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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张嘉忆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柳轻歌点头,“我也想恨你在一个学校啊,这样就可以互相照顾了。”死宅的柳轻歌想着,如果到了新的学校还得处新朋友,多麻烦?
张嘉忆闻言笑意却淡了点,随意附和了,“嗯嗯。”
两人沉默下来,柳轻歌敏.感的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见张嘉忆低头吃东西,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柳轻歌绞尽脑汁,找到话题道,“小忆,你已经打算放弃定向去市区招聘考了吗?”
“嗯。”
“可是风险很大,市区一共也就招八个人,竞争太大了。”
“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值得去赌。”张嘉忆似有所指的道,“怕就怕有些事情靠努力也做不到,那么就只能在开始前就放弃,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虽然有点茫然,但是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柳轻歌一脸赞同的点头。
张嘉忆却又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吃东西,不再理会柳轻歌。
懵.逼的柳轻歌:whatfor?
柳轻歌整整吃了四个泡鸭翅,两个泡鸭爪,两串豆皮,而张嘉忆只吃了两串海带,吃完后柳轻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吃货力太猛,居然把小伙伴的那份也给吃了!qaq
好羞愧,柳轻歌试探的扯了扯张嘉忆的手,“那个....”
“没关系。”张嘉忆一看柳轻歌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毕竟柳轻歌实在不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她的情绪和想法几乎都摆在了脸上,浮现在了眼中。
“啊?”●▽●小伙伴这么大方,却更加羞愧了有木有?
张嘉忆突然笑了起来,摸了摸柳轻歌的手,道,“跟我永远不需要客气。”
柳轻歌反握住张嘉忆的手,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的小伙伴对我真好!
自那次张嘉忆和柳轻歌说了那件事情之后,柳轻歌就开始考虑起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教书她并不排斥,她觉得自己很适合这个职业,但是问题是,她真的要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教书吗?先不论在哪里工作,就说那固定的工作时间和地点,她真的能坚持这样的过一辈子吗?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每次在睡前她都会把自己的疑惑问一问自己。她很想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什么,然后便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做。
但是答案总是模糊的。或许她这种面临着毕业的年轻人都容易对未来充满迷茫感,甚至有些人哪怕是工作了依旧对自己的未来的选择感到迷茫。柳轻歌不想选择一个自己会后悔的道路,她选择了就要一路走到底,但求无悔。
再等等吧,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的未来究竟又该以一个什么方式展开。
新开的玛丽苏文数据依旧是不冷不热的,v后的数据差的让柳轻歌清楚自己再次扑街了的事实。
有时候真的想要直接坑了算了,那种内心里的暴躁真是难以言喻。
扣扣滴滴答答,柳轻歌放开键盘,拿起了手机。
草草:春风,我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取得了成功,好开心,努力真的没有白费!
春风十里:怎么了?
草草:就是我的续写,我过了千字10的续写,不过是男频的。
春风十里:恭喜!
草草:你现在怎么样了?我最近忙,都没有去看你的文了。
春风十里:我觉得我现在,嗯,很差劲的感觉。
草草:数据很差?
春风十里:对。你现在好歹有千字十,我现在估计也就千字六七的感觉。
草草:在百合的话你这样算不错的吧,毕竟你现在算是小粉红?
春风十里:明明是个万年小透明。这个数据是扑街数据啦,同期的数据比我好的很多呢。
草草:摸摸你,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春风十里:分分钟想断更。
草草:不要大意的断了吧,你要是不想坑,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填一次土就好了。
春风十里:我也想这样....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好,还是算了吧,先更下去。不过收益太差,衣服都买不起了,我想接点别的任务。
草草:你是要续写,买断,还是想去混外站的全勤?
春风十里:我倒是想写杂志出版社的,但是短篇真的不适合我一个写习惯了长篇的人写,写多少退多少,简直的一脸血。就算是长篇风格也很难把握,而且需要三万字开头加大纲,要是一退那心里简直....酸爽。
草草:门槛太高了,虽然稿酬特别诱人。
春风十里:是咯,我过过一篇千字五十的短篇稿,至于千字一百至两百的头都不敢投,总觉得会石沉大海,超级没有安全感。
草草:那你还是换一个地方写吧,去外站混全勤的话,x网的全勤挺高的,完本还有完结奖励。
春风十里:混全勤的话,如果能水倒是好,就怕网站编辑太严厉。
草草:也对,不过其实并不是很建议你去混全勤,有多少能力就应该找多大的碗吃饭,你的水平混全勤太糟蹋了。
春风十里:我的水平qaq,心好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什么实力的那种。
草草:你上一本红过,这就是你的实力。
春风十里:那是运气,其实写的也不怎么样的。
草草: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你要是没那个实力,幸运女神也救不了你。
春风十里:好吧谢谢。
草草:所以,你要不要试一试买断或者接一点任务。我这里很多资源和人脉,想要就和我说。
春风十里:草草很厉害的说~
草草:这就是人脉啊。不是我厉害,是我认识的人厉害。我师父才是真正的牛人,开头文千字一千的价格我就跪着看。我师兄在他们也是买断千字过百的,都很厉害,倒是我....不过他们一直在帮我,我也是有进步的。
春风十里:我也是跪着看,也亏得是开头文,千字一千啊,要是长篇....那可是版权的价了。草草也很厉害啊,而且很勤奋。
草草:我师父他现在就是随便接任务的程度了,他有钱,任性,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春风十里:加油吧。
草草:是咯,所以你决定好了要不要接任务?你的话,可以接高一点的任务试试,试稿字数大约就是两千。
春风十里:我先考虑一下。
柳轻歌转身就找了好基友阿筝,如果说草草是她的患难好朋友的话,那么阿筝就算得上是个良师益友。
春风十里:阿筝,我想找草草接任务.....到底要不要接啊?
阿筝:别!
阿筝:别,千万别!
春风十里:qaq
阿筝:她那儿的任务不适合你,更新量太大,你学不到什么东西,这样你的文笔会越写越烂。
春风十里:可是我想练笔,最好还能赚钱,该怎么办?
阿筝:你要是想练笔也得写买断,而且不能多写。你还是好好的写连载吧,你不是说你要开言情坑?
春风十里:嗯嗯,懂了。我是打算开言情坑来着,但是现在百合坑感觉要填到地老天荒的即视感啊摔!
阿筝:你加油。
春风十里:qaq我作死。
阿筝:……。你现在的情况是,你首先得明白你自己想要什么。
春风十里:知道。
柳轻歌大汗,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要命。
春风十里:草草,阿筝让我不要写任务稿。
草草:你听阿筝的吧。
春风十里:她说写多了任务稿文笔会变差的。
草草:看个人,我写这个文笔就越来越好了。你的话可能比较适合阿筝那样的,反正你听她的就没错。
春风十里:恩恩。
阿筝是个很厉害的人,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但是阿筝却很成熟,她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情商很高,善良却又不会愚蠢,而且是春风见过的最自律的人。她的奋斗成功史就是柳轻歌的墓志铭,厚积薄发,量变产生质变,这个理念在春风十里的心里生根发芽。
但是阿筝告诉柳轻歌:我这个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我们是同期开始写文的作者,但是我的经历和你不一样,我写出来的字数是你的好几倍,几百万的字数砸下来已经发生了质变,我的文笔比你高不过是比你写得多,而且要求都比较高,现在的一切都是必然。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这种根本不算什么,我认识的人里头,就有好几个是卖版权的,一本下来就是至少二三十万的版权费。还有一个朋友在写杂志长篇,从第一篇开始就篇篇过,篇篇火。卖版权那里也有第一本就把版权卖了的。我日码一两万也不是多厉害的,因为在我的圈子里,我只是垫底的而已。春风,我一直都告诉你,成功的比不成功的人都更加的努力,而有有天赋的人也多的羡慕不来,我们能做的就是时刻压榨自己,争取做到更好。勤奋是最重要的。
阿筝并不是说说而已,她时常能通宵达旦的码字,胃痛姨妈痛拉肚子也不是她停止码字的理由,她的文每个月每天都在日更一万,再困再累她也能在柳轻歌的劝说之中继续坚持下去。
一天内写出一万个字很强却并不是最困难的,困难的是坚持。
就像一天背十个英语单词,这样的任务太轻松,每个人都能做得到,可是能坚持的人却百中不存一。
看似简单的东西有可能越难做到。柳轻歌想,她做过的最有耐心最坚持的事情应该就是写小说了,每次室友也会发出那样的感叹,你到底怎么坚持的啊?真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坚持不易,所以阿筝才那么的难得可贵。
阿筝真的是柳轻歌见过的,最为自律的人,这样的人真的非常的恐怖。
或许阿筝说的没错,她应该需要一个坚定的目标才行,一往无前的冲劲才是坚持的力量。
可是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在柳轻歌浑浑噩噩的过着三点一线,学习加码字的千篇一律的生活的时候,时间已经悄悄的走过,带着她来到了临近期末考的一月。
学校的期末考,靠的就是临考前复习周背的重点,老师划出重要内容,学生死命的背,能背多少就考多少分。
柳轻歌很想咆哮,她记忆力那么差,这根本就是不公平对待qaq。
张嘉忆和另外一个室友曾婉的记忆力都要超神了,尤其是曾婉,有着超强的集中精力的能力,所以记忆东西的速度让人目瞪口呆,看三四遍就能全部记忆的学霸的世界我不懂啊!
但是她却连普通人的记忆力都没有,记忆力烂的一度让被人包括她自己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健忘症。
每次一到期末就是各种恐惧啊。
考试前两个礼拜要各种口试类考试,比如口语的三分钟对话,即时抽题式考核形式。还有日语的歌曲背诵,音乐乐谱视唱等等,这个时候柳轻歌还能勉强更新,在是在考试的前一周的复习周,柳轻歌不得不将更新全部停止,开始了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惨无人道的备考生活。
内容太多了,要做卷子的科目有九科,背的很苦逼却又不敢不背,若是挂科了那简直要命。
考试周背的精疲力竭,而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做卷子的速度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随时可以交卷离开,而离开后,又是立刻到图书馆的自习室中继续背。
柳轻歌记忆力是真的不好,精神力也不好,背多了就有种用脑过度,要爆炸了的感觉。这种强度下,效率却又很低,柳轻歌烦躁委屈的时候忍不住和张嘉忆发生了口角,接着就难受的哭了起来。
张嘉忆没有理会柳轻歌,在一旁专注的背书,难以自抑的掉着泪水的柳轻歌自觉自己已经是爆发的边缘,在这里抹泪也很尴尬狼狈。
当人哭泣的时候,鼻涕总是会忍不住留下来,所以在没有纸巾的时候,最好劝诫自己不要哭,否则估计会更加的郁闷。
放下书,柳轻歌昏昏沉沉的打道回府,而在她走的时候,张嘉忆也放下了书,看着柳轻歌离开的背影。
她知道柳轻歌哭了,不过却选择无视。她受不了柳轻歌不停的在她耳边不停的抱怨自己记了半天都记不住书里头的内容,这让她觉得柳轻歌根本就是不想努力而已,认真背哪里会背不出来呢?
可是她一这么说柳轻歌就会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反驳,我就是背不出来啊,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记忆力好但是我记忆力差,你能轻松的背出来,可是我却怎么也记不住。
张嘉忆很生气,她觉得自己只是比柳轻歌更加努力而已,柳轻歌根本就是为自己的疲懒找借口,而这种人真的很让人不喜欢。而张嘉忆生气了一般都是将柳轻歌冷在一边,不骂也不理会。
但是对于柳轻歌来说,冷暴力才是最让她难堪,最让她难以接受的东西,张嘉忆这样只是再一次踩了她的脆弱的一点。
回到了宿舍的柳轻歌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再次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爬下床,发现记忆的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至少不再是脑袋里一团浆糊了。
七天的考试周过去,考的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全部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柳轻歌想坐有空调且不拥挤的汽车,但是张嘉忆受不了汽车的味道,坚持要坐火车,柳轻歌最后还是顺从了张嘉忆,一起踏上了人山人海的火车。
说是人山人海真的不是夸张,进入了车厢里,连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拿着行李更是十分的麻烦,经过好心人的接力,箱子一个接一个的往前传,柳轻歌和张嘉忆不停说着谢谢,终于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轻歌的位置上有个女孩坐着了,柳轻歌被她一央求就答应了一起坐。
而那个女孩儿投桃报李,一把将她的行李箱放到了上头的柜子里。柳轻歌看的目瞪口呆,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那箱子特别的重,自己拉着走都嫌重的那种,她却轻松将它扛到了那么高的地方,会不会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要不要水果?”那女孩儿用牙签叉了一个水果到柳轻歌嘴边,柳轻歌不好拒绝,顺势吃到了嘴里。
接着女孩儿问了她一些问题,都是比较随意的礼貌式的问话,所以柳轻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身边也有着五六个男男女女都是她的朋友,听他们的对话发现他们都不是这个城市的,来这里只是为了找朋友聚会。
渐渐的柳轻歌不说话了,头一歪睡着了。她一上车就睡觉,这已经成了一种生理习惯。
鼻尖还萦绕着一股幽香,这让她睡的格外的沉,最后还是由身边的女孩推了推她她才清醒的,“你的站到了。”
“唔,谢谢。”
柳轻歌揉着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睡姿好像有点问题,她现在是完全的靠在了女孩的身上。
见女孩的脸上没有什么异色,柳轻歌也因为害羞没有提起。
“我走了。”柳轻歌顿了顿,道,“再见。”
女孩笑的说了声再见。
不过萍水相逢,以后也不再见,可是短暂的接触却觉得很愉快,在记忆里也是段带着暖色的记忆。
下车的时候比上车的时候要好一些,下了火车后,张嘉忆将柳轻歌拽到了一边,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怎么了?”柳轻歌一脸茫然。
“你和那个女人认识?我隐约听到她问你学校的事情,你居然傻傻的告诉了她?你吃了她给你的东西还不算,居然还直接靠到了她身上睡着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
张嘉忆或许是好心,但是柳轻歌对这种质问式的关心却觉得莫名烦躁,“就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我在哪个学校而已,又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能出什么问题?而且就是吃了一个水果而已,是她主动的,又不是我厚着脸皮要求的。至于靠她身上,我那时候睡着了,又不是故意靠在人家身上的!”
对于抓不到重点的柳轻歌,张嘉忆也觉得十分的暴躁,“你信不信没有我在,你一个人一定会被直接卖掉,可能你到时候还给人数钱。”
“不信。”柳轻歌气呼呼的道。
柳轻歌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问题,张嘉忆真是想太多了。
张嘉忆觉得柳轻歌就是来克她的,“蠢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你吃的那块水果是下了药的你的下场会怎么样?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更不能入口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真的被下了药,昏迷的躺在她怀里,别人就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到时候她就能直接把你带走,带到一个你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的地方,而你,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钱!”
柳轻歌目瞪口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哪里会有这么恐怖.....而且我不是没事吗?何必小题大做。”
“你要是真的遇上了就晚了,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你根本就是毫无警惕心,你要是还这样下去,我都不想理你了。哪天你被卖了我都不奇怪。”张嘉忆气的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场面,而柳轻歌这个笨蛋还不听话的时候她就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去的那种。
张嘉忆拉着行李箱越过柳轻歌走在了前头,柳轻歌揣着一肚子的委屈走在了后边。
明明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是张嘉忆却用这样严厉的语气骂她,柳轻歌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有没有?
柳轻歌低着头跟在张嘉忆的后边,直到两人分道扬镳也没有再和张嘉忆说一句话。
当柳父来接柳轻歌的时候发现柳轻歌的心情不太好,便问道,“宝贝怎么了?”
柳轻歌摇摇头,没有笑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冷淡,“没什么。”
对陌生人她没有什么警惕性,但是在面对家人的时候,她却全部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半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