想笑呵呵在一旁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一下子喷了:“唐寅的画!谁专门把这玩意拿出来扑啊?”
李念微微皱眉:“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郎君,今日早上才到书画店里买的,说是要送他阿爹做礼物的,谁知道路上被人勾了去扑,输给了摆摊的闲汉。那小郎君急的都要哭了,我看不过,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便想帮他扑回来。那闲汉分明是在色子里动了手脚,专门骗人的。我扔了几回便猜出门道,三两下便把这画儿扑回来了,本想把这画还给那小郎君,谁知道他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要,我多说几句,他便红了脸跑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教的这么腼腆!”
李想等人面面相觑,懂得给阿爹买唐寅的画做礼物并且买的起的小郎君,再小能小到哪里去?李念一向做惯了小大人,平日里管同龄人都叫小孩子,照李念的语言习惯来说,这个小郎君十有□是比她大的。这个年纪的小少年,见了李念脸红说话支支吾吾,前提又是李念挺身而出帮他的忙,哎呀这哪里是人家腼腆,这是人家小少年春心萌动了吧?
李想十分的纠结,心说我手头一大把待嫁的适龄少女嫁不出去,你个才十二三的小丫头撞的什么桃花啊!这世界太疯狂了。想到这里又想起今天遇到的美人:为毛自己的小妹子就能小美人救小少年的英雄一把,赢得少年芳心一颗(好像哪里不对?),自己却只会把好不容易碰到的御姐给气跑呢?这不科学啊。
岳翻显然也听出了门道,岳翻张了几下嘴,可是看看李想的目光,还是硬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下去了:大哥的眼神儿好可怕!
小桃想笑又不敢笑,李念虽然表现得十分早熟,可毕竟是个把心思都用在书本上的小姑娘,想不到这上头很正常。不过瞅瞅阿兄的眼神,嗯,算了还是别说出来了,阿兄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追才十二岁的阿念的——不对,已经过了年了,阿念十三了。
李想这一天的郁闷显然还没结束,苗玉奴也撞到了桃花!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大龄青年李想把桃花气跑了,一群适龄未婚少女碰不到桃花,结果十二三的小李念撞桃花,青年寡妇苗玉奴撞桃花,这不科学吧?
苗玉奴是飞快的奔回家的,才冲进门就喊关门,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男子闯了进来:“玉奴,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是你阿郑哥啊,你答应过我等我考中了进士就嫁给我的。可我回去了你家却已经搬走了,我找你找得好苦!”
李想正要说话,苗玉奴却已经捂着脸大哭起来:“谁信你的鬼话!你姑姑说你在京里娶了新妇了,让我趁早死心。我们一家本就是外乡人,邻里都知道我是等着要嫁给你的,你却娶了别人,我们一家子哪里还有脸呆在那里!”
那青年气的跳脚:“谁不知道我姑姑想把她家五娘嫁给我,她的话你居然也信!”
苗玉奴哭道:“你让我怎么不信?你乙未年中的进士,到丁酉年还没个送个信儿给我!”
青年呆住:“你,你没收到我的信么?我捎给你五十贯,让你们一家到京里找我,然后办婚事。我被授了官,实在抽不开身去接你啊!”
苗玉奴哭道:“什么信?我等了两年连个纸片都没等到!”
青年蓦地呆住:“怎么会,怎么会,李大宝怎么会骗我呢?他说他把信跟钱都给你阿爹了。”
苗玉奴捂着胸口道:“你就没打听到么?我阿爹在你进京的当年二月就去了!我阿娘带着我住在那里等你,等啊等啊等不到消息,左邻右舍笑话我,阿娘受不了,带了我去投奔外公……”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苗玉奴在与母亲一起投亲的路上被人拐走,吴知州派的人找到她们最后投宿的旅馆时,却找不到人,而苗玉奴并不知道自己外公家具体的住处,只知道个大概的范围,所以便这样失散了。
去年离开青州之前,李想又一次派人去寻找苗玉奴外公的家,这一次终于根据她大概的描述找对了地方,这才知道她的母亲因为丢了女儿,十分难过,回到苗玉奴的外公家没几天就病死了,而她的外公年岁大了,也已经去世了。苗玉奴得到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醒来以后一场嚎啕大哭,后悔死自己没有及时的找到母亲,这会儿她真的是没一个亲人了。
苗玉奴哭得死去活来,那青年急的要命,却不敢走近前相劝,他已经注意到了苗玉奴的头发是妇人的样式,而一边正有个面白无须的端正青年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这场面实在尴尬,这青年方才情绪激动起来不管不顾的折腾,可这会儿意识到自己可能给苗玉奴惹了大麻烦,顿时紧张起来。他试探着问李想:“这位兄台,你是这家的主人么?”他心里抱着侥幸,但愿这人不是苗玉奴的丈夫,不然自己真的闯大祸了!
李想看看他,皱着眉点点头:“我正是这里的主人。”
饶是这青年在官场上也混了几年了,面对这个场景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李想从嘴里憋出两个字:“败类!”
青年脸色一僵,却不敢反驳,他是真的不想给苗玉奴再添麻烦了,只得局促往周围看看,试图为苗玉奴开脱:“这位官人,我跟玉奴的事儿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今天我只是一时激动才追来了,你千万不要见怪,过去的事儿早就过去了……”
他正说着,冷不防却被李想打断:“果然是败类!”
嘎?似乎哪里不对?没等反应过来,他便被李想一拳打在脸上,随即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斯文败类!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骗了人家小娘子的感情,回头就说过去的事儿早就过去了,你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