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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蓓蕾连忙说:“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 ”
韩少良一边走出去,一边狠狠地想,哼,你想提防我,躲避我,没那么容易。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先打开空调和电视,然后迅速脱了外衣,去卫生间里冲澡。
冲完澡,他穿上内衣,坐到写字台边,翻着单据,开始签字。签了几张,他再也等不得了,知道再不采取行动,龚蓓蕾就要睡了。
他马上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台前,拉出内线电话,打她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几声,龚蓓蕾接听了,声音很动人:“喂。”
韩少良以命令地口气说:“你过来一下,有几张单据,我要问一问你。”
龚蓓蕾愣了一下,说:“这单据上的事,我也说不清的。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打电话问林会计吧。”
韩少良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过来一下,我还有别的事跟你说。”
龚蓓蕾沉默了一会,坚持说:“我已经休息了,有事,明天说吧。”
韩少良来火了,这是色火,比一般的火气还要厉害:“你什么意思?啊?怕我吃了你?真是!我要跟你谈工作,明白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龚蓓蕾吓坏了:“韩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人家是累了嘛,想早点休息。”
韩少良打断她的话说:“那好,我过来,你开个门,我要跟你好好谈一谈。”说着就挂了电话,走出来,关上门,来敲她的门。
龚蓓蕾紧张极了,也害怕极了,去开不好,不开也不好,怎么办?
这时候,他想到了李锦明,他说有事要给他打电话,可是现在怎么打啊?韩少良就站在门外,在急着敲她的门。
“你开不开?”韩少良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了,“我只说工作上的事,你难道不想工作了吗?”
龚蓓蕾吓得脸色都青了:开,有可能会遭到他的侵害,不开,他肯定会疯狂地报复她,后果会更加重要。这是一个再难抉择,她真的好为难。
但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得冒险去开,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这个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她边想边穿上外衣,把衣服的赵扣一颗颗都扣紧,裤子带也系好,才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她马上退到后窗口说:“什么事怎么急啊?明天说不行吗?”
韩少良脸色气得发紫,一进来,就把门关上,保住,然后板着脸走到她左边那张空着的圈椅上,坐下来,凶狠看着她,胸脯呼呼起伏,一声不吭。
龚蓓蕾更加紧张,垂下头,不敢抬起来:“什么事,你说吧。”
过了好一会,韩少良才像跟她吵架一样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敌人?坏蛋?”
龚蓓蕾的腿都发抖了。
韩少良依然严厉地责问:“你想甩我,是不是?你想躲我?对不对?”
龚蓓蕾这才大胆地抬起头,还击说:“是的,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也跟你妻子做了约法三章,就要遵守这些承诺。关键是,我们也是这个社会的一员,应该回到传统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轨道上来,不能再这样违规和犯法了。”
韩少良“嘿”地冷笑一声,脸色更加狰狞可怖:“你不要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难道不懂吗?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你想洁身自好,行吗?不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从感情,道德,还是金钱,法律,你都不是以前的龚蓓蕾了,明白吗?”
龚蓓蕾的胸脯也呼呼起伏越来:“我承认,我是变了,在你的诱惑下变了,但可以改啊。悔过自新,难道不行吗?”
韩少良愤怒地吼叫起来:“你说什么?改?你说得倒轻俏,改得过来吗?蒙丽集团这么多的钱改给谁呀?”
龚蓓蕾沉默了一会,又坚持地说:“经济上的事,我们暂时不去说它。这感情上的事,总可以改吧?我也告诉你,我不能再做你的情人了,施菊香也不允许我们做。再做下去,我们都要完蛋,你信不信?”
韩少良垂目想了想,气消了一些,声音低柔下来说:“蓓蕾,你怎么就看不懂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真的,你没情没义,说把我忘了就忘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
龚蓓蕾更加惶恐不安越来:“韩总,你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都要正视现实,克制危险的感情,否则,我们都要遭殃。”
韩少良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涎着一张流氓气十足的脸说:“蓓蕾,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们继续保持以前那种有关系,行吗?只要一个星期幽会一次,哪怕一个月幽会一次也行。其实,我们只要像以前那样保密,就什么事也没有。”
“不,不可能。”龚蓓蕾气愤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要成家立业。韩总,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去做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鬼,好不好啊?”
韩少良见发火不行,乞求无效,就只得进行威胁:“龚蓓蕾,你怎么不想想?你这样对待我,我会罢你吗?不可能!你如果真想甩我,躲我,我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明白吗?”
威胁的效果是好,龚蓓蕾最怕的就是威胁。因为她有一个多亿的钱还掌握在他手里,甚至连命运都控制在他手里。所以一听这样的威胁,她就愣在电视机前,不知怎么办了。
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到底怎么办啊?她在心里无助地呼唤着,锦明,你来救救我吧。
正在她发呆的当口,韩少良猛地从椅子里跳起来,从背后扑上来,一把抱住她,乱着嘴巴就要吻她:“蓓蕾,你不能这样对我,蓓蕾,我是爱你才这样的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明白吗?”
龚蓓蕾拼命挣扎:“韩总,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你这样强暴女部下,是犯罪的。”
韩少良不仅不放开,还使出浑身解数,把她往床边推。推到床边,把她扑倒下来。
龚蓓蕾毕竟是个女人,弱者,像一只可怜的羊羔,反抗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劲,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她知道再挣扎也没用,就可怜巴巴地睁着泪眼看着他:“那,这是最后一次,你答应我,我就应你;不答应,我就去死。”
“好,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韩少良无耻地答应着,就肆意破坏起来。
龚蓓蕾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伤心得哭了,他在心里无助地呼唤:“锦明,我对不起你啊——为了钱,我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早就去告发他,早就离开这个畜牲了,何必要再蒙受这样的耻辱啊——”
韩少良今晚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肯停下来。
龚蓓蕾在心里流着泪喊:“锦明,那次你为什么不把他的东西彻底废掉啊?为什么还要让他治好呢?有钱的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啊——”
韩少良持续了好长时间,才翻下身来,得意地站在床前,一边穿衣服,一边无耻地对她说:“你看看,想开一点,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我跟你说,你不能甩我,否则,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明白吗?好了,不要哭了,我过去了,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开开心心地回去,啊。”
要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补充说:“但最后一次,我是不能接受的。刚才太急,我才答应的。”
龚蓓蕾用手背抹着眼睛说:“你不答应,我就去死!”
韩少良开心地笑了:“不会的,你有这么多钱,怎么肯死呢?”
李锦明预感龚蓓蕾这次厦门之行凶多吉少,可他鞭长莫及,没有办法帮到她。不像上次林晓红遇险是在本市,他派江小军去踢韩少良的命根,教训了一下这个大流氓。现在她远在厦门,那里他一个熟人也没有,怎么去帮她?所以很是焦虑。
尽管他已经提醒了龚蓓蕾,但她不一定会重视。就是重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斗得过,躲得掉一只大色男的暗算和侵害呢?
这天晚上,他正在外面陪客人吃饭,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一阵乱跳,似乎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没心思喝酒了。
是什么事情呢?他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只有龚蓓蕾那边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凭一个男人的经验和感觉,有钱有势而又刚愎自用的韩少良,在被部下批评和削权的情况下,在跟一个女部下沤气的过程中,还要请这个女部下过去商量事情,那是绝对不正常的。
韩少良平时喜欢大权独揽,利益独吞,怎么就突然良心发现,变得民主和开明了呢?不太可能!一个品德极其恶劣的贪官和奸商,长期形成的思想品德和坏习惯就那么容易改吗?
他跟龚蓓蕾沤气,然后又叫她过去,很有可能是一个“情”字在作怪。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旦动了真情,而这个女人又要跟他断绝关系,他就会变得疯狂,甚至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