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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于松登时笑了,“你他妈的没喝呢就高了?钦差大人到了?庆王爷正护着朝廷的赈灾银子,刚走到松州,到衡州至少还得十天。你他妈唬我是不是?这狗屁的水灾害得老爷我累了一个月了,难得松散一天,这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然抬出了庆王爷来唬我?你们怎么不说皇上来了衡州呢?”
他当初听说朝廷派了庆王爷挑头来衡州赈济灾民,心里就打了个突。觉得朝廷大概是想放弃衡州的节奏。庆王爷是谁啊?打仗真是一把好手,可让他来赈灾,就他那个性子,还不得把衡州的官儿从上到下都给杀个遍呢。
他认真就没觉得庆王爷真有本事赈灾。所以今天说起来也颇不客气。
他说得正吐沫横飞呢,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是本王叫这个小厮通报进来的,怎么,你小子忘了当初想当总督的时候是怎么到我府上装孙子的了,现在你还敢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于松看见眼前出现的这个俊美绝伦的青年,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了,“王爷,我的好王爷,您怎么来了?这也忒快了吧,您这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吧?”
于松就着这么个脾气,那张嘴胡说八道惯了,就是在萧少珏面前也是口没遮拦的,去年谈绍元下台,还是萧少瑜和萧少珏联手把他推上了衡州总督的位置。
于松脸皮其厚无比,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王爷,您瞧我这张臭嘴快的,您可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是天天盼日日盼,就盼着您来帮我一把,度过难关呢。当初以为这衡州总督是个肥差,谁知道上任以来天天给狗娘养的谈绍元擦屁股,好不容易混过去没出什么大事儿,结果老天爷又给我来这一手——洪灾!您说我招谁惹谁了?”
他这个样子,萧少珏也是哭笑不得:“行了,别贫嘴了。本王赶了这么多天路了,每日风餐露宿,正好赶上你给小妾过生日,也能沾你的光吃顿饱饭了。”
他这话里的讥讽之意,在场的官员们可都听懂了。
人人汗出如浆。他们并不认识萧少珏,也不敢贸然上前来相见。萧少珏走到主桌主位前面,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一扫桌上的菜肴,笑了。
“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嗬,老于,你这总督衙门的宴席还真是丰富啊!着很多东西都是从外地甚至是大梁快马运过来的吧?”
众人立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一时间那么大的一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萧少珏狠狠一拍桌子,“王八蛋!硕鼠!蛀虫!朝廷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混球。你们有没有看看外头的老百姓在吃什么,连口米汤都喝不上了,都在啃树皮草根,就快要人相食了!父皇为了衡州的灾荒忧心忡忡,为了省点银子,连肉都不舍得吃了。你们在这里给我大吃大喝,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个儿,你们能吃得下喝得下吗?啊?”
他怒不可遏,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大桌,稀里哗啦,到处杯盘狼藉,餐具碎得满地都是。
官员们登时坐不住了,全都离席跪在了地上。
还是于松见过大世面,他又算得上是萧少珏夹带中的人物,他自然知道萧少珏的不满,因此觍着脸解释道:“王爷,王爷,您消消气,衡州发生了这样的大灾,咱们都是衡州的父母官,也全都跟着着急上火。也是忙了这么多日子了,下官虑着大家的这根弦崩得太紧了,这才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大家叫过来聚一聚,放松一下,接着回去该救灾的救灾,该修堤的修堤……”
萧少珏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于松,你是不是觉得在总督府里搞这么一出很光荣,本王该上折子给你表一功?”
于松道:“别呀,您真上一道折子,我还不得被言官御史骂死啊!”
萧少珏怒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给我跪一边去!”
于松脸色一垮,乖乖地跪到了一边去。
萧少珏道:“于松,本王现在问你,你作为衡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你知不知道你衡州一共多少个县受灾,受灾人数有多少?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在此期间又有多少人饿病而死?”
于松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他哪能知道。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只知道受灾的县共有一百一十二个,至于其他的,暂时尚不清楚。”
萧少珏道:“你还知道有一百一十二个县受灾?”他话锋一转忽又道:“东平府知府在不在?”
人群中爬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下官东平知府容青在此。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萧少珏道:“我刚从你们东平府过来,你知不知道东平府一共多少个县受灾,受灾人数有多少?又有多少百姓饿病而死?”
“这个……”东平知府容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萧少珏道:“衡州十二府的知府都来了吧?谁能站出来回答本王这个问题?”
一时间众人全都一片静默,谁也回答不上来。
萧少珏哼了一声:“要搁本王往日的脾气,定然不会轻饶你们,定要处置几个人,以正视听,以慰黎民!”
于松有些忐忑地叫道:“王爷……”
哪知道萧少珏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王就暂且记住这个茬,待这次宴席完了,本王再看你们的表现,再有任何差错,到时数罪合一,绝不轻饶。”
众人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位王爷只是敲山震虎,并没有立刻惩罚他们的意思。于松也擦了一把冷汗,走上前来道:“王爷,要不,下官还是命人把宴席撤了吧……”
萧少珏淡淡道:“菜都做好了,撤掉不是更浪费,既来之则安之,本王还能不让你们吃饭了不成,本王没有那么霸道!来吧,都入席吧,吃饱了喝足了,才好开工干活!”
“嗳,嗳!”于松实在搞不明白这位王爷的心思。众人纷纷入席,可是有这么一尊大佛坐在上头,谁也放不开吃喝。
席间显得十分沉闷。倒是萧少珏一点儿都不客气,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他在外头风餐露宿,很久没有正经吃过饭了。
一时宴罢。于松道:“王爷,请到书房说话。”
萧少珏点了点头。官员们想走又不敢走,刚才露过一面的东平知府上前请示,于松就去看萧少珏。
萧少珏道:“十二位知府留下,本王一会儿要见他们,其他的人,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
众官员这才如蒙大赦,纷纷散去。
于松带着萧少珏进了自己的书房。他的书房布置得富丽堂皇,他心里有几分忐忑,生怕萧少珏挑刺,哪知道萧少珏坐下之后,并没说什么。
于松这才略略放心,吩咐下人给他上茶,萧少珏喝了一口,“噗”地一声吐了出来,“你小子就给本王喝这个?你珍藏的龙井呢?大红袍呢?舍不得拿出来招待本王?”
于松约略了解了他的心意,连连道:“有有有,下官这就叫人换茶,这就叫人去换。”
萧少珏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记,“快去!”
于松更是高兴。
萧少珏当然不喜欢这些官员,但是他也不能真的把他们全杀了撤了,换上一批新的来,未必就比他们廉洁,更会因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而办砸了差事,所以他才会对他们又打又拉。尤其于松还算是他的人,他自然要多照顾一点儿。
于松命人换了茶水上来,气氛轻松了下来。他道:“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萧少珏哼了一声:“还是不欢迎本王?”
“哪能呢!”于松道:“下官这儿早就焦头烂额了,早就盼着王爷来了。”
萧少珏道:“本王也不和你说虚的了,这次若是赈灾成功,本王有功,也绝对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有了这份资历,再活动活动,将来调回京里当个六部的头头,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松双眼一亮,忍不住搓搓手道:“多谢王爷的提携。”
萧少珏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现在整个衡州的情形到底如何?”
于松道:“衡州的情形,下官在奏本里都说了。咱们衡州的确是很困难,但是王爷来了,什么困难咱们解决不了?”
萧少珏一皱眉:“你少拍本王的马屁。本王还不知你们报喜不报忧的那套。你就告诉本王,到底缺多少银子,缺多少粮食?本王要的是实话,不是你奏折上写的那些数字,你若是说谎,本王很快就能知晓,别忘了,你衡州境内的锦衣卫也不在少数。”
于松心里一紧,锦衣卫可就是刺探情报的,他登时压力大了起来,不敢乱说。道:“下官叫钱粮师爷算过了,赈灾的银子至少需要五百万两。粮食更是紧缺,至少要调来一百万石,才能勉强度过饥荒。”
银子和萧少珏之前在京师的估算出不多少,银子的来源他都想好了,所以并不奇怪。粮食这块儿就有点出乎预料了。
“粮食的缺口怎么这么大?”
于松道:“这不是今年情况特殊吗?要不是谈绍元这个王八蛋胡乱折腾,给下官留下一个烂摊子,下官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因为去年歉收,老百姓把余粮都给吃光了,咱们需要的粮食可不仅仅是眼下,还要储备足够的粮食给老百姓过冬呢,所以才需要如此天量的粮食。”
萧少珏皱了皱眉道:“来之前,父皇已经答应从周围的各州往咱们这边调粮了,但是各州也要留着存粮过冬,紧紧裤腰带,能给咱们凑个几十万石的粮食,可剩下的缺口怎么办?”
于松道:“下官也发愁呢!”
他虽然有些口没遮拦,有些好色,有些爱财,但是政务方面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要不然当初衡州一片大乱,萧少珏也不会推荐他来收拾烂摊子。
于松顿了顿又道:“其实咱们大齐倒也不是缺粮,别的不说,南大营的那几个粮仓可都是满满的呢,他们储备的粮食,足够官兵们吃两年的,若是分给咱们几十万石,咱们的困难可就全都解了。”他嘿嘿一笑:“不过欧阳大统领那儿,下官可说不上话!”
萧少珏笑骂道:“你想让本王去和欧阳大统领开口?合着你说了半天,这是把本王给绕进去了?”南大营也是去年缺粮缺怕了,谈绍元下台之后,到处收购军粮,加上国库运送来的粮食,把所有的仓库都存满了。
于松谄笑道:“咱们这里,也就是王爷有这个面子和欧阳大统领说这话了。”
没想到萧少珏竟然十分痛快地点了头:“也罢,本王就找个时间去和欧阳大统领说说这件事。”来之前已经和臧元凯等人商量好了,想要救急,就只能从南大营的军粮下手。
“真的?”于松大为振奋,“若是能从南大营借来五十万石,粮食的事情就解决了。”
“借?”萧少珏笑道:“借的话谁肯借给你?”
“那您的意思是?”
萧少珏早就想好了:“当然是花银子买了!”
“啊?”于松小心翼翼地道:“您就不怕他们把这笔巨款给吞了?”
萧少珏淡淡道:“他们不敢全吞了。吞一小部分还是可能的。若不给那帮当官的一点甜头,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帮咱们?”
于松混迹官场多年,早就是老油子了,自然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一拍腿道:“高啊!王爷这招真是高!可是,朝廷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萧少珏霸气地道:“本王是赈灾的总钦差,这赈灾的银子怎么使,本王说了算,出了事,都由本王一力承担。”
于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话说到现在他就彻底放心了。说实话,一开始听说是萧少珏当这个赈灾的钦差大臣,他心里是真没底。可是接触了这么一小会儿,不管是一开始的敲山震虎,还是现在的老谋深算,都给于松上了很生动的一课。
谁说萧少珏不懂政务?这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明好嘛!
他一时间信心大增起来。他坐不住了,站起搓着手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叫人准备马车,明日就陪王爷赶赴南大营。”
萧少珏也不由笑了,“你急什么呢。买粮的银子还没到呢,咱们空着手去南大营,就想让欧阳大统领给咱们粮食,本王怕也没有这个面子。”
于松笑道:“下官是兴奋了,太兴奋了。”
萧少珏道:“运送赈灾银子的车辆再有个七八日也就到了,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先把银子的缺口补上。”
于松道:“怎么补上?那可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啊!”
萧少珏问道:“衡州最富的商贾是哪一个?”
于松想了想道:“衡州首富名叫张金弘,有个外号叫做张半城,此人涉足运输、纺织、布匹等多个行业,堪称富可敌国。王爷不会是想让这些个富户们出银子吧,他们的背后可都通着天呢,您要是真这么干了,朝廷里上书弹劾您的折子能把您埋了您信不信?”这法子他也想过,不过他就是想想,他可不敢这么干。
就说这个张金弘,他的靠山就是京师的大皇子,他赚的那么多钱,很大一部分都是交给大皇子的,真从他这里抠钱,大皇子第一个不乐意。
萧少珏笑笑:“这个法子别人来做一定不成,但是本王就可以。本王提前十多天就派了北镇抚使的几个千户来到衡州,带了锦衣卫最精锐的秘谍,就是为了办这件事。”
于松一时间也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萧少珏肯把这些机密告诉他,就表明了他还是十分信任他这个属下的,他心里不由有几分振奋。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萧少珏成竹在胸,于松也不知不觉有了战胜水灾的信心。
末了,萧少珏吩咐道:“老于,跟我一块儿见见那十几个知府吧。”
第一个进来的是东平府知府,他战战兢兢的,刚才被萧少珏当众给问住了,这位王爷还不知对他是个什么看法呢。
“王爷,总督大人!”他上前行礼,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没想到萧少珏却和颜悦色地道:“你坐吧,不用那么紧张。”
“诶!”这剧本不对啊,东平府知府一时没反应过来。
于松笑骂了一句:“王爷叫你坐你就坐,你耳朵聋了不成?”
知府这才坐下,有些忐忑地望了萧少珏一眼。
萧少珏道:“本王来的时候,就是从你的东平府地界过来的,东平府受灾算不上最严重,但是救灾的措施却不是很得力。比如说,施粥的粥棚没搭几天就撤了,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比如说境内的粮价控制不得力……”他一条一条说出来,知府额头上冷汗涔涔,已经坐不住了。
“下官知罪!”他站起身来就要跪下。
萧少珏摆了摆手:“你坐,你坐着听本王把话说完。”态度还是极好的。
知府只好又坐了回去。连于松也不知萧少珏这是唱得哪一出。
萧少珏道:“本王走了东平府的三个县,都是微服私访,百姓们对你的评价都很正面。当时洪灾来临的时候,你亲自带着民夫们下水加固堤坝。洪灾过去之后,你组织富商们捐银子赈灾,你也是第一个拿出了一年的俸禄……”
“王爷,您连这些都知道了……”知府感动万分,眼泪都流下来了:“东平府救灾无方,下官有愧啊!”
萧少珏笑笑:“你别忘了本王是做什么的,你们这些官儿,想瞒哄别人都可以,但是想瞒哄本王?根本不可能!”
东平知府也反应过来了,这位手里捏着锦衣卫和东厂呢,就是专门管情报的,想骗他,门儿都没有。
萧少珏道:“本王之所以要跟你说一开始的那番话,就是想点醒你,还有哪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本王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
东平知府心里感动,嘴里便道:“既然王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下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东平府要想治好水灾,光靠我们一个府的力量是肯定不够的,还需要州里、朝廷,多给些援助才成啊!”
萧少珏笑笑:“总督大人就在你跟前呢,你想要什么,只管跟他说。”
东平知府道:“下官需要粮食、需要银子。”
萧少珏笑道:“粮食、银子暂时都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你回去带着你的钱粮师爷们好好估算一个数据报上来,需要多少钱多少粮,回头总督大人如数拨给你。本王只有一个要求,这些钱粮要一分不少地落进老百姓的口袋。但凡是谁胆敢贪墨钱银子,本王绝不容情,定要摘了他的脑袋。本王要你,不饿死一个百姓!”
东平知府道:“王爷放心,只要有了银子和粮食,下官一定让东平府恢复往日的生机,下官敢立军令状。”
萧少珏哈哈大笑:“很好!很好!”他话锋一转,脸色肃然道:“来人,拿纸笔来。”
于松汗了一下:“你来真的啊?”
东平知府倒是没什么,大笔一挥,刷刷地写下军令状,签上自己的大名。
萧少珏拿过来看一眼,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少珏挨个接见了衡州十二府的知府。套路都是一样的,先是画一张大饼,鼓励一番,然后叫他们挨个地立下军令状。
等见完了最后一位知府大人,萧少珏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总算完了。”
看向一旁的于松,却见他一脸死了老子娘的表情。萧少珏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于松苦着脸道:“王爷,大话您可都说出去了,要是他们找来要银子要粮食,下官可拿不出来?现在库房可是空得连一只耗子都养不起了。”
萧少珏“哼”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粮食和银子现在是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于松不相信:“若是不经过南大营,您还能变戏法变出这些来不成?”
“明天你就知道了!”萧少珏故意卖了个关子。说罢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本王忙了这么多日子,很是累了,你安排个地儿,本王要好好歇一晚上。”
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于松略略有些放心。他也不敢多问,起身道:“若王爷不嫌条件简陋,就住在这儿好了。”
外书房是于松平日歇息的地方,装修得比庆王府都奢华。他让出了自己的屋子给萧少珏,可见其诚意了。萧少珏也不客气,直接道:“也罢,你叫人给本王换一套被褥,本王今晚就在这里将就将就。”
“好嘞!”于松吩咐一声,就有几个清秀的小厮进了内室,换了新的被褥,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萧少珏有几日没有正经洗澡了,正欲去沐浴,瞧见于松还在那里杵着,没好气地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于松张了张嘴,想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那……那下官就先告辞了。”行礼之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