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禽兽不如

Bily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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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左妃正要填进嘴里的一瓣橙子没拿稳,掉了,半张着嘴呆呆地问道:“你的节操呢?”

    你确定,你真的理解,什么叫弯吗?

    险些掉落在左妃裙裳上的橙子被李不凡抄手接住,他闲闲地抬眼,看了左妃一眼淡定回道:“掉了。”

    左妃微张的小嘴再张大一个度:你真的知道,什么是节操掉了吗?

    “来,张嘴吃了”,李不凡捻起那瓣命运坎坷的橙子,温柔地递向左妃的唇边。

    唇瓣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左妃猛然回神,一巴掌拍上他的胳膊直接将橙子拍飞了,身子往后退开惊慌道:“我才不要吃!”

    谁要吃这象征你节操的橙子啊!

    李不凡错愕住,一脸的莫名其妙,半晌过后又温和地笑了起来,感慨道:“也是,天气这么凉,水果还是少吃点好。”

    他话音刚落,院中就刮起一阵秋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嚎声,几片落叶簌簌落下,刚被仆人们清理过的院子又萧条起来。

    檐下的左妃禁不住冷抖了抖身子,连忙将腿上的薄毯拉盖到肩上,丫鬟们都不在,她想回屋就只能求助李不凡,但是,她刚才凶了他。

    此时求人,有些不好张口啊。

    左妃面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得一见的生机盎然,李不凡也不拆穿她的尴尬,直接起身道:“我抱你回去吧。”

    看见李不凡起身,左妃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张开双臂,用看英雄的眼光,笑望着李不凡。

    然而李不凡并未接收到,一俯身两手便落在了躺椅的前后手把上,将她连人带椅给搬了回去。

    左妃:“……”

    是夜,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晚膳过后,左妃洗漱完毕便早早地爬上了**,只是窗外雨声滴滴答答吵得她睡不着。

    刚刚沐浴过的李不凡穿着睡袍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微湿的长发还包在布巾里,看见左妃正背靠着**头看他,李不凡嘴角一弯:“怎么了?”

    “窗外雨声太吵了,我睡不着”,左妃怨念地垂下头,心想如果这雨要下**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彻夜失眠?接着失眠还会引起人焦躁,食欲下降,抵抗力下降,病邪入体,胎象不稳,早产,难产。

    因为这一场雨,左妃顿时觉得大难将至。

    “我记得,你不是有副耳塞的吗?”,李不凡疑惑地问,想当初清晨的时候,大黄大黑玩命吠都吵不醒睡着的左妃,可见,她的耳塞应该很能堵的。

    提起这个,左妃就更加伤心,拍拍自己肚子,欲哭无泪道:“可这里还有一个啊。”

    光把自己的耳朵赌上有什么用,小祖宗睡不着,她也睡不着。

    李不凡没再说话,抽了发上的布巾丢在衣架上,然后衣服也没换就穿着睡袍提把伞出去了。

    左妃一脸的不明所以,目光在房中逡视一圈落在了**头耳柜上,李不凡今日买回来的书。

    怀着“反正也没事,就凑合看看”的心情,侧着身又伸长了胳膊,才用手指夹住书本一脚,一点点带到了手里。

    十二观音,左妃默念,手指翻开封面,挑起扉页,然后,就愣了。

    果然是,春.宫图啊。

    而且是,孕妇专用啊。

    李不凡,居心叵测啊。

    左妃一手摸上下巴,呈思索状,另一只手慢慢翻页,淡定地欣赏着古代生理教科书。

    其实,画的还挺不赖的,但是,不够逼真,她可以画的更好。

    反正睡不着,不如做幅画静静心?

    说干就干,左妃顿时烦躁全消,她的梳妆台最近都被李不凡当临时书桌用,此刻笔墨纸砚齐全。

    左妃走了两步便在桌前坐下,铺开宣纸开始作画。

    李不凡抱着木板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下笔勾勒。

    “你在做什么?”,李不凡将门带上,随口问了一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左妃侧首看他,看见他夹在腋下的木板时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要封窗户吗?”

    当初她落水昏迷的时候,李不凡封过窗户,那时候她还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只是为了不让暴雨声吵到她。

    “嗒”一声,从她提笔悬腕久未落下的笔尖上,一滴墨水晕染在纸面上晕染开来,她画了一半的图,毁了。

    左妃怔愣片刻,将这一页揭下,重新落笔。

    李不凡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却没说话,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随着窗户上的木板一块块增多,房间里的噪音也变得低微了。

    最后一块木板钉完,李不凡收了工具去净手,路过左妃的时候问了一句:“现在还觉得吵吗?”

    左妃慌忙盖住桌上的画,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回道:“不吵了不吵了,鸦雀无声,万籁俱静。”

    李不凡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早点睡吧。”

    “嗯嗯嗯”,左妃连连点头。

    等到李不凡净完手出来的时候,头发也干了,衣服也换过了,而左妃,也已经乖乖躺下了。

    李不凡路过烛台吹熄了蜡烛,终于可以躺进温暖的被窝,把装睡的左妃搂紧怀里,心中忍不住喟叹一声满足。

    “观音图,好看吗?”,李不凡贴近左妃的耳畔,用**的声音问她。

    左妃心中暗叹一声糟糕,刚才作画作地太得意,她忘记把书放归原位了。

    坚持岿然不动,她决定装尸体,要知道她和李不凡除了洞房那**就再也没有过,饿成这样的狼你敢给他开荤,那绝对是自找死路。

    想到以后白天要辛苦揣孩子,晚上还要辛苦伺候男人,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但是耳唇被他温软的唇含住的那一刻,左妃就知道,完蛋了,孕妇的身体,太敏感了。

    一股酥麻从尾椎蹿到头顶,引得她身体阵阵轻颤,李不凡低声笑了,吻滑到她的脖颈处,牙齿轻噬着。

    左妃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感觉体内的力量在流失,身体变得轻飘飘,脑海里乱成一团。

    李不凡侧起身,吻上了她的唇,舌尖顶开她紧合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开始大肆掠夺。

    左妃再也装不下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睁开眼也仍是徒劳,只能用手阻在他胸前,可她推也推不开。

    改用咬,咬他的唇舌,然而除了令他身体更加炙热并没有什么用。

    一番无用的挣扎后,左妃彻底瘫软无力,李不凡适时地放过了她的唇。

    “乖,别怕,放松点,都交给我来做,嗯?”,李不凡喑哑的声音引诱着她。

    左妃没吭声,她这会儿脑子早就不清楚了,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李不凡右手轻轻托起她的腰,轻柔缓慢地放好她的腿,衣衫尽褪。

    憋了这么久,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好紧张,好激动。

    时间宝贵,他不再犹豫,挺身……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了他的动作,李不凡浑身一僵。

    “阿嚏!”,又一个喷嚏不带间隔地炸进他耳道里。

    “阿嚏!”,最后一个喷嚏,左妃及时掩了唇,可怜兮兮道:“好冷。”

    一万种语言不能描述李不凡此刻的心情,他翻身下来,将左妃抱紧在怀里,又把两头被子裹好,叹息道:“睡吧。”

    左妃有没有愧疚不知道,但是她很快就睡着了,想来,是没有的吧。

    翌日,彻夜难眠到后半夜才睡着的李不凡,竟然天不亮就醒了。

    他是被怀里人灼热的体温给烫醒的,霎时睡意全无。

    “左妃!”,李不凡用手背探上她的额头,触手果然一阵发烫,李不凡彻底慌了,提高声音又喊了两声。

    左妃轻蹙了眉,嘤咛了两声继续睡。

    李不凡胡乱套上两件衣服便冲出了门,唤丫鬟进房给左妃穿衣,而他几乎是用飞的奔去了药房,把刚下**正在洁面的褚老给吓了一跳。

    对方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二夫人肯定出事了,顿时脸也顾不上洗了,拎上小药箱就随着李不凡来了清塘院。

    一路上褚老连连发难:“明知道她身子弱,你还由着她在院子里吹风!你还想着做那事!你真是!**不如!”

    “是是是,您老快走两步吧,我求您了”,李不凡这会儿真是要急地六神无主了,只要左妃不出事,他以死谢罪都成啊。

    房间里左妃已经慢悠悠地醒来,头脑昏沉,关节酸痛,四肢无力,这症状,她感冒了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晚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穿着睡袍坐在临窗口画了那么久的画。

    自作自受的左妃面对褚老时就有些底气不足:“褚老,我能不能不喝药啊?”

    都已经是八个多月的胎儿了,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档口喝药,万一影响到孩子什么,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褚老的脸色分外难看,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李不凡一眼,又话中带气地严声拒绝左妃:“不行。”

    大概他的语气太严厉,左妃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把话都憋进了肚子里。

    过了会儿褚老写好了药方,偏头看了看左妃又补充道:“老夫知晓你在担忧什么,但你的身子你该知道,比不了寻常人的。”

    左妃的头垂地更低,发烧令她肤色透红,看上去真的可怜至极。

    褚老终是不忍心,叹息道:“这样吧,你先喝着葱白姜汤,冰糖炖梨,熬一日看看,若是明日症状不退的话,就按老夫的方子抓药。”

    “嗯嗯嗯”,左妃喜出望外,抬起首对着褚老连连点头。

    送走褚老后,李不凡内疚不已地守在**头,看着左妃咕咚咕咚喝掉三碗葱白姜汤,他接过碗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娘子你打我吧。”

    左妃拿帕子一抹嘴,疑惑地看向李不凡,“我打你干嘛?”

    李不凡伤心地抬起眼,“昨晚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额……”,左妃发烧脑子有点晕,反应也跟着慢了半拍,原来李不凡以为她生病是因为他。

    那她将错就错的话,以后也能省下不少力气。

    左妃眼珠一转,瞬间换了副幽怨脸,旧事重提道:“你新婚那晚也说过仅此一次的,昨晚还不是差点儿食言?”

    李不凡身子微微一僵,神情陷入了恍惚,新婚那晚,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候他以为,她还是前世孤僻淡然的她,以为他们之间,只会有那么**关联。

    却没想到她也会重生,而且变得与前世截然不同,让他痴迷,让他沦陷,让他在拯救江山面前,都会记挂着儿女情长。

    李不凡半天不说话,左妃也有些慌,难道她这一句撂得太狠,李不凡决定收回承诺了?绝对不行。

    “这样吧,以后你就睡软榻,怎么样?”,左妃抛出自己的条件,给李不凡摆个台阶下。

    李不凡压下心头的感慨万千,琢磨起左妃的建议,他脑子可不糊涂,以后睡软榻,以后是多久?难不成让他睡一辈子?

    “不行”,李不凡坚决摇头,赶在左妃变脸之前又补充道:“我只睡到离京之时。”

    也就是说,这一忍,至少两年,李不凡的心在流泪。

    “额……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