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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汤圆忽然朝他叫了一声,水蓝色的眼里是纯粹的感情,像个小孩在和洛丞楚对视。
洛丞楚对这只无所畏惧的小猫有些兴趣,“嗯?”他放下自己的手,看着汤圆。
汤圆不做声,只是看着他的脸,在它的世界里,只有吃的,喝的,箱子,毛球,哦,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童暖煦。它的生活简单而让它满足,自然就忘记去畏惧,畏惧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喵。”良久,它再开口,可这声喵却和前面有些不一样,大概是表达的意思不一样。
对视良久,洛丞楚抬手再摸了摸它的脑袋,“好了,我要去看你的主人了。撄”
汤圆的尾巴微微一摇,然后轻轻地缠在脚边,清澈的眼目送着洛丞楚上楼。
在他刚打开门的瞬间,童暖煦才洗完澡刚换好衣服,他的忽然闯入,让她稍稍吓了一跳偿。
“怎么上来了?”她缓声询问。
“因为想你啊。”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却带着致命的蛊-惑。
童暖煦微微侧过脑袋,扁了扁嘴巴像是不相信他的话。
看到女人可爱的动作,洛丞楚一勾手抬起她的下巴,亲亲地吻上她的唇。
“现在呢?”良久的亲吻后,他温声开口,直视她那双水灵的眼。
童暖煦一手握住他抬起自己下巴的手,然后握着手腕将他的手用力压下,“现在也不!”
她并没有什么不相信,不过是小女人的自尊心在作怪,只是想和他唱反调而已。
她转过身,将床上的衣服拿起,抖两抖然后折好,见她的双手空出,洛丞楚便还腰将她抱入自己怀里。
“什么时候跟我回洛家一趟?”他垂眸看着童暖煦,尽情地享受着女人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香味。
童暖煦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很快又进入那机械的折叠,直到将衣服完全折好了,她才淡淡回话,“让我考虑考虑。”
“那为了让你好好考虑,我就先睡了。”洛丞楚松开手,抬手扯了扯颈处的领带,将自己衬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然后把外套和衬衫一同放在童暖煦手里。
“辛苦洛太太了。”他抬手将她刚绑好的发弄乱,然后缓步走进浴室。
看着那个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家当作他的地盘,童暖煦有一丝不满,却无可奈何。
现在的洛丞楚,的确是她的债主,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可是,她仍感觉,自己和他好像还有一层隔阂,因为这层隔阂,让她感觉洛丞楚身侧的位置她站得心不安。
可究竟是什么,她却不能说清楚明白。
她将洛丞楚的衣服洗了,再下楼检查了一下汤圆的窝是否够暖,然后泡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完全喝完之后她才上楼,洛丞楚仍在洗浴。
她将被子铺好在床上,也不知那个男人睡不睡的习惯。
可当她刚将被子铺好,一股强大的推力便让她重心不稳倒在床面,她惊愕地转身,却发现洛丞楚已经欺身而上。
“洛丞楚!”她眼带怒意地看着身前这个男人,语气里有一丝惊恐。
洛丞楚却只是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收短,晶莹的水珠从他发丝滴落,“我在呢。”他双目微敛,看着她红润的唇。
“你什么时候才能…”可是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已被缄封。
又是这样的吻,诱起了她的反抗和一阵小小的折腾,最后却还是如他意任他摆布。
他的动作及其温柔,像是在温一杯拉花咖啡,他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其妥当,将她照顾得服服帖帖。
“洛丞楚。”本穿好的睡衣凌乱地置在地上,旖旎之景下,女人肤如凝脂,通红的脸上双瞳剪水。
“嗯,为夫在。”男人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沙哑,一只手极其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离触抚,他的目光紧锁在她雪白的胸口。
她将那只置于胸口的手按下,带着愤懑和颤抖道出一句:“走开!”
洛丞楚反握着她的手按在她头顶,双目移至她眼前,映上深深浅浅的情-谷欠,“来不及了…”
继而伸手,将床沿唯一还亮着的夜灯一手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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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童暖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而床侧的洛丞楚却不在。
她依稀记得,他好像在早上的时候跟自己说过提前回公司,可她却因为太过劳累而没听清楚,那时候好像是早上的七点还是八点。
果然是加倍收回,无论自己昨晚再怎么服软亦或是带着撒娇意味的哀求,他都不远放过。
男人就算这种生物,不知餍-足!
床边的电话忽然响起,童暖煦忍受浑身的酸痛将被子裹上身子,然后接通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传出来的声音却并不陌生。
电话的那一端,是童永灏。
“暖煦,还在睡吗?”他问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电话声打断了她的一宿好梦,犹豫半天,在叶碧霞的催促下他才肯答应在一点才打电话给她。
“没有,已经醒了。”童暖煦稍稍清了清嗓子,这个点要是她承认还没睡醒,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那就好,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吧?今晚在盛世,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童永灏温声开口,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请求。
虽然不能完全猜出他的目的,但童暖煦知道,他绝对不是要自己和他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好。”可是明明是想拒绝,她却口不对心。
“那好,晚上六点,盛世酒店1102号房。”童永灏的声音明显有一丝类似喜悦的波动,交代好时间地点,他便再出师无名地嘘寒问暖两句,然后才让童暖煦挂断电话。
望着手中渐渐暗淡下来的手机,童暖煦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她不愿意却也不能磨灭那千丝万缕的关系,血浓于水,她终究还是会偶尔想见他一面。
她将那个陌生的号码编入自己手机的联系人中,只是好久没见而已,她暗声道,即便知道最终的结果可能不欢而散,可她还是想瞒一瞒自己,别让阴晦的夜雨,淋湿了今天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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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童暖煦搭车到盛世酒店,当她准确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四十分了,距离童永灏所说的六点,还有二十分钟。
搭乘着电梯,十一楼的距离很短,几乎是一关门没多久就到了。
当童暖煦出来时,只顾着寻找写着1102房间的牌子,却没看到走道尽头的一双眼。
“她在盛世,进了1102房间!”
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生看到童暖煦来之后,将自己的手机从衣兜里翻出,说了两句便挂断,推着餐车重新进入自己的角色。
对于服务生的异样,童暖煦并没察觉,而是很快就找到了1102的房间,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确认自己整理好衣服便推门而入。
“暖煦,你来了?”看到她如约而来,坐在桌上的童永灏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童暖煦只是笑笑,以平静的态度面对他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情。
在座的还有叶碧霞和童安玲。
叶碧霞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这一次对于童暖煦的到来,脸上显然多了一丝强颜欢笑。
童安玲坐在两人中间,也学着父亲童永灏的热情,可却掩饰不了眉间的淡淡愁意,兀地不像是从前那么事故了。
能真正算得上和以往不同的,这一家人里也只有她了。
“菜很快就上了,你先坐坐。”叶碧霞拉开椅子,态度和从前相比改善了不少。
童暖煦弯身坐下,却没有和眼前的三个人对视,“今天你们要我来,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吧?”她的开门见山,让童永灏的脸有一丝僵硬。
他尴尬地笑笑,搓了搓手却没有说话。
看着自己丈夫如此欲言又止,叶碧霞心口那股火掩不下去。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终究是装不下去,要她对一个自己已经打骂惯了的人谦卑起来,她真的做不到。
“碧霞!”童永灏厉声打断,叶碧霞见他不允许自己说话,便没好气地转过身冷哼。
童永灏缓缓坐下,双手食指交叉尴尬地放在桌前,“暖煦,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在我们家一直吃苦。可是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童家作为媒介,你始终没有今天的地位…”
童永灏的话虽然语气温和,但落在童暖煦耳畔却如针刺耳。
往日的种种过往重新跃于眼前,一瞬间她便失了早上那股只想见见他的兴趣。
“你觉得,我今天的地位是什么?”她淡然看向童永灏,满眼的失望。
童安玲忽然一拍桌子站起,眉头紧蹙,极其烦躁,“你现在不就是洛二少的情-妇吗?等你被他玩完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趾高气扬!”
不得不说,童安玲是十分恼火,自己一直欺负看不起的白痴,不单能和自己崇拜仰慕的人睡在一起,还要倒过来反压她,她真的受不了。
“情-妇?”童暖煦忽而冷笑反问一句,抬手碰了碰身前那杯温凉的茶。
她似笑而非的模样落到童永灏眼底,牵起他一片歉意。
以为是童安玲的表达方式惹到了她,童永灏便伸手将童安玲拉下,“安玲的坏性子是我惯的,暖煦你不要生气。”
“你把她的性子惯坏了,所以就要我去迁就?你的做法也太不人道了吧!”童暖煦温声反驳,却已经失去了坐在这里的耐心。
“暖煦,今天来这,爸不想和你吵架。”他再开口,双目缓缓抬起看向她。
童暖煦这才发现,童永灏的脸上皱纹多了不少,两鬓的头发也有些斑白。
“说吧。”她垂眸,不再看他。
童永灏交叉的手制缓缓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童氏又欠债了,这次来我是想和你借点钱…”
“没有!”可童暖煦却闻声拒绝。
叶碧霞忽而站起,“童暖煦,你好歹也念在童家养了你几十年,还把你送去外国读书的份上,考虑一下!”明明是请求的话语,叶碧霞却用命令的语气怒不可遏地说出来。
“养?我在童家的日子叫养?你们将我当个家政一样使唤,没事还找我发泄一下,最后导致我性格怪癖,这叫养?送去国外读书,不过也是为了省去那一笔帮安玲请保姆的钱?”童暖煦微微抬首,看向叶碧霞,眼里有一丝煞气。
叶碧霞看着她,反驳的话到了喉咙却出不来。
“暖煦,这是爸第一次求你!”童永灏开口,满目的疚意。
“第一次?”童暖煦忽然笑了出口,微微推了推手前的那杯淡茶,“童氏有多少次面临破产,你靠的不是我?”
“第一次危机,你让我回沈家拿钱说什么生活费,结果芸姨给我的十万块你不是扔进了那个大坑里?然后你为了童氏又将我送到黄株身边,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第三次你利用我让洛丞楚给了你一千万,还不够吗?”多年前的重重过往被她冷淡说出口。
童暖煦的话像锋利的双刃剑,划破了童永灏的脸,也插满了她的心口。
这些话说出口,无疑是将她最阴暗且不愿意提起的伤口狠狠撕裂在阳光下。
“我…我…”童永灏只是双目愧疚地看着童暖煦,想要道歉却觉得为时已晚。
“妹妹!你知不知道,爸在外面欠了债,现在童家的房子已经没了,除了童氏,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童安玲接话,带上满眼的泪水,眼眶通红。
童暖煦一怔,童永灏是把他自己的房子都倒在那无利可图的童氏上了?
“我哪来的钱啊?”她冷笑开口,这是童安玲第一次叫自己妹妹。
“你可以问洛丞楚要啊!”叶碧霞接话,“你不是他的情-妇吗?”
童暖煦将那枚戒指从包里拿出,放在台面上。
看着那红色盒子里闪烁的钻戒,叶碧霞心里咯噔一下,她最不愿想的事情发生了!
“你…结婚了?”她颤声开口。
“对,我不是洛丞楚的情-妇,是他妻子,可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是,我和他的婚约为期六个月,我拿不到他的一分钱给你们。”前半句,用作威慑,后半句,用作拒绝。
叶碧霞忽然就处于悲喜两极,自己和洛氏是亲家!可如果事实如此,她却不敢再过分要求童暖煦了,如果她和洛丞楚告状,那童家的后果可能会…像黄株一样!
“暖煦…”童永灏忽然唤起她的名字,像小时候夏天在后院,他闲来无事就跟童暖煦聊天一样。
可他不知道,那时候短短的几句交流,却是当时童暖煦感到最快乐的时光,但后来他再也没和她聊过,有的只是机械的随意问候,每天重复上演。
“童氏本来就已经亏空得只剩一副躯壳,你用再多的钱去填充他的外表根本于事无补,而且如今它已经连外表也腐烂了,再投钱下去也不会有收益,你不如快点将它变卖了,拿着钱买栋房子好好养老。”她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多说无益,便想要离开。
忽而,一只酒杯从她侧脸擦过,撞上墙壁,然后碎落一地。
“你!你要是走,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杯子是童永灏扔的,虽然手因怒颤抖着,他却依旧扔向了她。
他年轻的时候,心思一度放在吃喝玩乐上,但却过分得要面子,父亲严声告诉他的经营方式没有学好,却为了在外人面前逞能,硬是接手童氏,三十多年的管理,他错误的方式让童氏一次一次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他依然靠着沈桥和叶碧霞的钱将它经营下来。
他容不得别人对他所尽心保护的东西指手画脚。
更何况那个人是他从不待见的女儿!
杯子碎裂的声音造成的反响不小,两个服务生应声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入门问道。
“给我滚出去!”正在气头上的童永灏并不想让那两个人打扰,便再扔了两个杯子出去,一个正好砸中服务生的脑袋。
那服务生踉跄两部向后退,额前鲜血直冒淌过她的眼,启哲用手触了触,一阵刺痛。
“啊!永灏你在干什么!”叶碧霞惊得一颤,尖叫出声。
童永灏意识到自己的事情可能严重了,便忍住自己的火气,冷哼一句。
很快,经理便赶到,来的人,还有唐晗。
“发生什么事了?”唐晗看着那个正在流血的服务生,转头问道,她好似知道这里会发生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环视房间一周之后,看到了童暖煦。
“小何,带她下去包扎。”唐晗摆手,让经历带走那个受伤的服务生,“你也出去,把门关上,这里有我。”继而,她转头对另一个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点点头,然后关上门离开。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今天刚好在酒店。”唐晗先转过身对童暖煦微微解释。
童暖煦很快就明白,盛世是洛氏手下的餐饮企业,唐晗在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这是什么回事?”她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开口质问童永灏。
“很抱歉,我老公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叶碧霞开口道歉,带上丝丝假笑,如今童家已经落魄得不像话,她可不敢再惹什么幺蛾子出来。
唐晗冷冷扫了一眼叶碧霞,语气并不大好,“情绪这种事人人都有,但也不能一下情绪上来了就拿杯子砸人。”
童永灏脸色更沉,嘴唇抿了抿,想说了却又没有开口。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童安玲开口,往日都是只有她对别人冷言相当,如今却被一个酒店的主管这样对待,一时气上心头。
唐晗就等的是这句话,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大约还是知道,而她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
闻声启口,她的话里带了一丝嘲讽,“所谓的家事,就是你们要威胁她,要她拿洛氏的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