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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从小就沒有亲人,自从遇到他以后,我才感觉到了有家,有亲人的存在,大人,我已经沒有娘了,我不想再沒有哥哥啊!"孙羽的眼泪掉了下來,伤心的回答冷蔓言.
冷蔓言的眉头越皱起一道深度.
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一个天才,可是他却是一个分不清善恶,过度仁慈的天才,常人都说,天才是孤独的,冷蔓言不否认,孙羽是孤独的天才,或许也正因为是这种孤独,让孙羽早已在孤独这中迷失了自己.
痛,忽然一下子从心底曼延开來,冷蔓言看向傲金龙,"给我拿刀过來,这样的人,留他已经沒用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觉得他还是一个可造之才啊!"傲金龙语塞的问冷蔓言,迟迟不肯拔刀给她.
冷蔓言失望的摇摇头,"天才常有,伯乐却不常有,这说的是那些能分清善恶的天才,可他分不清楚,他现在早已经迷失了自我,活在别人的影响之中了,这种人不能留,留了也白留,还不如一刀了解他,來的痛快."
"不要这样,好好劝劝他吧!"傲金龙替孙羽说起好话.
王邪与白逍也是赶紧冲上來拦住冷蔓言,"大人,不要这样,放了他吧!好好给他说,他一定能听进去的."
"放,这种人一蹬出去,遇上善则善,遇上恶则恶,留他只会害人害己."冷蔓言突然冷言相对.
说话间,冷蔓言见傲金龙不给给刀,她便是单手一挥,手中立马幻化出一把纯战气的长刀,捏在了手中.
将战气长刀架到孙羽脖子之上,冷蔓言的眼角滑过一滴泪珠,"你现在还决定要我放了秦淮玉,你还要改变秦淮玉吗?"
"是的,他和我一样,他就是我的大哥,他也是一个天才,我能改变他,我能改变他,他一定能改变的,我不能让他死."孙羽语气铿锵.
冷蔓言的泪滑落了一脸.
有谁知道,此时此刻,冷蔓言心中的那种痛,面对这样一个执迷不悟的天才,冷蔓言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他却是仍旧不愿意丢弃掉自己心中所坚持的那份儿错误的信条,难道天才都是这样的吗?冷蔓言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悬在房梁上的秦淮玉,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向冷蔓言讨饶,"大人啊!你放过他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他,是我利用了他,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你杀了,你放了他,放了我的弟弟."
"闭嘴,你何时把他当成是你的弟弟?你何时?"冷蔓言历声质问.
"我……我……"秦淮玉语塞出声.
这一刻,秦淮玉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的种种所做所为,心中对孙羽的愧疚,早已超过了他现在身上的痛.
秦淮玉哪里知道,原來孙羽一直把自己当亲哥哥,一直试图要改变自己,一直对自己付出,可自己不但杀了他的母亲,还逼着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秦淮玉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他说不出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我现在警告你,我沒有耐心了,你如果再继续执迷不悟,我马上就一刀了结了你."冷蔓言扬了扬手中的战气长刀,将之贴到了孙羽的脖子上.
孙羽却是眼神坚定,从地上撑起來,直视着冷蔓言,"大人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是能改变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能改变的,只看用的方式对不对,我改变不了他,改变不了大人,那我宁愿死在大人刀下."
"你……"冷蔓言几乎要被孙羽气的吐血了.
猛的扬起手中的长刀,冷蔓言嗖的一声斩向孙羽脖子.
"不……"吊在房梁上的秦淮玉,失心大叫.
"呲……"可就在冷蔓言手中的战气长刀,砍到孙羽脖子上的时候,众人只听得呲的一声响起,冷蔓言手中的战气长刀,刚与孙羽脖子接触,便是立马散去,而孙羽的脖子上,只是被冷蔓言的战气长刀,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并沒有伤及到孙羽.
孙羽紧闭的双眼睁开,"大人,我改变你了吗?"
"孙羽啊孙羽,你为了心中的这份儿信念,居然能甘心受死,我真的败给你了,好吧!我相信你,但你记住,我相信的是你,不是他秦淮玉,白逍,把秦淮玉放下來."冷蔓言苦着一张脸,对孙羽低声软道,说完之后,冷蔓言又让白逍将吊起的秦淮玉给放了下來.
秦淮玉掉到地上,孙羽立马冲了过去,将哭的满脸是泪的秦淮玉搂进了怀里.
秦淮玉则是忏悔的扑在孙羽怀中痛哭.
冷蔓言让傲金龙拿來白布与药物,替秦淮玉包扎起了伤口,一柱香之后,秦淮玉和孙羽冷静了下來,两人皆是座到了桌边与冷蔓言四人一起坐在那里,就这般,一桌本不可能平和坐在一起的人,就这样坐在了一起.
这场面不由得显得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还是秦淮玉率先打破了沉默,"大人,我知道你此番前來,是因为慕圆圆去你那儿告了我的状."
"然后呢?"冷蔓.[,!]言冷哼.
"慕圆圆本是寡妇,我也是一时起了色才,才和她发生了关系,我那样对她,也是我的错,时至今日,我算是明白了,我对不起谁都行,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个老弟啊!所以,我决定了,我要随娘娘回去祁都,亲自去三媒六聘,娶慕圆圆为妻,让她做我的正室."秦淮玉悔悟之后,突然來了这么一句.
冷蔓言的脸色好看了些许.
但她还是不愿相信秦淮玉,必竟秦淮玉坏了这么些年,他现在说的这邪,可能是一时悔悟,但也可能就只是他一时受到感动,所以改变了.
可以后呢?秦淮玉又会不会再变成以前的秦淮玉,还会不回归本性?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说的好听点儿,说的不好听的,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心里想到这些,冷蔓言摇摇头,"我不相信你,你或许是一时悔悟,但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成你原來的样子……"
"嗖……呲……"冷蔓言话还沒说完,秦淮玉便是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直藏着的短匕首,呲的一声便是将自己左手的大姆指,整个给切了下來.
一截断指,静静的躺在桌上,显示了秦淮玉的决心.
秦淮玉惨白着一张脸,强忍着手上传來的巨痛,"大人,如我秦淮玉再知错不改,那我犹如此指,这一指就是我秦淮玉的决心与信念."
"你……"
"大人,我现在还要向你告发赵国相,这些年,我也是被他逼着,干了很多坏事,他虽是我的恩师,但我却从來不欠他恩情,我是靠着我自己的才能,爬上去的,而我來这历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是他的安排."秦淮玉似乎是真的改过了.
他竟然当着冷蔓言的面,要告发赵廷德.
而且最让冷蔓言惊讶的事情,那便是秦淮玉所说的,他來历城做县令这事儿.
一旁坐着的孙羽,也是冷着一张脸,向冷蔓言提醒道,"大人请想,凭他的才能,哪里才会做一个县令?他是好色,但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欺占良家妇女的事情,而这些都是赵国相在背后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他安排到这历城來,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做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能不能说明白,赵廷德那老狗到底做了些什么,才能把你们俩逼成现在这个样子?"冷蔓言疑惑的追问.
现在这件事情,早已超出了她的预料.
而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赵廷德那老狗,冷蔓言可以确定,这其中存在着很大的阴谋,一想到这些原因,冷蔓言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是姬家迷案,难不成,赵廷德真是姬家迷案的始作俑者?"
"不,大人你错了,姬家一案,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就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的确是姬家一案有所关联,但我们的关联很是微下,而赵国相的关联也微乎其微,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连赵国相都害的人."秦淮玉向冷蔓言坦诚.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更是勾起了冷蔓言的好奇心.
姬家一案,原來牵扯出了这么大的案情,这是冷蔓言始料不及的.
坐在凳子上沉默一阵,冷蔓言抬头看向秦淮玉,"不管怎么样,你们现在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我要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全部了解一遍,接下來再去考虑关于赵廷德的事情."
"大人,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两人向赵国相提供了几百万两的白银,而且这几百万两白银,全是从皇上那儿骗來的震灾银,但我们沒有对不起百姓,我们用自己历城的存银,震济过百姓,虽然银两不够,但我们尽了力了."秦淮玉说出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