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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敏敏说:“我只看行动,不听语言。你提谁,心里就有谁。”
朱金和说:“这也不一定吧?到时看情况再说好不好?接管以后,不是有好多位置吗?要是提你当正教导主任,她可以提副校长,对吧?也要考虑群众的呼声嘛。”
孙敏敏这才重新笑起来:“好吧,反正,我要看着你的实际行动。哼,你要是再去打孙小琳的主意,我就跟你没完。”
朱金和哄着她说:“心肝,不会的,我只爱你一个人。”说着将她抱起来,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朱金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幸福地闭上眼睛,像一池春水,静静地等待着风雨的降临。她长长的睑毛忽闪着,如湖边那毛茸茸的绿草。她年轻美丽的脸上泛着胭红的云霞,微张着的鲜艳的嘴唇里,发出幽兰一样的香雾,如湖面上弥漫着的水气。
朱金和轻轻地,轻轻地解开了她的睡衣。笼罩在湖面上的雾散开了。一个清澈的湖面荡漾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地微微起伏着。
“敏,你好美啊。”朱金和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让我看个够,好不好?永远摄入我的脑海里。”
朱金和的眼睛真的成了一架凌空而设的摄像机,对着美妙的湖面细细地扫描着,反复地拍摄着,连一个细微的毛孔,一根纤细的茸毛也不放过。
接着,朱金和嘬起嘴唇,把自己变成了一股温馨的风,在孙敏敏这个人形的湖面上吹起来。他要吹皱一池春水,从头到尾,覆盖式地吹过去。每次触到清爽的湖面,湖面就会漾起涟漪;每当触到敏感温暖的湖心,湖心就会泛起波澜。
风控制不住地落到了湖面上。它时而轻俏地在浪尖上掠过,时而调皮地在浪谷里出没。朱金和抚慰着她起伏的浪峰。风力忽然大起来。湖面也荡漾得更加厉害了……火山灰慢慢落下,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朱金和疲惫地躺在湖水中,宁静得像个新生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无拘无束地做这种事,所以非常投入,非常深刻。他们平静地躺在席梦思床上,紧紧地缠绵在一起,感受着肌肤之亲。那种肌肤与肌肤的体贴,毛孔与毛孔的亲吻,那种丝丝入扣的美妙,无微不至的传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静下来后,孙敏敏疲乏地躺在他身边,两眼看着洁白的屋顶,慨叹说:“这生有几次这样高质量的生活,就够了。做这种事,其实也要讲究质量的,宁缺匆滥,你说是不是?”
朱金和慢悠悠地说:“你这是情人理论,夫妻生活,怎么能天天这样呢?”
想了想,朱金和又突兀地说:“嗳,你与他,有过这么高质量的生活吗?”
孙敏敏亲昵地拧了他一个肉疙瘩:“哪有啊?有的话,也许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了。真的,有爱与没爱的夫妻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要是我们刚才的作品是100分的话,那我与他的作品,恐怕就是不及格。”
“你们要是不及格,那我与她就只有50分了。”朱金和高兴地说,“这就说明,我们都是爱情的真正赢家。敏,我当心眼里感激你!”
“唉,可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要100分,而偏偏要不及格呢?”孙敏敏一直在考虑这个让她痛苦不堪的问题。
“现实就是这样,”朱金和爱抚着她说,“难于得到的东西才是珍贵的,藏而不露的东西才是美妙的,轻易到手或一眼见底的东西,是没有吸引力的。就像难解的题目才能吸引人不懈地去解一样。爱情的神秘面纱一旦被揭去,就只剩下欲求了。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能有这么美好吗?”
朱金和总是在说服她要掌握好度,不要鱼死网破。他们沉浸在这无比幸福的氛围里,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朱金和慵懒地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想回家了:“今晚,我就住在你这里,好吗?天亮时,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孙敏敏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敢吗?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说着,爱怜地吻着他的脸。
他们正这样调着情,突然,门上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们一惊。细听,是有人在开门。
“是他。”孙敏敏惊恐万状地说了一声,就猛地坐起来,慌忙找衣服穿。
朱金和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忙脚乱,都找不到衣服了。
“快。”孙敏敏催促着,将他的衣服丢给他。他手抖得一时穿不上。她比他先穿好,紧张得脸色刹白。
这一紧急情况提醒朱金和,他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爱情的真正赢家,而是一个感情的小偷啊。是的,他现在比小偷还要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燥热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孙敏敏穿好衣服,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在当地团团打转。
“完了,”她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什么了?有意来捉奸的?要是被他捉住,那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朱金和下意识地穿着衣服,茫然四顾,知道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踩踏的东西,家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自己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于逃脱了。他额头上冒起了热汗。
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么紧张,死一般的恐惧。
到这个时候,再老练的惯偷也会惊慌失措的。要是被他当场抓住,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东窗事发,我就要身败名裂,关键还在于孙敏敏,她的命运将比我更加悲惨……朱金和不敢想下去。
“敏敏,开门,是我。”门外响起陶顺仁的喊声。
孙敏敏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当地急得乱转。
“你说怎么办?”她差点要哭了。
朱金和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变故。他一屁股坐在那条长凳子上,垂下了头,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向他摊牌吧。他心里不无恐惧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这样想着,他反而镇静了下来。
但孙敏敏比他急。她明白要是被他抓到,声张出去,那就要臭名昭著的呀。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将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尊严,失去前途……不,我要想办法化险不夷,否则,我们都要身败名裂啊!
孙敏敏脑子飞转着,忽然看见平时外面客厅里那张壁柜的门开着,心里一动。对,让他躲进去!
孙敏敏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里生成。她来不及想这个方法是不是可靠,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将他莫明其妙地拉进壁柜,让他紧贴着站在里面,然后小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开门。然后我们睡了,你才悄悄出去,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她说完,迅速关了柜门。
朱金和于破罐子破摔的镇静中,被她这么一救,重新紧张起来。他紧贴在壁柜的后面,屏住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你看你,多可怜啊!
朱金和再次想,你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偷腥者!一个奸贼而已!
“啪”的一声,门开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陶顺仁不满地说。
孙敏敏假作睡意惺忪地说:“人家已经睡着了,谁知道你这么晚还回来啊?不是要开两天的会吗?”
陶顺仁没吱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壁柜的门上。然后疑虑重重朝它走过去。
在里面的朱金和听到陶顺仁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他眼睛一闭,心里想,完了,觉得脸皮被剥去一般疼痛发麻。
这时,门上好像动了一下。
朱金和在门里面,惊得差点要惊叫起来。
陶顺仁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是对她不放心?还是成心中途杀回来要捉她的奸?这个突然袭击说明了什么?是一个爱情失败者的心虚反扑,还是爱情赢家的正当防卫?他一定是有意这样的,说明他对妻子已经有所察觉和怀疑,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仿佛要爆炸一样紧张。
孙敏敏却故意打着哈欠说:“你干什么哪?还不去洗个澡?都快半夜了。”
陶顺仁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去拉壁柜的门,而是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走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妻子,见她神色有些异样,疑惑地说:“你好像魂不守舍的,干什么?”
孙敏敏急中生智地说:“人家正在睡觉,被你吵醒,难过死了。”
“帮我去拿一条短裤。”陶顺仁终于消除了疑惑,走进卫生间去放热水。
孙敏敏心里一阵轻松。朱金和在里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死而复生般透了一口气,作好了开门逃生的准备。他听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