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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让人惊奇的是,马雅青身边竟然坐了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脸型和气质来看,黛蔺一眼认出是身穿便装的古傲!
古傲能陪马雅青过来参加记者会,足以说明两人私下是有接触的,他正在负责马雅青的这件事,愿意帮马雅青跳出火坑,仗义的英雄救美,所以她诧异的笑了,看到梁碧云带着律师和保镖推门而入,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梁碧云除了是珠光宝气的阔太,也长了一张女强人的脸,此刻她带着律师与保镖走进来后,并不上台入座,而是站在过道上,等着记者过来采访她。
而果然的,原本正在采访赦逸的记者见阔太现身记者会,‘啊——’的一声,推开椅子疯了一般往这边跑,立即将梁碧云围个水泄不通!
“董太太,请问董先生与马雅青的这件事是真的吗?您有什么看法?”
“董太太……”
台上,黛蔺见梁碧云终于现身记者会,也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保镖正在帮梁碧云阻拦疯狂的记者,马雅青则在后面站起身,盯着前面的梁碧云。
“我今天过来这里,就是想告知大家,董方卓与马雅青的这段关系。”梁碧云沉默片刻徐徐出声道,沉重的看着大家,眼眸里闪烁着一抹不可谅解:
“马雅青是赦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偏偏,马雅青找上了我们家老董,爬上了干爹的床。”
“董太太,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那您准备怎么解决?现在赦逸少爷也在现场,我们可以面对面解决。”记者们指了指台上的赦逸,眸子里绽放着热血沸腾的亮光,“赦少爷你怎么说?”
“干妈!”赦逸在台上喊了一声,缓缓站起身,俊脸上显得异常委屈,开始狡辩撒谎,“雅青与干爹的这件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那天雅青去干爹的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我这才知道雅青一直在勾引干爹……”
“是吗?”梁碧云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他,“据干妈所知,赦逸你认老董做干爹,正是因为老董与马雅青一拍即可,准备暗度陈仓,你赦逸则从中牵线搭桥,直接将马雅青送给老董,你自己则在外面乱玩女人,没有人敢管你。”
“干妈,不是这样的!”赦逸正急着狡辩,忽然发现他与另外一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让他将下面的话涌到唇边,却没有机会说出来!
因为一身蓝色长裙的马雅青正从人群里走出来,“干妈,事情不完全是这样。”
她缓缓摘掉脸上的墨镜,露出自己的脸,目光冷冷盯着无耻的赦逸,让这无耻前夫无法继续狡辩,转而又对梁碧云哀求道:
“干妈,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见我呢?其实只要您肯接受我的约见,我们是可以把这件事讲清楚的。我没有勾引干爹……”
梁碧云扭头盯着她,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笑,盯了马雅青片刻,然后朝她这边缓缓走来,“原来是雅青,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的嗓音很平静,甚至带着长辈的温柔,眼角扬着笑,但当她走到马雅青面前,让马雅青以为她会接受她的解释时,梁碧云却突然变脸,一耳光朝马雅青重重掴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董方卓上过床?!”
她只要结果,不想知道原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我……”马雅青捂着脸一个踉跄,无法说‘没有’!
她摇了摇头,泪水涌进眼眶里,又解释道:“我们马家的裕丰集团已经被董方卓收购了,他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再抗拒他,他可以放过我们裕丰集团。可是那一次他在办公室强奸我以后,他还是把裕丰集团吞并了,他的理由是,我必须做他的小老婆,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干妈,我不想做这种事,我想保住我爸妈的公司……”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台上的赦逸突然发了疯的往这边冲过来,打算狠狠拽住马雅青的头发,证明他被戴了绿帽很生气,但他现在是犯人,没跑动两步便被特警按在地上,发了疯的挣扎,“干妈,你现在也听到了,是她自己不甘寂寞勾引干爹,与我无关……”
一旁,黛蔺无语的摇摇头,同情的看着马雅青。只见梁碧云打过人后,保养得体的脸上重新浮露微笑,看着眼眶含泪的马雅青,柳眉挑高,一字一顿道:
“只要你——承认与董方卓上过床,干妈就不会原谅你。任何一个第三者,都会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说自己无辜。雅青,你太让我失望了!”
“干妈,我……”马雅青哭了出来,却没有再解释,只是在白光光的闪光灯下不断流泪,看着梁碧云。
梁碧云则不再理她,面对记者们道:“想必,老董与马雅青之间的事,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我在这里郑重的告诫这些第三者,不要拿自己的年轻美貌挥霍炫耀,一旦击破社会的道德底线,留给你们的将会是臭名远扬!”
说这句话时,她用眼角余光淡淡瞥了那角落的Amy一眼,精明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厌恶,柳眉微蹙。
赦逸的这些风流韵事,她派人查过了,所以她知道有这么一个Amy存在,那么从明天开始,锦城市,甚至是她的势力所蔓延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会有这些小三的容身之地!包括这个做皮条客的赦逸!
Amy感觉到董太太轻蔑的目光掠过了她,所以她示意看护帮她把轮椅往前推,陡然出声道:“董太太,其实我可以证明赦逸虐待过妻子,让妻子马雅青受尽委屈。以我对赦逸的了解,他做得出这种卖妻求荣的事,但,马雅青是无辜的。是我伤害了马雅青,抢了她的丈夫,我才是臭名远扬的第三者,马雅青不是。”
“噢?”梁碧云朝她看了过来,鄙夷的盯了她一秒钟,不屑的移开目光,“继续说下去。”
Amy知道董太太不屑与她说话,四周的人也把她划到了赦逸那一边,看尽她的笑话,所以她扭回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马雅青,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马小姐。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请原谅我以前的无知。”
她让看护推着她继续往前走,没有太过在意记者的追问与讽刺,总是笑脸以对,不言不语,继续朝门口走去。
马雅青则心情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再看向一脸讥讽的梁碧云,赫然发现,在众人眼里,其实她与这个Amy都是人人憎恶的第三者!
半个小时后,记者招待会进入到尾声阶段,由于后半场涉及董太太与马雅青之间的恩怨,所以黛蔺提前退场了,坐在厅里看着电视上的记者会直播现场。
睿哲与Amy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得到了澄清,这些记者不会再胡乱播报,恢复了睿哲的清誉,睿哲也接受了这些道歉信。
但Amy与马雅青的名声却传出去了,在锦城市这座城市,没有公司敢再录用Amy,也没有房东敢租房子给Amy,现在电视上有记者抢拍到,Amy住处的行李,全被房东扔了出来,一件一件躺在大马路上,没有人收拾,全部被垃圾车回收。
赦父赦母则在赦宅门口被记者围堵,被追问对儿媳妇马雅青这件事的看法,赦父只说了一句‘很失望’,甩手进了门!
当然,赦家没有将马雅青的行李扔出来,没有做得太难看,但赦家的大门紧锁,赦父令人换掉了所有的门锁,拒绝再让马雅青进门。央行那边则解除了马雅青的职务,劝谏赦家退股。
至于董方卓,既然这事闹了起来,他老婆梁碧云又在记者会上与马雅青对峙,让马雅青承认了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他近段的日子一定不得安宁,首先与梁家撕破脸。但董方卓无所谓,撕破脸就撕破脸,他无所畏惧,竟然派人毒打前去采访的记者,来一个他打一个,并且将丑话说在前头——谁敢报导他的事,他让这间报社关门大吉!
那么这群记者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吗?
没有。董方卓越是放狠话,记者们越是大肆报导,死咬着他不放,与他杠上了。因为现在这种形势下,梁碧云与董方卓对峙上了,梁家帮这群记者撑腰,让他们如实报导。所以这群记者吃了定心丸,每一分每一秒都守在董方卓的公司与公寓,挖掘他的那些丑事,让他曝光。
这种情况下,董方卓自然而然的开始出动他的黑势力,让他的龙哥、水哥过来帮忙摆平这件事。但奇怪的是,与他昔日交好的龙哥、水哥等纷纷推脱有事,不肯借兄弟给他,也不肯送枪支弹药过来,一个个带着老婆子女出国旅游了!
“龙哥,梁碧云是不是约你们一起喝过茶?她告诫你们,警方正在查我们的货,让你们尽量不要惹祸上身?”董方卓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皮椅上,愤怒的扯掉领口的领带,扔至桌上,“我与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拜把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
“三弟你听我们说,我们这些年尊称梁碧云为一声‘嫂子’是有道理的,毕竟当年我们认识梁家在先,通过梁碧云的介绍,认识你董方卓在后,梁家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所以你还是不要与梁家对着干,这样对你没好处。现在我们都在国外,你以后不要找我们了,就这样吧。”咔嚓挂了电话。
董方卓一声怒吼,气得将电话狠狠摔向门口,鼻腔里吐着粗气,“宋齐,给我进来!立即销毁各幢别墅里的货,取消掉所有的交易!”
宋理事长见董事长勃然大怒,情绪不太稳,便顿了顿才道:“董事长,门外除了有一大群记者要求采访,检察院也来了人,他们要求搜查您名下所有的产业。”
“让他们滚!”
“但是他们刚才对您半山的别墅进行了突击检查,从别墅里查出少量的冰粉与武器,现在门口的保安已被刑事拘留,因为刚才他们试图开枪,并且保卫室里藏有无数枪支,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他们怀疑半山别墅并不是真正的别墅,而是货物的窝藏点。”
“这群饭桶!”董方卓又是一声怒骂,起身冷飕飕盯着宋齐,“为什么警方会从我的半山公寓查出冰粉和武器?你没有给我收拾好?”
“董事长,您名下所有的别墅,只要您出门,我会令人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绝不可能让冰粉这种东西出现在台面上。除非,您昨天晚上吸食过这些粉,命令我不准动这些东西。”
董方卓扭头盯着宋齐,脑中陡然亮光一闪,想起了马雅青!
半山别墅,是他给马雅青准备的几百坪大豪华公寓,那天他带马雅青去拍过婚纱照后,直接将她带进了半山别墅。那是他第二次侵犯她,彻彻底底的得到她的身体,所以在这其间,他吸食过少量的粉,也逼迫马雅青吸食,让两人亢奋,精神处于一种梦幻美好的状态。
所以这个晚上他对热情乖顺的马雅青索求无度,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但没想到第二天,马雅青主动提出再次吸食毒粉,并且邀请他一起吸食,重新体验这种美妙的感觉。
于是为了让她乖顺,他又给她吃了一些粉,然后压到她的身上,用各种姿势、体位折磨她,让她下了不了床。
“马雅青曾经找我要过几包毒粉。”他平静道,朝宋齐这边走过来,“这个贱人假意迎合乖顺,实则一直在试探我们藏货的地方,立即给我查查她的身边有什么人,是谁在帮助她!”
“董事长,已经查出来了!这个藏身暗处帮她的人,正是那日拿着搜查令过来搜查您办公室的古傲检察官!这一次,正是他带队对我们的半山别墅进行突击检查!马雅青知道门口的保安不是保全人员,而是我们道上的兄弟,保卫室藏有无数武器,所以她才有把握让古傲进行突击检查!”
“这个贱人!”董方卓破口一声怒骂,踱了两步,一双老眸阴狠盯着窗外,发出一声阴测测的冷笑,“为了让她乖,我逼迫过她吸食这种最新研制的毒粉。但她不知道,吸食这种新型毒粉必须吞下相对应的解药,才不会上瘾。原本我打算让她服下解药,不要折损了身体,看来现在是没必要了。这个贱人可能以为吸食少量的粉不会上瘾,但只要吸食一次,就能让她生不如死!我等着她爬回来找我要解药。”
“董事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董方卓扭过脸,冷冷盯着宋齐,“古傲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古妤?派人‘请’她过来,我正打算换掉这个不听话的情人,找人替补她!古妤是个不错的选择!”
“董事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宋齐心知肚明的一笑,领命而去。这个古傲,果然是多管闲事,惹祸上身啊!
——
马雅青离开记者招待会现场,忽然感觉口干舌燥,全身发冷,她连忙拨开围着她的记者,钻进车内,不断朝嘴里塞药丸。
其实她与董方卓一起吸食毒粉的次数没有几次,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上瘾了,每天不断打呵欠,眼泡浮肿,身子发冷。所以现在她让司机赶紧开车,回到她那负债累累的马家大宅。
面容憔悴的马母喊了一声‘女儿’,朝她走了过来,压低声音焦急道:“今天又有人过来催促我们搬离,你爸气得与他们吵了起来,结果被他们打伤,现在躺在床上挂针。雅青,我们家虽然破产了,法院封掉了我们家的别墅,但绝对不会出手打人,这些人一定是仇家找过来的……”
“我去看看爸。”马雅青拍拍母亲的手,让母亲不要急,上楼走进父亲的房间。
马父并没有睡觉,而是一边挂针,一边与赦父讲电话,气得直发抖,“老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家雅青怎么会做这种事,她一心向着你们赦家,孝顺乖巧,是你们家赦逸毁了她啊!”
“亲家,你看看今天的电视就知道了。我们对雅青,也是失望大于希望,无法为她说话。”赦父挂断了电话,不想再提及这件事。
马雅青眼见父亲的脸色不对劲,知道父亲是知道些什么了,连忙朝室内走来,马父却抓起床头的床头灯狠狠朝女儿砸来,一声怒吼,“给我滚出去!”
“爸,我没有对不起马家、赦家。”马雅青想解释。
但马父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老脸涨红,血压正急速的往脑颅内冲,“滚出去!我马国宇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马雅青内心煎熬,嘴唇不停的抖,想解释,但眼见父亲即将引发脑溢血,她连忙往后退,退到了门外,不让盛怒中的父亲看到她。母亲则在旁边大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先是看看女儿,而后走进丈夫的房间,让马父不要生气。
马雅青站在外面,忍着毒瘾的折磨,听着父亲大骂,然后又摸出药瓶,急急忙忙往嘴里塞了几颗药丸,大步跑下楼梯。
她冲出了马家宅院,给古傲打了个电话,双手一直在哆嗦,“你现在在哪?我可能需要去戒毒所,我实在受不了了。”她辛苦的蹲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已是深深凹陷,嘴唇泛白,一直在喘气。
路过的邻居纷纷避让她,指着她的脸笑道:“雅青,赦家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想不开去做一个老头子的情妇?你爸妈知道了该是多么的伤心,你们家现在已是负债累累,你这个孝顺女儿怎么能给父母雪上加霜?太不要脸了!”
马雅青知道邻居们是在笑话他们家,便撑着墙站了起来,瞪了她们一眼,继续往前走。
当年她嫁赦逸的时候,确实风光,如今丑闻缠身,她根本没有颜面回来见父母的,只是惹父亲生气罢了。她有些失望,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发现母亲没有出来追她,而是与父亲一样,相信她不甘寂寞找上了董方卓,做了一个老头子的情妇!
“咦,她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眼眶都凹陷了,怪吓人的,是不是熬夜熬多了?”
“呸,不要脸!果然是人都会变,当年她未嫁的时候,多乖巧啊,现在丈夫在外面找女人,她也效仿在外面找男人,傻啊!那老头子都可以做她父亲了!”
“好像本来就是干爹与干女儿的关系哦!”大家哄笑起来。
马雅青痛苦的走到了打车的地方,坐在长椅上,等着古傲过来。原本她可以很幸福,是谁将他们马家推下了地狱深渊?
古傲接到马雅青的电话便火速赶来了马家,但遗憾的是,他没有碰到马雅青的人。刚才他们明明在电话里约好,在门口见面,她会在坐在长椅上等他。但长椅上没有人,马雅青不知去向!
——
黛蔺站在办公室,静静看着看护帮Amy收拾东西办离职,没有说话。
其他同事也不出声,对Amy的离去既不同情,也不惋惜,反倒庆幸这个心胸狭窄的秘书走了,以后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危害到其他人,或者迁怒于其他人,是一件好事。
“那——大家再见!”
Amy坐在轮椅上,孤零零的被看护推进入电梯,转身,对大家笑了笑,关上电梯门,永远的离开这里。
秘书Alice则在整理资料,准备给总裁办公室重新分配秘书,利索的清理Amy的电脑和办公桌,却忽然在Amy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资料,连忙走过来对黛蔺附耳道:“苏小姐,Amy在电脑里留下了许多市场部门的机密资料,原来她将toto的资料全部做了备份,这是留给您的最后礼物。”
黛蔺看一看这电脑屏幕,勾唇一笑:“那我该谢谢她了,希望她的这些资料能助我们市场部门起死回生。好了,大家各自回去工作!”她示意大家归位,走到电脑前用鼠标点了点,看着Amy在电脑上留给她的一段话:
黛蔺姐,我一直记得toto对我恶语相向时,你带给我的温暖。有很多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永远站不起来。我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在公司里,我遇到了你。我会一直记得你这个比我只大几岁的姐姐,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再相见。
短短的几句话,让黛蔺看得笑了笑,关掉,吩咐技术员将这台电脑的硬盘取出来,送进总裁办公室。
这段时间,马雅青的那些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但这些与他们无关,所以她与睿哲各自忙手头的工作,恢复以前的工作状态。
睿哲这几天忙于应酬,一直与老客户吃饭,很少有时间与她一起吃饭、回家,于是她也留在公司加班,亲自做市场开发的工作。
这天,Amy离职以后,古妤torn乘电梯上来了,约她一起去吃个午饭,顺便将香奈儿的保养品、化妆品带过来了,分给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秘书们。
“刚才我看到Amy被从公司推出来,离职了?”古妤凑到黛蔺身边,看了看总裁办公室里,滕睿哲一身笔挺衬衣,在办公室里踱步打电话的高大威猛身影,笑道:“滕总看起来很忙,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我们一起去吧,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听说味道不错。”
黛蔺这才仔细看了古妤一眼,发现古妤晒黑了一圈,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嘴唇也红润润的,阳光健康,让她不免感到好奇,“你与夜澈去海边做过沙滩浴了?晒的这么黑!”
“这都被你知道了。”古妤用手捧捧自己的脸蛋,可爱俏皮的笑起来,“每隔几天,我会飞一次美国,然后拉着夜澈游山玩水,努力让他认识到我的存在,进而爱上我。黛蔺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夜澈一直在卖命工作,准备回调锦城市,接任滕总昔日的市长之位。”
“这个我知道,昨天去慕家,慕书记给我提起过。”黛蔺带着古妤往电梯走,准备去吃饭,按下下一楼的按钮,“先去接谦谦妮妮,他们在楼下玩,最近一直跟爹哋妈咪一起来滕氏‘上班’。”
“喔,真是一对乖小孩!一定恶整古·威廉了对不对?”古妤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知道弟弟的这些所作所为,也知道宝宝们讨厌古俊对黛蔺的纠缠,扭头笑微微的看过来,“不过黛蔺,为什么你不喊外公,而是慕书记?”
“我在慕家喊外公,在你们面前喊慕书记。”黛蔺发现古妤最近很闲,总是在关注一些无聊的问题,便郑重其事的交给她一个任务:“最近古俊与董方卓竞争滕氏的上市股,扰乱滕氏的市场,使得股民们手中的散股水涨船高,短时间内达到天价,所以我希望古妤你能劝劝他,让他收手,回到美国。”
“如果我能劝,早就已经劝了。”古妤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古俊,我和大哥是管不住他这匹野马的。再加上外公早已将美国公司交给他,让他成为财团新的接班人,所以我和大哥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美国的外公,让外公收回他手中的财政大权。”
黛蔺静静听着,皱眉想了想,“那古傲现在在哪?”
“大哥……好像去约会了,他最近交了一个新女朋友。”古妤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巧的转了转,收起口红放进手包,抿唇润了润,心里正为大哥感到惋惜,“可惜这个女朋友的名声不太好,这几天全城的报社都在报导她与董方卓那段见不得人的事,真是恶心人。”
黛蔺知道她在说马雅青,便没再搭话,走出电梯。
这个时候,两个宝宝已经在秘书的照看下,被带到电梯门口等着妈咪了,见古妤阿姨也过来吃饭,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姨’,小身子扑进古妤的怀里。
黛蔺则在一旁接听手机,走了几步,与古傲对话,“你说马雅青不见了?去了哪?”现在是古傲亲自给她打来电话,足见事态的严重性。
“刚才她说在椅子上等我,但当我赶到,她的人已不见。据说她与父母吵架,马国宇不肯再认她这个女儿,她自己则染上毒瘾。”
“怎么会这么容易染上毒瘾?”
“为了协助我抓出董方卓贩毒的证据,她假意乖顺,吸食了一点,但当我们出动警力搜查了董方卓的半山别墅,才知道董方卓并没有给她吃解药,留了一手。我怀疑她受不住毒瘾,主动跑去奕扬找董方卓要毒粉了。黛蔺,你现在立即去一趟奕扬。”
黛蔺朝四周望了望,却道:“但董方卓现在在我们滕氏与古·威廉一起竞争滕氏上市的散股,此刻他们在会议厅,睿哲也在。”
“那你现在去滕氏顶楼会议厅,马雅青可能会找来这里,你帮我这一次,拦住她。”
“ok,我这就去!”黛蔺爽快答应,并没有犹豫,扭头看一眼旁边的古妤,示意古妤带孩子们去吃饭,“宝宝们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带他们去吃儿童餐。”古妤会意一笑,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牵着两个小宝宝走进电梯,“给妈咪拜拜~”大哥知道她讨厌马雅青,所以不打电话请她帮忙,而是直接致电给黛蔺,那她就什么都不管啰,吃大餐去!
但她不知道,董方卓的人正在外面等着她,正当她牵着两个宝宝坐上车,往附近的新餐厅而去,董方卓的人早已在餐厅准备好,锁定住滕睿哲派过来的那些保镖,打算用迷药将这大大小小三人一起掳走!
——
滕氏顶楼会议厅,大大小小的股民挤满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占一个座位,手上拿着股权证明书和其他重要文件,等待着高价抛售手中的滕氏散股。
虽然他们握有的是散股,但总的加起来,却占有滕氏股份的百分之六十,只要谁能得到这百分之六十,那就稳坐滕氏董事长之位。不过,这个人必须是非常富有,才能同时高价购进这六十支股,用惊人的财富塞满他们这些股民的口袋。
现在,滕氏的股东之一古·威廉已以高出董方卓几百亿美金的价格遥遥领先,将奕扬国际踩在脚底下。
奕扬董事长董方卓则叼着一根名牌长菸,在烟雾中微眯眸,不说话,只是让他的律师和助理报价,野心勃勃的等着将滕氏这座国际巨头企业吞入腹中。
他现在丑闻缠身,与马雅青的那些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干爹与干女儿苟合,道德败坏,更是被马雅青伺机报复,让警方抓到他贩毒的把柄!但他无所畏惧,依然稳坐这里,当着滕氏众股东的面,抢购滕氏的这些散股。
滕氏新任总裁滕睿哲,则客气对他,只要他出得起高价竞购这六十支散股,滕睿哲绝对不阻拦他!
此刻,滕睿哲与各位股东皆是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静静看着散户们在一旁讨论,古·威廉的助理与董方卓的助理叫价,锐眸微眯。
古·威廉则是双掌合十,潇洒躺靠黑色皮椅,长腿伸直,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犀利的邪魅,双目微垂,让助理将每一支股的价格叫到了最高,让董方卓无法超越。
如果董方卓现在执意与他竞价,那么奕扬即将面临破产,得不偿失。所以董方卓邀约古·威廉一个喝个茶,再来竞价,“古贤侄,下午与伯父一起喝个茶,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没兴趣。”古俊笑眸拒绝,没兴趣与他和解,目光落回冷峻的滕睿哲脸上,道:“我出的价就是这个数!滕总裁若是想竞争这些股份,也需要开一个天价,超过这个数字。如若不然,我会很不客气的接手滕氏,虽然我并不需要这间公司。”
众股东见他这么嚣张张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老眸一眯,不客气的看着这个晚生后辈。
滕睿哲则喜怒不形于色,深邃锐眸扫一眼众人,沉声笑道:“上午的竞价就到这里,下午我们继续。”他率先站起高大的身躯,宣布散会,“各位股东中午与滕某一个吃个饭,公司聚餐,其他人则请自便。”
他带着秘书正要走出去,忽然见到黛蔺站在门口,黛蔺胸口上还挂着胸牌,看起来是上来与各位高管开小会,但她的一双美丽大眼正在搜寻整个会议室,目光落在董方卓脸上。
“董方卓逼迫马雅青吸毒,染上了毒瘾,马雅青很可能会过来找他。”两人带着秘书逐渐走近,黛蔺以公式化的口吻对他说道,笑了笑,“马雅青不能再在滕氏出事,滕氏已经够多灾多难了,我不能再忍受。”
滕睿哲的一双迷人冰眸定定注视着她,拧眉,薄唇勾起,正要说话,黛蔺的身后突然吵闹了起来,几个秘书拦着一个发疯的女子,拒绝让女子进来。
但女子又哭又叫,冲出电梯就往会议厅方向跑,叫嚷着要找董方卓。
“让我进去,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见董方卓,他是我的干爹,他会让我舒服的。”马雅青长发披散,面容似鬼,几个小时的时间让她美丽姣好的脸蛋泛着一抹灰白色,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被毒瘾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此刻她凄厉的叫嚷着,使出全身的蛮力,用指甲抓花秘书的脸,发疯的往前跑。
坐在会议厅内的董方卓则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见马雅青果然受不住毒瘾过来找他求他,老脸上扯开一抹狰狞的笑,示意放干女儿进来。
“雅青,既然你过来这边了,那你向众位说一说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你确定要让干爹替你背黑锅?”他站起身诱哄神志不清的马雅青,长菸还叼在嘴边,气定神闲,笃定马雅青会被他所控制,“你现在吸毒买毒粉,为什么诬陷到干爹身上?”
“干爹,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马雅青得到放行,飞快的往他这边冲,脱去人形的脸上布满痛苦,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干爹,是我不甘寂寞吸食毒粉,在外面找男人,请你救救我,我好难受……”
董方卓的老脸上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一把搂住跌跌撞撞的她,让她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雅青,你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干爹有没有做对不起你和赦逸的事?”
“没有。”
黛蔺在一旁见马雅青全然失控,为了得到毒粉解毒瘾,不惜把全部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已经失去理智了,她连忙给古傲打了个电话,“古傲,马雅青在这里……”她正要说下一句,忽见原本还抖抖索索的马雅青忽然一把紧紧抱住董方卓的腰身,仰起一张灰白色的脸,手上拿着一把尖锐匕首,狠狠朝董方卓的腰身刺下去!
“你去死!”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这个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女子将尖利匕首插进了反应不及的董方卓的身体里,双手抓着刀柄又是往前重重一送,让董方卓的身体血流如注,“是你以干爹的名义约我去你的办公室强奸我,是你在半山别墅逼迫我吸食毒品,让我神志不清的与你欢爱,是你收购了我们的裕丰集团……你去死啊!你这个畜生!”
她大哭了起来,手上沾满董方卓的血,犹如洪水泛滥,染满了她纯色的长裙。
“董事长!”身边的保镖飞奔过来,抬起一脚将马雅青狠狠踹到墙角,让她羸弱的身体先是撞到墙上,而后撞到花盆上,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几个保镖又要过来打她,突被黛蔺一声厉呵,被滕睿哲的保镖及时过来阻拦,这才让马雅青幸免于难,没有在滕氏闹出人命。
“先送董总去医院。”黛蔺朝这边大步走过来,并没有看那受伤的董方卓,而是蹲到马雅青的面前,发现这个毒瘾发作的女子在抽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最傻的方法,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冷……”马雅青躺在地上抽搐,冰冷的双手抓紧黛蔺的手,想努力让自己撑起来,但她的面庞越来越呈现一种乌黑色,嘴唇变黑,眼泪不停从眼眶流出,落到她抽搐的身体上,“一个人去下面好孤独,我想带他一起去,他不该再活着害人……”
“别说话。”黛蔺抓紧她冰凉的手,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到她身上,让她闭眼休息。
——
古傲赶过来的时候,马雅青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为了寻她,追去了奕扬大楼,被告知马雅青确实来过这里找董总,然后离去。
但他万万想不到,马雅青会选择用同归于尽的方式与董方卓了结这段恩怨,这是聪明女人的做法么?
此刻,他在去医院的路上,打电话告知马父马国宇这个坏消息,让马父马母立即过来看望女儿,但得到的回复是,“她想要死就让她去死,她与我们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再拨打过去,对方直接不接听,做得非常绝;同样的,赦家也正为赦逸的案子焦头烂额,冷淡的‘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回应。
所以他忽然很明白马雅青坐在长椅上等他时的心情,她一定非常绝望。
“董先生的手术刚刚完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到达医院后,董方卓被刺一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刚刚做了一个手术,被推进高级病房。马雅青则是被一脚踹到肚子上,当场流了一地的血,医生说是流产,宫外孕。
“现在可以看看她么?”
“可以,不过她麻醉未醒,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
古傲点点头,循着护士指示的方向,大步走往马雅青的病房。
而滕氏那边,由于发生这起突发事件,下午的竞价会议取消了,黛蔺前往医院,滕睿哲则带着助理出去办公务,被董太太梁碧云约见。
于是在这起突发事件发生的这几天时间里,张狂不可一世的董方卓,即将在事业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发生大逆转,必须为他的蔑视一切与无恶不做付出代价!
几个小时前他被刺一刀躺在急救室抢救,他的太太与儿子没有过来看望他,而是在奕扬召开紧急会议,重新合股。
梁碧云去律师楼拿了他的印鉴,当着奕扬所有股东的面,重新进行股份分配、重组。她从董方卓手里抽出了一半的股,划到儿子名义下,让父亲梁宏盛坐镇大会,重新选定董事长人选,并且愿意与滕睿哲合作,用董方卓同样的方式,让滕氏低价购走奕扬上市的散股,制约住董方卓,她再高价买进,成为第一大股东。
当然,这一消息她会用自己的金钱与势力买通董方卓身边所有的人,甚至是理事长宋齐,让养病中的董方卓‘高枕无忧’,直到他病愈再次回到公司,才赫然发现奕扬早已完完全全属于她梁家,他董方卓依然是当年那条围着她转的穷哈巴狗!
她早警告过他,不要忘记自己的出身,也不要在外面乱玩女人,她梁碧云的手段与能力与他相差无几,既然她捧得起他,同样她也可以让他失去一切!
此刻董方卓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腰部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也让他对马雅青咬牙切齿,他让宋齐立即给他办出院,他必须马上回到公司!
宋齐早已给他准备好平躺式轮椅,小心翼翼的护着他进入加长型轿车,对他道:“董事长,这一次我们除了抓到古妤,还顺便抓到了两个小的,怎么处置?”
“也好,事已至此,用这两个孩子换滕睿哲手上的滕氏,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命令司机开车,精明的老眸中噙着一抹狞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根本不把这一刀当一回事!他知道梁碧云一直在私下约见滕睿哲,与他是敌非友,所以他不会躺在医院养病,而是先下手为强!
——
古妤带着两宝宝去附近餐厅吃饭,为了凑凑热闹,她没有要包间,而是在公共餐厅用餐,问两个调皮的小宝宝想吃什么。
两个小宝宝在沙发上爬来爬去,一刻不肯安静,最后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她道:“你是古·威廉的姐姐吗?”
“是呀,怎么了?”她揉揉这两颗趴在桌面上的可爱小脑袋,将菜单递到他们面前,“想吃香蕉船吗?”想当初她还给妮妮换过尿片,把小妮妮藏在他们古家,当做亲生女儿疼爱,想不到宝宝们长到四岁,开始对他们古家兄妹有敌意了。
都是这个古俊惹的祸!
“不吃香蕉船,我们要求见古·威廉的外公!也就是我们在美国葡萄庄园见到的老爷爷!”那个白发爷爷像童话里的不倒翁、圣诞老人,胖胖的,笑眯眯的,早年妈咪与夜澈爹舅公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在楼顶见到他,他飞过来给妈咪过生日!所以他们要找老爷爷帮忙!
“宝宝们见爷爷做什么耶?”古妤用一双漂亮的猫眼看着两个小可爱,让他们把小身子坐上沙发,不要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古妤阿姨现在要去一趟洗手间,宝宝们去吗?”
“不去。”宝宝们双双摇头,似两只小猫咪看着她。
“那阿姨也不去了,我们等着美食上来。”虽然女为悦己者容,时不时的需要补妆,但她现在没有男朋友,还是不要补了,浪费她名贵的化妆品。要知道,她去早餐店吃油条,也是只买半根的!她最怕她的钱钱如流水般流出去。
餐厅厨房间,男服务生端着他们的美食正要送过来,忽然被两个五大三粗的黑西装壮汉拦住,其中一人用枪顶着他,让他不要动,“东西给我。”
男服务生吓得面色浮白,连忙把托盘给了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打劫食物,但两壮汉在饮料、炒面,以及勺子上,滴了几滴液体药物后,又把托盘还给他,并塞给他一沓钱,“继续端给那一桌客人,然后去外面弄响她小车的报警器,引她出来。”
话毕,警觉的看了看那两个正朝这边走来的双胞胎贴身保镖,转身快速离去。
服务生为了保命,只得把钱收下了,端着盘继续往前走。但滕睿哲的保镖拦住他,瞟了饮料和炒面两眼,命令厨房重新做一份。
于是在这两保镖的亲自监督下,饮料和炒面被倒掉了,厨房重新又给他们做了一份,并且有专人试吃。试吃无碍后,这才批准服务生将食物端去外面。
但服务生取的是原先的那副刀叉,这一点让保镖忽视了,以至于让男服务生畅通无阻的将这些刀叉送到古妤面前,让饥肠辘辘的古妤拿起叉子便开始吃!两个宝宝也乖乖的吃,吃一口炒面喝一口饮料,非常乖。
几分钟后,古妤饱饱的喝一口水,酒足饭饱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发微薄,忽然发现她停在餐厅门口的小车在哔哔哔的叫,非常吵人,她没有让保镖去看,而是让服务生去看怎么回事,自己则去洗手间。
“古妤阿姨不可以丢下我们。”两个宝宝自然也跟着她去,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走进女洗手间,两个保镖则留在门外。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却不见古妤出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拿着枪冲进女洗手间!“古小姐?”只见女洗手间里静悄悄的,几米高的通风窗户豁然大开,古妤与一双宝宝不见踪影,早已被董方卓的人从这个窗口运了出去,载着他们三人的车子正行驶在海边公路上!
“赶紧追!少爷小姐出事了!”
——
古妤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双手被捆躺在车上,旁边的两个小宝宝则还在睡着,两双小手同样被捆,让她看得火冒三丈!
是谁这么狠心,连两个四岁大的宝宝也忍心捆绑?她正要朝这边移过来,忽然听到前面有男人在交谈,“人带过来了,赶紧通知董事长!”
“董事长现在在医院,先把人质带去深山别墅!”
“听说现在这个臭娘们是古傲的妹妹,比马雅青还要长的标致?董事长打算换口味了?”
“这是董事长的事,不要乱说话!”
“哦,知道了!”
古妤听着这些纷乱的脚步声,连忙把眼睛闭上,装作继续昏睡,两只耳朵却在注意四周的动静,猜测自己现在在哪。
现在车子已经重新开动了,两个男子走进车厢恶狠狠盯着她,趁机用手摸了她精致玉嫩的脸蛋一把,色迷迷的蹲在她身边。
“这娘们的脸蛋和身段都不错,可惜又是一个不听话的货,我们要不要给她打一针?”
“先不用。董事长打算拿她和这一对小东西与古傲、滕睿哲做生意,我们只需不断给她注射安眠药即可,让她一直昏睡。半小时后再给她注射一次。”
“好。”
古妤见他们又趁机摸她的脸,满嘴臭气,她连忙屏住呼吸,将这一笔账先记着,等待时机反击。
而果然的,两人摸了她一把后便坐到了前面,与宋齐通电话:“齐哥,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人质送往深山别墅,接下来该怎么做?”
“关在别墅里等董事长过来。董事长刚刚做完手术,行动不便,你们机灵一些!两个小时后,董事长会约滕睿哲在溪山瀑布见面,你们给古妤注射一针后,将人质送来溪山瀑布。”
“齐哥的意思是给这娘们注射毒针么?”两人扭头朝后座看了看,气得古妤牙痒痒。
“嗯,剂量用大一点,只有用药控制住这女人,古傲才会向董事长服输。现在挂电话吧,守住那女人!”
“是,齐哥!”
古妤气得咬紧牙关,将脑袋扭了扭,趁二人升上这边的玻璃隔离他们,她将被绑的双手动了动,碰触旁边的谦谦妮妮。
两个小家伙睡了好沉的一觉,睡得香喷喷的,醒来后并没有哭闹,而是用一双亮晶晶的黑宝石大眼睛看着古妤阿姨,看到阿姨在对他们眨眼睛,让他们继续装睡。
“我们好像被绑架了。”两小宝宝竟然小声交谈,动了动他们被绑的小手,“又有坏蛋出现了。”
“你们也知道被绑架了。”古妤艰难的翻个身,让自己趴在地上,对宝宝们遇事不惊的反应很满意,“如果这些人再过来,你们闭眼装睡知不知道?”
“知道,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被绑架,以前我们和妈咪经常遇到坏蛋,习以为常了。”
“那宝宝们用小嘴帮阿姨扯掉绳子,这样我们三个人才能逃出去。”她趴在地上,动了动她被后绑的双手,往这边移过来,“扯掉那个活结。”宝宝们果然冰雪聪明,越来越像小大人了,她以后如果单身,一定要帮黛蔺代养双胞胎中的一个,反正黛蔺以后还会生很多宝宝。
“遵命。”小泽谦果然翻动他的小身子,像只毛毛虫凑过来,用他的小嘴巴咬绳子,帮古妤阿姨把绳子咬开。
绳子绑的是活结,撕拉一下就开了,但古妤并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用手掌捏着绳子,看似依旧被绑着,示意宝宝们继续躺下装睡。
因为车子此刻停在了某片深山老林的深处,打手们走过来拖人了,先是把她扛在肩上,扛得她骨头疼,然后重重的摔上车门,发出剧烈的响声,动作之粗鲁,足见他们的野蛮残忍。
古妤原本担心两宝宝会被吓哭,但当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到两个小家伙闭紧眼睛装睡,非常配合。
打手们将他们仨锁进房间后,就去准备药物了,古妤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飞快的搬起一个大花瓶躲在门后,对床上的宝宝们做个噤声的动作。
而果然的,有个人拿着针筒过来了,以为古妤还在睡,打算尽快完成注射工作,把人质送往溪山瀑布,却在打开门的瞬间,被古妤用大花瓶重重敲向后脑勺,当场昏厥在地!古妤拍拍手,连忙把他拖开,与这个男子互换衣物后,带着两个宝宝潜出房间。
出来之后,古妤这才发现这群人在大客厅喝酒,舞刀弄枪,一片乌烟瘴气。她望一望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幢豪华别墅,什么东西都有,唯独没有电话,让她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于是她闪进一间房间,将两个宝宝藏在大行李箱里,拖着他们守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据说董方卓打算拿他们与滕总做交易,活腻了吧?
——
马雅青的刺杀事件发生后,滕睿哲并没有关注这件事,而是在下午,立即被梁碧云约去了奕扬大楼,与董太太见面。
很戏剧性的是,上午滕氏被董方卓和古·威廉竞购上市股,使得这些股票达到一个天价,滕睿哲身为总裁也无法用重金买下收回,居高不下,下午,奕扬国际便传出董方卓被刺身亡、亏损、梁碧云打算解散奕扬董事会、公司倒闭的消息,使得奕扬的股民焦虑不安,纷纷打算低价抛售手中的股,造成市场混乱。
这种情况与滕氏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滕睿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奕扬也遭遇了这一劫。
于是这个下午,奕扬的门口挤满了股民与记者,纷纷围着梁碧云转,追问梁家人这事是不是真的。
“奕扬打算解散董事会,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董方卓的儿子董沐阳站在门口答记者问,用身子护着自己的外公梁宏盛与母亲梁碧云,不让记者挤到他们,道:“家父最近噩耗连三,实在让母亲无法承受,所以心如死灰之下,考虑解散董事会。我们希望父亲能解决好外面的这些事,给董事会,给奕扬所有的员工和股民,以及家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董少爷,听说董总在滕氏被其情妇马雅青刺了一刀,伤势非常严重,这事是真的吗?马雅青为什么要刺他,是不是他把马雅青逼得太紧,迫使马雅青吸毒跟随他,收购马家的裕丰集团?”
“无可奉告。”董沐阳护着家人往前走,为外公和母亲拉开车门,“他们的这些事,与我们无关。”然后自己坐上车,让保镖开车守在后面,示意司机开车。
梁宏盛与女儿梁碧云坐上车后,直接升上车窗玻璃,不理会窗外的记者,目视前方道:“碧云,当年你与一无所有的董方卓结婚,爸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个男人不会忠于你,且自视甚高、无法无天。所以这件事过后,你只需将精力放在沐阳身上,不必再理会董方卓。”
“爸,我知道。”梁碧云脸上波澜平静,一双秀美的眼睛透着岁月的犀利与冷漠,冷冷笑了笑,“现在我已将自己的股份从董方卓手中抽出,只要对外界宣布奕扬岌岌可危,即将解散董事会,股民们会马上抛售奕扬的上市股,让滕氏全部购入。虽然这样做对我们有一些损失,但只要联手滕睿哲毁掉董方卓,我又有什么好畏惧?现在董方卓被情妇刺伤,臭名远扬,看还有谁敢为他卖命!”
“让沐阳坐上董事长之位后,立即收手。”
“我明白,爸。”
——
黛蔺从医院看望过马雅青,回到滕氏,却被两个保镖告知,宝宝们和古妤失踪了!
这个时候,正是奕扬国际董事长缺席,梁碧云在奕扬宣布解散董事会的时候,睿哲被邀约过去了,正接受梁碧云的合作,为董方卓这阵子的挑衅做一个彻底了结!
然而,董方卓却将主意打到了古妤身上,并抓走了她的两个孩子!其实按照常理,她与董方卓是没有恩怨的,毕竟她没有插手马雅青的事,尊称他一声伯父,与他无怨无仇!但是董方卓为了从睿哲手中抢走滕氏,用尽了各种恶毒手段!
“少奶奶,滕总刚刚接到董方卓约见的电话,地点是溪山瀑布度假山庄,有大生意要做。滕总让您准备好,十分钟后接您一起过去。”跟随滕睿哲身边的龙厉给她打来电话奉命禀报,并认真叮嘱她,“请您务必保持冷静,小少爷小小姐在他们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董方卓需要的,只是和滕总好好谈一谈。”
“这个我明白,龙厉你带我一起过去。”这个该死的董方卓,果然应该下地狱!
溪山瀑布度假山庄,是一处位于深山的清幽之地,火红的枫叶在山上层层叠叠,染了一地的红,美得让人惊艳。但这么美的风景里,却有一架私人飞机在天空盘旋,机身掠过的疾风吹落大片红黄枫叶,把这一处美景扫得七零八落。
董方卓是过来谈买卖,不是来赏美景的,所以当飞机缓缓降落,理事长宋齐爽快的从飞机里走了出来,盯着滕睿哲的车笑道:“滕总裁,你果然守约,半小时不到就过来了。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拿你的滕氏交换你的两个孩子,很划算!公司没了可以东山再起,但老婆孩子没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呵呵,滕少你觉得呢?”
由于他站得高,声音又异常洪亮厚重,双臂挥舞,所以在下面的黛蔺看来,这个宋齐是嚣张到了极点!他们明显是想速战速决,打算解决掉这边,拿到滕氏股权后,董方卓去一趟奕扬大楼,向大家证明他还没有死,奕扬不可能解散!
但是,谁会让如愿?!
“让你们董事长亲自出来与滕总商谈!”龙厉站在车外厉声冷道,带着黑西装部下超前走了两步,浓黑眉宇之间闪耀着一抹杀气,早已想把这帮杂碎大卸八块,“你没有资格在这里与滕总谈条件,让董方卓滚出来!”
滕睿哲坐在车内,微微抬手,示意龙厉近身,深黑锐眸看过来,却是道:“不,我只与宋齐交谈,身负重伤的董方卓可以继续躺在飞机里查看奕扬的股市走势,以及奕扬的形势,我让他最后得意一个小时。”
“现在让宋齐下飞机,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同样在本少手上!”他眯眸一笑,示意龙厉过去,自己则侧首看向黛蔺,缓抬手,用大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担忧,“别担心,宋齐这个理事长什么都不爱,唯独爱金钱,只要我出的钱比董方卓高,他绝对会为我办事!”他微微偏首,这个角度让他的俊美五官更加立体、完美,又是迷人一笑,“呵,黛蔺你可能不知道,梁碧云早已收买了他,是他从董方卓的保险箱盗取机密文件,帮梁碧云进行转股程序。”
“那我们的宝宝怎么办?”黛蔺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唔。”滕睿哲俊脸上的笑意敛去,深如幽潭的一双眸子闪过犀利与阴鸷,看向窗外道:“我一直相信古家兄妹能解决好这个问题,宋齐也不敢胡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那群人可能会给古妤注射毒针,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
“董方卓被逼急,也可能会起杀心的!”黛蔺蹙眉提醒他,随他看向窗外,果然发现宋齐走下飞机了,正在与龙厉交谈,一双小眼睛时而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似乎在请求与滕睿哲见面,她又道:“让我与宋齐谈谈吧。”
“不要急。”滕睿哲没有应允她,而是与她一起下车,站在漫天枫叶里,看着不远处的宋齐。
他一直派人监控宋齐的老婆孩子,宋齐派人掳走他的两个孩子,那么同样,他也可以控制住宋齐的老婆孩子!
他的条件很简单,宋齐将他的双胞胎毫发无损的送回来,并将重伤的董方卓推去奕扬,陪这个董事长亲眼见证奕扬的股票抄底游戏、大盘急速缩量、资金流出!他会放这个宋齐一条活路!
宋齐见滕睿哲下车,连忙高声道:“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只要滕总你舍得滕氏,那么两个孩子将会毫发无损的回来。滕总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报警这种蠢事!”
“可以,本总裁在奕扬恭候董总大驾!”滕睿哲抬眸盯着飞机上不方便出来的董方卓,知道这老家伙腹部受伤,只能躺卧,不能站立移动,便笑道:“腹部受伤并不致命,但若不好好休息,四处奔波,同样会死于非命,董总还是请回。”
飞机里的董方卓见滕睿哲不急不躁,丝毫不担心孩子的事,一双精明老眸顿时阴冷一眯,忍着腹痛冷笑道:“贤侄,你就不担心两个可爱的孩子会遭遇不测?”
“在董伯父你没有得到滕氏之前,本少的两个孩子绝对毫发无损!”滕睿哲扬起一双霸气的剑眉,微眯的眼眸锐利深邃,对这老家伙的耐性在逐渐丧失,“接下来,董伯父你会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逞能的无知后辈!”董方卓一声怒骂,顿时勃然大怒,并不忌惮这个晚辈,死死盯着高大颀长的滕睿哲,“伯父同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那两个孽种!宋齐,我们走!”
“是,董事长!”宋齐见老板大发雷霆,什么话都不敢再说连忙重返飞机,趴在床边说了句‘董事长息怒’,让护士过来给董事长止血,这才哐当关上机舱门,从窗户里最后看了滕睿哲一眼,随飞机消失在大家面前。
“睿哲,就让他们这么走吗?”黛蔺朝这边跑过来,也被董方卓刚才那句话激怒了,愤怒的盯着这架正在起飞的飞机,被气得满脸涨红,“他刚才说要杀掉我们的孩子!他根本不是人……”
滕睿哲扭过俊脸,用大手拂拂她的肩,让她不要激动,“黛蔺,我们要相信古妤,她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安全无虞的出来。现在我们去奕扬国际,有一场好戏正等着我们。”
——
深灰色楼宇直直耸入云霄的奕扬国际大楼,刚刚召开过全体董事会的大会议室,随着董事长董方卓的出现,再次热闹起来。
董方卓的出现,与梁碧云的出现,中间仅仅隔了几个小时,所以当董方卓回到公司,向大家证明他还没有死,大家看他的目光不得不怪异起来。
一来,董方卓逼迫马雅青的那些丑事被媒体曝光了,大家害怕这个心理变态的老板,不敢近前;二来,董太太抽走了一半的股份,董事会即将重组,新董事长上任,所以现在的他们,正在董方卓与梁碧云之间观望,不再只忠心于董方卓。
“宋理事长,这些散股的股民在闹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董方卓一路忍着腹痛,让宋理事长推着他往前走,深深皱起他浓黑的眉毛,“下午在滕氏的竞价情况如何?”
“董事长,下午滕氏并没有继续竞价,而是,在我们奕扬召开了解散董事会、抛售散股的会议。”
“饭桶!”董方卓对宋齐一声厉呵,老脸阴沉,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是谁说要解散奕扬董事会?”
宋齐被一顿怒骂,丝毫不躲闪,依然谄着脸,躬背哈腰答道:“回董事长,是梁太太与少爷决定解散董事会。”
“蠢货,我不是问谁要解散董事会,而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子!我还没有死!”想起龙哥、水哥这些拜把兄弟通通往梁碧云那边站,董方卓气得胡子剧颤,深暗老眸中杀气腾腾,“这群翻脸无情的东西,我迟早让他们一无所有!”
他正大声怒骂,气急败坏的摔东西发泄怒气,会议室的桃木门突然被人再次推开,他的儿子董沐阳带着律师、助理,面无表情走进来,道:“我是代表母亲再次过来奕扬,这是产权转移证明,以及股权书,现在我的名下已经拥有母亲全部的股份,也就是父亲你手中一半的股权,与父亲你平起平坐。现在父亲你重病在身,奕扬还是交给儿子我来打理,您请好好养病。”
他侧首示意律师将各种重要文件出示,交给董方卓过目,然后让董方卓签字。
但董方卓只是冷冷盯着这个儿子,问道:“股权为什么会发生转移?是你董沐阳偷了我的印鉴,在股权书上盖上了我董方卓的名字?”这个儿子虽然是他生,但却一心向着梁碧云,事事与他作对!
“儿子不敢。”董沐阳朝父亲走近一两步,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冷漠看着父亲,“一直以来,父亲你不准我插手奕扬的事,更不许我接触奕扬,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拿到你最重要的印鉴?这一次我过来,并不想与父亲你研究你的印鉴为什么会被盗,而是请你认清楚现在的形势。”
“你们还做了什么?!”董方卓老眸一眯,已经确定自己身边出现了奸细,伙同梁碧云进行股权转移!但他不能确定,在他被马雅青一刀刺向腹部后,他的老婆儿子到底还对他做了什么?
他扭头看向身侧的宋齐,眯眼寒声道:“宋理事长,在我做手术的这几个小时,你去过哪里?”他董方卓竟然被众叛亲离,被人出卖!
宋齐面不改色,答道:“回董事长,宋齐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寸步不离!”其实当时董方卓被推进手术室后,梁碧云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的户头已有五百万的进账,作为一份薄礼送与他。
一个小时后,梁家再次给他打入五百万,让他两个小时内进账一千万!而梁碧云的要求很简单,借董方卓的印鉴和一些重要文件用一用,马上还回!
所以为了这一千万,他伙同梁碧云进行股权转移,并签字,打算明天携家带口出国,远离这个凶残的老板,但没想到,他在给老板出最后一个任务,抓走古妤和两个孩子时,滕睿哲的人也带走了他的老婆孩子!
滕睿哲警告他,最好不要动谦谦妮妮一根头发,否则,他让他们一家六口跨不出锦城市一步!
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给深山别墅的兄弟们提个醒,千万不要动那一对龙凤胎,安全送去溪山瀑布度假山庄即可!
“给我滚出去!”董方卓对他粗声暴呵,虽然受伤,浑厚的嗓音却中气十足,一双老眸阴冷盯着面前的宋齐,对门外厉声命令:“阿龙、阿虎,立即给我守住宋齐这个叛徒!马上派人去深山别墅、溪山瀑布,截住那一对孩子和古妤!”
啪——啪——啪!门外却陡然传来一道缓慢且宏亮的鼓掌声,有人在外面拍掌,祝贺董总宝刀未老、狼子野心,
“这是本少第一次见识董伯父的雄风,董伯父是否知道,这么做是绑架犯法?”滕睿哲高大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身后带着他的未婚妻黛蔺,以及龙厉、保镖,和一大群律师、检察官。
自然而然的,古傲也来了,证据充足的逮捕董方卓!
“而且,董伯父你这算是亲口承认自己绑架本少的两个孩子?”滕睿哲薄唇边勾着一抹冷笑,冷飕飕盯着那轮椅上的董方卓,锐利目光顺带扫一眼董沐阳,“董少爷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告知董伯父?”
董沐阳微微点头,当着所有律师和员工的面道:“我这一次过来,除了与父亲办理股权转移的最后事宜,也还想告诉大家,我们奕扬的所有上市散股,已在两分钟前,全部被滕少爷购走,数量高达总股的六个百分点。我们奕扬并没有逼迫股民们去这么做,而是家父最近的所作所为,给大家造成了恐慌,以为奕扬即将破产。但我董沐阳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与母亲在,奕扬就绝对不会倒闭,我有信心将奕扬国际发展得更好!”
“董沐阳!”董方卓这下被气得不轻,颤抖着站起受伤的身体,用一双老眸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儿子,“你老子我,还没有被刺死!你想做董事长,那我就让你下地狱!”
董沐阳扭头看他,志在必得一笑:“可惜,我现在已经与你平起平坐!爸你不要忘了滕少爷手上的那些散股,他只是用了你同样的办法,轻而易举拿走了六支股!而且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与滕氏友好合作,而不是针锋相对!我一直觉得滕少爷很了不起,比起父亲你,不知道光明磊落多少倍!你伤透了母亲的心!”
“给我滚!阿龙、阿虎,将这群人赶出去!”董方卓开始咆哮,冷硬的五官凶狠扭曲,“谁再在这里闹,给我杀到一个不留!”
他只是没有防备的被马雅青那贱人刺了一刀而已,为什么一场手术过后,滕睿哲抢走了奕扬六支股,梁碧云抽走了他手上一半的股!这些人,全部活腻了!
然而他一声令下,外面却没有传来枪声,而是传来笑声。
围在门外的员工们对这一幕惊呆了,听到董事长下令杀人,他们没有张皇躲闪,而是笑出了声,笑道:“董事长你忘了吗,大楼的外面现在围满了警察,你的那些道上兄弟是吓唬不了人的……我们现在终于不用怕你了!”
“刚才是谁在说话?”董方卓对这员工一声厉吼,打算抓出来杀鸡儆猴,“给我封住她的嘴!”
滕睿哲原本慵懒坐于沙发,目光邪冷看着这边,见董方卓动真格,锐眸一眯,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文件,缓缓推至董方卓面前,“几个小时改变董总你的一生,董总你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手术救命,本少则用这几个小时收购你奕扬的散股,用来自救。原本,本少打算拿这艰难收来的六支股与董总你做交易,化敌为友,但本少现在改变主意了。本少觉得,让警方来对付你比较好!呵。”
他将健硕的身子后靠,长臂轻搂旁边的黛蔺,深邃眸子布满邪魅,丝毫不介意董方卓将他推过去的文件抓成一团,冷笑:
“这是本少即将与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的新合作案,本少手中的六支股,即将以每支一千亿的价格抛售给董少爷,董伯父您算一算,董少爷手上的股,加上这六支股,够不够坐上董事长之位?”
“沐阳是我儿子,就算他坐上董事长之位,那也是我董方卓的公司!”董方卓并不承认自己输,他只是毁在了马雅青和梁碧云这两个女人手上,是他毕生的耻辱,“你滕氏的上市股已经达到天价,就算我董方卓退出,古·威廉也会与你一争高低,你滕氏注定会被吞并!”
滕睿哲眯眸一笑,无所谓看着恼羞成怒的董方卓,颀长的身躯散漫躺靠沙发伸直长腿,长臂轻轻勾着怀中的黛蔺,与她相视一笑,却是用一种复杂的讽刺目光看着董方卓,薄唇轻启:“亲爱的,他说奕扬依然还是他的公司,呵。梁家人该吃味了。”
黛蔺知道董方卓气数已尽,出声道:“董伯父,我的两个孩子在哪,还请不要伤害两个无辜的孩子……”正要说下去,滕睿哲轻拂她的背让她停止,不要让董方卓有机可趁,拉着她站起身,“我们现在去溪山瀑布接孩子,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和检察院去处理。”
他示意古傲开始工作。
“你们现在过去,只会收到两具孩子的尸体!”董方卓五官扭曲警告他们,不准警方轻举妄动,“只要你们敢动一步,我让人打爆他们的头!听好,立即让这些警察撤退,放下手中的武器!”
滕睿哲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对这句话充耳不闻,迈动长腿继续往前走,带着黛蔺走出这里,古傲则大手一挥,示意兄弟们开始行动,早已想把这没有人性的老东西法办!
——
古妤将两个宝宝藏在拖箱里等待动静,见几个人陆续往刚才的房间走,她连忙拖着皮箱走出房间,下楼。
楼下还有两个壮汉坐在沙发上喝酒,并且猜拳,她趁他们不备,抱着箱子下楼,让两个小家伙不要动。
“站住!”两个醉醺醺的家伙竟然还能看见她,盯着她的背影打个酒嗝,“阿炳,你抱着箱子要去哪?齐哥说了,马上带着人质去溪山瀑布,你给那娘们打针了没有?”
古妤僵直着身躯没有转身,点点头,再指一指外面的车,表示要把皮箱搬到车上,是奉命办事。
靠,幸亏刚才她细心的将衣服互换,不然现在就被认出来了。
“哦,董事长是要我们把这幢公寓的行李搬出去,那你去吧,多搬一点。”两人醉呼呼的躺在沙发上,打算眯一会,以免被齐哥抓到他们在喝酒。
古妤连忙大步走出去,将行李箱放上车,抢在楼上的人冲下来前,将他们的车子开出这里。
“快追那娘们,她打晕阿炳,穿着他的衣服出去了!你们这两个蠢货,就知道喝酒,人跑了也不知道!”后面传来壮汉们的尖叫声,吵吵嚷嚷,扯着嗓子喊,差一点划破这深山的寂静天空!
“臭娘们不是被绑着手吗?刚才我检查的时候,还绑得好好的,人也没醒!再说那两小屁孩也不可能帮她解绳子,他们还未断奶,除了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昏睡!”
“那人怎么就跑了?两个小屁孩也不见了!”
“那俩小的跑了就跑了,齐哥刚才打来电话,放走那一对龙凤胎,留住古妤!”
“那还不赶紧去追!”
古妤开着这手生的小车,顺着这蟒蛇般的盘山公路下山,两个小宝宝则从皮箱里钻出来,煞有其事的喘了喘气,稚声稚气道:“古妤阿姨,他们真笨,这样都被骗到!”并将小脑袋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后面。
古妤正在认真开车,空出一只手把两宝宝抓过来,让他们乖乖坐副驾驶座,并系上安全带。因为这里的U形道太多了,她又不识路,不太会开这辆手动档的小车,真怕一不小心冲下山崖!
“我们必须给爹哋妈咪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两宝宝用小手手在驾驶台上摸来摸去,以为这辆车上也有可视电话,可以给父母通话,但寻来寻去,不但没有找到电话,反而影响了古妤踩脚刹,让古妤仓促的把车停在悬崖边,‘吱——’的一声,蹙眉看着雾茫茫的窗外,“宝宝们,我们好像迷路了。”而且还差一点翻到悬崖下面去。
“呃。”宝宝们瞪大了眼睛,双双把小身子坐直,“不会吧?”原来古妤阿姨的开车技术没有妈咪的好耶!
“歹徒们好像追上来了。”古妤扭头看看后面,发现歹徒们的车灯已经隐约可见,离她没有多远了,她连忙把小车重新启动,问宝宝们,“接下来我们开哪条路?”因为前面是三岔口!
“右边吧。”宝宝们爽快的指指右边,“因为路牌上写着溪山瀑布!其他两条路则不认识!”
古妤早已经把车子往右边开了,一边开,一边诅咒这群蛮子不得好死,最好摔下山崖。但是很可惜的是,这群歹徒的车技比她好,更熟悉山间道路,没过几分钟就追上了她!
两宝宝靠在座椅上‘噢’了一声,瞪大一双黑宝石大眼睛,让古妤阿姨加油,加油赛车!
“再加速就要出车祸了!”眼见前面是飞天瀑布,度假山庄就在前面不远处,古妤将车一个急转弯,冲进路边的林子里,一路横冲直撞,撞向瀑布那边!然后将两个宝宝抱下车,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度假山庄。
恰好这个时候,有辆旅游车停在山庄门口,游玩归来的游客们准备坐车下山返回他们的城市,正在关车门,气喘吁吁的古妤抱着两个宝宝就往车上冲,愣是挤了上去,“我们母子仨错过了下山的车,帮忙带我们一程吧,谢谢了!”
“我们错过了下山的车,谢谢带我们。”宝宝们也露出他们可爱的小脑袋,大眼睛布满恳求,请叔叔阿姨帮他们。他们现在被坏人追赶,实在是太悲催了!
歹徒们准备了两辆车过来追古妤,但当他们追过来却发现这女人不见了,度假山庄门口一个鬼影都没有!他们在原地骂了两句,两手空空的跑去跟老大汇报,却被告知,齐哥被董事长惩罚开除了,因为他们放走了人质!
而这边,滕睿哲与黛蔺亲自过来接宝宝,但保镖在电话里禀报他们,在他们追踪过来之前,古小姐已经神速的带着小少爷小小姐逃出深山公寓了,公寓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被花瓶砸晕的男人躺在地上,应该是古小姐所为。
而且正如宋齐所保证,宝宝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古妤也算厉害,一只花瓶能解决掉一个打算给她注射毒针的男人,他们太小瞧古妤了。”黛蔺坐在车上,扭头看着这片雾蒙蒙的山林,总算稍稍舒展了眉心,微微一笑,看到一辆旅游大客巴从他们面前迎面而过,“一定是宝宝们帮她在车上咬开了绳索,我们家的宝宝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滕睿哲正结束通话,对这一说法表示非常赞同,狭长的锐眸微微带着笑,“除了会整蛊情敌,他们还会扮可爱博取同情,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多磨练磨练。”
“可他们是不是给宝宝们吃了迷药?”黛蔺躺在他怀里,对这一点很生气,“四岁的宝宝怎么能吃迷药。”
“确实该死!”滕睿哲对这一点也不满,一双带笑的鹰眸瞬息冰冷了下来,目视前方,忽然发现这个宋齐也不能被放过,竟然想出这种歪点子掳走两个孩子!“这一次,古妤也失职,必须受罚!”
“怎么罚?”
“给她找个丈夫。”
两人先去了一趟溪山瀑布,看到度假山庄的保安正在巡查门前的树林,从树林里拖出一辆熄火的小车,确定为古妤刚才开的那辆,并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只小孩的鞋,是妮妮的鞋!
——
古妤坐着旅游车下了山,然后借别人的手机给大哥古傲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她。
古傲正在解决董方卓的事,正密密追捕这些四处逃窜的歹徒,没有时间过来,便给滕睿哲打了电话,告知睿哲夫妻:“古妤带着宝宝被旅游车扔在路边了,记不清你们的手机号码,只得给我打了个电话,派人过去接她吧,我现在脱不开身。”
“在哪条路?”滕睿哲沉声回应,并不惊讶,早预料到古妤是带着宝宝们下山了,不会出什么事。他搂了搂身旁的黛蔺,让她宽心。
“湖东路。”
“我立即派人过去接。”
但奇怪的是,当滕睿哲火速派人赶到湖东路,却发现古妤不在那儿,半个小时后古妤主动打通了黛蔺的手机号码,神秘的笑说道:“黛蔺,其实刚才我和宝宝们打车去我家了,到了家再付车费,所以我们回家了。但是现在我们要出远门,不能去你那里喽!”
“什么意思?”黛蔺落回胸口的一颗心重新被提吊起来,不明白古妤在玩什么,“你们现在在古家?!”她扭头望向旁边一脸冷峻的睿哲,示意立即出发去古家大宅!
“现在不在了,我们在古家拿了行李和护照后,已经出发去机场了。”古妤在电话那头顽皮的笑,似乎真的打算与黛蔺夫妇玩捉迷藏,“这是你家两个宝宝的主意,半个小时前我们坐车到古家,两宝宝忽然说不回家了,他们要出国一趟,然后给爹哋妈咪一个惊喜。”
“胡闹!”黛蔺一声娇叱,彻底生气了,让古妤将电话拿给两宝宝,“torn你是成年人,怎么能跟两个孩子胡闹?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我们找得焦头烂额,担心死了,你们却扬言飞去国外!将手机拿给谦谦!”
“好了,黛蔺不要生气,我没有跟宝宝们胡闹,而是我恰好今天的飞机,飞机票早买好了,顺便带他们去见慕夜澈。夜澈现在在美国,马上就回调了,正好让宝宝们跟他一起回来,参加你跟滕总的婚礼。”古妤柔声笑了笑,劝慰她不要生气,将手机贴到小泽谦的耳朵边,让小家伙讲电话,“是妈咪哦!”
“妈咪!”小家伙脆脆喊了一声,用两只小手抓着手机道:“爹哋妈咪,我们很安全,准备随古妤阿姨去旅游。我们马上上飞机了,几天后回来,不要太想我们哦,等我们回来拍婚纱照噢。”
“谦……”黛蔺正要讲话,让两小家伙不要胡闹,宝宝已经把手机递给古妤阿姨了,让阿姨抚慰妈咪那颗焦灼的心。
古妤接过电话再笑道:“黛蔺,真的,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两个宝宝的。”
“可是之前你们已经让董方卓的人掠走一次!”黛蔺厉声提醒她,才不相信她的保证,被急得抓狂,“听好,马上把两个宝宝带回来,不要跟我说什么旅游!”
“这……”古妤心虚的支支吾吾,实在是左右为难,“我也觉得有点不妥,但你家的两个宝贝一定要跟我出国,已经在登机了。其实他们一直想去美国见个人,决心非常大。所以黛蔺,这次就让他们去去吧,你安心准备结婚的事,等着我和慕夜澈带他们一起回来。”
“是啊,妈咪,如果你这次不让我们去完成这个心愿,我们以后还会偷偷去的。”宝贝们在旁边稚声帮腔,踮起脚尖与妈咪通电话,“我们要登机啦,妈咪拜拜!等我们回来哟!我们会想念你和爹哋的!”
果断的挂断电话,三人拖着行李登机了,抢在滕睿哲的人追过去前,飞机已经飞在云层的高处,平稳飞向海峡的另一端。
“睿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黛蔺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精神崩溃,不明白她家的两个小宝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秘密瞒着她,“他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面对董方卓的绑架,两宝宝可以平静面对,临危不乱,并且配合古妤逃出深山别墅,毫发无损的下山。现在,竟然又坐上飞机,说要出国办事!
这是她生的小孩吗?她怎么不知道他们长到四岁,会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滕睿哲望着飞机场的天空,俊脸上并没有担忧之色,反倒噙着一抹笑,锐眸深深看向她,“既然他们想见慕夜澈,那就让他们见见吧。我们准备婚礼。”
“可是……”黛蔺还是放心不下。
“准备做我最漂亮的新娘。”滕睿哲吻吻她玉白的手背,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让她感受到他沉稳平静的气息,示意前面的司机开车,“回滕宅。”虽然他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出国办什么事,但他相信,两个孩子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人格,古妤会指导他们做正确的事,不会让他们担忧。
滕宅,滕母滕父与一大帮滕家亲戚,见两人取消掉蜜月之旅后,又发生了这些事,不免为他们感到担忧,“这董方卓与滕氏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对两个孩子下手?孩子们呢?”
他们看到睿哲并没有带孩子回来,身后空空荡荡的,让滕父滕庭坚的浓眉狠狠一皱,想起了董方卓当年的心狠手辣,颤声道:“听说董方卓已经失去董事长之位,众叛亲离,难道,他将怒气发泄到了谦谦妮妮身上?睿哲,为什么你没来得及救?”
“谦谦妮妮没有出事,他们随古妤出国旅游。”睿哲微微摇头,看着众人,“从明天起,董方卓将会被踢出奕扬董事会,接受警方的调查,同时,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会从我手中高价购走奕扬的六支股,作为董方卓恶意抬高滕氏股价的补偿。所以,谦谦妮妮不会再有事。”
“那滕氏会不会有事?这个古·威廉怎么处理?一旦他购股成功,滕氏将会落入他之手!现在董方卓退出,古·威廉只会对竞价志在必得!”
“这的确是个问题。”这一次代替滕睿哲出声的人是黛蔺,她歉疚的看着滕家人,为古俊的纠缠感到头疼,笑道:“但我会尽力劝他退出。他只是为多年前的某件事感到不服气,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他顺了这口气,事情是相对好解决的。”
“什么事?”众人忍不住对这感到好奇,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古家与滕家结仇,“这个年轻人财力惊人,背景雄厚,但还不够沉稳大气,容易冲动行事。”
“嗯。”黛蔺笑望一眼卓尔不群的滕睿哲,对这个见解非常赞同,轻轻笑道:“其实五六年前,古·威廉曾在江北大学与睿哲一对一单挑惨败,发誓回国后会报这个仇,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总是要报复睿哲一次的。”
“果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我看这小子压根儿就没成长,如果他成熟,怎么会拿外公留给他的财产来挥霍?没有外公的这些财产,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滕睿哲听着这些声音,掀唇冷冷一笑,没有发表他的看法。
他走上了二楼,准备洗个澡,洗去一身的疲累,安安心心做新郎倌,古傲突然打来电话了。
古傲正在带队搜查董方卓的各幢别墅产业,把那宋齐也交给了警方,道:“这一次梁碧云很给你面子,出手阔绰的邀请那些龙哥、水哥等去国外旅游,不许龙哥他们插手董方卓的事!于是董方卓被这些拜把兄弟孤立,势力折损了一大半!其实,董方卓一直没有认清楚,他的这些拜把兄弟是看在梁碧云的面子上才与他来往,他这次被在各处产业搜出大量禁运品,这些拜把兄弟是不管他死活的,他们极力撇清了与他之间的关系!”
“尽快解决掉他的事,我不想浪费我的时间。”滕睿哲深沉的俊脸上露出淡漠的神情,淡淡勾了勾唇角,“你似乎还有事想跟我说。”
“对,我是想顺便说说古妤的事。”古傲爽朗一笑,动听的嗓音清亮浑厚,带着神舞飞扬,“她最近一直飞美国看望慕夜澈,这一点你和黛蔺应该看出来了。这一次她飞美国,就是想陪慕夜澈一起回调锦城市,所以你和黛蔺不需要担心两个孩子会出事,他们会度过一个快乐的假期。你和黛蔺则安安心心准备婚礼,举办一个举世瞩目的世纪豪华婚礼,让我们大家刮目相看。”
“马雅青的情况怎么样?”滕睿哲静静反问他,剑眉轻扬,明显对慕夜澈的这些事不太感兴趣,“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吸毒,从董方卓那里要来了大量冰粉,藏于他的别墅,检察院其实也抓不到董方卓的把柄。她刺向董方卓的那一刀让所有人都震惊,包括我,所以在这个案子上,古傲你可以尽量帮她脱罪。”
“她现在得不到家人的谅解,这才是她心如死灰的真正原因。我在试图说服马国宇接她回家。”
“好,这件事就在这里划上句号。明天董方卓会从奕扬董事长位子上退下,并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切结束了!”滕睿哲冷冷收线,继续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冷峻的俊美脸庞上微微浮出一抹冷笑,微眯锐眸,心情大好。
黛蔺在一旁看着他高大挺拔的侧影,也为即将到来的雨过天晴感到开心,她笑了笑,并没有打搅他沉思,而是与他一起眺望窗外美丽的景色,仿佛看到天空的乌云正一片片的散去,美好生活真正开始!
——
第二天,奕扬新董事长董沐阳上位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整座城市,董方卓被踢出董事会,父子决裂、夫妻决裂,成为锦城市的又一大笑话。
然而,滕氏这边却出事了,除了黛蔺的办公室摆满了白色天香百合,滕睿哲的总裁办公室也被人霸占了。
古·威廉轻佻佻坐在总裁办公室皮椅上,颀长高瘦身躯慵懒伸展,风流潇洒转一圈,目露邪气的寒光,看着正走往门口的滕睿哲。面对滕睿哲的到来,他并没有起身,而是随意拿起桌上的一份滕睿哲已批阅文件,一双桃花眼轻扫上面的印章,轻佻笑道:“可能今天过后,印章上的名字不再是滕睿哲,而是古·威廉,滕总裁,你不介意将这间办公室让给我?”
滕睿哲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身躯修长,俊脸意气风发,他示意身后的助理和秘书退下,锐眸盯着门内的古俊,冷笑:“现在董方卓退出,你古俊如鱼得水。但我更想知道,在这六、七年的时间里,你古俊不依靠外公,有多少身家?”
“呵。”古俊对此嗤之以鼻,修长秀美的手指在皮椅扶手上玩味的轻扣,仰面笑道:“不管我有多少身家,总之我买得起你滕氏!现在你滕睿哲竞购奕扬的六支上市股,挤掉董方卓,我古·威廉用同样的方式竞购你滕氏的六支上市散股,我们彼此彼此。”
“这是两回事。”滕睿哲看着这轻佻的古·威廉,实在不明白这个他眼中的臭小子爱黛蔺哪一点,“你古俊,与董方卓原本不是同一类人。但现在,你将自己划为与他同一类,对滕氏无理的步步紧逼,那么,你与他的结局也将会是一样。”
古·威廉轻轻一笑,从皮椅上站起身,“滕氏的散股股民已经开始向我抛售滕氏股,你说再多也没有用!我等着明天搬进这间办公室,滕睿哲你准备收拾好东西走人!滕氏的首席总裁之位,只能是我古·威廉拥有!”
“站住!”滕睿哲呵斥住他正走向门口的高瘦身影,缓缓回头,鹰眸轻眯,“奕扬将以每支一千亿的价格从本总裁手中购回奕扬六支散股,那么本总裁也将以这六千亿做本金,购回滕氏股民手中的散股,作为董方卓抬高我滕氏股价的补偿。古二少爷,你出得起这一万亿美金?”
“一万亿?”古·威廉果然为这个数字皱眉,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轻轻松松笑道:“只要能夺回你滕氏,这一万亿投下去,值!你以为黛蔺只值一万亿么?!现在我已经抛出无数个亿填满那些股民的口袋,滕睿哲你尽管与我竞价,我会让你滕氏的散股越炒越高,最后公司彻底崩盘,哈哈!”
他投来轻蔑挑衅的一瞥,继续往前走,妖媚的俊脸上恢复他的风流,看着周边的秘书,“本少爷坐上总裁之位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加薪,你们好好干!”
顶楼的同事们面面相觑,苦着一张化了淡妆的脸,稍显厌恶的看着这个俊美嚣狂的男子!
谁会相信新总裁上位会给她们加薪?这个名为古·威廉的男子大张旗鼓的竞购滕氏股票,就是为了挖滕总裁的墙角,抢走苏黛蔺!一旦他上位成功,他将会带着苏小姐远走美国,解散他们滕氏!
这是一个蛇蝎心肠的美男子,谁敢相信他?!
滕睿哲见古俊离去,按开了秘书内线,吩咐道:“通知所有股东前来公司,滕氏即将召开一场紧急会议!”
“是的,总裁。”
半个小时后,股市大盘上的滕氏股纷纷被抛,直线型的跌入谷底,创下历年最新低。敞亮宽阔的大会议室里,各位股东面色凝重的看着首席位上的滕睿哲,手心里皆捏了一把汗,等待着首席总裁开口。
据他们所知,奕扬国际的股票正是被某一神秘人用这种方式抢购,导致奕扬董事会被整改,新董事长上位,踢掉冷冻了所有与董方卓关系密切的股东!难道他们也会是这种下场吗?他们并不希望新总裁上任整改董事会,因为他们看好滕睿哲总裁,忠于滕家!
“滕总,古·威廉出的这个价,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万亿,他真的疯了,打算拿他美国的公司与我们滕氏竞价!他这么做简直是疯子举措,会一举毁掉两个公司!”眼见大盘持续走低,有些股东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愤怒的拍桌而起,谁都瞧不起这个古·威廉,“我们滕氏不是没有能力与他竞争,只是没有这个必要与他一起抬高滕氏的股价,扰乱市场!他年轻气盛、孤傲自大,这几年一直得其外公辅佐,才在美国公司站稳脚跟,接手其外公之位,但并没有达到让他任意挥霍的地步!滕总,他在胡来,我们应该与威廉姆老先生好好谈一谈。”
滕睿哲用锐眸扫一眼全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威廉姆老先生从来不见任何人,我与之没有任何交集,但我可以保证,古·威廉无法从股民手中全部购走这六支散股!”
“滕总的意思是,您自己也在与古·威廉高价竞购这些股?可是这样做对我们滕氏没有任何好处,您这样与他竞购,只是不断抬高股票的价格,让滕氏最后面临破产!除非,古·威廉肯主动退出,不再纠缠于我们滕氏!”
滕睿哲没有回答大家的问题,只是将健硕的身躯前倾,用一双冰冷深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屏幕上的大盘走向,拇指轻摩自己坚毅的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俊美轻狂的古·威廉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右手潇洒插于裤袋,带着一大排助理来势汹汹进入大会议室。
他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但众位股东在这种形势之下,敢怒不敢言,只是冷冷盯着这个推门而入,并在大家面前高傲翘起腿的古·威廉,等待着滕睿哲与古·威廉的对决!
“滕总,是不是该准备光荣退位?本少已经高价购进了四支股,比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多一个百分点,怎么都是多!”他将两条长腿搁于桌面,身子后躺,将那一双程亮的皮鞋面向大家,极具轻蔑意味,细长的桃花眼里闪烁着一抹寒色,“另外两支股,本少虽然已经收入囊中,但不屑拿出来,怕你滕睿哲败得太难看!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争,本少可以与你滕氏一争到底!”
见众位股东不出声,只是恨恨盯着他,他又是得意一笑,仰高了下巴,将那交叠的双腿换个姿势,“我知道你滕睿哲一直在暗中竞购滕氏股,笃定赢我,但在你与董方卓明争暗斗之时,我已经用钱塞满了这些股民的口袋!你想不到吧?在你以为我和董方卓鹬蚌相争时,我早已出天价买通了这些股民,让他们乖乖抛出手中的股!谁会放掉几百万的收入,而去苦苦的每天看盘?你滕睿哲现在竞购已经迟了你不知道吗!除非你拿出所有的产业与我比!”
“滕总?”众位股东这下急了,想不到这古·威廉果真发疯,宁可毁掉美国的公司也要坐上滕氏首席总裁之位,完全不是正常人所为,纷纷看向滕睿哲,“他说的是真的?原来他早已买走了滕氏超过一半的股?”
滕睿哲朝众位看过来,锐眸沉笃,薄唇轻启,“古二少爷拿出外公所有的家当在这里挥霍,这件事当然是真的。以古二少爷个人的财力,应该买不起滕氏百分之零点一的股。说实话,滕某很佩服你的冲劲!”
“呵。”古俊却是冷傲一笑,坦坦荡荡接受这句赞赏,一双桃花眼坏坏的看着大家,轻眯,身子后靠,陡然轻轻拍了拍掌,“叶助理,请进来帮大家分析分析目前的形势,这里似乎还有人不明白滕氏已经易主。”
叶助理?滕睿哲剑眉微挑,首先想到了被他调去柬埔寨的叶素素,心里悄然一震!
而果然的,一头俏丽利索短发,一身白色套装的叶素素拿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先是看了滕睿哲一眼,对他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然后干练的打开笔记本,对众人道:“各位董事好,我是古总的第一助理叶素素,将在这里代表新总裁古总为大家介绍公司新的简章,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上午发生的事,想必各位已经耳详……”
她正要说下去,滕睿哲陡然冷声打断她:“叶秘书完成了柬埔寨的市场开拓工作?”
叶素素为之一顿,再微微一笑,“正是出色的完成了柬埔寨的开发公司,素素才有机会被古总慧眼识中,被选为第一助理。滕总,这有什么问题吗?当初是滕总你明文规定,只要素素出色完成业绩,就可以被回调!素素可是一直记着这句话呢!”
滕睿哲剑眉一皱,一双幽邃利眸中顿时涌现厌恶之色,冰冷盯着这个女人,“原来你一直没有死心,找上了古·威廉!但你是否知道,滕家不可能再给你机会去改错?你这是自寻死路,阻断了你与付名启之间的任何一丝可能!”
“滕总,我这只是在工作。”叶素素笑道,短发下的长耳环在轻轻荡动,“我不知道滕总你在说什么,如果滕总觉得我的工作不合格,大可以给我一封辞退信。但遗憾的是,现在是古总以最高的股权数坐上了总裁之位,现在只有古总,有权利开除我!”
挑衅的看一眼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再淡扫一眼众位,又道:“如果大家没有其他问题,请容许我继续刚才的话题……”
滕睿哲冷眸一眯,轻抬手,厉声吩咐门外道:“将这位叶小姐请出会议室,通知付名启过来!”
“滕总,付名启少爷很早就过来了,一直等在门外,他有话想跟叶小姐说。”门外的助理立即回禀道,随即,一身休闲装的付名启便推门进来了,俊脸消瘦,浓黑短发被大风吹乱,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走进来先是看着古俊身边的叶素素,诧异她外观上的改变,却极力平静道:“原来你在柬埔寨失踪,是因为你偷偷回来锦城市找上了古·威廉。那我付名启在你心中算什么?你是否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
叶素素对他的出现也有些诧异,但在与古·威廉对视一眼后,她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对付名启笑道:“在我心中,你只是朋友,这句话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与帮助,但时间越长,我越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不想勉强将就。现在我们要开会,请你出去吧。”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付名启冷冷盯着她,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让他失望,又是多么的不安于平静,总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给滕睿哲看,却恰恰适得其反,“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走出了这扇门,我们以后连朋友也不是!”
叶素素见他的语气与目光是如此的坚决,似乎真的被她拖累了,对她失望之极,她的心里陡然咯噔一下,有些舍不得,害怕失去这个唯一关心她的人,但在扭头望一望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后,她断然拒绝了付名启,“你是滕睿哲送到我面前的备胎,我当初扇你一巴掌,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而现在我更加清楚的知道,我不需要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在身边,那样会让我更加痛苦!我宁愿我拥有一份事业,再慢慢寻找我生命中的另一个他……”
“可古·威廉会毁了你!”付名启看着她的目光已经跳动不起任何火花,失望之极的往门口退去,“而你像一个小丑在这里装腔作势,抹去了你在我心目中的最后一丝美好!其实你叶素素,可以平静跳出这个怪圈,很美好的生活下去,但你的品性决定了你一定会来这里出丑,然后彻底死心!接下来,滕睿哲会让你知道你根本不该来这里丢丑,而我付名启,绝对不会再插手你的任何事!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决绝的往门口走,走出门口,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自笑一声,大步离去。
其实他早应该认清楚叶素素的真面目,他应该多想想,如果叶素素真的值得滕睿哲去爱,为什么滕睿哲会转而爱上苏黛蔺?这说明,叶素素这女人的美好只是一个表象,她可以迷惑任何男人,让男人怜惜她柔美的外表,却进入不到这些男人的心底,被这些男人彻底厌恶!
叶素素见付名启离去,并不觉得惋惜,清一清嗓子继续对众位道:“不好意思,我的一些私事打扰到大家了。呵呵,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乱闯办公室……”
她正骄傲的说着,利用付名启的出现,正好向大家证明,她的行情很好,有很多男人追求,滕睿哲不可小觑她,会议室的木门突然又被人敲响了,秘书Alice推开门对滕睿哲道:“滕总,有一通小少爷从海外打来的电话,是否现在接听?”
“转进来。”滕睿哲点点头,深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光,十分欣喜儿子在海外还想着他。
很快,秘书帮他把电话转接进来,小泽谦稚嫩的声音在话筒里欢快传来,不断喊爹哋:“爹哋,我是谦谦,我们在美国见到白发老爷爷了。老爷爷答应我们,明天就领走古威廉,让他不能再利用外公的权势在这里追求我们的妈咪!他是一个坏叔叔,不在美国帮助爷爷,却在公司破坏我们一家四口!爹哋……”
“你是lucy的未婚夫对不对?”国际巨头威廉姆接过孩子手中的电话,第一次与滕睿哲通电话,颤巍巍的笑着,“我听古傲、古妤提起过你,也见过你的未婚妻lucy。那一年中文名为黛蔺的lucy在美国街头找工作,让我想起了古俊油画中的单车女孩,于是主动走向她,将她介绍进入创e。
这一次你们的两个宝宝不远千里飞来这里,向我控诉古俊的劣行,我这才知道古俊差一点将我的公司掏空,用这笔巨款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对于这一点,我是绝对不允许的!我已经看在两个可爱宝宝的份上,及时收回以及冻结了古俊名义下的所有资产,不让他继承我的任何财产!现在他给予那些股民的巨款都是空账,一个被冻结的数字而已,我绝对不允许在我正式将公司交给他之前,他可以拿着我的公司在外面胡作非为!”
“原来威廉姆老先生还未对古俊正式交权。”滕睿哲淡漠一笑,凌厉目光看向对面的古·威廉,发现古·威廉脸色微变,快速将那搁于桌面的双腿放了下去,正在与旁边的律师助理密密交谈,然后低骂一声‘该死的’,脸色完全大变,霍然站起身走向门口!
“古总,怎么了?”不明就里的叶素素不解看着他,也跟着他站起身,不明白现在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古·威廉为什么要急着走出去,“古总,接下来是交权仪式,我已经让律师过来了。”
“让你的律师滚回去!”古·威廉正处于大怒状态,扭头对叶素素阴狠一笑,同样讨厌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接下来,你如果与花朵朵、toto、高晚晴有同样的下场,不要说认识我!我只是以滕氏股东之一的身份调你回总部做实习助理,让你见一见你日思夜想的滕睿哲!我现在亲自开除你,你带着你的律师马上滚出这里!”
“你?!”叶素素惊呆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古·威廉把她当做小丑一般戏耍!她气得全身发抖,发现自己正如付名启所言,马上就遭到报应了,“你——古俊明明在柬埔寨对我说好,调我回滕氏总部助你一臂之力!你有信心夺回滕氏百分之六十的股,然后让我拖住睿哲,你则带苏黛蔺远走高飞!而且刚才发展得好好的,古总你为什么突然翻脸?”
“滚!”古·威廉对她怒吼,修长的眉高高扬起,不对她解释一句话,在众位股东的冷笑声中,转身大步走出去。
“叶助理,古·威廉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被外公冻结,他打给股民的巨款全部是空账,你说他为什么翻脸离去?”股东们呵呵一笑,讥讽盯着这只得意了两分钟的叶素素,“他现在急着赶过去赔偿股民们巨款,你叶助理身为他的第一助理,当之无愧为他分担一半的责任!”
“什么!?他被外公冻结财产?”叶素素此刻的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给她留一点脸面!她多么希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古俊是真的有钱有势,连忙用文件掩住脸,在大家的轻蔑目光中,犹如一只过街老鼠跑了出去!
toto靠不住,古·威廉也靠不住,他们都让她丢尽了脸面!
滕氏市场部门,黛蔺没有参加这场股东大会,而是带着睿哲从奕扬购来的六支上市股,前往奕扬大楼与梁碧云母子见面。
按照梁碧云与睿哲之前的协议,董沐阳用六千亿的价格从滕睿哲手中购走这百分之六十的奕扬股份,荣登奕扬董事长之位。黛蔺则在梁碧云母子的陪同下,在奕扬大楼走了走,发现董方卓果然兵败如山倒,一夜之间,连办公桌都被扔出了奕扬大楼!
现在董方卓再也不敢牛气,而是怒极之下腹部大出血,躺在病床上对梁碧云、滕睿哲恨得咬牙切齿,扬言报仇,却被龙哥、水哥背叛,被收走了道上的所有兄弟,让他一个人扛下走私贩毒的大黑锅!
现在奕扬的家务事已经处理清楚,黛蔺也卖出了这六支股,顺便前往医院看望马雅青。说实话,这些事原本与她无关,只要解决了赦逸的事,滕氏的事,马家、梁家的事都与她毫无关联。
但她总是想起马雅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是去看看她,告诉她,董方卓即将被法办的好消息。马雅青不需要亲自带他去地狱,这些作恶多端的恶人自必有法律去惩戒他们,比如入狱的赦逸、toto,被录像带毁掉名声准备去拍三级片的花朵朵、以及家破人散的高晚晴、黯然离去的Amy、正在转变的邹小涵……
这些人不是坏人,他们只是被他们优渥的生活,高高在上的态度所负累,被骄纵惯了,与她一样,在人生道路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同样的,这世上也有很多值得的朋友,比如古傲、古妤,夜澈、柳洁、刘孜、小雁、宋磊、冷逸扬、美国的威廉姆爷爷等等……她总是想起以前珍贵的岁月,从江北到滕家,再从滕家到海南,再到国外,一一记录了她江北求学时的历程,她怀孕时的辛酸甜蜜,她在国外进修时的感慨惆怅……其实她的生命里出现了无数个过客。
“妈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哟!”女儿妮妮给她打来电话,嘟着小嘴在撒娇,“谦谦在给爹哋打电话,我给妈咪打电话。因为今天我们见过美国的白发老爷爷了,老爷爷对古叔叔追求妈咪这件事感到很生气,冻掉了他所有的钱。”
“原来宝宝们随古妤阿姨飞去美国,是为了见威廉姆爷爷。”黛蔺一声惊呼,似乎明白了女儿话语中的意思,“妮妮是想告诉妈咪,威廉姆爷爷看在宝宝们的面子上,冻结掉了古俊叔叔户头上所有的钱,让他没法再为所欲为?”
“好像是这样,反正那个坏蛋叔叔没法再给妈咪送花,是一个穷光蛋。”
“那宝贝们什么时候回国呢?妈咪很想念宝宝们。”黛蔺欣喜的在手机上吻了一下,让宝宝听到妈咪思念的声音,“以后不许再这样让爹哋妈咪担心噢!这一次妈咪就原谅宝宝们,因为宝宝们是为了爹哋妈咪飞去美国,是小英雄,懂得为爹哋妈咪排忧解难。”
“妈咪,古妤阿姨说要收养妮妮,收养是什么意思?”
收养?黛蔺连忙将车停在医院门口,让宝宝将手机递给古妤,冷笑道:“torn,与其收养我家的宝宝,不如自己生一个去!我绝对不同意你觊觎我家的宝宝!”
“黛蔺,反正你还是要生bb的,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然后婚后又生一对双胞胎!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孤家寡人,将妮妮送给我嘛,我最喜欢小bb了……”
“不行!我绝对不可以让妮妮与谦谦分开!你与夜澈一起生宝宝去!”
“我与他八字还没一撇呢,一直是慕太太在中间撮合,他不肯安定下来!黛蔺,我们说好了,如果你不借我一个宝宝,以后我住到你们家去!而且看在这次我带宝宝们看望外公的份上,看在我也出了一份力‘管教’古俊那小子的份上,你就借一个宝宝给我呗,我实在是寂寞吖……”
“那你以后住来我家好了!现在你将宝宝们带回来,我去机场接你们!”
“我们回来可能还需要等几天吧,几天后就是慕夜澈回调锦城市做市长的日子,也是你和滕总大婚的日子,我们刚好飞回来。”
“好,那你照顾好谦谦和妮妮。”
“没问题,我的荣幸!”
结束掉与古妤的通话,黛蔺缓步走到马雅青的病房门口,从窗口看到马雅青正坐在病床上换衣服,似乎是打算出院。
“赦少夫人刚刚小产,医院是不批准出院的,但她执意出院,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拦。”门口的护士无奈摇摇头,将手上那几本绯闻满天飞的杂志放回桌上,“虽然杂志上报导,是董方卓强迫了赦少夫人,并逼她吸毒,但她与干爹发生肢体关系是铁定的事实,难怪董太太对她进行封杀。你看看杂志上,董太太已经扬言将这些小三封杀到底,绝不允许第三者再在锦城市立足,我看赦少夫人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黛蔺将手上的水果篮放上桌,让护士代为送进去:“以后不要再在马小姐面前讲这些八卦,她听了会难受。并且,她已经与赦逸离婚,不是赦少夫人,赦逸配不上她。”
她正叮嘱着,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马雅青从里面走出来,忽然对黛蔺道:“苏小姐,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她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眼角却挂着一抹淡雅的微笑,足见她早已想开,“我想先去当年的婚房看一看,然后出国。我以后,可能没法在这里呆了,虽然古检察官帮我洗脱了刺杀的罪名,但我至今没有得到董方卓毒粉的解药。我可能需要去国外戒毒,进戒毒所,但我不想让我爸妈看到我被毒瘾折磨的模样,那样会让他们更加伤心。”
“董沐阳已经决定将裕丰集团原封不动还给马伯父,并且对外澄清,董方卓是以裕丰集团要挟你与他发生关系,不是你自愿。难道,马伯父依旧没有来看过你么?”黛蔺对豪门里的亲情淡薄早已看透,但面对马伯父的态度,她依旧是心寒,转而笑道:“既是这样,马小姐你去国外静养一段日子也是好的,可能,伯父伯母心中有一道坎始终过不去,需要时间。以后会好的。”
“苏小姐,陪我走走吧,你是除了古检察官以外,第一个给我送水果篮的人。我想去看看我与赦逸当年的婚房。”
“好。”
黛蔺亲自开车送马雅青去当年的公寓,一路说笑,成为朋友,但当小车开到门口,她停住笑,赫然想起了当年被赦逸在这里追赶的一幕,忽而笑一笑,看着不远处那幢早已经被转售出去的滕睿哲单身公寓。
看来马雅青与她一样,对于这个布满悲伤记忆的地方心存留念,临走之前总是想看一看。
她让马雅青自己进楼去留念,她则等在外面,仰头看着秋阳明媚的天空。其实这个时候,气候已经进入冬天了,四处刮着寒风,冰寒刺骨,但她最喜欢深秋的天气,所以让时光停留,深深呼吸这阳光的味道。
“黛蔺,马雅青是不是进去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的古傲敲一敲她的车窗玻璃,让她开窗,焦灼万分的盯着她,“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十几分钟。马小姐想在出国前看一看婚房……”
“她不是想出国,而是打算在这里烧炭自杀,不让她的爸妈丢脸!”古傲急得双目猩红,没有时间听完黛蔺的话,已经转身大步往楼里冲去!“马雅青,我已经帮你买好机票,你不要做傻事!你的死并不能得到马国宇的谅解,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摆脱这些流言蜚语!懂吗?”
黛蔺震惊的盯着这幢小楼,不明白马雅青为什么这么傻,还是想不开。但她相信有古傲伴其左右,马雅青一定不会出事!
——
古·威廉的所有财产被封,让人们彻底明白,原来这个嚣张的少爷是借靠外公的势力在这里为所欲为!一旦外公威廉姆发怒,冻结他所有的产业,他在这里甚至买不起滕氏的一个百分点!
他仓皇的逃离了滕氏大楼,留下几百束洁白的天香百合在市场部门的办公室里枯萎发臭,证明他今天早上还追求过黛蔺!
同样,叶素素也跑出了滕氏大楼,因为她害怕这些被骗的股民会找她这个第一助理算账,让她赔偿高达一万亿的巨额赔款!所以她拼命的往前奔跑,跑得气喘吁吁,四处躲闪,却根本不知道,大家早已经不把她当一回事!
只要她不出现,大家会彻底忘记她;只要她出现,大家会把她当做笑料一笑而过,成全她的自取其辱!她在大家眼中,分明就是一个早已经死掉了的人,谁会在乎她逃与不逃?!
于是当她与一跛一跛的邹小涵在马路上狭路相逢时,邹小涵陡然在叶素素身上看到了那不为人所接受的阴暗一面,仿佛看到昔日任性刁蛮的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出尽丑态才肯甘心!所以她悄然警告自己,一定要避开这些错误,不要再让人笑话,她以前胡闹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借过。”她从叶素素身边推车走过,当做不认识这个女人,继续往前走。
叶素素清楚见到了邹大小姐眼中的那抹鄙夷,一双纤细的叶眉狠狠一蹙,在走过邹小涵身边时,低声警告她道:“我也一直不相信你邹大小姐会转性,变成好人,等着吧,迟早你会被打回原形,露出你邹小涵的真面目!因为,你的心里也依旧不甘心!”然后在身后的大群人追来前,提着高跟鞋张皇的往前跑,脑袋朝左右看了看,钻进那川流不息的车流里,仔细盯着每一辆车,似乎在寻找付名启的身影!
邹小涵则不理会她,停好电动车走进滕氏大楼,站在电梯里看着自己的腿。
她的腿力一日不如一日,当母亲跪在地上求医生将医药费宽限几天、悲泣着一定要让医生给她针灸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力,母亲被两副重担压垮的辛酸。
其实她骑着这辆电动车,在马路上发生了无数起车祸,每一次都是因为她的手脚突然间失去知觉,无法刹车,让她差一点死在车轮子底下。
以前,滕睿哲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受罚’,那时虽然在医院,却有优渥的生活条件,先进的医疗设备,她与奶奶永远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会没有医疗费,所以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所有怒气迁移在苏黛蔺身上。但被母亲接下山后,她才知道生活的辛酸,她与奶奶双人医疗费的昂贵。
她的病在逐渐恶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却还在不知死活的与苏黛蔺斗气,以为自己还可以活很久,几年时间都不发病!
她看着母亲一天天的老去,奶奶生命将尽,自己也开始一天天的沉默,不想说话。有时她会一个人坐着默默流泪,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也许,她知道小脑萎缩这个病是绝症,前几年的生活条件好,父亲得势,使得她被命运眷顾,健康的多活了几年。
但几年的贫苦生活过后,她发现双腿在廉价药物的支撑下急剧萎缩,肌无力越来越严重,让她像一朵正急剧凋谢的花朵,无法治愈。
晚上她会偷偷的给自己按摩,但白天骑电动车依然会手脚失去知觉,陡然摔跤,摔得头破血流。
有一次,她在办公室的茶水间倒茶,身子突然往后仰,毫无预警的摔到地上,一动不能动。母亲知道后,一定要将她送往小脑专科医院进行复健,临床治疗,但高额的医疗费将她们拒之门外,让母亲失声痛哭,也让她更加沉默。
现在她已经无法预料自己何时会摔倒,何时会瘫痪,也许吃饭的时候,双手会陡然失去知觉摔掉筷子、摔破水杯;行走的时候,身体会突然往前扑,摔得鼻青脸肿;推着电动车上天桥的时候,她极有可能从楼梯上滚下去……但纵然是这样,她也不能辞职呆在住处,因为她还欠苏黛蔺几万块钱,她们祖孙三代需要生活费、医药费,一旦她辞掉滕伯父给她的这份工作在家养病,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母亲肩上,让工资低微的母亲同时照顾两个绝症病人,并且申请不到贫困补助。
“跛妹来上班了,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办公室的几个女同事在低声议论她,站在不远处窃窃笑着,“我一直不明白公司为什么聘请她?瞧瞧她那双跛腿,再瞧瞧她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哪一点值得公司肯定她了?是不是以前滕老爷与邹书记关系交好,破例让她进来的?哈哈,这个清洁部门的主管一职也着实委屈她了,邹书记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来管清洁,弄脏了她那一双‘嫩滑’的玉手耶!”
“她以前就是创e的清洁女工,一直给人打扫厕所的,一双手哪里嫩滑了噢,你也真会讲!这一次她母亲给滕老爷送礼,才让她破格进来当主管的。一来工资高,二来工作清闲,可以让她混混日子。”
“混日子?凭什么我们卖命工作工资这么低,有人拖着一双跛腿在这里混日子,工资却这么高?”几个人的声音越说越大,尖锐中带着愤怒,朝邹小涵这边走过来,“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但没见过这么不公平的。你以为你帮苏主管在记者会上说几句话,就可以升职加薪了?我们呸!”
几个人笑骂着,陡然朝正在行走的邹小涵伸出脚,故意绊她,“跳过去啊!”
邹小涵眼见这群人明目张胆将几只脚横在她面前,打算绊她,她想立即收住脚步,后退,但忽然发现身体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朝那几只脚撞上去,硬生生往下倒!
“哈,活该!”几个人见她被绊倒,大笑着一哄而散,让她的身体重重磕到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心里总算解气了,“你没事吧?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着点嘛!要不要我们扶你起来啊?你好像爬不起来了呢!”
邹小涵面部朝下摔在地,全身剧烈疼痛,骨头几乎碎裂,但她四肢僵硬动不了,只能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鼻子里血流不止。
女人们见她鼻子流血,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这才被吓到了,连忙用手触了触她,“喂,别在地上装死,刚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与我们无关!”
邹小涵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发现自己的腿不是暂时失去知觉,而是一直恢复不了,扭过头对大家艰难道:“我爬不起来了,帮我一把,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嗬!众人一听这话,不是过来搀扶她,而是呈鸟兽状散去,纷纷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若无其事继续工作,让邹小涵这女人继续装B!什么啊,她们刚才就绊了她一下,她还失去知觉了,真她妈的会装啊!
别想从她们身上骗取医药费,邹小涵这女人的案底她们是知道的,有一次这女人在市委大院门口故意往苏主管的车上撞,就是为了骗取医药费!这种恶心的女人,她们一毛钱都不会赔给她!
——
黛蔺等在别墅门口,看到古傲将马雅青从别墅里匆匆抱了出来,马雅青吃了安眠药,正安静的睡着,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透明,呼吸平浅,根本不知道古傲将她从烧炭的房间里抱了出来。
黛蔺连忙给他们开车门,看到古傲手里还拎了个行李袋,手上拿着护照机票,“你打算送她去国外?她有没有事?”
她站在别墅门口,可以清楚闻到从别墅窗口传来的炭味和煤气味,实在是为马雅青的生命安全捏了一把汗。她用手拂了拂马雅青额上的头发,看有没有事,然后再次做他们的司机,将马雅青重新载回医院。
古傲一直陪着马雅青,在医生给昏睡的马雅青做过治疗后,带着马雅青前往机场。
“我必须将她送往国外,让她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重新开始,否则她会被现在的环境逼迫到再次自杀。”临行前古傲对黛蔺担忧说道,一只手抱着半梦半醒的马雅青,一只手拎着行李袋,郑重看着面前的黛蔺,“你与滕睿哲大婚的日子,我会赶回来的。但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滕睿哲能代为盯住董方卓,不要让这个老狐狸在审讯阶段趁机潜逃。”
“我会转告睿哲的,你放心送马雅青去国外戒毒。”黛蔺微笑着对他们挥挥手,目送他们进安检,仿佛看到又一对甜蜜眷侣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笑着,“好好散散心,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古傲回首淡淡一笑,没有给予回应,带着马雅青逐渐消失在她面前,登上飞机。
黛蔺则转身接听柳洁打来的电话,一边走,一边笑:“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古俊被外公冻结财产的消息?我已经知道啦,准备回去与滕总一起庆祝滕氏雨过天晴。”并且好好奖励她家的两个乖宝宝。
原来宝宝们每天来滕氏‘上班’,是为了对付古俊叔叔,然后飞去美国找古家的外公理论,该不该破坏他们一家四口!他们竟然知道这世上一物降一物,威廉姆老爷爷能直接降住自大轻狂的古俊,让年轻气盛的古俊铩羽而归,省去爹哋公司的一些不必要损失!
“黛蔺姐,除了这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刚才,办公室的Yule她们与邹小涵发生了一些小摩擦,导致邹小涵摔在地上爬不起来,鼻子血流不止。现在邹小涵被送去医院,医生检查,邹小涵右腿的功能完全丧失,是小脑萎缩症状里的肌无力一种,需要马上送去大医院进行治疗。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Yule她们被吓坏了,一直强调只是绊了邹小涵一下,并没有对她怎样。”
“等我过来!”
——
邹小涵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大家,闻讯赶来的蓝氏则痛哭不止,一直抓着女儿的手哀嚎,跪在地上请求医生救自己的女儿。
“邹夫人,借一步说话。”医生面色凝重,将苍老的蓝氏从地上扶起来,示意出去说话,“我们出去谈。”
“医生,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邹小涵平静开口,让自己的母亲不要哭,“很多年前,也有医生说我是类似于小脑萎缩方面的病症。所以我能接受我的病情,而且我知道,在医学界,小脑萎缩患者能完全康复的案例为零。”
但这句话让蓝氏再次痛哭起来,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不断抚摸女儿消瘦的脸庞,好希望这种抚摸能拂去女儿的绝症,不要让她这么痛,“当年你爸如果不与那林雅静在一起,将所有的钱用来给你治病,小涵你就不会这么痛苦。是妈妈没用,没能力给你用最好的药……”
她嘤嘤的大哭着,将女儿的手放在自己泪湿的脸庞上,泪如雨下,“小涵,妈妈一定会治好你,不要伤心,有妈妈在。”
“妈,我不怪你。”邹小涵的手抚触在母亲脸上,她能感受到母亲的那种悲伤与绝望,“如果不是当年你用你所有的钱帮我治疗,我又怎么能健康的度过这几年。我很后悔的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与你和奶奶在一起的这几年。”
“乖女儿,别说这些话,你以后会永远与我们在一起。”蓝氏哽咽着,将女儿的手在自己脸上心疼摩挲,然后又转身去求身后的医生,“以前的医生只说是类似小脑萎缩,并没有说一定是,那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你们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匆匆赶来的黛蔺站在门口,看到邹小涵躺在病床上看着母亲的背影流泪,母女俩都在哭泣,但邹小涵只是默默的哭,安静的模样让人有些陌生。
“苏主管,我们只是绊了她一下,并没有做什么,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们会不会赔很多钱呀?”站在门外的Yule女同事们潮涌般的朝她挤过来,好怕背负上人命,不断挤涌着,“看医生的表情,病情似乎很严重,可是我们确实只是绊了她一下……”
“好了,安静。”黛蔺拧眉看着她们,伸手将门轻轻带上,阻隔断这几个吵闹的人,缓缓朝病床上的邹小涵走来。
以前邹小涵做胚胎移植的时候,双手就会半真半假的打破水杯,骗睿哲过去,但没想到她现在突然间右腿失去知觉,随时会摔倒,瘫痪只是一线之隔。
“情况怎么样?”说实话,她非常讨厌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因为,她以前一直住在医院,中毒、小产、谦谦被毒害,每天吃药打针……现在也由于Amy、马雅青她们,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整日不停的在医院里穿梭。
“谢谢你过来看我,我还行。”邹小涵静静看着她,依旧嘴硬。
“黛蔺,其实小涵她经常出车祸,我好担心她走着走着,突然在马路上被车撞了。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坚持要来公司上班,怕我被她和奶奶的病累垮!”蓝氏哀伤的哭号着,红肿的眼眶里,泪水永远流不完,“这个傻孩子啊,妈妈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啊!”
黛蔺轻拂伯母的肩膀让她不要太伤心,示意医生去门外讲话,“果真是小脑萎缩吗?”
白大褂医生走在病房门外,与她并肩而行,“这种小脑萎缩的初步症状便是肌肉无力,患者会由不能好好地使用筷子、容易跌倒、无法拿取物品等症状开始,随著病情恶化,逐渐变得不能行走和不能执笔书写,最终进展至不能说话及需要卧床,直至以死亡告终。很不幸的是,虽然邹小姐SCA(小脑萎缩症)基因的染色体上核苷酸CAG少量重复,导致她发病晚,但病情转坏得太快,尤其在腰、骶段脊髓更为明显,出现了瘫痪。所以我们院方建议,立即将病人送往小脑专科医院进行治疗、复健,这样可以适当延缓患者的寿命……”
“医生的意思是说,小脑萎缩最终无法治愈?”黛蔺吃惊的扭过头。
“对,小脑的损害是不可逆转的,现代医学对本疾病仍无有效治疗方法,只能舒缓症状及减缓恶化的进行,尽量用药物让邹小姐尽量保持现状。但这种治疗费用会非常昂贵,一般家庭负担不起。”
“好,我明白了,我与家人先商量。”她送走医生,立即给睿哲打了个电话,“睿哲,邹小涵的病情可能需要一大笔费用,而且无法治愈。”
“原来你又去了医院!”滕睿哲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无奈,薄削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意,似乎在扯松领带,慵懒靠在沙发椅背上:“我刚刚解决完宝宝们交给我的善后工作,让董方卓这走私贩连夜逃回他东南亚的老巢,引领警方过去,连窝端掉他的老巢,古俊则仓皇飞往美国,铩羽而归,所以我一身轻松,正打算出去度假,女人你不过来么?邹小涵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听好,女人你立即给我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飞机!”
“我们可以用慈善基金会,帮袁奶奶和邹小涵垫一笔医药费,让她们尽量保持现状,蓝阿姨现在一个人撑着两份高额医药费很痛苦。”黛蔺的声音有些嘶哑。
“邹小涵是在公司摔倒,公司会按照规定给她赔偿一笔医药费,所以女人你不要担心,现在立即回来,我们的宝宝邀请我们出国旅游,说给爹哋妈咪准备了更大的惊喜!”男人在电话里低沉一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的飞机出发!”
“等我!但五分钟哪里够?”黛蔺终于跑起来,沉重的心情陡然变得开心,为即将见到宝宝们而欣喜若狂,“睿哲,五分钟的时间我怎么到家?我现在在医院耶,塞车也要半个小时!”
“笨蛋,当然是你跑来医院顶楼,我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出国!五分钟够么?”
“坏蛋!”
——
塔里岛。
万里无云的晴空蓝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洁白的沙滩上躺满刚被冲上岸的美丽贝壳。椰子树慵懒的摇曳着、海风温柔的轻拂……这是一片人间净土,塔里岛最美的度假区。
在塔里岛度假是人生一大享受。度假区内排满一栋栋的私人木屋,每一栋房子都以木头架高,四周植满热带植物,给人一种住在森林中的原始感觉。
而且独立式的SpaVilla拥有自己的庭园、游泳池、私人沙滩,可以尽情的放松心情,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
此刻鸟鸣声在啁啾,黛蔺缓步走在庭园里,拨开那一簇簇的热带植物,惊艳的打量着,微笑着,传入鼻尖的,是一阵阵的花香和海风的味道。
坐了数个小时的私人飞机后,宝宝们给她的手机发来了这个地址,让爹哋妈咪来这里找他们!然而,这里除了美丽的海景,一大片森林,一大片蔚蓝的汪洋,一大片沙滩,根本没有两个宝宝的小身影!
她在庭园里绕了一圈,喊了几声宝宝,却只看到庭园里摆了一张长长的白色长桌,长桌上放满香槟美食,旁边的烧烤架上烤着一只烤全羊,还有几个篝火坑!
原来,这里在举办宴会!
“宝宝?”她朝白色木屋走近,脱掉鞋子走上木地板,看到落地纱帘后面,两抹小身影在与她玩捉迷藏!
“嘘,爹哋与妈咪来了哦,我们小声一点。”她听到两个宝宝在小声交谈,躲在轻薄的纱帘后面咯咯直笑,“我们快跑!”
快跑?黛蔺纳闷了,不明白宝宝们为什么要跑,于是蹑手蹑脚的朝那两抹小身影扑去,打算给宝宝们一个大惊喜!妈咪来了跑什么,妈咪最想念宝宝们了!
“宝宝!”
“啊!”两宝宝竟然飞一般的往外面跑去,小身影跑得飞快,嗖的一下,古灵精怪的钻进了后面的森林里。
“看来宝宝被你吓到了。”滕睿哲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意,锐眼轻扫四周一圈,已经大致可以猜出,古妤准备与两宝宝在海岛上办个宴会,邀请他和黛蔺参加,然后搭快艇出海,去附近的无人岛海钓,亲自烧烤……
“睿哲,有点不对劲耶!地上铺满了鲜花。”黛蔺走进小屋后的森林,指一指地上的各色小花,发现这里美如仙境,竟然到处是鲜艳小花,还有一圈圈的蜡烛。而且大树与大树之间架满了花藤,挂了无数个花环,十几个白衣人与白裙小女孩从灌木丛后缓缓走出,各人手执一个花环,口中念念有词,微笑着朝他们走近。
“黛蔺,赶快接受他们的洗礼,他们是岛上的原著居民,特意过来为你和滕总举办这场森林婚礼,祝福你们永远幸福美满!”下一刻,四周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笑声,原本静悄悄的四周,忽然涌现出大批欢声笑语的俊男美女,有宋磊夫妇、冷逸扬夫妇、古妤、威廉姆老先生、苏小雁,甚至是慕夜澈,每个人为了这场别出心裁的婚礼,都穿上了正式的礼服,并且头戴花环,每人手捧一支燃烧的蜡烛,为新郎新娘唱歌。
黛蔺被这一幕吓到了,看着十几个金发碧眼的白裙小女孩为她点燃四周的蜡烛,燃起一个大大的‘心’,并轻声歌唱着,手捧一枚煜煜闪光的钻戒朝她走来。
另外十几个白衣人则为她披上圣洁的白纱,放下她挽起的长发,为她戴上花环,微笑着为她祈祷。
她甚至听到,森林上空的学舌鸟在跟着大家脆叫着‘幸福、幸福、幸福……’清脆的声音盘旋在上空,仿佛回音,久久不能散去。
滕睿哲面对这出其不意的一幕,俊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感激的看着大家,伸手拿起那枚闪耀的钻戒。
他轻轻执起黛蔺的手,痴迷盯着她身披白纱的美丽模样,眼底满是爱恋与幸福,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为她套上永恒的幸福之戒。这是一场西式的森林婚礼,只是一个仪式,但在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他发现幸福的感觉来得是那么猛烈,激狂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那他现在就想吻他的新娘!
于是他低下头,狠狠撅住妻子的粉唇,龙舌窜进那柔软的蜜口,给予美丽新娘子一个幸福的狂吻。旁边,则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苏黛蔺小姐与滕睿哲先生正式成为夫妻,一辈子不离不弃,现在送上宾客的祝福。”十几个土著居民在为他们这对新人祈祷过后,纷纷退下,按照这里的习俗,让新娘子接受每一个宾客的花环和祝福。于是滕睿哲不得不恋恋不舍放开怀中娇美的人儿,用拇指性感的触一触那张红润的唇,带着她去接受众宾客的花环。
当轮到慕夜澈送花环,滕睿哲霸气飞扬的眉往上一挑,犀利看着慕夜澈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唇角噙着一抹笑。听说,慕夜澈要回调锦城市做市长,可能与古妤发生一点什么?呵。其实这样的安排也未尝不好,大家都找到归属了。以后古妤升级做他和黛蔺的小舅妈!
多日不见的慕夜澈则将花环戴上黛蔺的脖子,倾过身吻一吻黛蔺光洁的额头,笑着送上他的祝福,“我的小侄女终于幸福了,小叔很开心。祝福你。”
黛蔺则看向旁边的古妤,对她悄然竖起一个‘加油’的手势,俏皮的眨了眨眼!古妤做她的小舅妈,好像不错耶!以后她家的宝宝就交给古妤带,让宝宝们喊舅婆,看古妤还是否觊觎她家的宝宝!
——
夜晚,宾客们在庭园里喝着香槟、吃着美食,跳着热舞,并且在门口的沙滩上燃起篝火,在清凉的海水里游泳,开着快艇出海。
精致却又古意盎然的木屋里,男人脱掉他的衬衣,露出他健硕结实的躯体,邪笑着,似一头豹子扑过来。他将新娘子黛蔺整个人压在沙发上,雄健的身躯紧紧地压住她,不顾她的娇嗔拍打,狂烈的吻着她。
“你!轻……啊……轻一点。”黛蔺无力阻挡他的勇猛,她想让他顾及窗外的宾客,不要让人免费观赏,但她惊骇地发现自己张嘴后,溢出的竟是柔媚入骨的娇吟。
“他们没有胆子看。”他沙哑的邪笑着,“放轻松。这么美丽的身体……让我好好要你!我要你今晚完完全全成为我最幸福的新娘!”
似万千烟火在体内爆开,两人在众宾客的欢笑声中,交缠的身影在窗户上清晰显现,两人同时因这最完美的结合而呻吟。
——
第二日,绚丽的朝霞染红整片天际,微风飘过,更浓郁的花香飘入木屋内。轻薄纱帘随风飞扬,滕睿哲以丝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将一旁熟睡的黛蔺轻轻搂入怀中。
其实这座岛屿很美,除了外出欣赏名胜之外,两人还可以一起窝在这栋精致的木屋里,一起游泳,请专人进来做全套的Spa,或是并肩躺在沙滩上,看着绚丽的晚霞染满整片天际,过着犹如神仙般的生活。
白天,他们尽情享受海水和阳光;而夜晚,他们也抛开所有的束缚,在南洋海风的吹拂下,疯狂的欢爱。
但这些美丽的计划只能放在蜜月去实现,因为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现在他这个准新郎倌,会带领车队,将他最美丽的新娘从海峡这边的岛屿,美国,一路接回他们的锦城市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式婚礼。这一路上,他们会旅游结婚,每经过一个城市,都会接受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结婚风俗习惯,得到大家的祝福。
当然,这会耗费他们很多时间,但他会尽快完成,让黛蔺幸福的环游,最后在锦城市、在所有亲人朋友的见证下举办中式婚礼。
此刻,他捡起掉到地上的睡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推开窗,便可见到私人游泳池,碧绿的水波在晴空映照下更显得波光粼粼,游泳池畔植满了热带花草和香草植物。
昨晚与爱妻在海水里、游艇上欢爱的宋磊夫妇、冷逸扬夫妇则神清气爽坐在豪华跑车上,对滕睿哲树立大拇指,赞赏新郎倌昨晚的勇猛!昨晚那两抹激情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当真是让他们这两对夫妇欲火中烧,寻个地方独处去了。
今早,他们早已经准备好车队,让全体伴郎伴娘坐上名贵跑车,一一排好,准备出发了!
但是,一对新人昨晚纵欲过度,现在还没有起床!
滕睿哲起床不久后,黛蔺也跟着醒了。
她睡眼惺忪坐起身,跟着捡起地上的睡袍,光着脚丫走到他背后,“睿……”
她还没开口唤他,滕睿哲便陡然旋身一把抱住她,两手撅住她的腰肢,给了她一个灼热的吻,“早!”他真喜欢她刚睡醒的娇美模样,真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早……”黛蔺红着脸回应,粉颈上有着点点嫣红,那是昨晚欢爱的证据。
“睡得好吗?”他邪气的挑眉。
“还……还好……”黛蔺红着脸。昨天大家都知道他们做了几回,真是羞死她了!
滕睿哲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黛蔺羞涩的摇摇头。
滴!滴!两人正情话绵绵,外面的伴郎们等不及了,顶着头顶的烈日打断这对新人的缠绵,高声呼喊,“睿哲,日上三竿,该出发了!我们全部准备好,就等你们俩了!”
“是啊,滕总,时间不早了唷,我们今天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
“爹哋、妈咪,我们该出发了。”
“睿哲,我们出发去哪里?为什么外面有这么长的车阵?”揽着睡袍的黛蔺诧异看着窗外的豪华跑车大长龙,发现宋磊夫妇开着一辆布加迪威航敞篷版,银色系;冷逸扬夫妇则开着一辆兰博基尼爱马仕,非常拉风;古妤带着苏小雁稳坐法拉力红色限量版跑车,由古妤代开;威廉姆老先生由于年纪大,让司机代开了劳斯莱斯银魅,与两个宝宝坐在一起;
车阵头位处,一辆由阿拉伯一富豪花2亿8千万欧元(28。5亿元人民币)打造出来的世界最强最贵的黄金敞篷跑车,排列首位;跑车车身由纯金打造,平均每跑100公里将磨损掉近50克黄金,此刻这辆豪华跑车正在在明媚阳光下反射金灿灿的光芒,其外表之炫丽,足够引爆众人的眼球!
当然,这是滕睿哲与黛蔺的婚车,一路奔跑,一路洒金,可以吸引全世界观众的目光,酷到爆!
黛蔺为眼前的阵势发出一声惊呼,忽然有些明白大家是要陪她旅游结婚,她激动的捂嘴笑了,扑到睿哲怀里,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们的婚礼,不必说谢。”滕睿哲将大手从她的腰肢上抽离,示意她去换衣服,“画一个淡妆,穿上昨天的白纱,我们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中间会途经俄罗斯凯旋门,加拿大温哥华,韩国首尔,日本北海道,台湾,香港,返回祖国举办中式婚礼;下一次,则是新加坡,英国的白金汉宫,法国巴黎圣母院,埃及胡夫金字塔,澳大利亚的大堡礁,瑞士的少女峰,我们环游全世界。”
黛蔺轻轻一笑,当着他的面脱下睡袍,换上新娘装,然后摘了一朵洁白的百合,让他帮她插在乌黑秀美的长发上,对镜轻施淡妆,开始他们甜蜜的婚礼旅行。
——
半个月后。
一切雨过天晴的滕家,近段时间显得非常热闹,豪华府邸内,每天都是宾客满盈,亲朋好友团聚,大婚的喜闹之气在空中四处飘散,喜气洋洋。他们在等大婚的车队到来,早已经备好了宴席,等待着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式婚礼。
睿哲说过,半个月后,婚车会先从港口过来,游遍整座锦城市,按照订婚当日的路线,从江东巡到江北,再从江北绕回滕宅、苏宅,让全城人民见识到新娘子的美丽。
当然,新娘子黛蔺可能会累,所以他们会尽量缩短路线,在教堂举行过婚礼过后,立即返回滕宅参加筵席。
此刻,滕母一张秀美的脸笑圆了,欢天喜地的在一楼大客厅招待客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以前有很多不快的事都是过眼烟云了,他们所有人都会忘记,只会记得,这一次是真正让人开怀大笑、幸福美满的大聚会。
“大嫂,这次恭喜你了,睿哲他终于成家安定下来,让我们滕家正式多了一位新成员。”滕二婶羡慕的看着滕母,与其他宾客、亲戚们一样,是真心的恭贺,脸上有了笑意:
“睿哲也算二伯半个儿子,只可惜叔侄俩都是由于名声太大,才被公司的一些小秘书纠缠陷害。以前那位名为toto的女子,竟然满嘴胡话,诬陷二伯包养过她。后来出现一个Amy纠缠睿哲,我实在是能体会他们叔侄俩被陷害的无奈。大嫂,现在那toto入狱了,公司的流言也止了,我希望我们滕家以后能齐心,将公司再次壮大,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是啊,我也一直不相信二伯会做这种事,是外面的女人太复杂。不过弟妹,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看着睿哲的孩子长大。”滕母欢天喜地的看着门口,看到门口的宾客们一阵骚动和欢呼,明显是睿哲的车队将黛蔺从美国接回来了,他们婚礼旅行,终于回到了家!
“睿哲、黛蔺、宝宝!”滕母与滕家的亲戚欣喜若狂的往门口奔去,果然看到一辆辆豪华跑车正向滕宅缓缓驶来,位列最前面的跑车是一辆金灿灿的黄金跑车,黛蔺的白纱在跑车上飘动,引得众宾客一阵欢呼!
因为太美、太耀眼了!
新娘子黛蔺虽然只是一套简约的白纱,但当微风拂起她乌黑的长发,圣洁的白纱,大家看到她小脸上光彩照人的幸福笑靥让人惊艳!
一身新郎西装的睿哲将她从黄金跑车上抱下来,洁白的纱尾拖出几米远,随风轻轻飘荡!两个小花童谦谦、妮妮,穿着小礼服,头戴小花环,牵着妈咪的婚纱拖尾,随爹哋妈咪走进滕家大宅。
这半个月来,他们游遍了很多国家,妈咪每到一处都会与爹哋接受众人的祝福,旅行结婚,所以在绕完整个锦城市,在教堂被慕书记太公牵进教堂,将妈咪的手递给爹哋,正式完成婚礼后,妈咪显得有些疲累。
他们很心疼娇柔的妈咪,因为在国内,除了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交换戒指,妈咪还要在滕宅换上中式的大红旗袍,给这滕家数不完的宾客们敬酒。
“奶奶,妈咪很累了,可不可以让她先休息?”宝宝们牵着奶奶的衣角,掰着小指头算了算,“半个月前,我们骗妈咪去美国举办森林婚礼,然后爹哋与妈咪旅行结婚,一共去了十一个国家,加上锦城市,就有十二个了。”
“爹哋会抱妈咪上楼休息的,乖。”滕母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发现宝宝们越来越懂事了,打心里疼爱这两个宝宝,她亲一亲宝宝们的脸,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旁边的宾客们则挤着看这粉雕玉琢的宝宝,忍不住称赞,“真漂亮啊!滕太太,你这孙子孙女长的真漂亮!大眼睛、白皮肤、再加上樱桃小口,唉唷,长大了可不知要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呵,你们过奖了。”滕母与滕二婶一人抱一个宝宝,乐得眉开眼笑,“是睿哲福气好,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贤内助,还给我添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宝贝!这两宝宝一个像睿哲、一个像黛蔺,确实漂亮,呵呵。大家不要客气,入席,睿哲马上就下来了!”
两个小宝宝被一群宾客簇拥着,被赞不绝口的夸奖漂亮乖巧;宴会厅的另一端,滕老爷子、滕父、受邀前来的萧父、马父、威廉姆老先生,慕书记、古傲,以及梁宏盛、梁碧云、董沐阳一家,皆端着香槟站在一起笑谈。
婚车队伍到达以后,阔少宋磊、冷逸扬也加入其中,站在红地毯上,这些国际巨头、名人谈笑风生。
古傲已经及时赶回来参加婚礼了,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刚毅帅气,若有所思看着那与滕父谈笑风生的马国宇。因为大半个月时间过去,马家为了面子问题,依旧不肯让马雅青回家。他在思索着怎样让马国宇原谅女儿。
现在马雅青在澳大利亚的戒毒情况很好,自己找了份工作,过着云卷云舒的日子。所以他一直觉得这样一个素雅的女子,不应该被父母抛弃。毕竟当初是赦逸那混蛋害了她!
此刻,宴会的氛围正达到*,所有锦城市的重量级人物都来了,包括市政府的一些副市长、副市委书记、京城来的一些大官,一些与滕老爷子、滕父有私交的京城官员,他们面对梁宏盛这一家国际企业巨头,商界大亨,也给足了面子,友好的握手,不分官与商。
门外,又有一辆受邀前来的世爵C8停在了滕宅门口,一身浅色系单排扣西装的付名启牵着女友下车,在各种闪光灯中,满脸幸福的走进滕宅宴会大厅。
他与女友林纤纤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当时娇柔的林纤纤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酒杯,泼了他一身的酒水。奇的是,林纤纤看着他就脸红,然后似一只小白兔逃离。
第二次,他们又在酒会上撞了,但泼湿的不是他的西装,而是她的衬衣。当时她粉色的内衣都被酒水印了出来,她用一双细白的小手快速去抓,红着脸,惊慌得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于是他将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送她去洗手间处理,之后,林纤纤红着小脸对他俏皮的吐了吐粉舌,让他在那一瞬间,为这个女孩的纯真娇美怦然心动。
现在他们已经试着相处大半个月,林纤纤在他面前越来越害羞,自然而娇美,丝毫不做作。
而在他们手挽手走上滕宅宴会厅的红地毯,滕宅大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叶素素,她既没有收到滕睿哲的邀请,也让付名启对她彻底死了心,现在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望着付名启与林纤纤的背影,望着滕睿哲与苏黛蔺大婚的张灯结彩,轻捂住胸口的酸涩,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感觉,三十岁好几的自己,可能就这样孤零零的过下去了。因为她的性格很古怪,内心阴暗,报复心极强,负面情绪可以不断的反复发作,没有男人可以接受她!
现在付名启宁愿选择林纤纤,也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真的有这么失败么?她不想孤苦一生啊!
而那被她扬言看好戏的邹小涵,原来是真的在贫困的生活与绝症的折磨中,逐渐的让自己沉默、成熟。
现在邹小涵的病情在急剧转坏,仿佛在很久以前,她的那一次故意摔杯子,骗滕睿哲过来,就已经注定了她会得这个病。
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无法拿笔写字,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努力让自己写日记。
她一定很后悔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谎称自己得病。结果,她是真的得了这个绝症,为她后面病逝的结局埋下了引线。她有时睡在床上,会梦见奶奶向她招手、爸爸邹宗生向她招手,不断喊小涵,感觉奶奶与父亲在呼唤她一起下去,在地府再做一家人。
可是陡然,她好舍不得她白发苍苍、一脸皱纹的母亲。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多么希望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不要伙同林雅静夺走母亲的幸福,拆散这个家。母亲虽然嘴巴毒,可是她最爱她的女儿,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唯一的女儿,泪流满面的给医生磕头。
现在中风的奶奶命若游丝,她病来如山倒,注定以死亡告终,母亲却没有归宿。
——
滕宅二楼的新房中,一身白纱的黛蔺侧躺在圆形大床上,稍作休息。
古妤利用这个补眠时间,帮她补妆,为她准备好中国红的修身旗袍,羡慕盯着她一身圣洁白纱的绝美模样。
现在白纱已经完全铺陈开,铺在她纤细的身子下,她一头秀发如瀑,黑幽幽的散落枕间。两排卷翘浓密的睫毛,遮盖住她那一双水灵柔媚的大眼睛,粉唇轻抿,让她绝美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
“小雁,你黛蔺姐现在是不是美呆了?为什么我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天使?”古妤拨一拨旁边的苏小雁,“她那精致柔美的模样咋就那么适合白纱呢?让人想怜惜,想蹂躏,真是羡慕死人了!”
“嗯!”苏小雁重重点头,笑了,“torn姐你穿婚纱的样子也美啊!”
“应该穿不出黛蔺这种效果。”古妤轻轻笑了,站起身,疼惜看着床上的睡美人,“这女人生过孩子之后,更加娇艳诱人,清纯与妖媚兼具,没有女人能比得上,难怪把滕总迷得晕头转向。这一次,估计又怀上了,真是羡慕吖~”
“嘻嘻。”苏小雁又点头,表示赞同。
“好了,你们下去入席。”一身西装笔挺的滕睿哲推门走进来,示意女人们退出去,不要打扰他的新娘子休息,“今天黛蔺很漂亮,谢谢你们给她补妆。”
“滕总,我们应该的,我们下楼入席啦,滕总你带新娘子早一点下来。”二人咯咯笑着退出去了,知道这半个月的旅行结婚,由于他们这一大群电灯泡的存在,导致滕总不能好好的‘吃’黛蔺,所以滕总极有可能在面对美丽的新娘子时,提前把洞房入了!
“累不累?”滕睿哲坐在床沿,爱怜的在悠悠转醒的黛蔺脸上印下一吻:“看来刚才她们把你吵醒了。”
“嗯。”黛蔺将俊挺的他拉近,让他的大手扶上她的腰,娇憨一笑:“老公,我的腰有没有变粗?”
滕睿哲将她抱坐起来,厚实大掌在她的小蛮腰上触了触,薄唇勾起邪恶的笑容:“老婆,好像是变胖了……”看着她神秘的眼神,他邪笑着加上一句,“不过,都胖在该胖的地方,胸部好像胖得比较多,嗯……”
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探入她的白纱,在她滑嫩的酥胸上温柔爱抚,滚烫的唇也随之印下。
“睿哲,不要闹了啦!”黛蔺红着脸抓开老公的手,“我们马上就要下楼见宾客了,会穿礼服,不要让宾客看到我身上都是吻痕。”其实她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他,她再次怀宝宝了!
“没关系,接下来是穿修身旗袍,除了露腿,哪里都不会露。”男人将她抱坐至腿上,邪佞的低语轻笑,使力分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女人,你在我怀里撒娇不就是在勾引我?”粗粝大手将她圣洁的白纱撕拉往下拉,露出她莹白的玉体,饥渴的唇再也忍不住地含住那抹嫣红……
“睿哲,不行啦……”
“别叫!”他含着她抗议,双手已经把她的婚纱拉至腰际,让她高高挺起裸露的上半身,“老婆,你可能不知道这半个月,那一大群电灯泡有多么讨厌。每次我们欢爱,这群混蛋便冒出来打扰!所以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我!”
边说着,他一把将衣衫不整的老婆压至大床上,整个健硕的身躯也迅速压上去。
“啊……”当他狂猛地吸吮,黛蔺忍不住发出柔媚低吟,将潮红的小脸扭了扭,双手抱紧身上的他,羞涩敏感,“可……可是楼下的……宾客……”
“去他的宾客!”滕睿哲邪笑着脱掉自己的衣物,露出他雄伟的身躯,却没有脱掉黛蔺的婚纱,只是让那洁白的婚纱半挂在她诱人的身子上,黑眸满是熊熊欲火,“女人,你现在只能属于我!楼下是他们的事!”
舌浪火热膜拜她的娇躯,让身下的女人异常娇艳诱人,轻声娇喘,更让那玲珑有致的香躯轻颤着,犹如一朵花儿为他绽放。
他粗重的喘息,*已是蓄势待发,搂起女人的细腰,迫不及待要吃掉身下的女人了,再展他的雄风……
黛蔺羞红了脸,在阵阵娇喘中伸手抱住丈夫宽厚的肩膀,幸福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幸福,永恒的幸福。
——
两年后。
滕家豪华的府邸内,一个一岁三个月左右、拥有瓷娃娃小脸的奶娃娃,正用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餐桌旁的爹哋、妈咪,嘟起粉嫩的小嘴。
这又是一个缩小版的黛蔺,黛蔺的第二个女儿,正长了牙牙,处于断奶时期,此刻她在爹哋滕睿哲的怀里撒娇,要吃妈咪的奶奶。但她长牙牙了,一直咬东西磨牙牙,爹哋不许她吃妈咪的奶,开始让她断奶吃饭,所以小丫头生气了,嘟嘴看着爹哋妈咪,哥哥姐姐,然后生气的返回卧房了,小身子消失在门后。
“怎么办,小公主生气了。”睿哲扭头笑看旁边的黛蔺,被家里的这群公主折服了,“我去看看?”
滕睿哲正要起身去看看生气的小丫头,不明白他们家的女人,从一岁多的小女儿到六十几岁的母亲,为什么个个爱生气?一身小裙裙的小女儿竟然抱着一个储钱罐又走出来了,倒了一枚硬币在桌上,可爱的对妈咪黛蔺道:“妈咪,我只吃一块钱的奶。”
“……”全家晕倒!黛蔺无语的靠进老公怀里,笑看她的这个小女儿,然后爆发出一道大笑声,与睿哲、谦谦、妮妮一起开心的笑,真心服了这个小开心果。同时,院子里正在打高尔夫的滕老爷子、大伯夫妇、二伯夫妇也听到笑声朝这边看过来了,纷纷笑起来。
他们家的二公主又调皮啦?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让他们滕家处处欢声笑语,盈满了幸福。“不打了,我们家的小公主可能又在想办法吃妈咪的奶!”奶奶们连忙收杆,已是迫不及待的走进客厅,争抢着抱起他们家的小公主!
——
锦城市第一小脑专科医院,黛蔺拿着手包,看着门内奄奄一息的邹小涵。
两年前,袁奶奶中风去世了,邹小涵则在她和睿哲的暗中帮助下,借用慈善基金的名义,将她转入小脑专科医院进行治疗。
初期,邹小涵会跟着复健师进行四肢训练、语言训练,阻止四肢和语言的急速恶化,尽量保持原状。但没过多久,邹小涵开始不能行走,说话困难,每天只能咬字不清的与母亲说话,坐轮椅进出房间。
一年后,邹小涵开始卧床,基本上不会讲话,只能借靠写字板,按出她所想说的话。
蓝阿姨则耐心陪在女儿身边,给女儿做四肢按摩,教女儿用僵硬的手指写日记,常常以泪洗面。邹小涵每天都会在日记本上写上‘妈妈,我爱你’五个字,然后躺在床上休息,思维清晰的想念以前在滕氏正常上班的日子。
她与黛蔺一样,始终不明白病魔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明明,在摔倒在地的前不久,她还能骑电动车,还能‘作恶多端’。
两年后,也就是她身体机能全部丧失,奄奄一息的今天,她早已明白,病魔的降临无声无息,人的生老病死,只是一线之间。没有什么快与不快,而是注定的。
她在这所专科医院煎熬了两年多,经历了奶奶的撒手离去,经历了数位病友的死亡,早已把死亡看得很淡。但她放不下日渐苍老的母亲,她担心她走后,母亲一个人孤独,会常常以泪洗面。
“滕太太,邹小姐恐怕熬不过这两天,我们院方已经尽力了。”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黛蔺扭头看着医生。
“可以,不过她可能意识不清晰,她的小脑已经完全损坏了。”
黛蔺走进邹小涵的病房,发现她把这个房间全部布置成了粉色,很像她以前的房间,桌面上还放着邹家的全家照,以前的邹小涵笑得很开心,是一个小公主。
完全脱去人形的邹小涵躺在病床上,头发与眉头全部脱落,昔日的那双明亮大眼奄奄一息的耷拉着,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已经看不出昔日的美丽。她艰难的呼吸着,知道有人进来,却无法说话。
黛蔺站在她床边,从她的唇形看出,她发出了一个‘妈’字。黛蔺握住她枯瘦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我会帮你照顾蓝阿姨,别担心。”
邹小涵的眼皮轻轻掀动,似乎从紫红色的唇瓣里叹息了一声,然后心电图陡然呈现直线,滴滴几声,心率为零。
“赶快给病人急救!”门外传来医生与护士的疾呼声,治疗医生冲进病房,开始给邹小涵进行心肺呼吸,“200!ok,再来一次!”
黛蔺退到门边,看到闻讯而来的蓝氏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小涵!”但当看到病床上失去呼吸的女儿,蓝氏却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呆呆的站着,看着病床上的女儿。
她该拿什么去救女儿?婆婆走了,丈夫走了,女儿也走了,她还剩下什么!为什么要女儿的命,不要她的命!
——
邹小涵的葬礼,没有几个人前来参加,但正是在这一天,墓地却出现了邹宗生的身影。
邹宗生穿着囚服,一头白发,并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双手双脚被铐,在狱警的陪同下,前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他跪在女儿的墓碑前,老泪纵横,却双唇发抖说不出一句话,给母亲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他来到了苏市长的墓碑前,跪下,悔痛的泪水迅速占据他苍老的眼眶,“锦丰,我害死了我所有的亲人,包括你这个兄弟……我该死!”
——
“黛蔺,今天是我哥与马雅青订婚的日子,你什么时候过来呀?”古妤一大清早给黛蔺打来电话,似一只跳动的闹钟,“莹妮在我这边哦,你记得把你家那位吵着吃奶的小公主带来,我想死她了!”
“我可能会先去一趟外公家,与我的夜澈小舅一起过来。”黛蔺从柔软的被窝里爬起,削葱玉指耙一耙她黑亮的长发,把她家那位吵着吃奶的小公主从床沿边抓过来。最近小女儿童童经常挤在她和睿哲中间,不肯跟姐姐妮妮在一起睡,然后第二天早上,她钻在睿哲怀里酣睡,一岁多的小公主则趴在床沿,屁屁翘得高高的,小脸向下,睡得正香。
“早。”睿哲从门外走进来,给她一个早安吻,再给小公主一个早安吻,“刚才夜澈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慕家,然后再一起去参加古傲与马雅青的订婚礼。现在慕夜澈已经任职市长一职两年,什么时候会与古妤有戏?要不要这次与古傲的订婚礼一起办了?”
“昨天古妤悄悄告诉我,夜澈对她慢慢有感觉了,两人正在约会,所以我们不要乱点鸳鸯谱,感情的事是急不来的。”黛蔺轻轻一笑,披着睡袍下床,婀娜香躯在半透明睡袍里若隐若现,在男人面前诱人的晃动,步步生香。
然后从衣柜拿了一件浅色小礼服,当着男人的面换上,露出丰满的胸和修长的*,轻抚那一头乌黑长发,回首妩媚一笑:
“老公,拉链拉不到耶,你帮我,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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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的人都找到归宿,是不是很幸福呢?黛蔺与睿哲,会在这里永远的幸福下去,我们祝福他们。O(∩_∩)O
香最近在构思另一篇现代文,请大家暂时不要下架《掳爱》,香可能会在后面续写姐妹篇,或者开新文哦,请继续支持香哦!O(∩_∩)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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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杜清然如愿嫁与京城第一少靳辰,成为靳氏少夫人,消息轰动全城。
一年后,杜清然被陷害入狱,闺蜜兼代理孕母俞静被靳辰送出国,摇身一变,成为时尚界金牌设计师。这才知道,老公外面的情人,竟是自己最信任的闺蜜,俞静为她代孕生了丈夫的孩子,一场预谋!
杜清然放风逃狱,闯入俞静与靳辰的订婚礼,追问被陷害入狱的原因,逼俞静认罪,却被两人推下楼顶,当场死亡。
五年后,改名换姓的杜清然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