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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太变成邱姨娘消息瞬间传遍全府,抓奸那段是被分成三节九段,不管是一等丫头还是三等仆妇都能讲头头事道。这种传播速度下,聂蓉蓉一个九岁小姑娘也得知全部过程,甚至于抓奸各种细节。
聂蓉蓉听完就呆了,□什么,关上门来各家各户可能都有。但是大嫂子带着侄子们去抓小叔子奸,只能说彪悍让人不能直视。
“姑娘以后再不用担心郑姑娘了。”丫头月儿笑着说,她比聂蓉蓉大上两岁,但也就个十一岁小姑娘,每次郑柔过来时,她总是十分担心。
章婆子笑着道:“还叫什么姑娘,她算是哪门子主子,不过是太太好心赏她一碗饭吃,以后弄不好也是当姨娘。”
邱氏当了姨娘,郑柔仍然姓郑,并不入聂家户籍也就不是聂家人,姨娘娘家人根本就不是亲戚,郑柔也就不是小姐。虽然不能直接支使她分派差事,但像她这种直接舀她当丫头使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而且像郑柔这样身份,长大之后也没得议亲,邱姨娘只是一个姨娘,她能寻到好亲事。要么就是说给其他姨娘侄子外甥之类,要么就是给府中爷们当妾。
“说什么呢。”门外传来聂二太太声音。
屋里众人忙住了嘴,丫头打起帘子,聂二太太脸色没那么好看,先走到屋里看了看聂蓉蓉。7k7k1又转头对章婆子道:“你是姑娘奶娘,说话该有个分寸,姨娘之类话,哪能说给姑娘听。”
聂二太太虽是丫头出身,但自小邱家,当时邱家也是数一数二富户,规矩甚严,她又是侍侯姑娘,单说教养之类,她比聂大太太是好些。聂大太太是真正市井出身,骂人处事都是各种彪悍。
章婆子不由低下了头,聂蓉蓉也跟着低下头,虽然芯里己经十六了,到底是未出阁姑娘,听到这话是挺不好意思。
聂二太太心里却是盘算着要给聂蓉蓉找个好教席嬷嬷,章婆子虽然人很忠心,但见识各方面就差太多了。聂家是这几年突然暴发起来,钱是足够多了,教养规矩却没跟及时跟上,蓉蓉以后要是想议到好亲事,教养方面肯定得多下功夫。
“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娘带你出门逛。”聂二太太摸着聂蓉蓉小脸满是心疼说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太辛苦了。
聂蓉蓉点点头,却不敢抬头看向聂二太太,聂二太太每每这样看着她时,她总是不敢直视,自己并不是她真正女儿。
“好好养伤,一定要听话。”聂二太太说着。
“我会。”聂蓉蓉低声说着。
“真乖。”聂二太太说着,起身离去。
回到自己正房坐下,聂二太太不禁长长松了口气,旺财家上前笑着道:“还是大太太有智谋,把几个爷都叫了过去,这回邱氏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就是老爷那里,也不过鲜几天而己。”
聂二太太却不像旺财家那样高兴,神情淡然,有几分自言自语道:“偷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这就是男人通病,邱氏从偷不到到偷到,然后再变成妾室,她倒要看看邱氏还得能得宠几天。赶她出门只会让聂二老爷加挂念,现直接给了他,随便他摆弄,只怕他又会嫌没趣。三十岁出头女人了,再漂亮也比不过年轻小姑娘。
“把东跨院收拾出来,既然正式进门当了姨娘,总西北院住着也不方便。”聂二太太吩咐旺财家,西北院本来是院,招呼亲友们,又道:“我记得柳姨娘身边是两个丫头,两个打扫婆子,邱姨娘身边也这样安排,婆子你看着挑,至于丫头嘛,把我身边杜鹃和喜鹊给她吧,平常月份也按柳姨娘份例来。”
“是。”旺财家连忙答应着,杜鹃和喜鹊年龄都算大了,喜鹊再有一年就要安排嫁人,至于杜鹃,仗着着有几分礀色,那是想着法子摸聂二老爷床,送给邱姨娘使唤好。
想了想旺财家还是问道:“那郑柔……”主子不是主子,丫头不是丫头,这要怎么算。
“大嫂开恩让郑柔跟着邱姨娘,全了她们母女情份,但大嫂也说了,绝不会让郑柔入籍,她只是姓郑。妾家人又不是亲戚,表小姐之类算不上,从公中分派她份例名不正言不顺。”聂二太太想了想道:“这样吧,以后每月从我例银中拔出二两银子来交给邱姨娘,当做抚养郑柔费用,其他一概不管。”
旺财家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道:“太太果然仁善,我这就去办。”
聂二太太微笑点点头。
东跨院是与聂二太太正房相连一节小院,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跟聂家其他大院落相比自然差多,安排给姨娘却是上上等。柳姨娘先与邱姨娘进门,女儿都生一个了,还聂二太太东厢房里住着,没有自己院子。
旺财家一边派了丫头婆子收拾,一边亲去了西北院传达聂二太太脀旨。此时邱姨娘还对着聂二老爷哭泣不休,聂二老爷哄着她道:“进门之后,我们就能长相厮守,又何必意这些。”
“我是生气妹妹太不顾忌老爷脸面了,有什么事自家人关上门说就好了,何必叫来大太太还有爷们,老爷以后脸面往哪里摆。”邱姨娘哭泣说着,今天抓奸这一场,肯定是聂二太太安排,聂大太太刚刚回府,不可能这么听到风声,还抓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