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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冲进来之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马上把门关上。
后面要冲进来的人就这样忽然被阻隔在了门口，成片成片的丧尸涌进了幸存者里撕扯着。
顾子夜刚要偏头，一只手忽然捧住了她的下巴。
这是一只很冰凉的手，封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意，“姐姐你看啊，这就是你说的，人性美好。”
咔嚓一声。
下面好像有人被咬断了骨头。
顾子夜被强制着看着下面，一片一片的丧尸，她感觉自己的五感忽然在这一瞬间发达了起来。
她看的清，而且看的很清楚。
听得见，也听得很清晰。
好可怕，也好悲哀，那么远的距离，这些人原本是可以冲进这栋楼的，但是前面的人为了安全，直接关上了门。
他们聚在门口，一遍一遍敲打着门。
顾子夜叹了一口气，封之的声音又从旁边挑了出来：“这就是人性。”
顾子夜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她看着封之，“我们这样，谁也不舒服，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姐姐你要赌什么？”
“三件事。”
顾子夜伸出手指，“我们用三件事来试探这些人，如果恶比善多，就是你赢了，如果善比恶多，就是我赢了。”
“我赢了，你就要……”顾子夜咬着下唇，镇定的道，“解决这场危机。”
“那如果我赢了呢，我亲爱的——姐姐。”
他歪着头，“我赢了，姐姐就陪我去实验室好不好。”
“好。”
她毫不迟疑，“就算我赢了，我也跟你一起去。”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会让我弟弟孤单一个人。”
她很高尚的转了个身，实际上是在搓自己那双冰凉的手，她怕。
这么多位位面之后，她竟然还是怕！
这个叫做封之的男人，真的给了顾子夜一种恐惧的感觉！恐惧！
“你真好。”
封之看着顾子夜，叹了一口气：“好吧，谁让姐姐那么调皮呢，你要试一试，就试一试吧。”
“好。”
“人间有些感情，很美好的。”顾子夜忍着腿软，走上去摸了摸封之的脸颊，“你要体会这样的感情，才不会觉得寂寞啊。”
“不会啊，我有姐姐，就再也不会寂寞了啊。”
他看了她一眼，顾子夜觉得就是那一个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烙上了封之的印记。
那一眼！
简直刻入灵魂！
她只是微笑，没有任何表情。
封之却忍不住想起她笃定的话来，就算我赢了，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她竟然没有撒谎。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才22岁，22岁，就愿意陪着他一起仓促年华吗。
真是个好姐姐。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度感：60，目前积分余额：2100。”
“好了，姐姐，我们出去迎接一下我们的小白鼠吧。”
他伸出手拉着顾子夜，“我带你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不堪。”
“你还太单纯，太温柔，太善良了。”
顾子夜：……
这些形容词放在她身上，有些不恰当吧。
走廊里全是人的喘息声，顾子夜和封之走过去，几十个人靠在走廊的墙上，一片狼藉。