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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擦拭完我的脸颊,又温柔的擦抹我的手掌和胳膊,声音有些颤抖的呢喃:“我再逼你最后一次,希望你给我句痛快话,跟我走,还是要你所谓的江山如画?你让我等你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但必须给我个准确日子,如果你回答不出来,待会我就离开,这辈子都不再跟你见面..”
说完话,苏菲扬起眼眸一眨不眨的看向我。
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上写满了希冀和幻想,我使劲吸了口气微笑着说:“半年,给我半年的时候,我们彻底跳出这个是非圈。”
苏菲乖巧的点点头,抓起我另外一只手轻轻擦拭:“好,我等你,这次你一定要言而有信。”
之后,我们好像完全翻篇,谁都只字不提刚刚的事情,只是我俩心里都明白彼此的心中其实多出来一点什么,苏菲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正如她说的,即便她外表再强大,她也终归只是个普通女人,在这场爱情的长跑中,她付出了多少,我看在眼里,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真巴不得马上跟她远走高飞。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赖在医院里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过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区的建设也算正式跨入了正规。
尽管我腿上的伤并没有伤及骨头,但冬天的伤口特别难愈合,差不多一个多礼拜,我才勉勉强强能下地,当然这段时间我并没有真闲着,而是通过电话遥控这群傻犊子干活。
期间我接受过两次警察的调查,一次是关于郝泽伟枪杀犯罪嫌疑人的案子,一次是我这回被人偷袭的案子,警方给这次案件定了个特别牛叉的编号“102特大持枪案”,因为我是在一月二号这天让人干进医院的。
有欧豪和警局一些还算公正的领导帮衬,郝泽伟有惊无险的保下了警服,不过队长的位置让免去,而是被踢到了市北区的一条“老人街”去当片警,我俩也算共同走过“枪林弹雨”的铁子,关系迅速升温。
鱼阳问过我很多次,为什么要跟一个大煞风景的小警察刻意混关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诚然以王者现在的资历和背景,类似郝泽伟这种级别的警员对我们真的很难产生什么有效帮助,我想了很久,或许是因为我心中那点早已快“风化”的正义吧。
这天下午,我正在苏菲的搀扶下进行“康复”活动,郝泽伟抱着一大捆花来到病房。
苏菲温柔的冲郝泽伟说:“小郝,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着他哈,我去给他买饭。”
等苏菲离开后,郝泽伟吧唧两下嘴巴感叹:“真是个懂事的女人,三哥你上辈子到底干了多少好事,才修来这么个媳妇,另外那俩妞也不错,哪回我过来,她们不是帮你洗脸就是替你洗衣裳,羡慕你啊!”
苏菲确实特别懂事,但凡郝泽伟过来,她都会借故离开,不打搅我俩谈正事。
我倚靠在墙壁上,冲着他咧嘴调侃:“今天太阳是不是压根没升起来啊?你个千年老抠,竟然舍得给我买花。”
郝泽伟一脸不乐意的嘟囔:“擦,你这话说的没良心了,你自己说说,我对你咋样?前天晚上给你送鲍鱼捞饭,昨天给你拿一大堆营养品,咋地?我这个哥们当的还不称职呐?”
我一瘸一拐的弹到床边,抓起他那一捧鲜艳的康乃馨嗅了嗅,撇嘴道:“你快鸡八拉倒吧,鲍鱼捞饭,鲍鱼呢?让特么你扒拉出锅了?就整一碗白米饭外加两颗青菜,鲍鱼还特么没我鼻屎大,床底下那堆破玩意,你赶紧临走,自己瞅瞅哪个还在保质期,特别是那盒燕窝,岁数都快赶上我太爷爷了,就今天这话还像回事,诶卧槽,这是啥玩意?”
说着话,我从花丛中拿出一张精致的小卡片,眯着眼睛念叨:“亲爱的莉莉,我对你的爱净重21克,请你接受我吧。”
我翻了翻白眼看向他问:“我擦,小耗子,你跟我俩从这儿扯马篮子呢?莉莉是什么梗,21克又是什么梗?”
“呃呃..”郝泽伟瞬间尴尬了,摸了摸后脑勺吧唧嘴:“那啥,这花其实是一个小盲流子送给我们警花的,警花嫌埋汰随手丢垃圾桶了,我寻思你屋里不是缺少点芬芳嘛,就顺手拿过来了,你别看这花好像不值钱,但我的心意就跟卡片上说的一样,净重21克,知道为啥是21克不?21克是灵魂的重量,每一个深爱着别人的人,死后体重会减少21克,那21克便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爱。”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哀呼:“诶妈呀,你这是大衣柜不安拉手抠门抠到家了,捡破烂能被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离我鱼哥的段位越来越近了。”
我刚说完话,鱼阳就跟踩点似的推开病房门,不乐意的撇嘴抗议:“操,关我啥事,能不能别回回都带上我,我多纯洁个小男孩,愣是让你编排成了傻二逼。”
鱼阳今天的打扮特别异类,脑袋上扣顶“卓别林”式的绅士帽,身上穿件奶白色的滑雪服,底下是条灯笼裤,最另类的是丫脚上居然蹬了一双闪闪发亮的柳丁靴。
我瞟了他一眼问:“咋地?马戏团缺人了,喊你过去救场啊?”
鱼阳伸了个懒腰,兴冲冲的龇牙道:“跟你个不懂时尚的土包子唠不到一块,哥是来跟你道别的,待会哥约会去了,我那小对象约我看电影。”
郝泽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到底是看电影还是演电影?你这出打扮,我还寻思国家要翻拍1949呢,我跟你说,那个年代的外国流氓都是你这身造型。”
鱼阳白了他一眼道:“你快闭了吧,赶紧回去巡你的街。”
郝泽伟打了个哈哈道:“行了,不扯淡了,三哥我跟你说件正经事,上午我到黄岛区办事,抽空又跟我那个朋友见了一面,他告诉我,漕运商会现在三分之一的资产都转移出去了,事情干的特别隐蔽,贺鹏举专门开过好几次会议,禁止公司的人往外乱说,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门道,我看不明白,你自己琢磨吧。”
“转移出去三分之一的资产?”我皱着眉头呢喃:“为啥这么着急?难道他是听到什么信儿了?”
郝泽伟自嘲的摸了摸鼻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接触的都是高层,我一个小巡警领会不到。”
我沉思几秒钟后,很突兀的问郝泽伟:“耗子,你说这次我被袭击,有没有可能是贺鹏举干的?那俩枪击我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警方查出来没?”
郝泽伟摇摇头道:“只查到他们都是外地人,身上背着案子,其他毫无建树,这种破事,你如果不是天天跑到警局去催促,拖个三年五载就淡了,你刚刚说有可能是贺鹏举干的,有根据没?”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他急着转移资产,又不想别人的目光注意到他,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郝泽伟不愧是专业的,一针见血的出声:“挑起更大的祸端,如果青市发生什么大型的暴动或者案件,自然没人会注意到他。”
我抽了口气道:“对,这几天你帮我再好好请你那个朋友吃几顿饭,做做别的项目都可以,让他想办法帮我套出来点别的隐情,到时候我肯定重谢你,你放心费用问题我承担,但务必要保证信息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