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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本想反驳他一句:“明明是你先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的!你还好意思问我?”
可是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情大好,决定让他一回,就不与他起争执了。她在桌子下面抓住他的手,握了握,说:“这里太吵,我出去透透气......”
她主动的亲密行为,令路在远的表情放松下来,附在她的耳边开了一句玩笑:“你再不回来,我就去勾搭对面那位小美女,她盯着我看半天了,你瞧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不是很有情意的样子?”
经过刚才那一番遭遇,南汐对身边这个男人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想一想刚才自己竟然会相信邓嘉祥的话,怀疑他和裴娇倩有苟且之事,她觉得怪对不起他的。
基于这种愧疚的心理,这一刻她变得异常温顺。
她眯着眼睛对路在远笑:“是啊,你这么有魅力,人又这么好,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女孩子的注意,真是没有办法。”
“咦?”路在远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发烧了?”
他还煞有介事地抬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她抬手挡住了。
“你才发烧呢!想找借口送我回去,好留你在这里勾搭小美女,是不是?我偏不给你机会!”她歪着头瞪他。
路在远佯装松了一口气:“呼!果然是你!我还以为你出去撞了邪呢。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南汐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能再贱一点儿吗?给你点儿好脸色都不会享受!”
两个人说笑着,南汐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跟偶像合影要签名呢,赶紧往那位男明星的方向看过去。谁知那个位子已经空了下来,偶像不见了!
“哎呀!方一卓呢?我还没有跟他要签名呢!他不会是离开了吧?”南汐急忙四下里寻找。
路在远伸手将她的脸扭回来:“不用找了,那个叫方一卓的戏子已经走了。”
“什么戏子?!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偶像......他走了?”南汐气急败坏,“宴会才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走了?我还没合影呢!”
都怪邓嘉祥!胡乱猜疑,非要拉她上楼去捉奸,害她要不到偶像的签名!
她正沮丧,就见路在远将礼服上衣的衣襟拉开一些,露出里面白衬衣。他指了指胸前那个部位:“你看,这是什么?”
南汐往他的怀里瞄了一眼,只见雪白的衬衫上,用黑色的签字笔龙飞舞凤地写着三个字:方一卓!
“这是他的签名?”真是意外地惊喜,南汐抬头看着路在远,等他的确认。
“当然是他的签名,我还能自己写一个糊弄你吗?”路在远看她这么开心,得意地笑了,“刚才我眼见着方一卓要离开,你又不在这里,我就追出宴会大厅外,拦住他要了这个签名。当时我手边没有纸,只好让他签在了衬衣上。你没看见当时的场面......别提多尴尬了,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我,还以为我是gay呢!”
“哈哈!”南汐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也能想象得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向一个男明星要签名,还要人家签在衬衣的胸口上,可不正像是gay会干的事吗?
她抬手摸了摸路在远的头发,笑道:“卷毛,其实你一头卷发很妩媚的,又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不当gay真是太可惜了......”
“你敢胡说!我马上去卫生间把这个倒霉的名字洗掉!”路在远瞪着眼睛威胁她。
南汐立即就服软了,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不要!卷毛最好了!卷毛最man了!天下的男人都变成gay,你也不会是gay的。”
路在远这才得意了。
正说着话,南汐就看见裴娇倩和邓嘉祥一起从宴会大厅外走了进来,两个人都铁青着脸,不过衣着和妆容都很整洁,看不出狼狈的样子来,应该是经过一番整理了。
就不知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儿怎么样了,挨了揍,现在正去医院呢吧。
回想一下,那个男孩子长得可真不错,堪比男模,从他露出来的肩膀来看,肌肉也挺发达。
“看什么呢?”路在远见她走神,拉了她一下。
“我看风景呢。”南汐笑。
是啊,刚才她的确是看了一场有趣的风景,妻子带英俊男子开房,丈夫闯进去当场捉奸,简直就像是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
裴大小姐还真是饥渴呀,连公司周年庆典这样重要的场合,她都能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怕闹出丑闻。
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南汐也没注意到宴会的细节。吵吵闹闹的,不过是一些明星在台上表演,下面的人偶尔鼓掌叫几声好,大部分时间也不理台上在演什么,彼此之间互相攀谈,互相敬酒,交换名片。
有路在远在,南汐倒不必刻意地去结交谁,社交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她觉得好饿,抓紧时间吃东西。以前听人说参加宴会吃不饱,她今天倒是吃得挺好。
庆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现场所有人都已经酒意醺醺的时候,主持人宣布宴会结束,请大家移驾户外,在那里举办大型舞会。
南汐不知道还有舞会,她瞧着自己脚上这双又细又高的鞋子,扯住路在远说:“我穿这双鞋会走路就不错了,我可不能跳舞,一会儿我躲到角落里去,谁拉我跳舞我跟谁急。”
路在远看了看她的鞋子:“你不跳舞?那我可要找小美女当舞伴喽,你不许发飚。”
“好吧好吧,我这么宽宏大量,就让你闻一闻野花的香气好了。不过不许你跟小美女要电话,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拿出悍妇的嘴脸来,警告路在远。
舞会在酒店后院的一个大花园里,绿草茵茵,碧树繁花,景致很美。
南汐一到现场,四处观察一下,拿起一杯果汁,就躲进一丛樱花树下,坐在一张长椅上。从这个角度望出去,没人会留意到她,她却能看到大半个舞会现场。
路在远落了单,便有好多女人上来邀舞,包括刚才坐在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位小美女。
南汐见路在远这么受欢迎,吃味地撇了撇嘴。她以为会是那位小美女从一堆女人中胜出,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裴大小姐突然出现,无视其他女人,直接拉起路在远的手,随着舞曲的节奏,就晃进跳舞的人群中间去了。
嗨!这个女人简直无敌了!刚才跟小男生偷情,被老公逮了一个正着,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她居然还有脸来勾搭路在远!
南汐气愤地站起来,想一想,又坐了回去。
路在远那么聪明,裴大小姐的嘴脸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呢。应酬而已,跳个舞又不会怎么样。
这样想着,南汐又重新坐下去,喝着果汁,抬头看着如淡粉色云朵一般美丽的樱花,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这一片樱树林面积不大,但是樱花却开得很茂盛。繁密的花朵遮天掩地,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这片樱树林很深,一直延展到远方一样。
周围是美得令人窒息的樱花,外面却是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南汐既然不想跳舞,她就想清静得更彻底一些。
她喝光了果汁,将杯子放在长椅上,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朝着樱花树林的深处走去。
林子虽不大,但是脚下的路弯弯曲曲,走了一会儿之后,音乐犹能听得到,却看不见那些红男绿女了。
南汐的本性还是喜静的,离开了人群,埋身花海之中,她的身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她在一棵最大的樱花树下停住,眼前是青青的草地,软软的,上面铺着粉白色的花瓣,让她忍不住有躺下去打几个滚的*。
她蹲下去,在草地上摸了摸,终究不舍得身上这条昂贵的裙子,没敢躺下去,又站了起来。
远处飘来音乐声,舞会还在继续,估计不到天黑,这场以周年庆典为名义的狂欢是不会结束的。
她越走越远,绕着每一棵樱花树转圈,终于走累了。
这个时候,她看到前面有一间简易的铁皮房子,铝合金的门窗,应该是这一片树林的养护人歇息的地方。南汐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往里望了望,只见屋子里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了两个水杯,墙角立着两只塑料水桶。
南汐很想进去坐一会儿,可是屋子里没有人。虽然这不是什么人家,但南汐还是觉得擅自进入不太好。
她转到铁皮房子的后头,后门外有几块平整的木板,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她将那几块木板铺在地上,把裙子撩起来,坐在了木板上,倚着铁皮房子的后壁,想要休息一会儿。
对面是一堵墙,墙内种着几棵榆叶梅,好像要跟那边的樱花争艳一般,一树榆叶梅开得挤挤挨挨。
如果从铁皮房子的后窗往外望,应该正好看见榆叶梅的花枝。而南汐就坐在花枝下,太阳从斜旁照进来,正晒到她的腹部以下,暖洋洋的,令她昏昏欲睡。
这种感觉多好,就像小时候她和妹妹躲猫猫玩,她藏进阳台的杂物柜后面,太阳照着她的脸,她看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听妹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焦急地喊她:“姐姐,你在哪儿呀?”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如此慵懒闲适的时候了。她不想动,坐着坐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响动把她惊醒了。她不能确定是哪里来的声音,竖起耳朵来仔细地辨听。
是门响,铁皮房子的前门被人打开了,有人进了房子里面,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难道是园丁来了?
南汐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来,走出去,免得一会儿被园丁看见后门这边有人,吓人家一跳。
可是她刚直起腰来,就听屋子里传来说话声,声音很清晰,可是她一句也没有听懂!
因为屋里那两位,讲的居然是法语!!
乖乖!这家酒店好高级,连园丁都请法国人?
南汐满心狐疑,想要站起来扒窗户往里看一看,听声音瞒好听,说不定还是一位法国帅哥呢。
她手提着裙摆,正要站起身,发现这铁皮房子的后门没有关严,竟然有一条缝隙。她就往门缝那里挪了挪,眯起眼睛往里看。
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一位帅哥,高大挺拔。但是这人绝对不会是园丁,因为他穿着面料昂贵做工考究的西装!
他站在桌子前面,有两条纤长白皙的女人的腿从他的腰两侧伸出来,他的手架在女人的腿弯处,女人的两只脚上穿着银色镶钻的高跟鞋!
只看这一双鞋,南汐就差点儿晕过去!
然后她听到女人开口说话了!虽然说的是法语,那声音却是南汐非常熟悉的!
那位高贵得像白天鹅一样的女人!那位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女人!那位如希腊女神一般走在红毯上的女人!谁能想到!她会出现在这样简陋的一间小铁皮屋子里!而且是如此风情万种的将两条腿架在男人的腰两侧!
而且!她的声音是怎么了?好像含了一块糖在嘴巴里,甜甜腻腻的!
她的双手勾在男人的脖子上,她那条浅灰色的古典希腊女神一般高贵的裙子,像云一样铺在那张供园丁休息时喝水之用的木桌子上!
两个人并没有说几句话,他们从舞会的现场跑到这间简陋的小屋子里来,显然不是为了聊天的。
他们两个热烈地拥抱,激情地缠吻,偶尔夹杂着低低的絮语。南汐听不懂,但她可以确定,那一定是两个人在用法语说着情话!
明明是别人在偷情,可是南汐紧张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现在不能出去,因为从这里出去,必然会从铁皮屋子的前面离开,铁皮屋子虽小,门窗却还挺敞亮的,那位男士一定会看到她离开的身影。
刚才还觉得坐在这里躲猫猫,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现在别提多难受了。她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惊动了屋子里那两个热情缠绵的人。
门外南汐憋着气,忍得要晕倒了,屋子里的两个人却越来越疯狂。
男人的激吻和抚摸,挑逗得贵妇心痒难忍。她摆动着腰肢,用娇糯的嗓音嘟囔了几句什么。
南汐没有学过法语,但是她听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就是法语。
以前她不觉得怎么样,今天她才算是真正见识了!用法语与情人细语呢喃,那*的节奏!那婉转的语调!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南汐这个女人都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那个男人积极响应贵妇的要求,半蹲半跪在桌子前。
他的身形一矮,一下子就把贵妇的形象暴露在了南汐的视线里。
贵妇哪里还是贵妇?发髻已经松散开,裙子的肩带被拉下来,半个胸脯都敞露在外。只见她欲眼惺忪,满面□□,红唇翕动着,将她的*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
男人蹲下身后,先是将她的两只鞋脱下来,摆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伸手探进她的裙子里,将她的丝袜褪了下来,放在了鞋子上面。
然后,男人开始吻她的脚,吻她的小腿,他的唇落在她的一条腿上,手掌就在另一条腿上抚摸着。
位置越来越深入,将男人开始亲吻她的大腿内侧时,贵妇发出难耐的□□,小腿一勾,就夹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立即领会她的意图,将她轻轻地往外挪了挪,埋首在她的两腿之间,亲了上去!
贵妇发出一声舒畅的欢呼,伸手撩起大大长长的裙摆,盖在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整个上半身都埋在了裙子里,贵妇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后仰,享受着男人伺候,半眯着眼睛,摆动着,娇呼着。
配合男人的节奏,她的身体一起一伏地扭动着,两只脚也最大限度地张开,脚趾被刺激得一勾一勾的。
她的神情越来越荡漾,红唇开启,舌头在唇边饥渴地舔着,好像要吃什么东西,却始终没有吃进嘴巴里一样。
裙摆下那个男人唇舌的挑逗,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皱着眉,用鼻音哼了几声,用哀求的语调,向男人说了几句什么。
贵妇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境界了,立即用双脚勾住男人的腰,摆动着腰肢向男人发出邀请。
那个男人将腰用力往前一推,就听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随后,男人开始发力,而贵妇则被他撞击得花枝乱颤,娇吟不断。
天哪!上帝啊!耶酥基督啊!满天神佛啊!
南汐捂着胸口,从门缝那里移开,用慢动作一点一点地往外移,终于移到了角落里。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赶紧大口地喘气!
屋子里的两个人正热火朝天,桌子被他们□□着,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人满足的吟哦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这种时候,南汐的存在应该是很难被发现的,她喘几口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刚才可能因为过于震惊,或者因为憋气,脑子里面缺氧,她的思考能力严重下降。
现在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她的大脑有些清醒了。
贵妇原来也有这么热烈的*!贵妇竟然也会躲简陋的小铁皮屋子里偷情!贵妇竟然也会向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掀起裙摆!贵妇居然会叫得那么【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