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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幽已经消失了两天,一些讯息就此中断了,赵姝铉尝试着偷偷出府,但尝试两次都宣告失败,一连串的事情还未解决,若是一直被“幽禁”府中,赵姝铉怕是身上都要长出草来了。
一早,赵煜城下朝归府便朝着东厢阁苑走来,行色匆匆的样子,一路经过其他院子,婢女们恭敬地退让至一边,纷纷侧目打量着这位赵小将军,心中皆是惊叹。
赵煜城来到东厢的时候,赵姝铉还在洗漱,在外面站了一会后,冬葵才打开房门。
既然凭自己的能力不能出府,赵姝铉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向哥哥寻求帮助了,只要她开口,她相信哥哥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赵姝铉朝服还未脱下就赶了过来,赵姝铉见了他这一身衣着,自顾自的评价道:“还是那身金匮铁甲帅气,文文弱弱的官服还真不适合哥哥你。”
听了妹妹的评价,赵煜城也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笑道:“难不成铉儿见过哥哥金匮铁甲的模样么?”
赵姝铉一愣,赵煜城回府这么长时间,并未穿过一次战服,都是一身便服着身,再仔细回想之前的画面,赵煜城都未曾在她面前金匮铁甲想见过。停留在赵姝铉脑海中的画面,追溯过去,都是前一世发生的事情了。
赵姝铉挠头一笑道:“铉儿虽未见过哥哥金匮铁甲的模样,但见过爹爹身着战衣的样子啊,哥哥生得像爹爹,铉儿就觉着那身衣服才适合你,官服官服,为官才穿的衣服,而哥哥是将,就应该金匮铁甲嘛。”
赵煜城轻拍她的脑袋,拗不过妹妹的伶牙俐齿,装作严肃道:“今天叫哥哥来,有什么事啊?”
见他没再追问,赵姝铉才缓了口气,朝赵煜城吐吐舌头,顽皮一笑道:“哥哥还是了解铉儿。”
赵姝铉双臂一抱,下巴微扬,故作生气模样,“没事情你肯定不会那么急着要冬葵来找我,平时也不见着铉儿找我,被禁足了就来找我了,让我猜猜,铉儿是不是想出去了?”
赵姝铉盈盈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道:“不愧是哥哥,就是懂我。”
“这才几日,就憋不住啦?看来赵府已经留不住咱们铉儿了。”赵煜城玩笑道。
赵姝铉瞥见门口站着的婢女不停地向屋里张望,连忙朝冬葵使了个眼色,叫她关上屋门。这一连连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赵煜城细致的观察力,他也望了望屋外,那几名婢女原先是在北苑做事,突然被余氏调到东苑来,赵煜城心里自然很清楚,这不过是母亲安插在东苑的眼线,防止妹妹随意外出罢了。
他指了指屋外,“他们可有精心照顾铉儿?”
赵姝铉撇了撇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回道:“哥,你明知道这些人都是娘安排过来监视我的,你还这样问。”
赵煜城看她沮丧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娘也是为了你好。说吧,想去哪?”
赵姝铉听了,眸光一亮,笑容顿时堆满了整个脸颊,比屋外盛开的海棠花还要明艳,忙回道:“去哪都行,只要不呆在这里。”
赵煜城点了点头,思虑半刻才道:“城东新开了一间茶庄,今日下朝时听到其他官员有议论到,听说很是新奇,不知道铉儿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看看?”
赵姝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如果不跟哥哥一起,爹娘定然不会答应让她踏出府邸半步,况且哥哥武功一流,若是顾清远又出现,有哥哥在侧,赵姝铉也有安全感一些。
赵煜城先行一步,去北苑请示余氏的意见,赵姝铉留在东厢阁苑换一身出行衣服,许是在府里呆的太久了,冬葵也闷得慌,说是要出门,冬葵也显得十分兴奋,忙去给赵姝铉挑衣服。
既是要去茶庄,浅绿色要配一些,所以冬葵挑了几套浅绿色衣裙供赵姝铉选择,赵姝铉站在那,看来看去,最后却挑了件月白色望仙裙,这套裙子被置放已久,一直没有穿过,最开始赵姝铉嫌这身裙子太过于简单,现在一看却是清淡素雅,衬得赵姝铉的脸甚是白皙。
冬葵又为赵姝铉描眉,施了淡淡的粉黛胭脂,梳了个飞天髻。再朝铜镜中的人儿一望,冬葵都惊呆了。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便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罢。冬葵盯着赵姝铉,一阵夸赞道:“小姐,不是冬葵说,冬葵都要被你迷晕了。”
赵姝铉也细细打量着自己,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都是顾清远看到这样着装的自己会是何反应。再细想,之前也是想到若是顾清远出现,哥哥可以保护自己。
难道顾清远已经慢慢变成了她的习惯了么?
“我一定是疯了。”赵姝铉喃喃道,目光凝滞在那。
冬葵对赵姝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站在她身侧。
半晌后,赵姝铉才怔怔地道了句:“哥哥应该快来了,我们走吧。”
赵姝铉踏出屋子,守在门口的婢女福身行礼,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您这是……”
赵姝铉还未说什么,冬葵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道:“小姐去哪还要向你请示么?”
那婢女并未惊慌于冬葵的质问之下,只道:“夫人吩咐过奴婢,要照看好小姐的出行之事,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冬葵姑娘莫怪。”
冬葵气鼓鼓的望着那位婢女,赵姝铉觉得冬葵生气的时候最是可爱,这位婢女奉旨行事,并未做错什么,冬葵护主心切,赵姝铉自然也清楚,忙笑道:“好了好了,不得到娘的允许,我不会擅自出门,你随我一起去前厅看看就知道了。”
“是,小姐。”
冬葵紧凑在赵姝铉跟前,尽量拉开和那位婢女的距离,像是在无声的宣告——这是我的主子,生人勿进。
赵姝铉将她的小举动尽收眼底,心情极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